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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天磊望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他感到父亲苍老了许多,眉宇间缠绕着化解不去的忧愁。一丝不忍涌上心头,他的语气也温和起来,“爸,我会如你所愿的,你放心吧,只要她们不做出过分的事,我会替你照顾她们的。”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在肖家,低气压同样的感染着每一个人。已近午夜,肖子恒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迟迟不回卧房休息。这耿天瑶本来就对他独自离去窝了一把火,现在更是怒火焚烧,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起来,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某人正坐在那里愁眉不展的吸着烟,手指上还缭绕着缕缕的烟尘,烟灰缸里更是积满了烟蒂。
她气得声音陡然拔高,“肖子恒,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在我们耿家失态失得还不够吗?你还要几时能还魂。自结婚后,你说你什么时候正常过,整天魂不守舍的,现在还坐在这里想着她,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宽容的给你时间让你恢复平静,可是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你怎么能这样地对待我?”
肖子恒怔怔的望着她,麻木的竟毫无反应。
耿天瑶的心愈加疼痛,“你还要想她到几时?你清醒些吧,她现在已经是我哥的女人,爱的人是我哥不是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肖子恒猛地呵斥住她,他被她的话成功地刺激到了,终于有了反应。
耿天瑶笑的溢出泪来,“你为什么不想听,你是不敢面对现实吗?你说你哪一点能与我哥比,他比你年轻,比你有钱,比你有地位,他的一切都比你优越,你难道还妄想那个虚荣的女人能回心转意的回来找你吗?你还是死心吧,不要再自取其辱。”
烟灰缸“砰”地一声被扫落到地上,碎末四溅,烟尘飞散。肖子恒猛地站起来,阴冷的注视着她,“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你们耿家的人,你们家有钱有势是吗?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滚回你们耿家去,这里养不起你。”
耿天瑶震惊地看着他,眼里迅速淌下泪来,“肖子恒,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跟了你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帮你打理公司,你竟然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让我滚,你还是人吗?”
“够了,不要再说你为我付出这种话,我已经听腻了,听烦了,你付出不就是想让我娶你吗?我已经娶你了,你还要怎样?夕妍她是我爱的女人,这个你五年前就知道,现在你觉得受不了了,那你又何必当初呢?如果你后悔,那好,我同意离婚。”说完肖子恒不再理她,转身下楼,不一会儿,耿天瑶就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泪水不断的滴落在地毯上,这个男人居然说要离婚,在他们刚刚结婚满一个月的时候,他怎么能说得出口。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狠力地捶着地毯,仿佛这是那女人的肉,是那男人的血……
心在孤独里冬眠
几天后原鸣出院,宁远亲自给她拆的线,一看愈合良好,宁远露出欣慰的笑容,“恢复的不错,一周之内千万不要沾水,近期内少做剧烈运动。如果感觉哪里不舒服,随时可以来医院找我。”
原鸣望着他,大眼睛里满是不舍,“帅哥医生,这可是你说的,我以后可要经常来麻烦你,你可不要烦哟!”
宁远微笑地望着她,“只要是与病有关的,你尽管来找我,医生是不会嫌患者麻烦的。”
宁远忽略原鸣眼中的失望,嘱咐了原母一些注意事项,最后目送她们离去。
夕妍病愈后回到医院上班,好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住院处的工作依旧繁忙而紧张,夕妍下午才得空坐在那里喝口茶水。这几天那个人电话不断,每天都派人送来11朵黄玫瑰,这些花都被她送给护士小李,小李还神秘地问她是不是跟男朋友生气了,夕妍疑惑的望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小李笑得理所当然,“谁都知道这11朵黄玫瑰是代表一心一意的道歉呀。”
夕妍自嘲的勾起苦笑,这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吗?这个人永远是这么的自以为是。
下班后夕妍从医院里出来,站在那里等宁远,不期然的看到远处的那辆车子。她的心一颤,赶紧低身坐进宁远的车里,两车交会时,她感到一束灼人的目光向她直射过来。她没有看过去,孤冷的小脸尽显冷漠之情。
耿天磊望着这个小女人坐进宁远的车子离去,他的心真是无比抽痛,这个女人已然把他定为拒绝往来用户。他的电话尽数被拒接。他的唇边扯出苦笑,这回他是彻底地把她给得罪了。
周末宁远有个大手术,吃过早饭后早早的去了医院准备。夕妍整理了下冰箱,罗列下要置购的物品清单,便去了附近的超市。
从超市回来就在楼下看到某人,耿天磊站在车旁,目光紧紧地缠绕着她,她低下头快速绕过他。某人紧走两步抓住她的胳膊,“夕妍,不要生气,我错了,你要是不解气,就再踹我两脚。”
夕妍没有理他,挣脱开他的手,往楼里走去,某人紧跟其后,夕妍走到家门口停了下来,她转身望着某人,“我的家不欢迎你,你请回吧。”
某人笑得尤为孩子气,“我忘记了回家的路,你还是好心的收留我吧!”
