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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隼轻笑一声。
尹亭却无比认真地说:“我想要这些流年的批,不知瞳小姐是否方便……”
“没什么不可的。”瞳海的表情又转回微笑,抬手间背后的美艳男子已把纸笔递上,瞳海就着别人聊天的功夫,很快就把批注写完了。
“一,岁破:岁破岁破,无灾亦有祸,任你是神仙,亦是免不过,应是先作福,免得后来祸。”
“二,短命:春见寅时夏忌申,秋逢辰戌正为真,冬遇丑未为短命,未到十六便夭亡。”
“三,伤死:寅日申时水浸死,申日子时虎咬死,午日子时吃毒药,子日午时寿必亡,酉日卯时被杀死,戌日辰时见天亡,已日亥时吊颈死,丑日未时独自亡,辰日戌时冷作死,照此断之绝无差。”
“四,虎咬:立命分明又在寅,最怕凶星缠命真,若逢计孛难逃走,必定虎咬丧其身。”
“五,水浸:若见浮沉在八宫,那堪水孛命身逢,流年水孛限遇着,必丧鱼腹龟肚中,身命如同羊刃乡,火金命主又同伤。”
“六,自缢:生逢勾绞命中缚,疾厄宫中见贯索,行限前头见火星,断他自缢无差错。”
“七,流霞:男带流霞,死于路涯,若无亲属,路死不埋,劝君在屋,切勿向外。女带流霞,死于产孩,此是命定,存亡天来。”
“八,亡神:命带亡神,佛口蛇心人。时日更兼天地合,匪躬蹇蹇作王臣。”
“九,三刑:命带三刑,太极无情,不刑父母,自身不宁,比劫临刑,兄弟不平,子息临刑,妻子哀呜,有冲有破,衰败也灵。”
……
尹亭默默看着纸上的字,一时间竟似魔怔了,片刻后才沉声问道:“何时进入此段流年?”
瞳海闭目思考了一下方答:“二十一天后,每三日一个,一共二十七天。到时候我们早就在岸上了,这星位做不得准。”
说话间,几人凑过来传看起来。
“九个客人,对应九个极凶的命星,倒是相对。”蔡万抖着有点下垂的下巴干笑了一声。
“短命那一条,确实像瞳小姐。”刘鹤尖刻地说:“不知你什么时候十六岁呢?”
“刘鹤!”连刘隼也觉得这话唐突,剜了自己妹妹一眼。
“刘小姐自重。”宋东祁也冷下脸来。这种话,就算忌恨在心里,也绝不能拿到场面上。
“嗯,死人没有命星。确实是九个客人,不过估计不是对应的。”宋东祁身边的少年干脆地说道,又环视大厅一周:“这船上好多人,就咱们自恋,非把命星说成是自己的。”
很显然,这话解了围。
“不是更好,不是更好……”蔡万掏出手帕擦汗,首日航行怎么就遭遇这么丧门的预兆呢?自己过去没跟过这艘船,美人之泪号一直是租给一个不知身份的老板运营。这次有幸被邀请,可是怎么听着这般阴森森的呢?
“太晦气了。”刘鹤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嘲怒:“除了死就是死,少装神弄鬼了。”
瞳海不恼,把笔交还给亲随收起来,温声解释:“刘小姐,这只是一种文化而已。科技发展,那些星球的样子都已经展现在我们面前,又有谁会以星辰的位置来判定命运呢。”
“这还差不多。”刘鹤嘀咕,眼波流转:“瞳先生肯定不信这些吧,听说您是与命作斗争的人。”
“既然都与它作斗争了,又怎会不存在呢?”瞳雪学着刘隼嗤笑自己妹妹的样子轻笑一声,一句话噎得刘鹤无话可说。
尹亭倾身去拿刚才为了看批注放在瞳海手边的酒杯。
“瞳小姐,”擦身而过时,他在瞳海耳边低语:“在你坐的位置,究竟是如何看到天幕命星的呢?”
