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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丰说:“要这么说,你丁义川才真是想称王称霸。你想,‘丁’,其实就是‘王’的变种,‘王’字取掉下面两横就是‘丁’。‘王’字上面一横是‘天’,下面一横是‘地’,中间一横是‘人’,一竖是自己,‘丁’取掉了下两横,取掉‘地’,是‘脱离群众’,取掉中间,是‘目中无人’,留着上面一横岂不是一心只想通天,通天干什么?不是想当‘天下一人’?”
寡妇诗
余洁如攻王三丰未下,蒙羞装病不来上班,王三丰知道她是心病,待秘书小姬病愈,让他代自己去看望她,小姬不乐意:“寡妇门前是非多,看她干什么?”
王三丰不愿惹腥,却也不愿害人,一心要解除余洁如的思想负担,说:“寡妇不多事,门前是非多,实是多事人,心里邪念多。”
小姬大奇:“噫——,王书记还会做诗!”
其乐无穷
徐学勤官复原职,他老婆哭闹着要复婚,徐学勤找王三丰商量。王三丰说:“你想复就复,我早说过,她能使你的事业加倍,现在你官复原职了,她肯定会给你锦上添花,复吧!”
徐学勤还犹豫:“那要再来一次运动,我咋办?”
王三丰说:“那还得七八年,你抓紧时间养胖些,到时候就经得起摔打了。”
徐学勤说:“那我图了个啥?”
王三丰说:“找乐子呀!‘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嘛!”
倒过来贴
王三丰要任粮食厅厅长的消息,惹来一批大字报。包东山也被人追着写了,不好意思白天贴,化了名半夜偷偷出来贴。偏巧王三丰回家晚,正碰上。包东山看到个人影,在梯子上喊:“喂,那位老哥,帮帮忙,把下面的大字报递一下。”
王三丰见是给他写的大字报,也听出上面的人是包东山,说:“包组长,你咋没把王三丰的名字倒过来写?”
包东山闻声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跳下地又跪下了:“王书记,我是被人逼的。”
王三丰好像没听见:“你没把王三丰倒过来,别人还以为你同情他。——我教你个办法,你把大字报倒过来贴,‘王三丰’三字就倒过来了。”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二部分矮檐之下不低头:“里红深情”得留着
回到家,史若馨问大字报,王三丰说:“毛毛雨。我是在‘专政队’呆过的人,还怕大字报不成。”
史若馨心有余悸:“我还是不放心。”
王三丰笑道:“你要实在不放心,就把那份‘里红深情’留着,万一再派上用场,就不麻烦你写第二次了。”
老鼠穿皮衣
史若馨问:“省上谁来考察?你认识不?”
王三丰说:“现在认识了。叫顾前,‘支左’的军代表。”
史若馨高兴地说:“哎哟那太好了,军代表都比较公正。”
王三丰说:“林彪也是军人!”
史若馨说:“林彪是个别现象嘛,一般的军人还是好的。他穿了那身服装,总得对得起军人。”
王三丰说:“老鼠穿上皮衣还是老鼠,不会变成马。”
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
王三丰有心事,史若馨问,他说:“顾前来,一头扎到熊庆来那里了,出入由丁义川陪着。丁义川见了我笑嘻嘻的,我觉着心里不踏实。”
史若馨说:“他对你笑,是不是你的厅长有门儿?”
王三丰说:“不可能。丁义川是我的对头,我有门儿他就不笑了。‘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他这一笑,我心里倒没底了!”
雷忙着呢
徐学勤不肯复婚,他老婆来找王三丰。这女人的特点是“缠”功好,王三丰从此麻烦上身。等她的哭告一段落,王三丰说:“你是真想复?”
她止住哭,赌咒发誓地说:“真的!千真万真!我要有一点点假话,出门就叫雷劈了。”
她赌咒就像喝凉水,王三丰哪里信,一挥手:“这话就不说了,雷都忙着‘造反’呢,哪顾得上劈你。”
改名字
女人都喜欢在脸上下功夫,因女人不善爬树,要把功夫下在屁股上,非得有猴子的德行。在地上活动,脸总摆在最醒目处,要引人注目,脸是最佳广告牌。“文革”时不允许涂脂抹粉,但挡不住聪明女人的怪招儿。徐学勤老妻的招儿是改名字。这可比抹脸的广告作用还加倍,脸抹得再好,只作用于眼睛,而名字不但能作用于嘴,同时还捎带了别个的耳朵,要在电影院里吼一声,效果是抹脸的几百倍。这聪明人当姑娘时叫“张继梅”,嫁给徐学勤后,要表示对丈夫的恩爱,改名“张继学”。“文革”时要表现革命性,改为“张继红”,又改为具体的“张继东”。“东”字的讲究就大了,沾着点边儿就了不得。
她缠着要和徐学勤复婚,缠烦了王三丰:“你要真想复,再把名字改过来。”
他以为她无颜再改,不料她复婚心切,一口答应下来:“行,你说怎么改!”
王三丰倒一愣:“别叫‘继学’,‘继学’是老徐的伤口,要改就叫‘继勤’,好不好?”
她痛快点头:“继勤就继勤,只要他复婚!”
