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胖胖”习惯了和女主人的二人世界,对王三丰便有点嫉妒的不信任,王三丰走哪里它都跟着,瞪眼看他干什么。弄得王三丰心神难安,屁股的安全似乎没了保障,便指着狗警告:“哎,你搞清楚点,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不是第三者,她是你的领导,我可是你领导的领导,这上下级关系你可要搞明白了!”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一部分废话终成艺术家:安心与不安心
晚上,王三丰轰狗出门,一转身,狗转把手进来了,再一次轰出去上了锁,它又抓门。史若馨不忍心:“让它进来吧,它已经习惯在地下卧了。”
王三丰不满:“我不习惯。”
史若馨央求:“它要看着我在屋里才安心。”
王三丰说:“我要看着它在屋里就不安心。”
史若馨说:“有它在,我睡觉就安心些。”
王三丰说:“有它在,我睡觉就不安心!”
狗见两人争吵,仿佛在看未经翻译的外国片,凭想象认为这胖男人要对女主人不利,它便警惕起来,盯着王三丰,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史若馨怕它扑上床来,连忙喝它出去。
狗的聪明
狗忠而获咎,颇觉委屈,鸟一样狺狺作声,史若馨虽心下不忍,但疼狗总不及疼丈夫,只能让它呆在屋外,只把平日的温存,加几倍在手上,用手语传递给它,狗才安静下来。
回到床上,她还念叨:“小家伙可灵了,可聪明了!”
王三丰咧一咧嘴:“狗的灵,狗的聪明。”
史若馨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王三丰说:“它只知忠于主,不知忠于理!”
无人不想死
静夜忆旧,史若馨说:“你在‘专政队’时,我成天提心吊胆,一听说有人寻短见,我就吓得睡不着,你说个实话,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死?”
王三丰说:“想过,天天都希望死。”
史若馨一惊:“天天都想死?”
王三丰说:“活老虎,活受罪,‘死老虎’,无人问,谁不愿早‘死’!”
史若馨捅他:“人家替你着急,你倒怄人!”
人在哪里?
王三丰见鸡打鸣,他要表扬;见狗吠人,他要批评。史若馨心虚:“你是不是有啥毛病了,怎么和鸡呀狗呀的都说话?”
王三丰说:“我在猪圈里还和猪开过讨论会。”
史若馨心更虚:“你怎么能和畜生说话?”
王三丰说:“我倒是想和人说,可人在哪里?”
不敢随便瘦
王三丰又成了地委副书记,丁义川仍是常委,他心中不服,却也无可奈何,一次碰见,他无话找话:“老王的精神状态好啊,经历了这么一场,体重好像一点都没减?”
王三丰笑笑:“要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哪敢随便瘦!”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一部分废话终成艺术家:绰号——“王书记”
王三丰碰见一位熟人,还不知道他已官复原职,笑呵呵地拍他一巴掌:“嗨,胖子,出来了?”
周秘书在旁,不好当面纠正,很恭敬地叫了声“王书记”。那人意外:“你又是书记了?”
王三丰笑着说:“绰号!绰号!”
不能超过你
王三丰补发工资,数量可观,丁义川心里泛酸,笑说:“一个人革命不革命,不能光听他口头怎么说,更重要的是看他怎么做。你补发了那么多钱,是不是捐出来给非洲人民,支援亚非拉革命多好,那才证明你是真革命。”
王三丰立即说:“应该,应该!你捐了多少,我好有个参考,你的思想比我好,我总不能超过你吧。”
绰号——“王所长”
水泉县三派的斗争,由暗转明,官司打到地委,熊书记有倾向,虽不说,却能看出来,他是“扶孙(奎)、压刘(钟)、放曹(兀龙)”。地委开会,讨论是否取掉曹兀龙的“代理”,常委中有的同意,有的反对。熊书记问王三丰,王三丰很坚定地说:
“曹兀龙是个好同志,参加革命早,当领导时间长,也有工作能力,还很有见解,比如前些年他提的‘三水利用’方案——蓄住天上水,管好地面水,找出地下水,便很有价值!水泉县干旱,能把这‘三水’抓住,抓好,那是为人民造了大福!这样的人就应该当书记,不要‘代理’了。”
丁义川脖子拧过来了:“你这说的谁?”
王三丰一脸正经:“曹兀龙啊。”
丁义川说:“你想替刘钟说话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王三丰一脸茫然:“现在讨论的就是曹兀龙,没有讨论刘钟。刘钟身体那么差,头那么白,我怎么会说他!”
有个常委没忍住笑出了声。丁义川没好气:“你明明知道‘三水利用’是谁提的!”
王三丰理直气壮:“曹兀龙提的,这还有假了!”
丁义川见他装傻充愣,鼓着气不说话了。王三丰来了劲,说:“嗨,这还有假了!我有证据!你们等着,我拿来你们看。”
熊书记举手制止,他好像没看见,让周秘书取十七号简报,嘴里还叨叨:“我的记性不会错的,这么大的事,我咋会记错。”
可拿来一看,还真是刘钟提的。王三丰傻眼了:“嗨,怪了,还真格是刘钟提的。——哦,我想起来了,曹兀龙提的是植树。对,植树。曹兀龙没当县委书记前,当寨科公社书记的时候,就提倡植树……”
他的话又被丁义川打断:“在寨科当书记的是刘钟!”
