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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法律专家认为,从战略上看,辩方的做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当审理开庭的时候,有人认为对于莫勒、麦克雷以及奎克赛尔的起诉带有政治色彩,因此他们应该被免于起诉。不幸的是,法官说只有起诉再次开始的时候才可以陈述这样的论点。法庭的规则是,如果一个行为被记录为试图取消指控,那么在此之前应该有一个完整的有关政治辩解的听证会。斯巴克斯法官说没有政治证据介入,意味着辩方不能传唤卡尔·罗夫、农场署官员、美国农业部官员以及任何其他政府官员或共和党员来对质。
这个案子成为了法律案件而不是政治案件。
“我告诉麦克·莫勒,不要让他的律师忘记这是个政治案件、政治诉讼,不要让他们将其变为一个法律案件,”奥斯汀的检察官、民主党活动家巴克·伍德说,“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
法庭陈述开始于1993年9月22日,一开始的情形看起来对三位被告比较有利。除了联邦调查局探员兰普顿以外,皮特·麦克雷认为大部分证人都是“笨蛋”。之后助理检察官丹·米尔斯开始传唤农贸商,这些人声称博伊德和孔茨勒索他们。11位种植园主和加工主出庭,并且描述这两个人如何威胁他们为建设德州农业公司和海托华的再次竞选活动募捐。
麦克雷后来称那11个证人是“一群怪物”。
当南德州一个最大的农场主出庭时,我感到有了一线希望,他说:“皮特和麦克是好人。我不喜欢这两个狗娘养的家伙,他们经常来勒索我。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当比尔·奎克赛尔出现在法庭的时候,麦克雷的希望全都成为了泡影。
这位前德州联邦的执行长官被问到他和博伊德的行程,他们如何利用日常的工作便利一起旅行,筹措资金。主控官米尔斯让奎克赛尔确认他们是不是事先安排好信号,当奎克赛尔看到这个信号就离开房间,在汽车里等候,而博伊德负责政治募捐。
“这似乎和抢劫银行后开车逃跑的过程有些相似。”米尔斯问证人。
“哦,是的。”
皮特·麦克雷举起了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他知道他们的大限到了。辩方律师立刻提出奎克赛尔听力有问题,他根本没有理解这个问题。
陪审团用了两天的时间判定三个被告犯有共谋和受贿罪。
麦克雷仍然坚持他没有罪,他只是判断错误。
我知道我们作的一些错误的决定。我们被认为用某种勒索的方法帮助莫勒和海托华。但是我们真的没有这么做。我们对于博伊德和孔茨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最后,法官斯巴克斯判定莫勒和麦克雷入狱27个月,而奎克赛尔被判入狱1年。
判决书在1993年11月19日下发。
卡尔·罗夫此时正忙于准备乔治·布什首次竞选德州州长。
去往肯尼斯·布特莱特家乡的高速公路就在贝尔克奈斯悬崖的西边,天然的峡谷将德州分成两部分。地理学家称当地的地形为南部的终点和西部的起点。281公路环绕着爱德华兹高原的东部边缘,那里生长着生命力顽强的弗吉尼亚栎树和牧豆树,高原的气候变化无常。
回到自己的家乡哈密尔顿县,布特莱特发现自己已远离了官场和政治。他那朴素的木质结构房子坐落在两条斑驳的柏油马路的一角。在后院内,一棵棉白杨树覆盖了屋顶,让屋内免受德州夏季热浪的冲击。一条小路蜿蜒至大路,崎岖不平,阳光透过树叶在路上洒下阴影。
周末,布特莱特在德克萨斯州希尔乡下的砂砾球场上打高尔夫球,在离牛群不远的地方发球,可以从岩石边眺望远处。平时,他每周会驱车去兰帕瑟斯,他在那里当老师。
但是,肯尼斯·布特莱特仍然没有完全解释他自己的神秘行为。
当被问及他演戏般的自杀行为时,布特莱特说这件事与农业部或者政治完全没有关系。
“我只是在离婚,这就是全部了。而且我有一些经济上的问题,我一直在处理这些问题。”
一开始,这位前农业部官员否认曾经与政治顾问卡尔·罗夫见过面。经提示后,他回忆起一些与罗夫接触的细节。
“是的,他与我联系,我想,或者是他派人来与我联系。我去他那里与他谈话。我竞选失利后他联络我,要我支持佩里。我见过卡尔·罗夫一次,在他的办公室,但是会面不超过5分钟。”
当被问及他被怀疑为联邦调查局提供信息,布特莱特笑了起来。
“我想,认为我有什么信息这是很荒谬的。我从未向卡尔或者联邦调查局提供任何信息。”
布特莱特想了一想,改变了他的想法。他说,事实上,他确实与罗夫和美国联邦调查局交谈过。
“大部分时候,我告诉他们的都对他们没有什么帮助。”
莫勒和麦克雷对布特莱特的怀疑的关键,在于他与鲍勃·博伊德的会面。莫勒说博伊德在他与布特莱特在奥斯汀的吉姆餐厅会面后给他打了电话,博伊德说布特莱特为发生在他老朋友身上的事情感到抱歉。布特莱特开始说他从来没有与博伊德见过面。当被告知餐厅的名字后,他突然又记起来了。
“哦,是的,当然。你知道我不会为什么事情道歉的。关于我所做的一切,我听到了很多谣言,我正试图澄清谣言,我根本没有做那些事情。我们确实见过面,但这不需要道歉。我想让真相大白。他们认为我掩盖了事实的真相。他们曾找过我,但我也无能为力。”
对于布特莱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仍然有些事情会使他陷于精神和情绪的高度紧张状态。另外,他并不隐瞒他的自杀行为,并且承认他在加利福尼亚的一家精神健康诊所就诊过。可能这些都是由于离婚和经济问题所引起的。现在他已经再婚了,并且很幸福。他认为有关政治阴谋的说法很可笑。
“但是很有可读性,不是吗?”
