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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娉婷拧着眉,将被吓到的痒痒抱起来,安抚性的摸着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朝时冰走去。
“冰,你吓到孩子了。”
时冰冷着脸站在张睿琛面前,赤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五官狰狞到扭曲,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杀神抵世。
张睿琛大气不敢出,心惊肉跳的看着脸色扭曲的时冰,喉结不断的滚动,困难的咽着唾沫。
时冰的手段他五年前就非常清楚,这丫头狠起来,当真是六亲不认的。
燕娉婷看了眼张睿琛,朝他使了个眼色。张睿琛忙往后退了半步,远离时冰两米安全距离。
“妈咪,抱!”
痒痒在燕娉婷怀里扭身,朝时冰伸手要抱抱。
时冰面色杀伐,没有看痒痒,更没有伸手将他抱过来。
痒痒很受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时冰,眼里写满了不满。
燕娉婷看不下去了,将痒痒朝时冰的怀里塞去,愣是将人给拉倒沙发上坐好。
看了眼被踢翻的茶几和沙发,嘴角扯了扯。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朝着张叔叔生什么气啊?伯父的事是他能控制的?”
张睿琛将沙发翻过来,坐好,觉得婷这丫头的话,总算是听着有那点舒服了。
时冰抱着痒痒,僵着身体瞪燕娉婷。
时冰的身体太僵硬,浑身绷紧,手臂勒得他小肚子疼,不舒服的在时冰的大腿上动了动。
仰着小脸说道,“妈咪,疼!”
时冰低下头,血红的双眼莹润,紧紧的抱着痒痒,将他搁在他的头顶上,没有说话。
燕娉婷无声的叹息一声,知道不能在刺激冰,在刺激下去,绝逼出大事的。
这才转头看向张睿琛,“张叔叔,到底怎么回事?伯父怎么会出车祸?”
张睿琛看了眼时冰,这才接着说,“这件事我查了整整五年,直到最近才有了些眉目,相国出车祸极大可能是萧家在背后搞的鬼。”
“萧家?”燕娉婷皱眉,“萧家不是垮了吗?”当初萧媚云被冰冰整得半身不遂,身体残破。萧家也在闫家的压迫下,彻底覆灭了啊?
张睿琛点头,“恩,当年出事的时候我就怀疑是萧家人做的,后来我有去查过萧家,可是,短短的半个月时间,x市所有萧家人都像是外星人一样,凭空消失了。我找了他们五年,到如今也没有在找到一个萧家人……”
燕娉婷沉思了片刻,对于萧家人,她现在唯一关注的就是萧凤。
黑手党所罗教父的第一把手。
时冰听着张睿琛的话总算有了反应,她没有问车祸和萧家的情况,抬头定定的看着张睿琛。
声音嘶哑,有几分梗咽。
“张叔叔,我爸呢。”
张睿琛坐直了身体,很严肃的看着时冰,将当年的事事无巨细的重复了一遍,“冰冰,你爸爸,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当年的车祸,两辆车出事,送进手术室的却只有六个人,而你爸爸并不在场。等我在回到车祸现场去查看时,西环路整个车祸的监控全部被人毁了,公司的技术人员花了三天三夜,想要抢救这段监控录像,也是……没有成功。对方的手法更高级,我们的人没有办法恢复这段录像。”
时冰静静的听他说完,甚至很平静的问他,“你的意思是,我爸是生是死,是个未知数?”
