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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青说:“那你悄悄提嘛,不要让人知道。”
王三丰知道她缠不清,应付道:“好,我悄悄提。”
张继青以为他真答应了,喜道:“什么时候下文?”
王三丰说:“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还下什么文啊?一下文别人不就都知道了!”
失败是成功他妈
聪明能藏住,愚蠢藏不住。张继青又有了新想法:“老王,你给我参谋参谋,我想让小惠跟我姓,不再跟她那个倒霉爸姓,再给她改个名字,不叫徐惠了,叫‘张成功’,就是预祝她事事顺利,马到成功,你说好不好?”
王三丰说:“别问我,去跟小惠商量。”
张继青说:“你先说这么改好不好?你要觉得好,我就下决心动员她。”
王三丰轻轻摇头:“你是不是准备叫‘张失败’?”
张继青脸儿一拉:“什么意思?”
王三丰说:“没意思,你想让女儿叫‘张成功’,我还以为你要叫‘张失败’,你没听人说过,‘失败是成功他妈’!”
不是不让革命
上面想让王大鹏退休,被老头儿骂败了:“不让我革命啦?告诉你们,我从参加革命那天起,就把一生献给党了,就没再想过退休的事儿!打狗娃儿山的时候,咋没人劝我退休?我身上中了20多个弹片都没下火线,现在不打仗了,让我退休!”
王三丰找王大鹏谈话,先让他回忆打狗娃儿山的情形,王大鹏失忆,偏这件事记得清清楚楚,从头至尾,讲了一个多小时,连炮弹在他身边爆炸时的响声都绘声绘色地描绘了出来。王三丰听完,使劲称赞了一通,才又说:“老王啊,要是现在首长叫你再打一次狗娃儿山,你还冲得上去吗?”
王大鹏笑起来:“现在我平地上都走不稳,一步才挪几寸,哪还爬得了山?就是放几个人抬着,到山顶怕都喘不上气来,哪还能冲!”
王三丰接过去说:“就是。这个事实我们不能不承认啊。党中央让老同志退下来,不是不让老同志革命,是想让年轻同志多担担子,——得让年轻人往前冲啊!”
王大鹏点头:“这话有道理,中央考虑得对!”
中伙子
王大鹏同意退下来,问谁接替他的岗位,王三丰说:“还没有研究,你是老领导,你看谁行?”
王大鹏说:“我给你推荐一个好小伙子——牛廷华。不过,不要一下提太高,应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先提个副处长叫干干。”
王三丰说:“廷华当处长已经多年,早已‘中伙子’了!”
儿 子
王大鹏提了个要求:“我革命几十年了,没给组织添过麻烦,现在提个人要求,很不好意思。”他红了脸,头上汗津津的,用手抹了一下,“我儿子是下乡知青,‘文革’时就下去了,至今没有工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请组织上给安排个工作,放在我身边,我万一有了病,也有个人照顾。”
王三丰心里一阵难过,心想这老同志要求自己真严格啊,就说:“没问题,我给你安排,叫什么名字?”
一句话,王大鹏愣了,说:“就是我儿子。”
王三丰说:“对,叫什么名字?”
王大鹏想了半晌,说:“我记不起来了。”
家里电话
王大鹏忘了儿子的名字,王三丰让他打电话问老伴儿,王大鹏想了半晌说:“家里电话号码忘记了。”
王三丰提醒说:“看你的本本上有没有记录?”
王大鹏动作慢,怕耽误王三丰时间,让他先去,自个儿慢慢查。好一阵,查出个“家里电话”,他脾气好,自个儿笑起来:“这是谁记的,这么没头脑,记电话号码不记名字,写个‘家里电话’,谁家里的电话嘛!这些人,真好笑!”
114
他去告诉王三丰,说没查到,王三丰提醒他:“问‘114’。”
王大鹏笑着说:“这是个好办法。”又回来拨“114”,通了,拿起电话说:“请查一下我家里电话。”
那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大鹏火了:“我叫你查我家里电话,你问我叫什么干啥?你是公安局的,查户口啊!岂有此理!”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原来是这样
王大鹏回家去问儿子名字。王三丰找来庞萧问情况。庞萧听了笑起来:“王厅长,这事你口头答应就行了,啥都不用管,啥都不用办。他儿子是省精神文明办的副主任,副厅级干部,怎么没工作。他脑子还在几十年前,你就别管了。”
王三丰听了,半晌才说:“原来是这样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
粮食厅报牛廷华任副厅长,材料送上去,分管财贸口的闵安国副书记找王三丰谈话:“组织上要安排罗晓九,牛廷华就下次吧。”
王三丰皱眉:“罗晓九根子上是个话剧演员,根本不懂粮食工作!”
闵安国面有难色:“小罗是纪省长的小舅子。”
王三丰看看自己的瘦胳膊:“胳膊拧不过大腿?”
支持精神文明建设
罗晓九走马上任,文化厅的老朋友来找:“你可是咱文化厅出来的人,不能忘本哦!各县宣传队穷得叮当响,你就不能给弄点钱武装武装?”
罗晓九说:“给我找个合适的理由。”
朋友说:“理由还不好找,大题目:支持精神文明建设!”
