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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筱豫噼里啪啦的吼着,诉说着她的不安和委屈以及担忧。
“我没受伤,这边临时有事儿走不了,你别瞎想。”张宁简安抚着她。
“我去找你,今晚就过去。”程筱豫本就是个急性子,她自己一直在猜,一直在忍,一直在不停的挣扎,她再这样下去,容易精神失常。
“小豫,我真的没受伤,你在家好好呆着,天热注意防暑,我过几天就回去。”张宁简的声音微微提高,听起来确实有些累了,但却很精神。
程筱豫长喘了口气:“好,你要注意休息。”
张宁简挂了电话,转身回病房的时候,小护士把他截住,把手里的药递给了他。
张宁简几乎不主动打电话给她,程筱豫开始的时候强忍着不去主动找他,但处于感情初期,她的心有太多不安稳的情绪,越来越急切,可以说是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去南京开会,有什么事情非要耽搁这么久。
周四傍晚,程筱豫主动给他发了每天仅有的一条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
信息没有回过来,程筱豫就打过去电话,电话一直在响,但依旧没人接听。
程筱豫紧咬着唇,让自己放松,让自己稳定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张宁简走出病房,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与信息,他不知该如何回给她,他现在,给不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他只能紧紧的攥着手机,让自己冷静,冷静。
程筱豫绝不相信这个时间他在开会,如果以往她也许会难,但现在绝对不会信,因为这些天,他的态度让她感到不安。
程筱豫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程继斐,总结某部一把手,自己的二伯。
程继斐接到她电话还是稀罕:“丫头,怎么打电话给我啊。”
“二伯,我能麻烦你件事么。”
“哟,啥事儿。”
“您能帮我查查上周林部长和张宁简他们去开会的人都回来了没?”
她追张宁简,程继斐哪儿能不知道啊,一听这事儿,哈哈一乐:“我找人给你查查。”
程筱豫一边开着车,一边往家走,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接起电话,电话一端说:“老林上周就回来了,不过听说宁哥有事儿,没和他一趟飞机。”
程筱豫心下一凉,果真,他有事瞒着她。
“二伯,那我能问下,去的人里都有谁么?”
“啊,这个啊,我让人查一下,你等会。”
程筱豫心凉了半透,但却不知是什么情况,回到家,刚打开门,手机就响了,信息上是一条人员名单。
童颜两个字,赫然在其中。
程筱豫手上一抖,手机差一点掉了下去。然后快速的给唐筝打了电话,要了秘书处的电话,拨了过去,被告知,童颜没回来。
程筱豫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股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
程筱豫呆呆的坐着,过了会儿,起身拿着杯子接了杯水,但双手抖得连杯子都止不住的磕在了牙齿上发出“当当”的闷响声。
时间一分一分的推移,夜已深,程筱豫的心冰冷,手,也冰凉刺骨。拿过手机,发出几个字:你骗我。
此时,已经是夜间十二点十分,张宁简没有睡,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心揪得生疼。
对不起。
这三个字发了过来,程筱豫眼睛有泪光在颤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拿起手机,狠狠的摔了出去,手机四分五裂,世界,安静了。
71
我讨厌有时候明明听到了一些让自己心痛到死的话;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程筱豫手机摔坏了也没去买;连续几天一直是放空状态,脑子里是空白的,张宁简也许根本不想找她;如果要找,他应该把电话打到家里;或是办公室。他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程筱豫觉得她居然可笑的还在奢求。
同事间有感觉她脸色不对;但也没多想;只是说她别太累着要注意休息。妈妈把电话打到了办公室,程筱豫只说手机坏了,一切都好。
她不喜欢把痛苦当着父母的面表露出来,她这几年已经让他们操碎了心。她任何事情上都一笑了之;唯独张宁简,能要了她的命。
陈子昂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冲他笑笑。
“好几天不见,手机也不开机,你玩失踪啊。”
她轻扯了下唇角,笑得很淡:“手机坏了。”
“手机坏了可以修,修不了可以再买一个,走吧,去我那坐会儿。”陈子昂把程筱豫拽到他的车上,然后上了车开了出去。
程筱豫格外冷清,上了车之后没再开口。陈子昂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紧抿了下唇,没说话。
张宁简打电话给他,让他去看看程筱豫,他当时就觉得有事儿,而且张宁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他问为什么,他只说让他去看看,结果电话打不通,张宁简就把地址给了他。他不知道张宁简和程筱豫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总觉得,这个问题很严肃。
过了会儿,车子停了下来,陈子昂让她等一下,便下了车。
大概十多分钟,陈子昂拎了个袋子出来,上了车扔到后座:“来,“土豪”今天送你个土豪。”
程筱豫以前开玩笑总说他是土豪,他哪土豪了,真是的。
到了会所,陈子昂让人弄了点东西,两人去了包厢。
程筱豫吃了点东西,然后轻淡的喝着酒,也不说话,周身的气场不是冷,是淡漠的让人发凉。
程筱豫每天照常工作,按时吃饭,正常时间睡觉,可是仅仅几天,人却瘦了许多。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炎热的夏日,闷热的桑拿天,很闷喘不过气,但程筱豫却周身冰冷。
离最后一次与张宁简发信息,十天过去了,他们没再有过联络。
程筱豫身子发虚,在实验室里呆了会儿就受不了,主任让她回家休息,程筱豫应了下来。
换了衣服,开车回了家。回家,她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冰冷的两个房间,她知道她在期待,期待他给她一个解释,但时间越久,期待越来越变成了恐惧,甚至,不敢去想。
下了电梯,程筱豫半靠在墙壁上,冰冷的触感从身心传至周身,从里往外,凉了个透。
原本想要回自己家,结果愣愣的站在门口,把钥匙插到锁孔里,咔答一声,门开了,程筱豫拉开门,一抬头,与屋子里的人都怔住了。
一时,谁也没有开口,程筱豫缓了好一会儿,手紧紧的握着门把手没进,也没退出。
末了,张宁简率先回过神,冲她微微一笑。
程筱豫觉得这个笑容很难看,比她哭都难看。
她紧抿了下唇,淡淡开口:“回来了。”
“恩。”张宁简应了声。
“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刚到么?”
