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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丰说:“别生气。我是想,这么好的苹果,我一个人吃意义有限,慰问民工意义才大呢!”
张继青犹豫:“慰问民工太少了。”
王三丰说:“不少,当年主席送芒果,一个省才三个,还是蜡做的。”
互惠互利
王三丰问张继青:“你辛苦跑路,想从我这里得到啥?”
张继青笑起来:“你猜着了。我的要求很简单,我现在是副处级,你到粮食厅后,给我提个正处——这要求不过分吧?”
王三丰说:“不过分。——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直接让老顾给你弄个正处,要绕这么大个圈子?”
张继青脸拧得像吃了苍蝇:“我两个不是顶上了嘛,他能给我弄!我这么转个圈儿,也是给他个台阶。再说,咱两个这是互惠互利,谁都不吃亏。”
王三丰点头:“哦,狼替羊看草场,羊替狼准备晚饭!”
副变正
张继青催问买卖是否成交,王三丰说:“我胳膊没那么长,提拔不了交通厅的人哪?”
张继青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开始活动往粮食厅调了。我现在只要你一个承诺:保证我副处变正处。”
王三丰知道不答应,鼻涕就黏着不走,他张张嘴说:“我愿意让你副变正。”
看着她满意地走了,王三丰念叨:“——副处变正科!”
和尚拣猪蹄
郝蔷问张继青来干什么?王三丰说了,郝蔷说:“这个女人是个搅屎棍,你怎么让她给你跑?”
王三丰说:“我哪儿让她跑了,是她自作多情!”
郝蔷说:“那你现在咋办?你不接着,她再跟你捣乱……”
王三丰说:“我是和尚拣了个猪蹄子,拿,使不得;扔,舍不得!”
去搅美帝国主义
郝蔷说:“她要真调到粮食厅,再跟你乱搅和咋办?”
王三丰说:“这是她妄想,未必成真,我也未必能去。”
郝蔷说:“万一都成真了呢?”
王三丰说:“万一都成真了……也没关系:让她出国。”
郝蔷说:“出国?出到哪里去?”
王三丰没好气:“介绍给尼克松,让她搅和美帝国主义去!”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四部分无奈鼻涕金螺钉:老鼠提拔猫
王三丰打电话问顾前:“我真调粮食厅了?是不是张继青和你做的交易?”
顾前说:“事有,但与张继青无关。她是说过那话,但这是郝书记的主意,我只不过做了点具体工作,她张继青能有多大本事,办得了这种事!”
王三丰说:“这还说得过去,要真是她跑来的,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我那样当厅长也太丢人现眼了!”
顾前说:“与她无干,老鼠岂能提拔猫!”
愚死的
追查“周总理遗言”时,杨子厚在工地上追出了几个“传谣”的民工,左得理小题大做,鼓动了杨子厚,开批判会,追后台,王三丰怕事态扩大,让送回县上去处理,不料杨子厚回去,却发现他女儿杨英手头有“周总理遗言”,他大义灭亲,揭发了女儿,自己却心痛而死。
消息传来,王三丰好久未说出话来。郝蔷叹息:“唉,这个杨子厚,硬是忠死了!”
王三丰长叹一声:“愚死了!”
(注:“周总理遗言”,是1976年浙江省一位工人同志假托周恩来总理说说心里话,被“四人帮”当政治谣言追查,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对“造谣、传谣、信谣”的迫害运动。)
上 吊
王三丰去水泉县吊唁杨子厚,曹兀龙接着,毫无悲凄之色,只顾打听王三丰当厅长之事:“听说王书记快上调了?”
王三丰心里叹人情冷暖,摇头说:“我还不打算上吊!”
鼻涕帮衣服
王三丰任厅长的文件刚下,恰逢打倒“四人帮”,双喜临门,正高兴,接到“张继华”电话。王三丰没反应过来:“张继华?我们认识吗?”
那边便唉他:“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就是张继青。不是打倒‘四人帮’了么,华国锋同志当主席了,我改名儿了!你这人还这么迟钝,一点政治敏感都没有!——哎,我可告诉你,我已经调粮食厅了,你啥时候来上任?这次我可得好好儿帮你!”
王三丰放下电话,半晌才说:“鼻涕帮衣服,越帮越黏糊!”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四三二一半”司机
粮食厅派车来接王三丰,包东山请求由他再送最后一次,王三丰答应了。要开欢送会,王三丰心里酸酸的,悄悄叫了包东山,趁人不注意走了。包东山心情不好,王三丰安慰:“不要难过,人生就这样,有聚就有散。以后,不论给谁开车,有句话你记住,叫‘四三二一半’,明白吗?”
包东山说:“前三条我懂,‘四’就是要比别人多出一倍的勤快,四条腿儿跑;‘三’是三只眼,就是要瞻前顾后,后脑勺子上也得有一只;‘二’是两只手,只能用来抓方向盘,不能长第三只手;‘一和半’啥意思我不明白?”
王三丰说:“‘一’是一只耳朵,就是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要听;‘半’是关张嘴,嘴有两个功能——吃饭、说话,半张嘴,就是只保留吃饭功能,少说话。有的领导,自己不注意,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也不分场合,有时候,难免会泄露一些不该说的东西。这个时候,司机就要堵住一只耳朵,关住半张嘴。明白吗?”
