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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
程夕若听到白墨这么说,便悄无声息的又退了几步,倚在自己的办公桌边看着他们。
方晓来则打量着他的侧脸,鬼灵精怪的在白墨、艾佳和程夕若三个人身上打转转。
“谢谢白墨学长!”艾佳埋首在交流部的资料中,凝视着照片上的人,同时也凝视着标在照片下的一行苍劲有力的字,她认得出,那是程夕若的亲笔。
“程夕若!若是你现在没事,我们出去走走吧!”方晓来站起身,攀着程夕若的肩膀建议,但他却是一直注意着白墨和艾佳的。
“好。”
程夕若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来者不拒,除非是原则性的问题他才会固执。
方晓来很是大咧的揽着程夕若的肩膀,相当迅速的走出学生会。
程夕若被方晓来半拖半揽着离开学生会,他不明白为什么方晓来要走得这么快。
白墨直起身,凝视着他们的背影,不可测的微笑浮上唇角,却无法抵达他的眼中。
你是我手心的宝
方晓来拖着程夕若一出学生会的门便扭过头,坏坏的微笑:“是不是,程夕若,你喜欢上了人家?”
“艾佳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程夕若不否认也不承认,那一贯淡然的作风与温和的处事态度,有时会令方晓来抓狂。
“跟你讨论一些问题时,我总觉得你应该是文科学园的学生。我实在无法理解你的想法。”方晓来搔搔头发,摊摊双手:“你明明是很喜欢那个交流生的!为什么要让给白墨!”
“方晓来,你什么时候成了八婆了?”程夕若对头顶上的太阳并不满意,带着方晓来向听湘园的位置移动着,他想去看看干事组把那里整理得怎么样了。
“你是我的朋友,我才这么关心你的!”方晓来很抑郁的追上程夕若的脚步。
“是不是学文的,都像你这样子?”
“什么样子!”方晓来很奇怪的问,他从来没听程夕若评价过什么人。
“总是对一些不存在的事妄加臆测!莫名的就对别人下自认为正确的定义。”程夕若戏谑的盯着他,若不是他们彼此都了解,方晓来会认为这是对他的侮辱——学文的人,是不是都有着极度强烈的自尊?!
“我有吗?很明显吗?”方晓来搓搓脸,突然间又顿住了动作:“程夕若,你耍我!”
“呵呵,方晓来,你还真可爱!”程夕若笑不可抑,像阳光一般温暖:“谢谢你的关心,我自会有分寸的!”
“是不是,我总是让你担心的,需要你照顾的?所以,你总是觉得我长不大,为我挡风遮雨,帮我打圆场!有很多次,我都想对你说,谢谢你。”方晓来坦然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懂得程夕若对他的那份好。
虽然程夕若对任何人都很好,但他知道对他格外的不同。
“我们是兄弟!”程夕若将胳膊架在方晓来的肩膀上:“方晓来,你变了。”
“变了?哪有变!”方晓来又预备去搓搓脸,但是手停在半空,他偏过头疑惑的看着程夕若:“哪里变了?”
“以前的你,就是被打死,也不会坦然的对我说感谢我为你打圆场——即使我真的这样做过。不是你不懂得感谢,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怎样适度的表示感谢。不管是道谢还是道歉、不管是友好还是冷漠,你都会吓着身边的人。”
“是……是吗?”
“是的。以前我不会对你说这些,我怕我的话会伤害到你,但现在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受伤害。”
“是吗?那么是什么时候你发现我变了?”
“昨晚,在魅惑酒吧时!”
“昨晚……我们并没有说几句话啊!”
“是的。并没有说几句话,可是每一句话你都会对我笑。”
“啾,我以为你想说什么,这不很正常吗?”
“方晓来!”程夕若非常认真的回头,看着他:“问题在于!你以前根本就不会对任何人笑!”
程夕若的话沉重得吓着了方晓来,方晓来怔怔的瞪着他,忘记了走路,忘记了秋风把叶吹堕于树是如何的悲凄,忘记了他应该在这明媚的秋日微锁眉头叹出一句天凉好个秋!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不会笑,更不知道程夕若如此细致的在关注着他。一点点的变化,程夕若都能看得出。
阳光里,好友的脸庞变得明朗温柔,笑靥似水,发丝若云,在他的生命中长成了一棵美丽的树。于是方晓来笑了,一笑即不可收拾。
“方晓来?”程夕若守着好友可怖的大笑,在考虑是自己走掉算了还是善良的再守一会儿避免出现意外。
“没什么,没什么。”方晓来的胳膊自然的搭上好友的脖子:“可能是我终于成熟了吧!”
“我倒是……认为,跟昨天招待我的丁平有关系。”程夕若没有他那么乐观:“他是谁?”
“他啊,他就是魅惑酒吧的管事啊,是我的顶头上司呢。奇怪,他也问过我‘你是谁’的问题,还问得非常严肃认真,你们怎么了?”方晓来迷惑的望着程夕若,非常希望程夕若给他解个谜:“即使我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呀,他也不情不愿的。”
“他只是你的上司这么简单吗?”程夕若的脑海中闪出那双狭长深味的眼,丁平并不是简单的角色,为什么独独要在意方晓来?
“我也不知道!”方晓来把头靠在程夕若的肩膀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他很熟悉了。他还允许我可以晚上和他一起睡觉。”
“一起睡觉!”程夕若警觉的重复。
“程夕若,你也学会胡思乱想了哇!”方晓来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喏,就像你和我一样,昨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睡的!”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
“有啊……”
“做了什么!”
