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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壮壮与丑门海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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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可认识的东西,我们只能说还有尚未被认识的东西。——高尔基
其实大壮和丑门海的初遇不是在丑门海夜闯万尸洞时,后来他才想起来,不过也没有再对别人挨个解释的必要了。
那个时候,大壮刚刚上初中,和现在一样粉嫩粉嫩的。
不,比现在还粉嫩得多。唯一不承认这个形容词的,就是他自己。
那段时间里,他利用自己高超的药剂研发本领,配出了一种针对自己使用的“男儿就该豪气冲天”药粉,只要扑在脸上,就能显出一脸霸气。
所谓霸气,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我该怎么办,大壮又沉着一张小脸不说话”了吧?
在学校,大壮一样是孤独的。
他早已明白,真正的强者是无敌的。他太强壮,太凶悍,出手太不知轻重,所以没有人敢在任何事上挑战他。不管是足球篮球还是体育竞技,只要他一上台,对手都会跑得精光。
他永远不战而胜,他是无冕之王。
少年人,对美好的东西总是珍惜的。
想要占有,想要破坏的时候,少年的时代就远去了。
大壮独自活在陌生的城市,每天自己上学放学,回家吃罐头,练功,挂着免提键和大壮妈打电话,听话筒那边隐约传来的大壮爸的抽泣哀嚎声。
那时的丑门海,还没有遇到大花,也没有因此去读高中,更没有遇到陈灵。
当然,她也不可能在读初中。
两个人的相遇,非常偶然。
有一天,大壮回到家,发现自己的住所被人闯入了。
证据很明显,他一拉开门,客厅桌子上的五个桃罐头都被吃空了。那时他拿出来准备当晚饭的。
脚底黏糊糊的,大壮低头,发现满地都是血,一排带血的脚印延伸向自己的卧室,从尺寸来看,对方只有一个人。
什么人可以一边流掉好几品脱血,一边吃掉一堆罐头?
大壮感到好奇。
他蹑手蹑脚,推开卧室的门,自己床上鼓着一座小山,上面是一二三四……四床最厚的被子。
用棉被压着似乎不能止血吧?
棉被动了动,一支白得不像活人的手腕伸了出来,揭开一点被角。
“对不起,我只躺一会儿……罐头很好吃,谢谢你。”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迷糊,不知道是不是失血太多了。
大壮不知道如何反应,面对这种情况,是该先报警还是先叫救护车呢?
“你要不要去医院?”他问。毕竟那时的大壮还年轻,就算可以倚仗幻瞳,心里到底是慌乱的。
“没事的,谢谢你……”棉被动啊动,终于有一小半脸露了出来,是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一副快死的样子,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很快就会长好的。”
看对方也没有什么恶意,大壮略为放下心来,问道:“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女孩感激地笑笑:“你有创可贴吗?我需要两个创可贴来贴伤口。”
孙大壮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打开的医药盒:“我记得本来有几个……”
“啊,”女孩歉意地说:“那些还没碰到伤口,就被血冲跑了。我已经尝试了36500张创可贴,只差最后1贴就能堵住伤口了。”
大壮无语翻白眼。你当这是女娲补天啊?
“好吧,我下楼去买创可贴,你待在这里别跑。”他叮嘱完了,跑到楼下的药房里买创可贴和绷带。
等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时,对方已经不在了。
床上除了大量的血迹,还有一根没被解开的绳索,环成8字形,已经被血浸透。
他想捏起来看,下手却发现那绳索异常的沉,在手中反射出幽深的黑色光泽。
“别碰。”
一个声音响起,他猛然抬头,一个男子站在窗口,白发黑眸,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的幻瞳一阵剧痛。
他捂眼后退,再从指缝里观察时,屋里所有东西都空了,男人负着一只手,站在月下,拿着方才的绳索,轻轻舔了一下。
然后那人笑了。
……
这段记忆直到认识丑门海很久才想起来。
顺带想起来的,还有空空如也的屋子带给自己的——他连续一个月的时间都花在买新课本、补笔记、补作业、置办家具……这一类事情上。
受教育果然是件很锻炼人的事!
后来,大壮在看动物世界时,发现很多动物会为了逃跑咬断自己的四肢。
从那以后,他拒绝使用任何创可贴。
大壮的少年时代,被丑门海和瞳雪留下了深重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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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五:壮壮与萧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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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满怀自信的人,才能在任何地方都怀有自信沉浸在生活中,并实现自己的意志。——高尔基
大壮第一次听说这个人,来自于丑门海的一封信。
“大壮,你的春天到了。这次查探铃铛的事,我会把你的春天带去的。”
信里这么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大壮妈仰天长笑,大壮爸伏地大哭。
于是,为了给自己的春天留下好印象,大壮特意买了新鲜的桃,一边吃,一边在黎归村的乱石阵前面等着。
没想到,自己的春天是男的。
没想到,自己的春天是睁眼瞎,敢叫自己姑娘。
更没想到,面对自己如此英俊的脸,对方叫了姑娘又叫夫人?
