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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松当然有另外一种不同的意见:“这是一件很令人心烦意乱的事。”
然而,迪克松还是赢了,他后来把这个小麻烦当作小插曲忘记了。尽管谢兰德回忆说,罗夫最后在小布什的劝说之下道歉了,但迪克松完全不记得罗夫曾经为此事道过歉。
“我一点都不记得罗夫出现时发生了什么。也许,他做过,但我完全没印象。”迪克松说,他在1993年离开了参议院,现在是圣路易斯的一名律师。
他清楚地补充道,“我推断罗夫将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政治人物。”
70年代初期,罗夫很快就在共和党大学支部中窜升。最终成为了执行主任,并成为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一个办公室职员,一年有9200美元的工资。他组织了15场区域性大会来介绍年轻的共和党人。罗夫和同事伯尼·罗宾逊在整个国家巡回,到过圣地亚哥、西弗吉尼亚、威斯康星以及华盛顿州的美利坚大学。大部分的日程都是在组织和宣传,但是罗夫还得不停地处理年轻受众的胡闹。
在1972年8月肯塔基州莱克星顿的一个研讨会上,罗夫相当轻松地和罗宾逊讲述了关于迪克松的那段插曲。他们谈论着竞选活动中的间谍,通过智力挖掘竞选对手的信息,然后用这些来打击对手。罗宾逊讲述了在1968年伊利诺依州长选举中自己在寻找对手的信息时,是如何利用现代技术的。他发现了一个赞助者对竞选双方都开出了支票,但是给民主党候选人塞姆·夏皮罗的更多。
“所以,第二天我们一个筹款小弟就电话通知了那个人,告诉他社会上传播着对他不利的谣言。”罗宾逊根据研讨会的磁带录音说:“那个人非常尴尬,当天就带着一张2000美元的支票去了芝加哥,弥补了那个差距。”
这就是“水门事件”发生的那个夏天,“水门事件”揭露了尼克松总统的丑闻。6月17日,水门的夜贼闯进了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办公室,关于政治欺诈的黑幕迅速成为了敏感话题。罗夫和罗宾逊都承认这一点。他们甚至在研讨会上专门提到了“水门事件”,并不是当成避免竞选活动中间谍的理由,而是把它当成是一种警示:要做,但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当所有这一切运转正常,就像是一场游戏,你真的要动动脑子,想一想谁最了解这类事情。”罗宾逊警告说。
“此外,如果在竞选活动中这些事情都是秘密发生的,而且你又没有被抓住的话当然最好不过了。你知道,即使你没有被抓住,那些在华盛顿被拉里·奥布莱恩的军队抓到的人也会举证的,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这就提供了一个讯息:无论如何不能被抓住。大家对这件事都呈大摇大摆的态度,年富力强的共和党人宣称:我们年轻,而且不可毁灭,再没有什么事能够比做一个全职的政客更有趣了。
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人比阿特沃特表达得更好,罗夫从来没有见过像阿特沃特这么安静的人,能够永远这么慢条斯理。阿特沃特喜欢阅读《纽约时报》和《国家问讯报》,而且他总是引用孙子的话(比如“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他就是罗夫的偶像:一个完美的政治斗士。
1973年,当罗夫被提名竞选大学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的时候,一小撮支持者就把他和阿特沃特相提并论,当时阿特沃特正担任南卡罗来纳州的大学共和党主席。罗夫将要成为候选人,而阿特沃特将要成为南方竞选活动的主席。三月份的时候,罗夫买了一张25美元的通宵车票乘火车从华盛顿到了南卡罗来纳州的哥伦比亚市,在那里他见到了阿特沃特和另外一个喜欢棒球的年轻的共和党人,约翰·卡鲍夫——后来他成为杰茜·荷尔姆的顾问。用一张信用卡,罗夫和阿特沃特租了一辆棕色的福特车,在接下去的一个星期里,他们两个为竞选活动在南方穿梭,访问州里的大学共和党主席,向他们寻求帮助。
事情是如此发展的:罗夫将要成为主席,而阿特沃特还做他的老工
作——大学共和党人全国委员会的执行主任。他们两个都将在华盛顿有一间办公室,一个电话,负责大学共和党人全国委员会的运转。不喜欢阿特沃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永远有条不紊。罗夫说,两个人刚刚在华盛顿开始自己的新工作,阿特沃特就从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乔治·布什那里借到了他的船。
罗夫对阿特沃特的自信肃然起敬。
我把他介绍给乔治·布什,李想见布什不仅仅因为布什是主席,而且他听说布什有一条船就停在波拖马可河上。李周末有一个约会,他想如果能把这条名为“莎丽”的船在波拖马可河上展示出来的话,那将是令人难忘的。
所以阿特沃特一直在嘴里念叨这船的用处,五分钟后他就要见到布什了。他是个大胆的人,他居然成功地做到了。
要迈向华盛顿,他们必须胜利,要取得胜利,他们就一定要打败其他人。1973年春天,罗夫和阿特沃特两个人在南方不断活动,为即将来临的夏季大会上的换届选举寻求赞助。阿特沃特知道地方上所有大学政客的态度和分歧,知道他们中谁是比较重要的,而谁又是无关紧要的。六月份的时候他们到欧扎克斯湖参加大会时,已经有了作战计划。
根据他的对手所说,最后罗夫偷得了选举的胜利。
