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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走才行。
「我……」百里焰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截断了。
「放开他!」突然间,一记愤怒的拳头打向搂住百里焰腰际的手臂。
杜军甹眼明手快,不等拳头招呼到身上,就扣住百里焰的身体往右回转,闪
开暴力的攻击。
「啊!」百里焰发出一声惊呼。
没想到殷德玮这么快就赶来了,那……该怎么办?
「凭什么要我放开他?」杜军甹看到殷德玮出现,立即把百里焰丢在角落,
直接找情敌对垒。
「焰是我的人!」殷德玮毫不掩饰自己跟百里焰的关系。
他不可能会放弃的!尤其,当他陪百里焰去到人去楼空的房子,知道远方有
个情敌尚未打倒时,他就下定决心要乘机扳回百里焰的心!
这半年来他每天都处心积虑,不但跟百里焰上床,还全面入侵他的生活,眼
看可人儿就要被他攻陷,他怎可能把到手的猎物让给他人?
殷德玮眼神绽放笃定的光芒,让人不敢逼视。
「你的人?」这样的宣言让杜军甹眉头完全皱起,望向身后的百里焰,却见
他转过头,不敢看自己。
「可恶!你敢乘虚而入?」一时之间,杜军甹好像了解了什么,对着情敌左
踢右打,猛烈攻击。
殷德玮忍了很久,见情敌自动扑上,他也奋力还击,绝不手软。
被丢在角落的百里焰看到这情形,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不知该怎么办,但
两个男人似乎不打算问他的意见,相互斗殴。他们对目前的状况彷佛心知肚明
——既然不能用谈的解决,那就用拳头来决定胜负。
仿佛那个打胜的人,就可以取得百里焰的所有权……
「喂!你们两个……快住手!」百里焰急得快抓狂了,但两个人都不理他。
殷德玮的拳头又急又重,杜军甹被他打中好几拳了……
而杜军甹跟情敌交手也像不要命般,好像认定他是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拳头拼命往殷德玮脸上挥去。
「不要打了!」百里焰急得快哭出来了。
该怎么办?
殷德玮听着百里焰口气里不舍的哭叫,认为心上人即便有眼泪,也绝不是为
他流的,心头一把无名火窜得更烈……
他不信他打不倒杜军甹!
「不要打了!」见叫也叫不停,百里焰也管不了那么多,随即冲上前,试图
拉住杜军甹的手臂。
但嫉妒的火焰在胸口乱窜的杜军甹怎么可能停手?打得正起劲的他,手臂一
扬,推开劝架的人,继续跟殷德玮厮杀,而百里焰却因杜军甹的力道过猛,虚
浮的脚步往后倒退,就这么摔倒了。
「啊!」后脑勺一阵疼痛,百里焰闷叫一声。
但打得正火热的两人都没听见,继续奋战,过了好一会儿,细心的殷德玮没
听见百里焰劝架的声音,才瞄向情人应该站立的方向……
糟了!那是……
顾不得和杜军甹的打斗,殷德玮立即转身往百里焰倒卧的地方跑去。
「不要跑!」打得失去理智的杜军甹随即追上。
「怎么会这样……」不相信才一晃眼的工夫,百里焰就倒卧在血泊中,殷德
玮扶起脸色苍白的恋人。
「焰……」杜军甹抢着抱住陷入昏迷的百里焰,不敢相信看到的事实。
看到满地鲜血,有股浓郁的不安在他心头盘旋……
为什么他要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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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杜军甹下了飞机,匆匆走出机场。
他一脸严肃,行囊简便,随手招来计程车,没有休息地直奔百里家在桃园的
家族墓园。
今天是百里焰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回来台湾,来到他的伤心地,
跟在地下长眠的情人聚首。
而情敌——殷德玮总会默默出现,直到他扫完墓,离开台湾为止。
另一辆车在墓园前停下,杜军甹远远看着一个身穿深色西装的影子,静静杵
在墓园入口的不远处,彷佛在等人的样子。
杜军甹没跟每年都见面的情敌打招呼,抓着在路上买的百合,往墓园里走去。
而殷德玮也非常沉默地跟在后头,两人亦步亦趋,来到百里焰的墓前。
这里是百里家的家族墓园,不但聘有管理员,还有每天来打扫的欧巴桑,整
个墓园布置得美轮美奂,环绕各个坟冢的植物还剪有造型,像个景色怡然的山
顶公园。
住在这里很舒服吧?百里焰不喜欢任何男人供养他……
杜军甹把花摆在墓碑前,愣愣地凝视坟碑上的相片。
他最爱的少年,稚嫩的容颜停留在十七岁,笑得很开心,彷佛一点忧愁都没
有,任凭时光流转,他却不参与人间的转变。
那张俏皮的笑脸停在最美丽的季节,不管世间喧哗,他的懊悔、伤心,他都
笑艳如花。
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让他爱上了这样的一个男孩,又让他在无意中伤
害他、失去他。
上天这样玩弄他的感情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十年来,他时常梦到他们打架的那一天,不管梦境里的台词怎么转换,他
都会失手杀了他……
为什么当初是他挥出那一拳呢?