“昨天回来的。”他说了实情,这个时候,他不想跟她说一句谎话。
程筱豫恩了一声,走了进来,她其实不想质问他,她想他想得都发疯了,但她又能如何:“她回来了么?”
张宁简知道这个她指得是谁,望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没吭声。
程筱豫抬头,抚上他的脸,轻轻的触碰,让两个人的心都颤抖起来。张宁简紧抿着薄唇,眸子紧紧的望着她。
“你生病了吗?”程筱豫走近了他,嗅到了他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人也瘦了,脸色难堪的很。
“没有。”
程筱豫点头:“那是她生病了。”
张宁简点点头。
程筱豫咬着内唇,不让自己的情绪再次失控,她的手颤抖的滑了下来,经过他坚毅的下巴,宽厚的肩膀,最后握紧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口,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的话,有隐忍的心痛,有隐忍的泪:“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张宁简的身子紧绷得肌理都酸痛,麻木的四肢,都无法张开去拥抱着她。
程筱豫的头,抵在了他的胸口,一声声的控诉着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吧嗒”滚烫的泪,滴落在他的手腕上,张宁简心都烧了起来。手,渐渐的抚上了她的背。
程筱豫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双手一伸紧紧的环上了他的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湿透了他轻薄的衣衫。
张宁简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掌轻抚上她的发,眸子里隐忍的黝暗漩涡,仿佛让人置身于无尽的黑潭。
末了,轻声开口:“小豫……”
“张宁简,你现在只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我非常想知道,我强烈的想知道。”程筱豫退出他的怀抱,水眸带着戾气逼视着他。
“小豫,当我负了你吧。”张宁简这句话,停顿了几次,他知道这样说出去的下场。
“张宁简,你混蛋。”程筱豫用力的一推,直接把他按在墙面上,“别跟我打这种腔调,你给我个理由。”
张宁简唇角紧抿,末了:“就当我背叛你了。”
程筱豫被钉在了当下,背叛,这是感情中多么严重的一个词汇。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绝对没想过背叛。
张宁简收拾了下东西走了,好像这个家不是他的,他只是个过客而已。程筱豫呆怔,腿像灌铅一样拔都拔不动。
在床上昏睡到夜间,醒来时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夜间十一点半了。
梦里清晰的是张宁简说对不起,背叛了你等字眼,程筱豫越想越不相信,她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清楚。
那个闷骚又腹黑的家伙,明明是爱她的。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有原因。四年前她年轻,幼稚,不懂事,但她现在不是了,她一定要去弄清楚。
程筱豫爬了起来,抓起钥匙开了对面的门,结果真的不在家。
然后快速下了楼,启动车子直奔张司令家。
张家已经息了灯,黑暗一片,程筱豫还是按了门铃,很快,警卫过来开门。
“张宁简呢?”程筱豫开口就问。
“他没回来。”警卫答道。
“你别骗我,我自己上楼找他。”警卫对程筱豫根本不陌生,也知道她和张宁简之间有故事,所以也没硬挡着。
不过这个功夫,邱蓝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小豫。”
程筱豫急忙跑上前,拽着邱蓝的手:“邱姨,小宁哥呢,我上去找他。”
邱蓝拍了拍她的手:“真的不在。”
“我自己去看。”
程筱豫冲了上去,所有的卧室,都没有张宁简的下落。邱蓝叹了口气:“小豫,这么晚了,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邱姨,我去找他。”
程筱豫眸子里有些惊慌,但却异常坚定。邱蓝看着程筱豫消失在视线,怔怔的坐在沙发前呢喃,“到底是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因为张宁简真的不在家。他在医院,陪着精神依旧恍惚的人。
程筱豫给张宁简打了N个电话,他都没接,最后发了语音信息过去:你别躲着我,你要是躲着我就证明你心里有鬼不敢面对我。
张宁简听了不下五遍,这是程筱豫几乎咆啸的怒吼。屏幕上的人正大笑着望着他,仅有几天不见,他们的世界却已经天翻地覆……
张宁简把目光从手机的相片上移开,隐忍的眸子微仰着头,望向了夜空。
三天,程筱豫满世界找,没找到他的人。她知道他在躲她,他不敢面对她。
她不相信他真的背叛了她,她发现不单单是她不知道原委,好像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筱豫请了假,次日飞去了南京。不来则已,一来,她才发现南京军区上下几乎蒙上一层雾霭,现在几乎每个人都缄口不言。
打了电话,找到了几年不见的同学。
聊了好长时间,才稍稍有一点眉目。
也就是那一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间几个曾经落马的官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