夕妍站在那里,望着某人可恶的笑脸,门口站着这无赖,这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她拎着两大包的东西,手臂有些酸痛,某人会来事地迅速接了过来,“我来拿,你歇歇手。”
夕妍怒瞪着自己的东西被某人抢在手里,她索性转身下楼,在小区花园里乱走着,这公共场合才是最安全的,此人实在是劣迹斑斑。夕妍在前面随意的走着,某人在后面一步一跟,不时地和她说着话,尽管没人搭理他,他还是在自言自语地和她攀谈着。夕妍终于走累了,只好坐在花园的木椅上,某人也坐了下来。夕妍眼不见心不烦,靠在那里闭目养神,半天终于发出声音,“你真无聊,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与你有任何来往,你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们有钱人可以随意的找乐子,拿别人开心,可是我们穷人却没有这个心情和精力陪你们逗趣,你走吧!”
耿天磊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有些透明,一丝疲倦清晰的写在脸上,披散的头发随着柔风曼妙的舞动着,划过优美的弧线。他的心酸痛起来,“夕妍,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你一定是恨死我了,可是我做不到放弃你。我已经和父母说了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今天我的母亲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现在可能正在和你父母谈我们的婚事……”
夕妍倏的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什么,耿伯母去我家了?”
某人眨动着人畜无害的大眼睛,“我妈说这样才更有诚意,她一定要让你做她的准儿媳妇。”
夕妍快速的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就听见母亲的笑声,里面还有其他人的交谈声,她的头一痛,“妈,这位耿伯母不了解情况,我不会和他儿子结婚的,你们千万不要答应她什么。”
林母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妍妍,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耿伯母?你有男朋友了吗?妍妍,怎么不带回家给我和你爸看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考虑下你自己的婚事了,哪天把男朋友带回来,吃顿便饭……”
林夕妍这一刻有杀人的冲动,她摁断电话,恼火的看着某人,“为什么骗我?”
某人笑眯眯的望着她,“我是说在路上,有可能已经到你家了,是你心急嘛。”
夕妍的心无比烦躁,自己这不是在告诉父母,自己与身边的这位关系拎不清吗?居然被他给耍了。她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东西,快速往小区外面走去,随手拦了辆出租车,没有理某人,车子快速离开小区。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司机问她去哪里?夕妍茫然的望着窗外,说了医院的名字,唉,在这个城市除了家和医院自己居然没有地方可去。
迎着同事们诧异的目光走进办公室,这休息日还能不辞辛苦的来上班,这人不是有爱心就是有毛病。她坐在那里怔怔发呆,想着自己怎么跟父母解释这件事?敲门声轻轻地响起,她起身打开房门,却看到一位送餐服务员正拎着好多的食盒站在门口,她有些惊愣地看着他夸张的摆了一桌子,最后服务员礼貌的微笑告别。
她雾蒙蒙的站在那里,蹙着眉头看着一桌子的饭菜。门被轻轻的带上,一只手轻拍她的肩膀,声音蛊惑魅人,“走了一上午了,一定累坏了,先吃些东西吧!好好的补补体力,下午我再继续陪你走。”
满身风雪化尘埃
夕妍猛然回过身来,直视着耿天磊,目光中尽显烦躁与不耐。俩人的目光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顷刻间,冰与火的碰撞,爱与恨的交锋。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渐渐地夕妍平静下来,双眸中流露出淡漠的疲倦,挣扎的,无奈的,最后都被深深的无力所淹没……
她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语气疲惫不堪,“不要再玩下去了,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感兴趣,请你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
某人的心一滞,“夕妍,我是真心想娶你,你认为我会对一个不爱的女人穷追猛打,赖着不放手吗?”
夕妍扯出个无奈至极的笑容,“耿天磊,你自问真的爱我吗?如果是,那就请你放过我,因为我不爱你。如果不是,你更要放过我,因为我很无辜。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想过些平淡安静的生活,仅此而已。”
夕妍的视线扫过满桌的饭菜,“还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用餐吧,面对你,我难以下咽。”
耿天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夕妍没有再理他,走到门口,手触到门把手时,她的声音又飘了过来,“耿天磊,你也是个聪明人,也应该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要及早收手,否则毫无意义。”话音飘落,夕妍的人已离开,只留下某人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怔怔发呆。
耿天磊心隐隐作痛,这个女人就是能够轻易地刺痛他的心,把他的真心毫不吝啬的揉碎丢弃。他慢慢的走出医院大楼,阳光刺得他眯起双眼,他抬头望向天空,今天天气真的很好,艳阳高照,却温暖不了那女人的心。他低身坐进车里,放下遮阳板,滑下车窗,却依然疏解不了心中的窒闷。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他摁了接听键,对方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耿先生,那女人已经回家了。”
耿天磊挂断电话启动车子,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这个别扭的女人,自己该拿她怎么办?软硬兼施,好坏使尽,她竟然还是如此的冷漠无情。薄唇扯出苦笑,这一场仗打得尤为辛苦,比任何一场商战都来得艰难,万事往往就难在对方是自己心爱的人,不能强之,更不能毁之。他的眸中划过一抹刺痛,夕妍,你到底是无心还是太有心……
周日宁远休息,看着夕妍日渐清减消瘦的身子,提议带她去吃蜜汁酱排骨。望着他满眼的关心和疼爱,夕妍阴郁的心情蓦然好转。望着镜中憔悴的面容,她颇费心思的打扮了一番。到了城中的帝都酒店,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宁远特意点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今天可不能浪费哟,一定要多吃,否则罚你回去擦两家的地板。”
夕妍调皮的一笑,“好啊,我负责这个酱排骨和这个菌汤,剩下的都归你,记住吃不完的,再追加个时间,擦一个星期的地板。”
宁远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他望着她不雅的吃相,唇边扬起舒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