好吧,大壮想,谁在我脚下扔的这板块砖头?不管是谁,这人太有眼色了。
……
他忘记了,萧晨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在然后,当萧晨满脸是血倒在自己脚下时,大壮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打出人命了。
丑门海满袖子翻找创可贴,想给地上的男人止血。
大壮一看到创可贴就眼皮直跳,抱起这人就往家里跑。
“后山水脉里有金龙!去找龙涎!”他想也不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后来他想,如果自己和萧晨真的没可能,当时又为何想也不想就出了这种主意呢?
萧晨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自己有千万种方法把两个人的生命完全隔绝开来。
然而没有。
不曾。
也不将会。
当丑门海把龙涎掺在一个桃罐头瓶子里抱回来时,萧晨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鼻梁也歪着,骨头也没几块是正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他看得见,索命的鬼差已经到了门口。
他想也不想,催动幻瞳,召出数百只鬼挡在鬼差和那人之间,抱起罐头喝了一口龙涎,喂了下去。
原来唇是这么柔软的东西。
萧晨牙关咬的很紧,一次连一两滴也喂不进去,
他再含住一口,凑上去。晶莹芬芳的液体,顺着唇角流出,就像相遇之前,已经浪费掉的时光。
又含住一口,凑上去。
再一口。
萧晨的牙关松动,他终于把一整口龙涎送入对方口中,也碰到了对方的舌尖。
心跳突然得很厉害。
大壮忽然担心地想,如果这人以后不喜欢我怎么办?
终于,鬼差见此人已经没有死掉的可能性,悻悻离开。
之后,妨碍人家恋爱的鬼差在出门后被丑门海拦住,其间发生了什么,就无可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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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壮壮带萧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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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贵,最易被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高尔基
壮壮把涿鹿铃还回去之后,就是要带萧晨回家了。
萧晨和他合计了一下,决定买些礼物带给父母。
萧晨从宋东祁手里预支了些薪水,给大壮妈买了一个香奈儿的“永恒之钻”女包,给大壮爸买了一辆灰色保时捷,等到东西和跑车被运送过来,才一起出面。
果然,两个人见到礼物和萧晨,比见到大壮还高兴。
两人给了萧晨一个拥抱,然后大壮妈潇洒地跳上车,大壮爸笑眯眯地挎起包,在九黎圣山的山路上炫耀开来。
萧晨和大壮默默地站在家门口看车辆远去。
两人对视一眼。
同时觉得幸福又幸运。
第二部简介
血兽的事情暂告段落,几人回到现世,时间已经过了两年。
两年间,很多事情都变了。
在一个深夜,血族亲王弗里厄高调来访,与丑门海相会在最奢华的私人领地,道出人体器官可以活体剥离的情况再次出现。
“你想想,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可以用尽一个人身上的所有器官,直到只剩下一截脊柱,连着一点大脑,剩下的东西全部可以变卖。”弗里厄担心地说。
“那很奇怪。连心脏都不需要留下吗?”
“是的。”亲王不避讳自己的忧虑,抬手为丑门海倒酒。血族的窖藏芬芳醇美,在月下如血。
“我更担心的是,被植入活着器官的人,他们到底还算是自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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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丑门海递过一串鱿鱼头:“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喝什么茶全都跟着所谓的贵族价值观去学,和别人攀比谁更接近那些条条框框,这就贵族了吗?”
弗里厄一边吃一边点头。
“真正的贵族在于不盲从不屈服的高贵,也在于自由。”
弗里厄嘴里塞满了,一边用塑料小勺子喝馄饨一边含含糊糊地附和“太好了,说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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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活人,如何才能被活体肢解,又保持着每部分的活性?当年凤千久究竟如何得知血兽的存在,又是怎样把鲜活的器官送入血池?丑门海确实非常好奇。
所有的好奇,都在荒泯完全出世后打住。作为太古前的异兽,作为天地分开的受害者,这世上没有规则可以约束荒泯。
由于事情可能牵扯荒泯,她本不想插手。可是亲王为了这件事,准备了一份厚礼。
一份丑门海不得不接受委托的厚礼。
好吧,短暂的平静生活即将被再次打破。就在青山公司准备全体出动(两人),调查事情经过之时,丑门海收到了陈灵定婚宴的请柬。在这段单恋感情上基本悲剧的丑门海穿上她最喜庆的浅黑色衣服(喂,黑色还有浅的么),带上一分厚礼,只身前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果然,她的出现换来了陈灵的愤怒。
“我收到邀请。”丑门海展示自己手里的请帖,被对方抢过去撕掉。
“不管你为什么而来,现在就给我离开!”陈灵面色不悦,指着大门的位置。
“对方告诉我非来不可。”
“你不是有点本事么!告诉请你的人说你不想来啊!”一边从牙缝里挤出让人寒心的话;一边注意着偏僻的四周,偶尔有人经过,他如常微笑地点头打招呼。
一如过去的任性。一如过去的虚伪。丑门海在心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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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水深火热煎熬中的丑门海,遇到了扮演着凤千久角色的荒泯。
“你凭什么这样跟我恋人说话?”荒泯轻轻揽住她,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这是廖老板的哥哥。”陈灵的老板这样介绍到:“也是廖姗姗的义父。”
“丑门海,要不要跟我结婚啊?”荒泯把嘴唇贴在女孩耳边问:“这样你就是他岳母了。”
丑门海仿若未闻,一道细细的血丝,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
密切监视着丑门海的人,却只能任由荒泯牌凤千久把人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