“昨晚肩膀有点痛啊,他帮我按摩了肩膀。昨晚我有习惯的踢被子啊,早上他说给我盖过被子。昨晚我把魅惑酒吧的制服又揉皱了,他帮我把衣服烫平整。昨晚……”
“只有这些?”程夕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你就不要乱想了,我们都是男的耶,他对我就像你对我一样好。或者……你对我有不轨的想法?”方晓来哂笑着。
“没有!”脸红。程夕若也开始哂笑自己,不是文科学园的他居然也会臆测他人并且莫须有的给人家定罪名了。
“我很幸运,遇上了你,遇上了丁平。”
“也许,我有必要学习一下丁平,他是奸商的表率呢!”态度从容,彬彬有礼,仪态万方,玉树临风……程夕若觉得自己并不像别人眼里一样的优秀,反而欠缺很多必要的素质。
“你要陪我一起去做小工吗?”方晓来惊喜的望着程夕若,笑容明快。
“我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你。”程夕若欣慰的捏捏方晓来的脸蛋:“青春活力啊!”
“啾,说得我以前死气沉沉的似的。”
“不是死气沉沉,是非常的自卑和敏感。看来丁平对你来说意义非比寻常啊!”程夕若远远眺望了一下听湘园,能够看到忙碌的干事们的身影。
方晓来停下脚步,而程夕若浑然不觉的漫步向前。
“怎么了?”程夕若转过身,奇怪的看着方晓来。
“程夕若,你去听湘园吧,我得回去上课了。”方晓来的笑绽放在阳光中,程夕若有一瞬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降临于世。
转身,缓缓走远。
程夕若看着方晓来的背影,那个自信、明朗、轻松、青春的大男孩,一直都是他手中呵护的宝。
白墨何如
当程夕若回到学生会时,已是下午二点。学生会成员的课多集中于下午、实验多集中于晚上,故而当他推开门,看到的只有勤快的白墨还在辛苦的工作,而自己位置上趴着睡得一脸幸福的方晓来。
“我还以为,你被方晓来副会长抛弃了呢!”白墨打趣着,双手在键盘上飞舞,一努嘴:“麻烦开灯!”
程夕若按开大灯,目光便停在了艾佳摊在桌子上的数个文档。
“这是些什么……怎么一次要打开这么多?交流部……宣理部……学生会……为什么还不是一个部门的?”
“都是最急件!”白墨瞟了程夕若一眼,幽幽然盯着那盏灯:“每个部门都把最急件交给了艾佳同学!”
“那能行吗?”程夕若不敢苟同的咂舌:“艾佳同学还是新手……”
“她可比你上手快多了!感慨啊!当初你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才把所有的工作拿起来,没把我们上届的……哦,上上届的学长气死。呵呵。”
“我怀疑文科学园里那些纯粹研究文学的人,是不合适当老师的。”
“也不适合当学生吧!”
两个人意有所指,程夕若顺着白墨深味的眼神发现了埋在电脑后边以《四库全书》作为枕头的学生会长。虽然是睡着的,手中却还擎着一支笔,一份摊开在桌子上的文件躺在离笔尖少说有三十厘米的地方,上面就缺学生会长的签名了。
“文科学园的教授们从来不管有多少人到班上课吗?”
“他们的脑袋是用来思考文学问题的,不是用来考虑数字的!”白墨将目光停留在学生会长没藏好的手上,描摹着那只手的形状:“何况,文学……并不需要公式。”
“看来,大家很是放心艾佳同学的办事能力呀!”酸酸的味道在心底漫延着,程夕若的手指在交流部的卷宗上无意识的勾画着。
“他们放心的不是艾佳!”
“啊?”
“他们放心的,是我。”
“臭屁!”程夕若不禁笑着骂:“万一办错了怎么办!”
“刚刚我已经浏览了一遍,没有什么大问题,小毛病由他们自己处理吧。”闪烁着微小的邪恶光芒的眼睛眨眨,程夕若苟同的笑笑。
“能得到白墨秘书的赞扬,艾佳同学的表现一定非常出色啦!”
“午饭时我已经赞扬过她了!”白墨倏的将目光转移回了文件,认真的盯着电脑显示器上的文字:“大家都在,就你不知道哪里去了!”
“听湘园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等干事们吃完了饭……”
“程夕若副部长果然是宅心仁厚啊!不像我们,只知道填饱自己的肚子!”
“白墨秘书,我觉得您现在当秘书的本钱要比当大夫的本钱丰厚一些!”叹息,程夕若觉得白墨比那些老狐狸更加老狐狸了,有时比他这学商的还精于算计。若是白墨也有意于艾佳,那他大概不需要挣扎就可以拱手相让了!
“程夕若部长谬赞了!白墨何得何能呢,不过是为了自己毕业后档案上能有几行洒了金的字而已!”
“现在不是已经有医院向白墨秘书伸来橄榄枝了吗?”这些讯息作为交流部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据程夕若所知其中有几家还是国际知名的大医院,而要招他作研究生的有来头的人更是不计其数,白墨到底在想什么呢?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洋洋洒洒的背着孟子,程夕若发现就连背课文白墨都保持着贯有的下医嘱的态度,仿佛这些都不是出自他的口中。而与之根本不在同一条流水线上的键盘敲击声此时是另类的刺耳。
就在他背到“舍鱼而取熊掌”时,趴在对面的方晓来居然在睡梦中也附和着背起来,但韵律感要比白墨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死亦我所欲……”
“死亦我所恶……”
“错了错了!”方晓来在梦中断喝一声:“背错了!……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