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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二少郁闷的下车,逮着他们两个。“大哥,请我吃饭。”
灰太狼爽快的答应了,进了餐馆,倒是洋洋点了一大堆,灰二少拿着菜单翻来翻去,却找不着想吃的东西。
趁洋洋去洗手间的时候,灰二少问:“大哥,我和秀色吵架了,我发现她不信任我,我觉得没什么问题的事儿,在她那儿,却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你是过来人,经验丰富,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才能让她安心。”
灰太狼睨他一眼,自顾自的沏着茶。“说到经验丰富,我怎么也没你丰富吧,你砍的森林,都能砌房子了,我呢,就抱了两颗树而已。”
咯……灰二少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又道:“你提我以前那些女人干什么,这是两码子事儿,以前那些女人,开始的时候就讲明了合则来,不合则散的,她们信不信任我关我什么事,不信我,拜拜就是了,我才懒得去操那份闲心呢,可是秀色不同,不是吗,他可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了……呃,别说我了,算我拜托你,你和洋洋是过来人,你们吵过架吧,你怎么哄她的。”
灰太狼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顿了顿,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确定洋洋不会突然杀回来,才低下头,压低声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洋洋有多白,我和她吵架了,很好搞定的,她哄一哄就好了。就算搞不定,闹大了,我也有办法让她主动回来找我。”
呃,他大哥怎么这样……不过事实倒像他大哥说的那样……灰二少点点头,他就知道有几次明明是大哥的错,最后却弄得洋洋找他道歉,还又哄又保证的,像只小媳妇。
话说回来,灰二少羡慕呀,这大哥确实是有些坏,可是那对象也得是洋洋那种小白女人才实施得起来啊,换成秀色,估计他收到的就会是离婚证书。
不行,不行,不能指望这两个人。
既然找不到办法,看这两个人恩恩爱爱的模样,灰二少更觉心里堵得慌,找了一个借口出来,坐在车里,叼了根烟,却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最后还是去了酒吧,除了这个地儿,他实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去哪儿似乎都是秀色的影子,在街上,他想起他们搂在一起逛街的情形,他搂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捏,每每会被她骂流氓,他也不恼,骂流氓不会少一块肉,吃着豆腐才是实惠。
还有买衣服的时候,专卖店没什么人,他会突然冲进试衣间,惹得旁边的服务员咯咯的笑,又被她一脚踹出来。
还有电影院,他们上次的电影还没来得及看,因为他就顾着看她了。
到处还有卖吃的地方,秀色喜欢吃那种鱿鱼串,四五根鱿鱼须串在一起烤,街边的垃圾食品,连卫生都不能保证,她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任何的山珍海味都比不上那一点麻辣的味道,每每看得灰二少口水狂流……
为什么,因为他除了对虾过敏之外,对鱿鱼,也同样的过敏……
所有的地方,都是秀色的影子,所以的声音,都幻化成秀色的笑声……
秀色……秀色……
灰二少低喃了一遍一遍,开车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吧,进去了,却没有了喝酒的意思,这个酒吧相对来说安静,他要了几瓶啤酒,找了一个位置,舞台上有一个女孩在唱歌,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唱着那些忧伤的歌典……THE COLOR OF THE NIGHT,SENE ME AN ANGEL,I STILL BELIEVE,一首又一首,一首接一首,灰二少很想冲上去问她,她知道什么是忧伤吗,她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她知道什么是心痛吗。
他很想告诉她,她唱得这么的声嘶力竭,这么的自我陶醉,却完全没有一点忧伤的感觉的流露出来,因为她不懂,她没有经历过,她不过是在……为赋新词强说愁……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模模糊糊灌了一杯酒下肚,心情却并没有好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和秀色在一起了,他们又为什么要争吵,他当时怎么不让一步,他怎么不给解释清楚,他当时为什么不留下请她原谅,女人嘛,多让让就好了,他应该告诉她,他爱她,真的爱她,爱得心都痛了……
每想一句,心上的伤痕就越多了一笔,恍惚之中,掏出电话,电话的桌面是那次幼儿园活动的时候拍的。
秀色和沈乐都在,秀色浅浅的依在他的身边,乐乐骑在他的头上,这不过就是他最渴望的情景,一家人,一个爱着的老婆,一个可爱的儿子,最温暖可亲的笑容……
“灰二少……”他指着上面的自己样子。“看你笑得多傻,看看你的样了,就像是一个幸福的傻瓜……一个傻瓜,却是最幸福的时候……”念过了,视线又聚集在秀色身上。“秀色,秀色……我爱你,我爱你……”
又一瓶酒下肚,他的指细细的抚上屏幕,仿佛想把屏幕擦亮一点,再擦亮一点,擦亮一些秀色就会原谅他了。
“秀色,我真的不是沈希林,我不会背叛你的,我等了你八年,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我会珍惜这份幸福的,你为什么对我没有信心,你为什么逮着一点事情就要把它放大……”
“先生……你喝醉了……”旁边响起服务员的声音,灰二少抬头瞟了一眼,看见一样模样高大的男人。“你醉了,我找人来接你吧。”
“我没醉。”他有些口齿不清。
服务员笑了笑,道:“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先生,你还是别喝了,你再喝下去,你心爱的人会担心的……”
心爱的人?秀色?秀色会担心,对,不能让秀色担心。
“好,好,我不喝了,我不能让秀色担心。”他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已浑身有些发软。“结帐吧。”
“好的……先生,我看你也不方便开车了,要不我给你订个房间吧,我们隔壁就是酒店。”
这个服务员还真热心,灰二少想。
“好吧,麻烦你了。”