看 病
张继东真改“张继勤”了,又来找王三丰,王三丰只得说:“那好,我给老徐说说,但我只能动员,作不了老徐的决定,不成功你不要怨我。”
张继勤为巴结王三丰,从医院找了个瘦医生来给看病,王三丰和瘦医生聊了一阵儿后,打发他走了。张继勤问:“你病还没看,咋就让他走了。”
王三丰说:“你以后再别干这种事,他的高血压和心脏病比我还严重,让他先把自己的病看好了再给别人看。”
老徐没有病
突然有一天,王三丰主动来找张继勤:“继勤,我看你想和老徐复婚是真心的,我跟老徐讲了,他也同意,你们老夫老妻的,也就不必举行什么仪式了,今天就搬过去好不好?老徐现在特别需要个亲人照顾。”
张继勤先见王三丰推三阻四,今天突然热心得过分,心里起疑:“老徐是不是有啥情况,你这么急急忙忙的?”
王三丰吞吞吐吐:“继勤,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说假话,老徐……其实没什么大病。你别紧张,不要乱猜!人谁不死?我们都要死的,你不要……”
张继勤起身就走:“我头痛,改天再说吧。”
张继青
徐学勤听前妻为复婚改名叫“张继勤”了,有点动情,问真假,王三丰说:“改了,叫张继青。”
徐学勤感叹:“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对我还是有点感情。”
王三丰说:“你搞清楚点,是曾改过‘张继勤’,可现在叫‘张继青’了,江青的‘青’,不是你徐学勤的‘勤’!”
电线杆
不久,张继青打听出徐学勤真没什么大病,只到医院做过一次一般性检查,就又来缠王三丰,这一次,她充分展示了‘鼻涕’的缠功,王三丰下班她就来,或带个小礼品,或帮家里干活儿,还认史若馨当干姐,似乎比亲姐妹还黏糊,一坐半夜,哈欠也打不走。
一日夜深,王三丰熬不住,起身到院里散步,又进来招张继青出去,指着墙外电线杆说:“你看那是人吗?该不是个贼吧?”
张继青说:“不是人,是个电线杆。”
王三丰说:“哦,我糊涂了,若是人早走了!”
最大的报复
史若馨亦被张继青缠烦,怨声不绝。王三丰说:“你心目中有没有仇人?”
史若馨说:“你问这干什么?”
王三丰说:“把她介绍给你的仇人,岂不是最大的报复。”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二部分矮檐之下不低头:小计谋
王三丰两口儿都烦张继青,却似跳蚤钻进裤裆,打不着,骂不走。两人一商量,决定用计策驱逐之。
张继青又来,见王三丰老两口在厨房剁饺子馅,她抢过刀来:“老王,好消息,熊书记叫我陪省上来的军代表,你有啥话我给你转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王三丰让老伴儿去沏茶,张继青还说军代表。王三丰住手眨眼,张继青殷勤替他翻看,刚凑过去,却听背后一声大喝:“你们在干什么!”
人格问题
张继青不来了,王三丰轻松,史若馨却不安:“她陪军代表,会不会对你不利?我觉着有点对不起人家。”
王三丰说:“我也有点,但她实在太烦人了。”
史若馨说:“你是不是有偏见,丁义川老和你过不去,你却不整治他,张继青还尽力巴结你,你却总和人家过不去。”
王三丰说:“这你就不懂了,丁义川是认识问题,张继青是人格问题。”
狗不理
王三丰和老伴儿散着步,一辆轿车停在面前,张继青从车里蹦出来,忙回身扶出军代表顾前。王三丰准备和顾前打招呼,却被张继青横身拦住,指着骂道:“王三丰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那些恶劣事儿别人不知道,你将为你的丑恶行为付出代价!”说着,挽顾前膀子拽他走:“别理他,这种人,猪、狗都不愿理!”
王三丰点头轻说:“没错,我是个狗不理。”
造反派
王三丰小孙子抓周,摆了小锤子、苹果、玩具手枪、书和尺子,分别代表工、农、兵、学、商,看他将来的志向。
小家伙一把绰起小锤子,砸断了尺子,拣起手枪来捣烂了苹果,最后抓起书来撕了个粉碎。王三丰嘴张了半晌:“这家伙是个‘造反派’!”
为将来考虑
家人让王三丰给孙子起名字,王三丰文化低,不谙此道,无奈他官大,又是一家之主,推不过,只得应付:“老大叫‘王一’,老二叫‘王二’,老三叫‘王三’。”
家人摇头:“不像话,这算什么名字!”
王三丰咧嘴:“这名字的优点你们还看不出来?将来写大字报打不倒,顺写倒写都一样!”
糟饭派
家人没注意,几个小家伙在卧室里乱翻,等发现,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到了地上,王三丰看着那一片狼藉,说:“哎哟,一群‘造反派’!”
兵兵问:“爷爷,什么是‘糟饭派’?”
王三丰说:“就是糟蹋饭食的小浑蛋!”
晕 车
兵兵病了,他外奶说:“怕是他太太(祖奶)参念(去世的亲人抚爱会致病,叫‘参念’)了。”要给兵兵擦(驱邪)。兵兵问:“爷爷,是太太参念我了吗?”
王三丰说:“你太太倒是想参念,可她在老家,来不了。”
兵兵说:“她不能走来吗?”
王三丰说:“你太太是小脚。”
兵兵说:“那她不会坐汽车来吗?”
王三丰说:“你太太晕车,不敢坐。”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二部分矮檐之下不低头:20年后告诉你
一次,兵兵说:“爷爷,我爸爸咬我妈妈嘴呢。”
王三丰说:“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