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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天就跟平常一样,与同伴一起以;贝巾贼」的身分度过。
这种感觉并没有让他不舒服。
倒是对自己像个操纵此处的小小支配者而觉得舒适。
然而他也因此与自己的故乡,以及过去的回忆渐行渐远,不过他反而不太在意这件事。
新城镇中的新同伴也很重要。
但总觉得犯了什么很基本的错误。
若是将这件事拿来跟自己在故乡中,唯一有联系的帝人炫耀,感觉会在那个当下让某件事确实地结束掉。
要选择至今为止的自我吗?还是要选择身为;贝巾贼」的全新自我?
夹杂在这二择一的妄想当中,过著认真烦恼的每一天。
只有斗殴才会有所联系的同伴们。
要是自己稍微犯一点错,说不定就会非常乾脆地离去,有著这种不安因素的同伴们。
希望有人。
能够肯定自己的某个人。
就像相对于故乡的帝人,为了能让自己安心待在池袋的某个人。
就在不安逐渐累积之际——她忽然出现了。
「那块黄色的布真漂亮。」
绑在手腕上的「黄巾贼」标志。
出现在正臣眼前的少女们,用很平常的口气如此说著。
就是所谓的倒追。正臣等人在车站前无所事事时,被同年龄层的一群女孩子搭话。
正当黄巾贼的人数超过三十个人,以正臣来说,是总算适应在这城镇的生活方式之时。
自从人数增加以后,正臣也开始觉得跟人斗殴很麻烦。黄巾贼以队伍来说,正非常稳健地成为一个集团,也极力避免与其他帮派发生冲突。
正臣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去把马子,不过大多都不顺利。另外就算顺利,也只是随便交往了一阵子后便乾脆地分手。在来到池袋之前,他就已经是这样与女性往来了。
如果是帝人的话,就会说:「还只是国中生耶!」然而正臣在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就很稀松平常地与女生交往,反而还会去嘲弄帝人是内向的家伙。
所以正臣当时也只是抱著「怎么有女孩子跑来跟我说话,而且还都是些很可爱的女孩子耶。我刚好没马子,真幸运。」这样的感想而已——
「你们是叫作黄巾贼对吧?」
其中一名少女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正臣的心莫名地冷却下来。
——搞什么啊,原来不是对我,而是对黄巾贼有兴趣喔?
——话又说回来,竟然连像这样看起来乖巧的女孩子都知道,我们也在不知不觉中闯出名堂了啊。
正当他这么作想,为了要突显纪田正臣的个人特色,准备开口时——
「你看起来比我听说的还要帅呢,纪田正臣同学。」
「咦?」
正臣不自觉地呆愣出声。
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对著自己搭话的,是位于集团中央的少女。
少女留著像男孩子般的短发,上头仅一小部分有掉色的迹象,笑容比其他人更加开朗。
面对这名外表与自己的气质接近的少女,正臣眨了眨眼后,开口说道: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超能力者?还是超能力伊藤?要是随便乱读取人心的话,我可是会把你装进包包带回家喔?」
虽然对于姓名一事感到疑惑,口中说出的却依旧是他特有的轻佻语气。
正当正臣周围的黄巾贼们为了该做出何种反应而面面相觑时——
少女们因正臣说的话而窃笑著,在中央的女孩则是开心地回答:
「真是的,你笑话说过头了啦!纪田同学,不过很有趣就是了。」
在笑过一阵子之后,少女用柔和的表情摇头道:
「可是呢,超能力者不是我喔,超能力者是另外一个人。」
「是喔…那是谁啊?这里哪个人是灵感少女呢?」
正臣望向那群少女们,用同样柔和的表情微笑问道。少女的集团中,已经有几个人开始跟黄巾贼的成员谈话,包含那名短发少女在内,面向自己的人变成只有三个人而已。
「那么是怎样?能够说出我这么帅气的男生的姓名,是祖先的灵魂吗?还是背后灵?管他是自缚灵还是浮游灵都好啦,那家伙将来已经确定会转世在最好的环境之中了。例如说…你和我之间的小孩?」
面对虽然有一点染发,整体来说都算是乖乖牌的女生,正臣用稍微有些下流的玩笑来试探对方的反应,算是巧妙地确认话题合不合得来的行为。
「又在说傻话了,你该不会连名字都想好了吧?」
「那么,我要算亲子的笔划啰,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当中比较健谈的少女,平淡地回答正臣的疑问:
「三岛沙树。三后面是小字的『ケ』加上岛(注:原文为「三ケ岛沙树」,此「ケ」在中文会翻译成「之」或省略,在此则是省略),名字则是沙罗双树的简写喔。」
「沙罗双树喔…那不就得在如梦似幻地消逝之前摘下的名字?」
「啊,好厉害,你知道沙罗双树啊?我还以为你会问那是什么呢。」
一看见沙树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正臣马力全开地层露笑容:
「喔,只要去问背后灵,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现在这个是不是有点冷?正当正臣有些担忧之际,沙树平淡地开口说道:
「是啊。」
「咦?」
「你背后的那个人就像是超能力者,是很厉害的人喔,因为他什么都知道。」