“没有,应该的。”
后来是怎么被弄出酒吧的,后来又是怎么被扔到床上的,后来又是怎么睡着的,灰二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他只在早上醒来的时候隐约回忆起了昨晚的事,窗外已经大亮了,他捞过旁边的手机一看,九点多了,上班都迟到了。
今天的天气倒还不错,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空气中似乎都有了一种芬芳的味道,房间是典型的酒店客房,一睁眼,又想了秀色的事,灰二少想,无论如何,先送一束花过去,中午再约她吃饭,然后再好好的道个歉,秀色虽然固执,但好好和她说,她还是会听着……
这男人窝囊一点没关系,能把她哄回来就成。
这么想着,翻个身打算穿上衣服早点去公司,可这不翻还好,一翻,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掉……
他的旁边,躺着一个裸女,女人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露出雪白的后背,被子搭在腰间,手,挡着侧脸。
而他,也是一身□。
他怎么在这儿,是谁把他脱得这么光的,这个女人又是谁,昨晚发生了什事,灰二少脑中冒出了一连串的念头……
可是最重要的是:秀色知不知道……
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以秀色的性格,还不马上切了他的小弟弟,这么一想,灰二少冷静下来,他想,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秀色知道,知道了就完了,至于这个女人,既然她还没醒来,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应该也确实没发生过什么事,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灰二少捞过衣服就开始穿,谁知他的运气也真不好,拿衣服的时候,衣服下摆不知怎么碰着了那个女人一下,女人一下醒了……
女人原本是背对着他躺着的,基于阿Q心里,灰二少没看见,也不想看见,可这下好了,女人醒来,还朝他转了过来。
他不想看见也得看见了,一见那人,灰二少更是差点没有把舌头咬下来。
“安可心。”
灰二少的这一晚过得很郁闷,而秀色呢,在床上同样也是辗转反侧,一晚上下来,她睡着的时间没有超过三个小时,灰二少走了之后,她就那么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电视里,搞笑的综艺节目演完就播起了连续剧,是那种香港的生活剧,具体演了些什么内容秀色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有一个镜头,男主角出了车祸之后,不准人告诉女主角。
“为什么?”一个男配不解了。“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不想她陪在身边吗?你不想她过来照顾你吗?她在你身边,你会感觉伤口没那么痛吧。”
“我是想她。”男主角笑了笑,说:“可是我更不愿意她担心,就像你说的,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宁愿只分享我们幸福的日子,也不愿意她担惊受怕,因为我知道,我告诉她,她会哭,她会无助,她会马上从国外飞回来,可是她回来我的伤也不会马上就好,既然如此,还告诉她什么呢,这是谎言,可是却是善意的谎言,对两个人都只有好处。”
灰二少那种算不算善良的谎言?秀色怔怔的盯着电视屏幕,毫无疑问是的,灰二少是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在处理这件事,他了解她,知道她可能会因为他帮安可心而生气,也可能会气他的毫无原则。因为他们不久之前才因为这件事吵了一架,如果他告诉她,她很可能会拒绝,如果他瞒着她,就这一次,那么,也许就是一个两会其美的办法。
出发点倒是好的,秀色苦笑了一下。
洗完澡躺在床上,秀色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几次,还是毫无睡意,索性睁开眼,扭亮了旁边的灯,微弱的灯光,她也懒得起床,就看着墙上的挂着的画发呆,那是一副她和沈希林还在学校的时候去画的一副画,离婚的时候收拾房间,不知怎么看着却没有扔掉。
画这幅画时他们还没有结婚,家里给她的压力几乎到了一个顶点,有一次他们去教堂,正好看到一群孩子在写生,沈希林一时兴起,朝孩子们借了纸和笔,就拥着她在草地上画了这么一幅画。
画里就是那间教堂,安静,神圣,带着不可侵犯的庄严和圣洁,没有人知道,当沈希林一笔一划画画的时候,她的心里正在忏悔,因为,那天早上,她和灰二少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这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秀色很清楚,尽管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却仍然可能会对他们本就危险的关系来上致命的一击,秀色犹豫了很久,嘴巴张了几次,最后,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如果按照她的性格来判断,这就是隐瞒,这就是慌言,这就是不可饶恕的背叛之罪,可是那一天,她真的迟疑了,她害怕说出来之后,沈希林会和她分手,她害怕这一时无心的错误,会成为斩断她爱情的凶手。
所以她选择了不说,她选择了欺骗,因为她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无心的过错,是再也不会发生的错误,不说,不会改变现在平衡的一切,说了,却只会给所有人带来伤害。
收回思绪,秀色微微笑了笑,是不是所以人都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已,她可以原谅自己当年的无心之失,为什么她要对灰二少善意之举纠缠不放。
就像电视里说的一样,善良的谎言,善字排在谎字前面,心里的坦荡比行为的过失更为可贵,她和灰二少也都不小了,是不是还有必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
没有必要。
这是秀色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冒出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穿上衣服,连牙都还没有刷,秀色就冲到了楼下去,如果他不介意,她可以给他一个早安吻,秀色想。
摁了半天门铃,却没有人来看,又使劲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