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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肖母在肖子恒面前对她和颜悦色,关爱有加,可是在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她就会变成另外的一个人,陌生的嘴脸,尖酸刻薄的话语,嫌恶的表情,无情的伤害着林夕妍,可是林夕妍却一直默默的承受着,她爱肖子恒,她不希望他为了母亲和妻子的矛盾而烦心,可是她的善良和退让没有换来肖母的宽容却换来了更大的伤害。
林夕妍和肖子恒结婚时并没得到其母亲的祝福,因为肖母压根儿就没看上林夕妍,肖父生前在市政身居要职,掌管一方的经济命脉,肖母自是把这种官家太太的优越感表露无疑,平时被别人阿谀逢迎惯了,造就了她眼高于顶,居高自傲的个性,肖子恒的这种特殊身份让他的事业发展顺利,年纪轻轻已然拥有自己的公司,可是就在这万事都好事事如意的时候,肖父却突遭恶运,发现时已是肝癌晚期,匆匆几个月就离开了人世,这让肖母倍受打击,她心中的落差不止是丈夫平时对她的关爱和承让,还有人走茶凉后的辛酸,可是这个要强的女人却不甘落于人后,依旧衣着考究,生活品味极高。最让她安慰的是她的儿子是出色的,生意已步入正轨,所以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她希望儿子能娶位官家小姐,改变家里的劣势,恢复往日的声望。
可是这肖子恒却完全不配合,年轻气盛的他自是看不上母亲介绍的官家小姐,自从他在朋友的生日会上遇到了清纯美丽的林夕妍,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经过热烈的追求这对俊男靓女终于步入爱河,这对肖母来说真是晴天霹雳,先不说这林夕妍家在外地,一个家世普通,也没什么背景的女人怎配做她肖家的儿媳,肖母自是百般阻挠,可是那时热恋中的肖子恒却是意志坚定,和肖母弄得差点断了母子关系,肖子恒竟背着母亲,说服林夕妍两个人私自把结婚证给领了。肖母知道后勃然大怒,气得大病了一场,肖子恒自是心里愧疚鞍前马后的照顾母亲,因为她母亲压根就不让林夕妍登她家的门。
谁知肖母病好后,竟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置办了酒席,并让他们回家来住,自此这场婆媳的矛盾才拉开帷幕。
恍惚间传来的轻缓敲门声惊醒了林夕妍,她转过身来收起心绪走过去开了门,肖子恒站在门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涩不清,幽黑的眼眸正深深的望着她,她缓缓开口,“你有什么事吗?”
肖子恒不自然的扯动嘴角,往前走近一步,面孔清晰起来,“我有事情要与你说,能占用你几分钟吗?”
林夕妍怔怔的望着他,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什么时候说话竟这样的小心翼翼,她睁大眼眸望着他的脸,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当年那个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肖子恒,此时已满面沧桑,不复当年的神采,眼神忧郁落寞,不再肆意飞扬,微卷的短发凌乱的附在额头,尽显憔悴。
林夕妍的心微微的刺痛,隐藏在深处的坚冰开始松动,素白的纤手缓缓打开门,两个人对面而坐,肖子恒凝视着沉默不语的她,彼此间弥漫着生疏与尴尬,他轻声的叹息,低低的询问,“小妍,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家里的人都还好吧?”
林夕妍身体靠向椅背淡笑的望着他,“肖子恒,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我好不好吗?”
小巧的菱唇嘲讽的抿起,“好,怎么会不好,我很好,还没有在这个城市里消失,也没有成为怨妇自哀自怜,又回归原来的生活轨道,继续求学,继续我喜爱的事业,离开你以后,我一切都很好。”
肖子恒的眸中划过刺痛,“小妍,别这样,我等了你很久,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个时间与你好好谈谈,终于等到今天这个机会,只想同你说说心里的话。”
林夕妍手指握紧扶手,“肖子恒,很久是多久?等了几天这也算久吗?”
肖子恒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不,小妍,不是几天,我等了你整整四年,等的我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你,可是老天却让我们再次重逢,那天你那么真实的站在我面前,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心狂喜的疼痛,小妍,我爱你,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的心告诉我,它依然爱你一如继往的爱你……”
林夕妍双眸酸痛凝出寒冰,“够了,肖子恒,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算什么?四年来你从没有找寻过我,四年后你来和我说你仍然爱着我,你不觉得你的爱太苍白太可笑了吗?你自问你真的爱过我吗?如果你爱我,你为什么在我们的家,我们的床上和那个女人做出那样不耻的事,你让我陷入绝望,你把我仅有的自尊打垮打散。你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的提到这个爱字呢?”