张睿琛冷着脸,“是。我也通过各种方法去找相国,可是,找了五年,还是没有他的半点消息。他就跟萧家人一样,完全凭空消失了……”
时冰和燕娉婷相视一眼,两人瞬间沉了脸色。
痒痒安静的坐在时冰的怀里,警惕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就是这个人,刚刚惹他妈咪生气的。
燕娉婷的叫餐到了,不过这时候,估计也没有人有原本的食欲了。
时冰抱着痒痒窝在沙发上,燕娉婷将张睿琛送到门外。
“张叔叔,你别生冰的气,她这是急的失去了理智,才会突然冲撞你。”
说是急的,那就是个说词。
两人都非常清楚,时冰刚刚对着张睿琛,是真的动了杀念。
张睿琛苦笑,“我怎么会生冰冰的气呢,我瞒着她五年,现在才告诉她她爸爸出事的这件事,她动怒也是应该的。只是,婷婷,这两天你多看着她一些,我怕她失控,你知道的,冰冰有时候任性起来,可不仅仅是你我要跟着遭殃。”
燕娉婷轻笑,“张叔叔放心吧,既然冰回来了,那她爹地这件事就交给她来处理,无论当年的车祸的始末如何,谁也别想逃脱。只是张叔叔就无需在过问了,免得在受及池鱼。”
张睿琛揉了揉额角,苦笑,“那我把近几年查到的资料给你一份,你看看如果还需要我帮忙的,跟我说。”
“行,张叔叔慢走,我就不送您了。”
“回去看看冰冰吧。”
燕娉婷看着张睿琛开车离开,这才拧着饭菜回了正厅。
去正厅吃,是不可能了。
茶几和茶杯碎飞溅四处,燕娉婷将饭菜放到餐桌上一一打开。
“痒痒,让你妈咪来吃饭了。”
痒痒坐在时冰的大腿上,抓着她的手指头,用力的握着,然后仰头看着他妈咪血红的双眼,声音软软的说道,“妈咪,痒痒肚子饿了。”
时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失神的看着不远处,眼神没有焦距。
燕娉婷走到她身边,挨着时冰坐下,然后将痒痒抱在自己怀里,揉着痒痒的发梢。
“冰,你觉得这件事是萧凤干的?”
时冰的双眼动了动,目光总算是有些浮动。
燕娉婷沉下双眸,半眯着的眸子里折射出危险的光芒,“萧凤是黑手党的人,而能让整个萧家凭空消失,又公然对上黑手党的,冰,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他?”
时冰侧头,认真的看着燕娉婷,“……闫弑天。”
燕娉婷露齿一笑,亲了亲一脸迷茫看着她们的痒痒,“是啊,闫弑天,闫家。”
时冰脸色阴沉,指甲在手心划出一条条印痕,闫弑天,闫弑天!如果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燕娉婷摇摇头,这女人啊,也有害怕的时候。算了,还是她来吧。
将痒痒反身抱着,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在他耳畔悄声说了两句话。
痒痒点点头,滑下燕娉婷的大腿,蹬蹬蹬的跑到自己的小书包面前,抓出两个手机。
又蹬蹬瞪的跑了回来。
将手机递给燕娉婷,“二妈,给。”
燕娉婷笑着亲了亲痒痒的额头,“痒痒真乖。”
痒痒撅着小脸,很显然不满意被亲的节奏。
燕娉婷将他抱到身边的沙发上坐好,挑着眉看了眼身旁无动于衷的某个硬撑着的女人。
在心中乐开了花又狠狠鄙视她一回。
这才打开手机,找到某个女人一直存着的某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
直接拨了过去。
那头接得比意料中的要快,冷伐毫无温度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机器传到耳膜,声音却又明显的要高上一个音调。
让燕娉婷轻佻眉梢,似笑非笑的拧着身边坐着的女人。
“时!冰!”
【086】夜半翻宅窃香卧
深夜凌晨两点。
别墅外灯火通明。
明亮刺眼的车灯映出整个别墅的轮廓。
从劳斯莱斯车上下来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别墅大门。
闫影兴致勃勃的从后面窜上来,朝闫弑天嬉皮笑脸,妖冶魅惑的笑容衬着他这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却诡异的显得过于白痴。
“哥,你快点,我侄子还等着我呢,哎呦老哥你真行,一炮而红,五年没见我嫂子,儿子都给整出来了,还是老妈说得对,你这‘子孙’真不浪费……”
闫弑天冷冷的看着耍宝的闫影,“你大胆。”
这会的闫影也不怕他老哥了,凑到闫弑天面前,伸手比划了两下,“哥,别整天绷着一张脸啊,让我大侄子瞧见了一准给你吓跑,来来来,学着我的样子,唇角往上拉,哎呀,你别这么死板板的啊……”
闫弑天嘴角动了动,沉着脸没让自己动手将他给扔出去。
“开门。”
跟在身后看戏的傅伦和宴易两人齐齐上前,一人去按门铃。一人搂过闫影的脖颈,好言相劝。
“影,你别在这么二了,小心我们都不要你。”
闫影炸毛,一脚将傅伦给掀翻在地,“滚,特么给小爷滚利索了,谁二了?啊?谁二了?”