欧扎克斯湖的宾馆涌进了大批的年轻共和党人。他们在小会议室里开政治会议,走廊上的竞选活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人们在为新的全国主席的竞选拉选票。阿特沃特和罗夫巡游了所有的房间和酒吧,试图锁定选票。当时主要有三个候选人:罗夫、罗伯特·埃奇沃思(一个戈德华特的追随者,在密歇根大学号召学生支持尼克松),另外一个人是特里·多兰,未来全国保守政治行动委员会的创立者。多兰个性尖刻,这使得他很难获得什么支持,他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取得胜利,就转而支持埃奇沃思。
事实上最后就只是两个人的竞赛而已。但是谁投票呢?由被称作“芝加哥男孩”的大学共和党人支持的罗夫和阿特沃特的计划,在组织上显得十分自豪。阿特沃特和“芝加哥男孩”做了最周密的计划,以保证自己的票数。天黑的时候,资格审查委员会里突然出现了一股挑战的恐慌。
“资格审查委员会野蛮地搜查,然后以不足以服人的理由赶出了支持我的人。” 埃奇沃思说,他掌控着自己的竞选,对抗着罗夫和阿特沃特。
怒火开始燃烧,一场肉搏开始了。埃奇沃思的支持者朝着罗夫的支持者咆哮,然后罗夫的支持者又吼回去。委员会则从中作梗。第二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个大厅里,罗夫被任命为主席了,念名单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大叫“赞成!”另外一个声音在喊“反对!”然后,在嘘声和欢呼声的混合中,埃奇沃思也被任命了,就像刚才罗夫所受到的礼遇一样,每一方都宣称自己胜利了。
“我做了一次提名演讲,感谢选择了我的每一个人。然后我就坐下来了。” 埃奇沃思说,“卡尔站起来,也发表了演讲,感谢了选他的人。然后我们都走向了哥伦比亚特区的华盛顿。”
事情将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乔治·布什来决定。双方各执一词,但似乎罗夫占有优势,因为他在当大学共和党执行主任时与乔治·布什会过面。在布什公布决定之前,多兰出现在媒体上,提供了谴责罗夫的材料——“卑鄙行为”讨论会的磁带和抄本。
“我禁止他这么做,但是他照做不误。” 埃奇沃思说。
《华盛顿邮报》头条讲述了这个故事:
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乔治·布什重新开始了一项调查,断言1971年到1972年间,一个共和党的受雇官员在大学共和党人的周末研讨会上教授政治间谍和“卑鄙行为”。1972年的部分研讨会是在“水门事件”发生后举行的。
布什说,他将敦促成立一个调查委员会,弄清控告卡尔·罗夫的“真相”,卡尔现年32岁,是大学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执行主任。
这完全是共和党不想看到的报道。水门事件之后的暴风雨正在酝酿。参议院也在调查。四月,尼克松宣布约翰·迪安、约翰·海德曼和约翰·埃里希曼的辞职。而此时布什作为共和党的主席已经宣誓共和党与水门事件完全无关,但《华盛顿邮报》的这篇报道,又使人将一个由共和党大学间谍控制的录音带和“卑鄙行为”工作间与水门事件联系在一块儿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不得不处理这件事。
事实上,证据首先被送往了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由一个委员私下看过之后,就销毁了。事后媒体发现的只是磁带和宣誓书。现在由于报纸的透明化报道,布什承诺将重新调查,三个星期之后,也就是9月6日,他给所有的候选人发了一封信,宣布罗夫是胜者。
埃奇沃思回信问布什依据什么做了这个决定,接着得到了非常快的答复。
“他回了一封言词激烈的信给我,信中他将我逐出了共和党。他说他不想对不忠诚的人所做的不相关的调查给予答复。他认为我还向报社泄漏敌对的信息,但事实上这一切我都没有做。”
埃奇沃思想,布什的愤怒不是因为一个共和党人开了关于竞选活动间谍的研讨会,而是因为有人向媒体透露了这个过程。显然,前者包含了流言蜚语,并不是事情的真相。这关系到忠诚的问题,共和党人通过媒体亵渎了党是不对的。这些都是埃奇沃思听到的讯息。
几个月以后,布什雇用了罗夫,让他在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中担任特别助理。
为什么事情如此完美呢?早在奥林匹斯中学,罗夫曾对他的朋友兰迪·
路德劳说过他是如何向往华盛顿,在这个大时代里,他做到了。每一天早晨,当布什到达地下车库、步入电梯,走进四层办公室的时候,罗夫已经在那里了,有了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助理应有的派头——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权力,但这个位置是共和党的中心,是结交朋友的场所,是政治最前线。
虽然他当时并不知晓,罗夫结交的最重要的朋友就是老板的儿子:小布什。
人生的关键时刻常常不过是偶然的机遇而已。但是卡尔·罗夫在这件事情上与天意无关。当小布什出现的时候,罗夫结束了失衡的运气。在这个过程中,他改变了。改变的不仅是他们自己的命运,而且还改变了美国的历史。
第二部分 决胜千里外徒有其表(1)
只有伟大的人才有资格谦逊。
——戈尔达·梅尔
尔·罗夫的新朋友和他完全不一样。小布什毕业于耶鲁大学,之后在德克萨斯空军国民卫队当飞行员,现在他是哈佛商学院研究生,不时来华盛顿看望他的父母,并和朋友们去过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他优哉游哉,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漠不关心,典型的上流社会公子哥的形象,穿着革制的飞行夹克,有一头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以及古铜色的肤色。他在等着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