不堪回首的伤痛
肖子恒深眸湿润,伸手握住林夕妍的手,“小妍,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那事儿真的是个意外,我从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你,你是我深爱的女人,我怎能忍心故意的去伤你呢?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
林夕妍抽出手来,望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哀怨,她冷冷的打断他,“肖子恒,你让我如何再去相信你?你了解过我的痛吗?你知不知道和你结婚后的这一年里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是爱,是我心里唯一执着的爱,支撑着我继续留在那个没有温暖的家。自从嫁入你们家,我就在一种极度的压抑下生活,每天承受你母亲的冷眼和嘲讽,她嘲笑我的出身,讥讽我的不自量力,她甚至在鄙视我的一切。可是这一切我都能忍受,因为你的爱让我有勇气坚持下去,可是你却轻意的打散了它,你让我唯一依赖的爱变成了最可笑的空谈。你知道那最后的一个多月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林夕妍直视着他的眼眸,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我在给你机会,给你最后的机会,我情愿放下自尊,去做一个傻子,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你没有来,来的却是你那冷酷无情的母亲。她告诉我,她的儿子已经不爱我了,我在他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她质问我结婚一年来我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给予过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赖着你不放手。还有那个女人,她骄傲的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她怀了你的孩子,让我成全你们。呵,多么讽刺啊?我们生活了一年都得不到想要的孩子,你们在一起仅仅一夜,就有了孩子,是天注定吗?我知道我输了,输得很惨,我输掉了我的爱,输掉了我的幸福,面对这一切我无言以对,情何以堪。这就是我为爱付出所受到的惩罚,我认了,我甘愿承受,我用了整整四年才治愈好我的伤痛。肖子恒,你真够残忍,你现在来到我面前再次把它狠狠的撕开,让我再次重温这份椎心噬骨的疼痛,你怎么能够这样的对待我……”
林夕妍的泪越涌越多,视线模糊的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眸,瘦弱的肩头不住的抖动,声音呜咽的说不出话来。压抑的哭泣声终于溢出口,声声都在穿透着肖子恒的心。
肖子恒颤抖的伸出手,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拥抱,这一刻他的心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他难以置信他那慈爱的母亲,竟背着他说出这些残忍至极的话,那个深爱着他的天瑶竟背着他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两个深爱他的女人一起去伤害他所深爱的女人,想到这一切的一切,他的心遏制不住的抽痛,酸涩的深眸溢出泪来,抖动的嘴唇轻触她的额头,
“对不起,对不起,小妍,这一切,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哭,受惩罚的不该是你,应该是我这个昏了头的人,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真是该死。”
伤心哭泣的夕妍被拥进温暖熟悉的怀抱,她虚弱的身体本能地眷恋着这份迟来的温暖,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尽情发泄着自己的委屈。这哭声狠狠地撕裂着肖子恒的心,他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造成的伤害有多深,有多重。
哭声渐弱,夕妍混沌的脑袋慢慢清醒,这个温暖的怀抱曾让她向往留恋,给了她太多的疼爱和依靠, 让她象个被宠坏的孩子似的,贪婪的享受着这份温情。可是这个踏实依赖的怀抱又无情的把她推入无望的深渊,让她自生自灭。想到这里,她的身体慢慢僵硬起来,刚刚松动的心又重新筑起坚冰,倔强的抹去泪痕,纤弱的手臂轻轻的推开他,语气清冷淡定,
“肖先生,请回吧!不要再来找我,以前的一切我都已忘记,不想再提起,更不愿再想起,你的爱我要不起,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平静而充实,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肖子恒的心重重的一拧,他焦急的抓住她的手,诚恳的哀求她,“小妍,我不能放开你,四年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我不能再等下去。小妍,我真的爱你,不要拒绝我,让我来好好的补偿你,好好的照顾你。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只有我们俩,你就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好吗?”
林夕妍挣脱开他的手,疲惫的转过身去, 声音冷漠而疏离,“肖先生,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更不需要你再来打乱我的生活,请你不要再给我添任何麻烦,我不想再看到你的母亲和你的未婚妻出现在我面前。就这样吧!请你回病房,我要休息了。”
肖子恒的心情复杂凌乱,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弄明白,他望着夕妍孤寂冰冷的背影,心中溢满了苦涩,最后他缓缓的转过身去,脚步木然的向门口走去,手指扶住门手低落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小妍,请你相信我,那个孩子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里面有太多的误会和偏差。小妍,请你给我时间,有些事情我必需去弄明白,等我把一切问题处理好,再来找你。小妍,你等我。”
房门被轻轻的关上,听见声音,冰冷落寞的人才转过身来,她颓然的倒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门口,久久无语,眼泪再次滑落下来……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宁远走了进来,他担忧地望着兀自发呆流泪的夕妍,悄然的放下手中的饭盒,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夕妍,怎么了?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林夕妍蓦然一怔,看到是宁远,她慌忙的起身,纤指迅速抹去脸上的痕迹,挤出个还算自然的笑容,“怎么会是你,这么晚还来医院做什么?”
宁远目光清透温和,伸手理了理她的额前的碎发,语气调侃,“我还想问你在做什么?这么伤感,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好了,不要伤心了,看在我大老远的专程来为你送这蔬菜牛肉粥的份上,你就展颜一笑吧,算是我的酬劳。”
林夕妍破涕为笑,她打落他的手,“再大的人也有郁闷的时候,这适当的发泄是有助于身心健康的。”
她边说边拿过保温饭盒,旋开盖子,一股诱人的米香迎面扑来,美食当前林夕妍心情大好,望着这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粥品,她食指大动拿起汤勺喝了一大口,内心感叹不愧是金牌粥铺的粥品,真真是好吃耶。她感激的看着宁远,“宁师兄,你真是我的知己耶,这么晚还惦记着我的夜宵,嗯,不错,很好吃,谢谢你的送餐服务啊。”
宁远儒雅的一笑,“我这也是顺路,和朋友出去吃饭,回来时正好路过金牌粥铺,想着你这个时候值班一定是很辛苦,怕你累饿了,可谁知来了一看,你是在闲着落泪,是哭饿了,早知道这样,我应该给你买打啤酒来让你好好的补补水。”
林夕妍秀眉一拧,娇嗔浅笑,“宁远,你是在讥讽我吗?本来我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