「啊?」
就在正臣因为少女的这番话,慌张地打算转过身时——
在他的肩膀上,有只手轻轻地搭了上来。
「啊啊?」
回过身去后,眼前是一名不认识的男人。
「嗨,初次见面。呃…纪田正臣同学……是吧?」
看到男性以看似温柔的笑容对自己搭话,正臣心中有一种感觉复苏了。
莫名的不安。
就跟自己身边头一次开始聚集人群的时候一样——
无法明确地以言语形容,奇妙的不协调感包覆全身。
「……你是哪一位?」
对于正臣讶异的询问,明显较为年长的男性伸出右手微笑道:
「我叫作折原临也,是所谓的情报贩子。」
「多多指教。」
♂♀
一想起临也彷若孩子一般天真,却城府极深的微笑——
「啊啊,你看,这不就让我回想起讨厌的事情了?好了,结束结束,让人心烦的话题就到此结束。」
少年咋舌一声,表示就此结束过去的话题,然后将脚翘成二郎腿,带回原本的话题上:
「啊啊,这么说来,这个也是让人心烦的话题。然后呢?那个名叫法螺田的学长,昨晚是被谁摆丫一道?」
「所以说…就是那个黑机车。不…是在黑机车身边的家伙打伤法螺田学长。」
「……我记得那个叫比贺的家伙,之前也说过类似的事情吧?在我回来的时候…那是被静雄先生打的吧?这次该不会是打算去找静雄先生来一场return match了吧?如果真是如此,我可不会同情他,还会叫大家快点溜走。」
虽然听起来像在开玩笑,少年的脸上却流下一丝冷汗。这表情彷佛是在表示,这名被称为「静雄先生」之人的恐怖。
面对著这样的少年,其中一名同伴还是支吾其词地回答:
「不…那个…比贺们好像也陷入混乱了,居然说什么…被戴著白色防毒面具的变态给摆了一道…然后,他们好像还说什么,被影子绑住手脚…」
「……那是什么?忍法影缚?」
「我也不清楚。总而言之,接著就只知道那个黑机车带著白色防毒面具逃走了……」
听完不得要领的报告之后,正臣带著有些认真的表情开口:
「那个黑机车…到底是什么呢…」
凡是住在池袋的人,无论是谁都知道的「都市传说」。
当幼时玩伴来到东京时,正臣虽然一脸得意地对他说明那个存在——实际上对该存在的直t面目却一无所知。
「就我所听说的,只知道好像是DOLLARS的其中一名成员。」
DOLLARS。
听到那个单字,让周围黄色集团脸上的表情稍微产生变化。
在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相信这次的砍人事件是DOLLARS在搞鬼的这个谣言,其中也有相当多的人对这个看不见实体的「无色」独色帮感到不是滋味。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实际上为黄巾贼,而且是被害者的人都异口同声说「不记得了。」别说是他们黄巾贼,就连警察与传媒也无法推测砍人魔的全貌,这样的窘态持续至今。
如今砍人魔完全销声匿迹,传播媒体也开始集中报导下一个新闻,这件事逐渐从人们的记忆中被淡忘。
不过对于在近距离感受到那道疯狂气息的人,以及身边亲近受到伤害的人来说,事实与被害人身上的伤同样强烈地刻画在心里。
「我…可没打算原谅砍伤同伴的家伙。」
正臣从铁桶上跳下来,穿过带著各种想法的视线的群众,默默往出口前进。然后,自言自语般地低语——
说出那句从好几天前起——从回到这个地方开始,就说过无数次的话。
就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可恶…竟然…竟然把我拉了回来……」
「是谁!」
突然间,一道愤怒的声音响彻工厂。
本以为是工厂的管理员来了,不过看来发出那道声音的是在外面把风的同伴。
「怎么啦?」
对于正臣简短的询问,从外面进来的其中一个人也简短地回答:
「刚刚有个女人从外壁偷看里面…现在派人去追了。」
「女人?」
是因为里面吵杂的声音传到外面,让路过的人因好奇而窥探里面吧。
正臣一时之间这么认为,不过工厂土地的出入口还有几名同伴站在那里,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
「……总之,我想听对方怎么解释,要确实抓到她。」
虽然这座工厂的建地不算大,可是建筑物外围堆积著废弃资材与废弃车辆,要是让对方躲进里面,就不是一时半刻能抓到的了。
正臣打算亲自加入搜索行列,便向外走出去。他身后的同伴们一阵骚动,纷纷跟了上来,正臣遂对他们挥了挥手说道:
「用不著那么多人,有十个人左右就够了。」
所有人都在这一块地区来回走动未免太过显眼,要是搞到有人去报警,像这样能够多人聚集的地方又要变少了。
正臣很明白,独色帮的取缔在这几年间变得比较严格,所以希望尽力死守这一块区域。
此处是正臣还沉溺在这个组织中的时候,就一直在使用的集会场所。这个地方的气氛独特,与俱乐部截然不同,和正臣故乡的街道有相同的气味。
这个地方也是…可以的话,希望不要失去…
——明明就是别人的土地,我在要什么任性啊?
一面这么想著,正臣带著自嘲的笑容疟出门外。
——明明就是…曾经舍弃的地方…
太阳已然西落,这个场所的路灯稀少,视线也变得相当恶劣。
搞不好已经逃走了——正臣在心中做出这个判断,想像窥视这个场所之人的真面目。
听说是女性…是好奇的杂志记者们吗?如果是公家机关人员之类的,只需要堂堂正正地过来就好了。
也考虑过是否为敌对的独色帮,不过现今独色帮的数量有限,正臣们与那些团体早就都没有纠纷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