瞳海的视野,刚好被窗口的吊顶挡住,只能看到部分甲板和船栏。
“我不会观星,只不过记得所有的格局。”瞳海微微侧身让尹亭方便取到酒杯。
“1080种格局,配28种命宿,交织的可能何止千万,瞳小姐果然惊人。”尹亭端着酒杯落座,终于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可以猜猜这些批都是属于谁的……这关系到这群人怎么死的……剧透:“瞳海”的命,“宋东祁”的名也在里面。瞳雪还是瞳雪,所以没有命星。有两个是最好猜的,是吧是吧?PS,本来的见解时海老板读出的刻度有误,本来个方位不是这九种紫薇格的,所以我把角度微调了……我的理论是,文章滥可以修可以练习可以通过大人们的反馈来提高,风水上的硬伤却不可以存在~!
美人之泪,光与影(5)
第二十二章美人之泪;光与影(5)
欢迎辞之后就是正是的晚宴。
几位宾客移步到中央的长桌;随行人员随侍在身后。与其说是用餐,看起来更像谈判。
卯娴坐在瞳海右侧,背后空荡荡一片;与她一样的只有坐在她右手侧的琮凛。
两人都是端正坐着,可看起来就是输了一份架势。
“倒是相配。”不知是谁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若有若无地传到卯娴耳中,困顿得她连头也不得偏;倒不知那琮先生什么表情。
什么上流;什么富贵,也只不过这样而已。轻蔑;骄傲,排斥,流言,交织在一起,让她对那些与富贵相伴而生的舒适生活也失去了向往。
就算难得有心地好的,苍天无眼,落得一身疾病,有个哥哥疼着还好,却也不是长久之计。卯娴想着,略带担忧地看了瞳海一眼。
这女孩身上,带着一种苍白的死气。这是她最熟悉的气息,因为她无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卯娴!为什么你还不死!为什么你还是死不了!”
这种咆哮萦绕在耳际,直到她出落得比她的母亲年轻时更秀美,家族才发现了新的价值。
为什么,该死的人还活着,该活着的人却命不久矣……
由于长期使用大剂量药物,瞳海肠胃脆弱,只能吃流质。平素都是瞳雪亲自照顾,近日不得不交际应酬,只能让叫做傅秋肃的男子一勺一勺地喂给妹妹吃。
看着瞳海又羞又窘的神色,就知道平时瞳雪对妹妹干涉宠爱得简直过分了。
另一边,基本与瞳海相对而坐的位置,宋东祁的随行医生拿出一个银色的药盒,毕恭毕敬地说:“宋先生,您该吃药了。”
果然,痊愈不过是假象。桌上有几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宋家还没有像样的继承人,就连原来培养的外人萧晨,都已叛出宋家,若是此时出了什么乱子,绝对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有趁乱而某的,自然也有不离不弃的。
“我来吧。”和宋东祁并肩而坐的少年接过药,又等人倒了一杯温水,用小手托着药片喂进男子口中,再把水递上去。
“这药真甜。”宋东祁在男孩掌心轻轻咬了一下,换来对方满脸通红。
他似笑非笑,看着仿佛被电到一般缩回手去的少年,话语愈加露骨:“因为是你喂的,所以特别甜。”
“消食片本来就是甜的好不好……”男孩恼羞成怒,偏过头不再理这个在自己面前特别没正形的男人。
消食片?掩人耳目的借口太拙劣了。刘隼眼神一深。欧洲地区的生意,看来会很好做。那些只认血统的老顽固,到时也不得不高看自己一眼!