从地上爬起来的傅伦举手投降,得,这二货又炸毛了。
闫弑天看也没看闹腾的两人,径直朝别墅大门走去。
周围五步一兵,十步一哨的在站岗。
闫影一看他哥跑了,朝傅伦虚踹一脚,屁颠屁颠的跟上。
宴易摸了摸鼻子,“老大,没人开门。”
闫弑天的脸色豁然沉下,杀气腾腾腾的往外冒,从接完七小时之前的那个电话开始,他就忍住杀人的欲望到此刻。
阴鹜的盯着面前的关得严谨的别墅大门,闫弑天大怒。
时!冰!
你好大的胆子!
老大生气了,宴易自觉的往后缩,他不想去当这个炮灰。
虽然他和傅伦是听说有个大侄子冒出来,才屁颠屁颠的跟来看戏的。
既然是看戏,可不能戏没看成,把小命给看丢了。
“哥?嫂子将你关在门外啊?不能啊,我还等着去看我大侄子呢,嫂子要罚你可是你的事儿,不能够让我们跟着在这罚站的啊。小姨子,小轮子,是不是?”
不是!
两人在心中齐齐大喊。
宴易嘴角抽了抽,“不要叫我‘小姨子’,影。”
傅伦杀气腾腾瞪着他,“不要叫老子‘小轮子’。”
闫影朝他们摆摆手,懒得揪他们,跟大爷似的给两人甩了个侧脸,这事否商量,这两名字坐实了。
闫弑天朝后退了两步,助跑两步,踩着大门几个纵步跳跃,直接翻门而过。
门外的闹着的三人,“……”
闫影看着闫弑天走远的背影,跳起来惊叫,“哥,哥,你倒是先开开门啊,你弟还在外头呢。哥——”
“别叫了,老大走远了。”
闫弑天没有走正门,因为五年前正门将他拦过一次,他没犯傻的在去正门候着。
这片大门有钥匙不够,还得要指纹和控锁。
他连钥匙都没有,更别说指纹和控锁了。
闫弑天脸色发冷,盯着正门方向,跟见了世仇一样,杀气腾腾。
迟早有一天,他要将这片大门给拆了。
别墅向阳的角落里,闫弑天微仰头,冷着脸看着二楼某个窗口,僵硬绷紧的脸色一点一点缓缓的柔和下来。
夜风清凉徐徐。
卷帘拂过窗外,带起一丝丝涟漪。
冰冷的眸子渐渐的染上笑意和欲望。
那年,那日!
就是在这个落地窗前,她坐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吐着诱人蛊惑的呻吟。
一股热气冲向小腹,蠢蠢欲动。闫弑天半眯着眸子定定的看着飘起又落下的窗帘,薄唇弯起。
有些玩味!
时冰,我们之间的帐,也该清清了。
走上前,两双抓住固定点,跟攀岩一样,贴着凹凸不平的墙壁,眨眼从窗口翻身潜了进去。
悄无声息。
房间里有着微弱橘黄色的光芒,能清晰的看清楚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灯光是床头柜上的夜灯,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股囔囔的凸起着一块。
真丝薄被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隐约能看到一个露在外头的脑袋。
闫弑天冷冽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
他可是记得,这小女人的睡姿不怎么的好,能看到她规规矩矩的睡在被窝里,不踢被子,不大字躺床。
还真是难得!
闫弑天走上前,海蓝色的床被上是在熟悉不过的猫咪图案,一股股热气在小腹徘徊。
闫弑天的眸光瞬间沉了,记忆里,是这个小女人压着他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