向小黑学习
王三丰偶一回头,猛见小黑在车后狂奔,忙让停车。小黑赶到,累得伸长舌头大喘气,王三丰忙开车门让它上来,心痛地说:“咋这么死心眼儿,这都几十公里了,也不怕累死!”
包东山松了口气:“王书记从不带狗上车,今天发慈悲了。”
王三丰说:“我是不愿叫人说我和洪流一样。今天不带咋行!人说感动上帝,这就叫感动上帝啊!人要有这么执着,还有什么事办不了!东山啊,咱两个都得向小黑学习。”
手
包东山心情好了点:“小黑今天身份高了,和厅长平起平坐,还是厅长给开门关门。”
王三丰说:“小黑是没手,咱们有的领导,茶杯要人端,包儿要人提,上下车要人给开门,你说他们也没手?”
包东山说:“人家是领导啊。”
王三丰说:“一当领导,手就变成爪子了?”
两方面的问题
到粮食厅门口,包东山见这就要分手,眼圈儿不由红了:“王书记,这辈子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我是个二百五,只有你能宽容我。”
王三丰说:“这是两方面的事,要不是你知错能改管好自己,即使我想宽容你,也不一定容得下。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如果船无限放大自己,宰相的肚子也不一定容得下。”
打猎的
包东山要送王三丰,但眼睛红着,找半晌没找到墨镜,王三丰早下去了。他知道男人流泪不好意思,便说:“东山,你不要下车,东西我拿下来你就走,小黑在车上,要让粮食厅的人看见,还当我是“洪流第二”或者打猎的。”
理在当官的一边
王三丰提着大包小包往里走,门房老李头挡住喝问:“哎哎哎,那位胖同志,你找谁?”
王三丰想了一下,说:“我找王三丰。”
老李头向外挥手:“王厅长还没上任呢,你改天再来。”
王三丰挠挠头:“这个王三丰怎么不早来,害得我连门儿也进不去。”
老李头批评道:“不是我们厅长来晚了,是你来早了!”
王三丰点头:“明白了,理都在当官的一边!”
就认识自己
王三丰指着包说:“这几个包能不能先放他办公室里?”
老李头摇手:“那不行,厅长的办公室,怎么能乱放东西。”
王三丰说:“能不能通融通融?你看我这么大年岁了……”
老李头迟疑一下:“厅长房子里绝对不行。你还有没有认识的其他人?”
王三丰挠挠头:“没有,我只认识我自己。”
老李头使劲儿摇头:“认识你自己哪行啊!你得认识粮食厅的人才行。”
王三丰点头:“道理是对的,可你咋不问一声我是谁?”
老李头不屑地瞪一眼:“我问你是谁干啥,我又不跟你攀亲戚。”
王三丰说:“你问一声不行吗?这又不费多大事儿。”
老李头没好气:“好,你听好了——你是谁呀?”
王三丰说:“我是王三丰啊。”
事 实
老李头听面前的人是新厅长,想着直呼人家“胖子”,愣住了。王三丰忙问:“哎,老同志,你没事儿吧?”
老李头已是满脸紫红:“哎哟厅长,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么叫你。”
王三丰笑笑:“你不过说出了事实,有什么关系!”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送客饺子迎客面
老李头刚叫来办公室主任,外面忽啦啦来了一帮人,却是指挥部给王三丰送行的。一进门,唐副指挥就嚷:“哎呀王总,你不对嘛,大家要给你饯行,你怎么一个人偷偷跑了!害得我们追了一路没追上,都追到你家了。现在我们不给你饯行了,你该请我们的客!”
王三丰笑着说:“行,‘送客饺子迎客面’,你们送客的饺子我没吃上,就吃我的迎客面吧!”
你是谁?
张继青——现在的张继华——听说王三丰到了,大张旗鼓地来找他,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和新厅长关系不一般,为表现密切,她一进门就嚷嚷:“啊呀老王,你怎么才来!大家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你来,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今天才来!不是我批评你,你这个邋邋遢遢的毛病该改一改了!”
王三丰不说话,只盯着她看。张继青说:“你看我干啥,不认识了?”
王三丰说:“还真把我弄糊涂了,听说话像老首长,看人像老首长夫人。我得弄清楚你到底是谁。”
光荣历史
王三丰给在座的几位副厅长介绍:“你们还不知道吧,张继青同志……”
张继青听王三丰叫她老名儿,脸上下不来,“四人帮”已经倒了,你还“继”哪个“青”!忙说:“我不叫张继青了,叫张继华,——华国锋同志的‘华’,你怎么又忘了!”
王三丰说:“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名儿太多,张继东,张继青,张继华,张继梅,张继勤,张继前……”
张继青可不愿提这些,脸像变色龙,制止说:“老王!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提它干什么!”
王三丰说:“哦,不提,不提。我想着,咱们这把年纪的人,除了我没大出息外,人人都有个光荣的历史,现在再立新功的机会不多了,也就过去的光荣历史还值得咂巴咂巴,要不讲过去的光荣史,我们还凭什么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