罗晓九仗着有省长姐夫撑腰,一向都是大爷作风,说:“行,就这么定了!有一批购帐篷款,拨一部分给哥儿们。”
权 力
牛廷华听说购帐篷款被截,来问原因,被罗晓九训了一顿。等王三丰回来查问,罗晓九大大咧咧地说:“我连这么点权力都没有吗?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王三丰说:“国家的粮食,我们有保护的职责,没有糟蹋的权力。这个权力不是个人的!你没有,我也没有!”
日 程
罗晓九仗着后台硬,没把王三丰放在眼里,从上了任就没怎么在粮食厅呆过,有时开党组会也不参加。王三丰找他谈话,他扳着指头数说,昨天给纪省长办东,前天给纪夫人办西,反正不是他姐夫的事,就是他姐的事。
王三丰听了说:“你的工作日程里少了一项。”
罗晓九说:“啥?”
王三丰说:“公事。”
掏 话
改革开放之因,换来丰收之果。多年的空粮库装满了,简易库也满了,各地紧急催要帐篷,王三丰又高兴又着急,庆幸牛廷华未雨绸缪,预购了一批帐篷,遗憾的是罗晓九将部分购帐篷款截给了文化厅,留下了不小的窟窿。
年终总结工作,王三丰让全厅职工讨论,舆论一致要为牛廷华请功,批评罗晓九不负责任。罗晓九很不高兴,找王三丰发泄:“你挑动群众败坏我的声誉,什么意思?”
王三丰说:“如果他们表扬你,你是不是会比较高兴?”
罗晓九说:“那当然。”
王三丰说:“那你教教我,如何把话从他们嘴里掏出来?”
主 人
史义山和谢池建言:“给上面写报告,把罗晓九调出去。”
王三丰说:“什么理由?”
两人说:“第一,不懂业务;第二,群众反映强烈。”
王三丰说:“我刚调来时也不懂业务,你两个也是从外面调来后才慢慢熟悉起来的,怎么可以说人家。至于群众反映,恐怕也起不了大作用。”
两人义愤起来:“领导干部是人民的公仆,广大职工才是主人,不听群众意见怎么行!”
王三丰说:“是主人就应该有权辞退仆人啊!”
表 扬
罗晓九找姐夫告状,纪绪山问王三丰:“听说粮食厅的人对晓九有些议论?”
王三丰说:“有。表扬他在粮食厅对文化工作做出了贡献。”
发挥更大作用
王三丰趁机让纪省长好好跟罗晓九谈谈。纪绪山沉着脸说:“我会谈的。你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要晓九?”
王三丰说:“不是不想要,是想让他发挥更大作用。他对文化工作比较熟悉,在粮食厅还不忘为文化工作做贡献,要能调回文化厅去,贡献会更大。”
“听长”
纪绪山冷冷一笑:“你是不是想分管组织工作?”
王三丰说:“不敢。不过,纪省长要是让我管,我一定给罗晓九同志安排一个最合适的岗位。”
纪绪山说:“哦,说出来听听,什么岗位?”
王三丰说:“文化厅‘听长’。”
听音听不出别字,纪绪山笑说:“你也认为他能当厅长?”
王三丰说:“能,他是个好‘听长’。”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不管是大管
过了些天,王三丰为报牛廷华当副厅长的事,带人事处长一起去找纪绪山。纪省长说:“干部是省委管,我只是个副书记,再说,你们粮食厅也没有职数,怎么安排?”
王三丰说:“如果罗晓九同志到文化厅去,就可以腾出一个职数来。”
纪绪山仍推辞:“我不管组织工作。”
王三丰知道有麻烦了,不再说什么。一出门,人事处长便说:“要坏事,咱们不该提罗晓九!——好在纪省长不管组织。”
王三丰说:“他说不管,正是在要大管!”
政治感冒
王三丰一路都闷闷不乐,到单位,庞萧问:“王厅长脸色不大好,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了?”
王三丰说:“对,感冒,政治感冒。”
恶言出口六月寒
回到家,史若馨又问:“你是不是又遇上了麻烦?”
王三丰不愿让老伴儿担心,笑说:“没啥,可能着凉了,有点不舒服。”
史若馨说:“天还不冷,是不是政治感冒?”
王三丰佩服老伴儿的敏感,笑笑说:“一句好话三冬暖,恶言出口六月寒。”
互相帮助
史若馨打电话,不讲话,却拿过个小录音机来打开,里面一个声音喊:“老头子,时间到了,下班,回家吃饭。”
王三丰诧异:“你搞什么鬼?”
史若馨说:“不是搞鬼,是王大鹏老伴儿让我放的。大鹏失忆,上班下班时间搞不清,以前上班时,都是他老伴儿打电话通知,后来退了,他不上单位了,家里给买了一套和单位一样的办公家具,布置得和办公室一样,他就觉得还在班儿上,每天看看报,喝喝茶,还安安静静,可是数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老伴儿不打电话他就不下班,闹得他老伴儿一天几趟到外面给家里打电话,她烦了,就录了音,每天两次让我放录音,好让她老头子下班。”
王三丰半晌没言语,许久才说:“你也录个音放到她家,什么时候我需要了也让她放。”
公鸡拉车
过了几个月,省委组织部鲍部长找王三丰谈话,问要是让他到省人民出版社去当社长,他愿意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