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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说,这叫做“轮椅控”
他们还说:筋脉俱断可以。唱歌古筝,不可以。
我为此买了一个轮椅(二手的,我是很会过的,前主人似乎不想留这么个大家伙在家里,5美金卖给了我),经常在后院使用,坐在轮椅上披着毛毯看书很惬意。
现在,狭窄的后院已经满足不了我开着轮椅上街的愿望了,我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嗯,就是这样。
并不完全因为不想动,我其实很喜欢窝在上面晒暖儿的感觉。
轮椅能带给我温暖,能承载着我去我想去的地方。独自一人也不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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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X年3月22日多云,适合家中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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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宅。嗯,这种感觉就是宅吧,虽然我经常驾驶着轮椅出门。
我的轮椅是电动的,去哪儿都很快,最高时速可达20脉,简直赶上一架小摩托了。
只是,我不得不提一下自己可怜的邻居们……
他们先是同情地看着我做轮椅歪进草坪里,再鄙视地发现我站起来把轮椅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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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X年4月3日晴适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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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正确使用睫毛膏的方法?
那就是,我开开心心地涂上了睫毛膏……
到了教室……
学生说:哎呀,你这睫毛膏涂得不对……虽然我是男的,我都觉得你好像涂得有问题……
我打死他……
另一个学生哆哆嗦嗦地说:丑门老师你的睫毛膏涂得很好……
我有点不敢置信的问他:真的那么好吗?
……
大家都纷纷点头,说好……好极了……我打出生就没见过这么好的……
我想也是,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板们怎么可能是因为我的威胁而改口的呢?
看来第一个人的情况只是审美观的意外罢了……
我的睫毛膏涂得确实不错呢~
如果瞳雪看见了,不知道会说什么……
哎呀,过敏了,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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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X年4月23日晴/微风,适合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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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讲了两个多小时的课,有关梅花易数。之后学生都很想继续听,我又讲了一个半小时。
都说了不可以随便起卦推演,这些家伙不听,好几个都算出自己年底会死的,这些不过才七十三岁或者八十四岁的老头子们像孩子般号啕大哭。
他们开始焦虑地撕起了钞票。
喂,你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等我安抚完这批有钱没处花的老小孩们、离开校园的时候,地铁高峰期已经过去了。我只得转乘一趟每300米就停一次的社区巴士。
有一辆海蓝色的不咋地威龙一直跟着我们的车。开那么慢难为他了。
我建议他横着开,因为那车真的很像大闸蟹。
因为巴士那比我轮椅还慢的速度,等我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头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
我简单洗漱一下,便昏昏沉沉睡了。
是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自己回溯到古代时光,和一个比我大几岁很斯文的男人结伴同行,一起去一座城。一路上我们非常要好,彼此帮助,建立了深挚的友情。
当我们餐风露宿几日,终于到达城门时,才发现这座城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那男人竟带我进去了,此时我知道他是一个极有势力的家族的外姓少爷,那家族姓廖。
他对我托陈身份,并说要娶我为妻。我对他虽没有绵绵情意,亦无理由拒绝。
我只是很奇怪,身上有瞳雪的禁制,这世上所有男人都不会对我有爱意情意,他又如何生了情愫?
当这少爷准备带着我回到他的所在时,我们被一个很阴沉的老男人挡住了。直觉上,这是世间权势力量最大的人,这人笑了笑,说,谢谢你把我的女人带回来……
于是场面很狗血很纠结。直到写日记时我还惊讶于自己的梦境竟然能有这么狗血的创意。再然后我被那老男人带走了,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和我说自己有多想我,为了亲自来接我连随从也没带……还说什么一看到我觉得自己都变年轻了。
是,是年轻了。岁月的痕迹在已可见的速度剥落。
然后他越走越年轻越走越年轻,先是变成了一个黑色中发的男人,面容模糊,头发又迅速褪成灰白色,最后直接变成了瞳雪的原身,拉着我的手还在絮絮叨叨地跟我诉衷肠……
刚才我还觉得被人拉着手很别扭,既然是瞳雪,那就无所谓了。
我只好尽职尽责,陪着我男人(……)以=_=的表情听他BALABALABALA地说话……瞳雪啊,瞳教授,希望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没有变成这样。我从来不知道致力于研究如何让我患上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这种课题会把人变成大絮叨。
再然后还有些狗血得让我叹服不已的桥段,比如他把我带到一座别院,狞笑着对我这样啊,对我那样啊,让我为他这样啊,为他那样啊,最过分的是他还逼着我吃不喜欢吃的几样菜,我受不了便逃跑了一次,跌跌撞撞下山,正好遇到循着我们足迹追来的廖家外姓少爷。
喂,您老人家来得太晚了吧?算了,不管怎样,先逃跑一阵再说。我打算和这个无害的男人一起离开,去他家暂避一阵子。
我们一边逃,他一边给我描述未来的美好日子,比如疼我爱我什么什么的,听得我直望天。
终于到了他家,我们刚进门就被一个很奇怪的人带着一群比我还歪瓜裂枣得魔怪围住了。
我之所以觉得他奇怪,是因为他明明不是傅秋肃,身上却明显有白麒麟的气息。
我有点明白,秋肃为何一万五千年前才凝聚成形了,还那么脆弱。
原先那只真正作为天道化身的白麒麟,也是被这家伙害死了吧。
原先那只真正作为天道化身的白麒麟,也是被这家伙害死了吧。
我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他微笑着承认了。
这个看似面目和善的人,落落大方地宣布要置我于死地,把傅秋肃的力量扼杀在萌芽状态,逆转天道,再汲取混乱的巨大力量冲出九霄,进入更高的界层,成为真正的霸主。
……他无耻的样子颇有瞳雪过去的神韵,只是力量差太多了吧。
这家伙难道不知,秋肃要觉醒的话,并不是靠我完成的吗?