王三丰呃一呃:“刘钟?……哦,好像是刘钟。对,就是刘钟!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就是刘钟!嗨,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又说到刘钟了?——哎,丁常委,那你说,曹兀龙提了个啥方案?我记得提得好得很,咋想不起来了?”
一句话把丁义川问呆到那儿了。曹兀龙的资本是出身好,大老粗,除了按上级文件照本宣科外,根本没有自己的见解,他能提什么方案。熊书记看情形不对,说:“既然大家意见不一致,曹兀龙的问题就暂时放一放吧。”
曹兀龙的“代理”帽子没摘掉,王三丰仿佛很遗憾似的唠叨:“曹兀龙这个同志其实挺不错的,身体好!这几年我不在台上,不太了解了,以前我两个还在一起吃过饭,吃得又快又好。我记得那次我们一起下乡去,在乡里吃饺子,我一碗还没吃完,曹兀龙第二碗已经光了……”
这算什么优点?几个常委笑起来,熊书记制止了。
散会后,丁义川点王三丰:“王书记,你今天的发言真精彩,我看你以后就不要叫书记了,就叫‘王所长’吧——废话研究所所长。”
真理发生器
熊书记老让着王三丰,丁义川不忿,讥讽道:“王书记,你那个嘴,像蜜蜂屁股,有毒带刺。”
王三丰笑说:“我的嘴没你的好,你的嘴是真理发生器。”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一部分废话终成艺术家:男儿膝下有黄金
王三丰官复原职,包东山坐立不安,来向王三丰请罪,进门就下跪。王三丰喝他起来:“跪不得!”
包东山愣住,说:“为啥?”
王三丰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不能沾土,一沾土就变成废铜烂铁了!”
学你?学我?
王三丰问包东山:“以前,我在台上,你在台下,我批评过你,但没有打过你,骂过你。后来,你在台上,我在台下,你没有批评过我,却又打又骂。现在,我又到了台上,你又到了台下,你说我应该学你,还是学我?”
包东山急了:“王书记,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有罪!我该死!希望王书记不要计较。”说着,又打自己的耳光。
王三丰止住他,说:“你还是有分辨能力的么!”
绰号——“废话艺术家”
王三丰主动请缨,去处理水泉县委班子的问题,出发前,丁义川笑嘻嘻地来送行:“王书记,给靳向东带个话儿,他的材料我给熊书记看了,熊书记挺欣赏,叫他好好干。”
王三丰明白这是给他打招呼,就笑呵呵地说:“好,一定带到。——小伙子不错,我有印象,前几年去水泉县还见过,人挺精干的,也活泼得很。我记得有一次到水泉县去,见他和团委的几个女娃娃有说有笑的,把一个女娃娃的钢笔抢来插到另一个女娃娃胸前,惹得两个女娃娃追着打,女娃娃没有靳向东跑得快,追不上不追了,小靳又绕个花子回来把两个女娃娃戏逗一下,惹得两个又追。哎,活泼得很,好小伙子!——不过,你是不是给我写个条子?我现在记性不大好了,这么重大的事,忘了就不好了。”
丁义川脸上的颜色变了几变,勉强说:“条子就不写了吧。一句话的事儿,还写条子干啥。”
王三丰点点头:“不写就不写。这种事儿,还是不要叫人知道的好,万一我把条子弄丢了就不好了。不过,我得把话说到头里,我的废话多你也知道,有名儿的‘废话篓子’嘛,万一我说了废话把正事忘了,还要请你多多谅解。”
丁义川心里说“你敢”,嘴上却说:“王书记,过去的事儿咱们是不是就不提了?我也知道,你的废话不是随便说的,你的废话是枪,你不是‘废话篓子’,你是个‘废话艺术家’!我服了你了,好不好?但靳向东这事,你还真不能忘,我给你明说了吧,这不是我的话,是熊书记的意思!也是中央的精神!你自己掂量吧!”
王三丰点头:“哦,我知道了,是熊书记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那我还就真格不敢忘了。这话无论如何我得记下来,得把实情告诉靳向东,”他掏出个小本本和一支杆儿很粗的黑钢笔,一笔一划记着,“这是熊书记的意思,不是丁常委的意思……”
丁义川连忙摆手:“你不能这么说!这是我和熊书记两个人的意思!”
王三丰似乎糊涂了,半张着嘴说:“我咋越听越糊涂?你先说是你的意思;后来说是熊书记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现在又说是你和熊书记两个人的意思;又说是中央的精神,那么到底是谁的意思?这个事儿你得给我说明白了,你说不明白,我去了给靳向东咋说?人说,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你不说明白,我就听不明白,我听不明白,也就说不明白,我说不明白,人家也就听不明白……”
他“明白—不明白—明白”的像在说绕口令,丁义川制止道:“行了,我知道你是‘艺术家’,会说话,我缠不过你,不缠了。话我已经说了,你看着办吧!出了问题咱们再说!”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二部分泥菩萨河中救溺:道路问题
车在盘山路上走久了,司机有点困,王三丰一转脸看见,说:“马师傅,咱们走的道路对不对?”
马知远一激灵,连忙刹住车,看看窗外说:“没错呀。”
王三丰说:“没错是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资本主义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