辩护律师格里·斯宾塞正处于处理卢比·里奇一案的紧要关头。在30年的刑事辩护生涯中,这位怀俄明州的著名律师,从没有失手过。他也不想让这桩闻名全国的诉讼案件成为他的第一个败笔。
斯宾塞为兰迪·韦佛辩护,联邦特工在他山上的木屋拘捕他时,击伤了他的妻子和儿子。韦佛和他的一个朋友被控在拒捕时杀死一名副警长。
政府的一些证据让斯宾塞颇为心烦。特别是他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现场的一颗子弹的包装是崭新的。子弹壳是鲁格Mini-14型的,斯宾塞戏称为“魔力子弹”。他确信是某个联邦调查局人员或者是其他人,为了让政府的神枪手免于起诉而将子弹放在那里。当他说出他的想法的时候,联邦调查局的人说这是不可能的。
几天前,斯宾塞在法庭上传唤了联邦调查局爱达荷州博伊西的特派探员格里格·兰普顿,问了他一些有关照片的事情,这些照片是联邦调查局送交法庭的证据。当联邦检察官告知法庭犯罪现场所拍摄的一些照片上的证据已被伪造后,兰普顿被重新传唤至证人席。
斯宾塞打算出庭作证,证明美国联邦调查局伪造证据。
“你在开庭前就知道,我上次盘问你时所出示的那些照片是被处理过的,是不是?”他问兰普顿。
“你从没问过我这件事,我只是尽力回答你所提的问题。”兰普顿回答道。
但是,在兰普顿承认美国联邦调查局在证据上做过手脚之后,斯宾塞就不需要再为他的当事人做过多的辩解以宣告他无罪了。
在审判开始前,兰普顿的一个同事告诉政府的检控官,两个月前,照片中的犯罪现场被伪造了。根据政府的律师的说法,照片没有反映联邦调查局人员发现时的地点的场景。政府做了手脚,弹壳的包装被迅速拿走了。联邦调查局人员替换了它们,然后重新拍下了作为证据的照片。
在对德州农业部官员的调查得出结论后,兰普顿被调到爱达荷州的博伊西。即使是在被告——麦克·莫勒、皮特·麦克雷、比尔·奎克赛尔被宣判有罪之前,德州民主党也指责兰普顿是共和党喜爱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他对民主党官员进行了充分的调查,以至于两位奥斯汀检察官巴克·
伍德和约翰·汉纳起草了一英尺厚的申请文件,请求司法部将兰普顿调离奥斯汀。
伍德说正是他和汉纳提供了有关兰普顿的令人信服的证据,这些证据显示他与共和党的某些人如卡尔·罗夫联合,迫害民主党人。并且在出庭传唤的文件送出之前,他就将其泄漏给记者。
“那是一串骰子。” 拜隆·萨奇,前美国联邦调查局特派奥斯汀办公室负责人说,“格里格在奥斯汀做了很多工作。他和他的妻子想让他们的小孩与盐湖城的亲戚关系更密切一些。他们都信奉摩门教。他想要去博伊西,我跟你说,如果你在局里犯了什么错误,那么你就不可能被调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萨奇是兰普顿在奥斯汀时当地办公室的负责人,他认为兰普顿是他合作过的最专业的人员。
萨奇拒绝谈论与农业部调查有关的任何事,或者是他在奥斯汀任职时美国联邦调查局所做的其他的工作。但是他愿意为兰普顿辩护,称他是一位“一流的专家”。
那么,联邦调查局在犯罪现场作伪证的事情怎么解释呢?
在卢比·里奇案中,兰普顿承认在由他组织的一个控告德州农业部雇员的案件中,联邦调查局人员有介入,他们伪造了证据,妨碍了司法公正。联邦调查局没有人被起诉或者判刑。
“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当作证据使用的重新制作的假照片。”斯宾塞告诉陪审团。
在兰普顿提供完证词之后,斯宾塞确信政府无力证明这个案子,他甚至懒得提供证词来进行辩护。
陪审团宣告兰迪·韦佛无罪。
8月,就在审判结束后的两个月,爱达荷地区的检察官退休了。在卢比·里奇的案子里,兰普顿从没有被提及到。然而,莫里斯·埃尔斯沃斯说,他办公室的人在处理涉及到联邦调查局的证据时遇到了特别严重的问题。类似的批评来自爱达荷的联邦司法首席代表洛恩·埃文斯,他把检察人员在遇到联邦调查局的阻挠时所运用的计策称为“史无前例”的。美国总检察长珍妮特·里诺说,这个机构的行为有待检讨。
所有的一切对格里格·兰普顿的生涯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再次被调职,这一次是被调去丹佛,在那里他升级到联邦调查局特派丹佛办公室负责人。
兰普顿在科罗拉多州掌权期间,领导了联邦调查局的Y2K工程,该工程旨在搜出邪教徒和国内的恐怖分子。当持枪积极分子和保守派责怪政府的美吉多项目有侵犯公民宪法权的问题时,兰普顿跑到电台去做脱口秀,为自己的机构辩护,平息舆论的批评。
兰普顿沉着而冷静,以他那经验丰富的政治风云人物的优雅来应对对手的挑战。
我认为通常而言存在着对政府行为的善意的怀疑。同时,不幸的是,它们有时候隐藏了真实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