秋肃的觉醒,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好吧,……其实我更在乎的是,到底是谁传出那么没谱的话呢?
在我思前想后,心里差不多乱成一团的时候,这人的邪恶宣言终于结束了。他手中幻化出一柄长戟,不管形状和质地都象极了点千秋,却是乌黑的。那人把长戟刺入地面,由那中心开始,一切都变异了。意念变成肉体,躯干消匿于虚无,梦境的光怪陆离,不会如此整齐。生命力被凝聚成实体,变成血红色的玉石,散落得满地都是。
没想到会再次看到命玉,在这个不该有命玉存在的世界。
那所谓情深意重的少爷丢我一人在险境,连滚带爬跑到那人脚下求活命。
啊,原来就是这人设计让他钓我上钩的,什么一见倾心日久生情都是装的。面对久违的欺骗与背叛,我好歹松了口气,还以为瞳雪的禁制失效了……怎么可能嘛。
紫蟒在我手中凝聚成型,卷上造成异变的罪魁祸首。
那人肆意大笑,力量显然处在我的上风,交手没几下,逼得我露出空门,扭手间那把武器狠狠捅进我的肩头,几乎穿心而过。
虽然我不可能异变,痛还是会痛的。
尽管我的力量尚未恢复,想冲出噩梦的桎梏还是小菜一碟——可是,这到底是个梦,还是个诡异的境界,我说不清。万一领域交锋,撕碎了这个境界,里面的一切怎么办?
我干脆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在肩头插着一把长戟的状态下呼呼地跑了。那被黑戟起始的变异虽还在继续,总归会慢些的。
好沉……好疼。我恨死跑步了!
肩头插着长柄武器呼呼地跑,有点像撑杆跳助跑啊。
那人傻了,然后只能很不华丽地追着我跑。当坏人当成这样,估计他以后得恨死我了。
所幸,瞳雪以原身状态又飞啊飞地来救我,把丢了黑戟的人打了个惨不忍睹。后来又抱着我在那个少爷和败将面前炫耀。
“无用的废物,堕落了也不过是堕落的废物。”瞳雪似乎这么说。你太损了,瞳雪。
后来,他变成人形,我主动亲了他,还说自己想原谅他,和他同仇敌忾。
结果这家伙立刻把那黑戟扔下山,嚣张地说什么“只有在有敌人的情况下你才能好好与我合作。”
我听到山下一声惨叫。
那人……似乎被自己的武器钉住了,也不知多少年才能爬出来。
“反正就是个梦,怎么都无所谓的。”我干笑,瞳雪的准头永远是他心中的痛啊。这家伙,从来不玩射击飞镖什么的。
瞳雪的脸色很难看,他泄愤般撕掉了我的上衣,把一根手指刺进我肩膀上不知为何没有愈合迹象的伤口里,然后又加了一根,再一根。
手指在我的伤口里直接原身化了,额角也出来了,他还算有良心就变了这么多。
当他把我最不想见到的部位抵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快要气昏了。
“我不允许别人的角进入你的身体。”这算什么话!
喂!这是伤口!不要对着对穿伤口做这么过分的事!
他简直不可理喻!匪夷所思!
再然后……不提也罢。
清晨……太阳……见到你们真好。
我睁开眼睛,赶紧跳起来照镜子。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什么下流的痕迹……果然是梦啊。
回想起来,不管梦境发展到何时,瞳教授都是balabalabala……一说话就停不下来。据我统计,每次都起码要说半小时左右(梦里的时间)。
都是昨夜课堂上即兴说话说得太多的报应啊。
抑或者,我在想他?
这个家伙,还真是无孔不入啊……不,我说的是“任何地方都可能出现”的意思,不是别的,确实不是……
……
瞳雪边看边笑,从字里行间想象丑门海写下这些话时的苦恼模样。
不过,那次的感觉……真不错。
无孔不入,算是你对我的赞扬吗?(……)
之后几个月的日记,渐渐剥离出一个真实。
梦境的入口,确实开始变异了。
时间与空间太多错乱,丑门海花了好几个月才理出了头绪,一切随着记述,慢慢明朗。
只是,在夏天的某日,记录彻底中断。
正是萧晨去找她、而自己也出现的那日。
她遇到了什么?为何要假装无知,封闭这一部分记忆?
她想保护谁?
最后一篇,是一首丑门海工工整整的打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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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X年8月 26日天气万里无云,适合吃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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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黄帝战蚩尤,涿鹿铃响战未休。
天神入梦授符诀,顺之逆之皆自取。
白麒挂角碧落中,异凤安眠黄泉里。
仪奇丁斗演成文,遁甲列阵从此始。
齐聚九煞扭乾坤,轮转八门改生死。
自负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
阴阳顺逆引浩劫,至乱伤死终归零。
而这首诗下面,是颇为潦草的几行字。
“顺之是道,逆之仍是道。”
“翻手天地,覆手亦是天地。”
“折腾什么呢。”
再之后,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
昏暗的屋子里,瞳雪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