“宋先生好福气啊。”艾薇尔夫人有意无意地瞟了跟着自己同行的男子,对方回看过去,倒有几分真情流露。
“胡叛,我若病了,你也会这么照顾我吗?”根本看不出已经近四十岁的女人不依不饶地追问,露出几分娇憨来。
叫做胡叛的男子哭笑不得说:“我宁肯你没病不吃药。”
“夫人,知足常乐。”瞳海莞尔。
“夫人,知足常乐。”那男子竟也照样说了一遍,只是在叫“夫人”的时候,多了一丝促狭。
见气氛渐渐融洽起来,各家又都是情意绵绵的模样,尹亭带来的女人连忙站起来,亲自给尹亭揉肩捶背;而蔡万则颤着自己的下巴,一口一口给刚娶的小心肝喂水果。一时间,宴会竟变成了谁更死心塌地的攀比场。只有封岑一个人默默用餐饮酒,还有琮凛拘谨地坐在卯娴右侧,一脸木讷,木头似的闷声不吭,窘态毕露。
尹亭靠在椅背上,享受着女子的服务,一双凤眼斜睨:“封先生孤家寡人上船,没人陪伴,少了很多乐趣。还好有琮先生和你作伴。”
封岑不作声,倒是琮凛腼腆地说:“也许,我想要陪着的人就在这船上也说不定。”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
和他之前的保守相比,这言词也算大胆了。
艾薇尔夫人意味深长地掩口而笑:“姑娘们,你们可小心了。”
“琮先生好气魄。”刘鹤敷衍地回笑。
她最看不上这种其貌不扬的男人,偏偏那男人还附和着自己的话傻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心里不爽快,目光不由转向艾薇尔:“夫人也要小心些才好,琮先生一直未娶,也许就是感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也说不定。”
气氛顿时尴尬,大家只得换别的话题缓冲。这件事,就像所有妇人口中的蜚语流言,很快被人抛到脑后。
琮凛的话讨了个没趣,也不懂得恼,只跟着喝酒。
“琮先生,”卯娴心地好,悄悄侧身与男人碰杯:“祝您在船上能找到心仪的人。”
琮凛受宠若惊:“卯小姐……您真是……太善解人意。……谢谢你。”
连忙倾身回了酒。
卯娴与瞳海相视一笑,才对男人说:“琮先生心地好人又真诚,怎么会担心情感的问题呢。”
男人脸红,喏喏说不出话来。
他接掌权利的这段时间,倒有不少女人贴上来,可都是看在产业和财富上巴结他,没有哪个是真心的。
看着男人的窘态,竟然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卯娴的心底软了下来,竟有一种看着那些样貌如同天人一般的男子也没有的触动感。
刘鹤看在眼里,心道不愧是不受宠的丫鬟命,随便挑拣个男人就贴上去——不过也好,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她已为瞳雪的气度样貌心折,再加上对方神秘的身份、不凡的谈吐、调遣精锐属下的强大背景,无一不增加了对自己的吸引。
想到这里,刘鹤起身嫣然一笑:“我们要一起度过三十五天的行程,要多多仰仗各位了。”
说罢,端起杯中酒,虽然是在致意,却只看着瞳雪的方向。
“各有各的打算,谈不上一起。”瞳雪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啜了一口红酒。
放下酒杯,接过了傅秋肃手中的汤匙,自顾自给妹妹吹凉食物。
“哥,我自己能吃!”瞳海推了推瞳雪的手臂,大庭广众,像什么话。
“你咽得太急。”瞳雪淡然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谁说谈不上一起?我们共同吃饭,简称‘共饭’。”少年大大方方从背后环住宋东祁的脖子,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扫视在座的人,不轻不重地说:“我们都是共犯呢。”
“宋先生从哪里找的可人儿,以后可别让我弟弟看到了。”封岑扬起嘴角评价。
“宋先生从地狱里见到我的。”少年吐了吐舌头,冲封岑扮了个鬼脸。那双蓝色的眼眸,比琉璃更剔透神秘,一时间深浅变换,竟似流转了几种不同的蓝色。
“地狱都没有剥夺了你的单纯可爱,我自然喜欢。”宋东祁缓缓说道,再次让少年红了脸。
“为了你的幸运。”封岑举杯。
“为了共同的幸运。”宋东祁举杯。
席间又交杯换盏了几回,瞳海虽然滴酒未沾,却沾惹了酒气,苍白的肤色泛起病态的潮红,映衬着眸子黑嗔嗔有如无底深渊。
这眼睛在瞳雪面容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