为什么是他先出手,找殷德玮用拳头解决他们的感情纷争呢?
为什么他要离开他到美国去呢?
为什么要让殷德玮有机可乘?
为什么要耍帅,定下半年之约?
为什么发现有人在追他时不立刻带走他?
千百个为什么,他不断反覆质问自己,但总得不到答案。
冷冽的北风吹来,划过杜军甹严肃的脸庞,却吹不散他长年累积在心头的愤
怒与悔恨。
他无意识地伸出挥打百里焰的右手,不断捶打墓陵,根本不管拳头红紫,甚
至泛出血丝……
「不许你在焰面前自残!」跟在杜军甹身后的殷德玮,发现情敌举止怪异,
立刻从后头伸出手,扣住杜军甹的手腕。
「放开!」冷漠地看着跟自己一起竞争百里焰的情敌,杜军甹对殷德玮的好
意并不领情。
「他会难过。」殷德玮紧紧扣住杜军甹的手,不曾放松。
杜军甹静静看着跟百里焰关系紧密,却跟自己立场对立的男人……
要不是他当年挡着自己,自己早跟着情人离世了,还需要忍受这些年来痛澈
心扉的懊悔与分离吗?杜军甹的眼神里流露着紊乱的情绪。
他没说话,手臂却猛然使劲,甩掉那只闯入他情感领域的手。
殷德玮眉头皱起,隐忍许多心事,不愿说出口,但也不愿放开杜军甹,于是,
两人在百里焰的坟前又扭打成一团。
「关你什么事!他是我的,你不要来抢就好……为什么要抢走他?为什么?」
杜军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不断挣动,开始对情敌咆哮。
殷德玮不想理会杜军甹这个每年都会问起的问题,历年来,他们的相处模式
就是这样,除了……
他突然堵上杜军甹的唇,切断他的愤怒,暧昧而混乱的空气立刻让两人的扭
打变质。
他不需为杜军甹的情绪负责,他只是要追讨属于他的东西——百里焰的气味
……
「唔……」杜军甹不断挣扎,甚至将殷德玮的唇啃咬出血,但即便弄得一身
伤,殷德玮还是不放开他。
情绪激动的杜军甹,终于因为体力透支而停止攻击,他躺在地上,任凭殷德
玮吸吮,他知道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也是失去爱情的可怜人。
殷德玮只是在他身上寻找失去的气息……
「这是你欠我的。」殷德玮黯然表示。
当年百里焰倒下就没再醒过来,他好想百里焰,想到心神欲裂,却对残酷的
现实无可奈何,只能紧抓着跟自己同样沉沦的男人,追讨百里焰的记忆。
「哼!」杜军甹冷哼一声。
殷德玮没说话,但他也不肯放开杜军甹。
百里焰是他们共同的回忆、共同的情人,除了他们之外,大家都把他遗忘了。
不这样做,他找不到百里焰曾经活着的痕迹。
刚开始的那几年,他没有办法跟众人抗议,只能默默承受情人的形象日渐淡
去的事实;他慌了,但只要在杜军甹身旁,他就可以感受到百里焰存在的事实。
所以他紧抓杜军甹不放,只要看到杜军甹痛苦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可以继
续撑下去,直到百里焰不再影响自己的那天为止。
但是,日复一日、年过一年,他始终没有忘记百里焰,所以只要有长假,他
就跑到美国找杜军甹……
杜军甹对于殷德玮变态的求欢理由没有拒绝,反正只是做爱,脱光衣服就可
以做的事,更何况这个男人碰过百里焰,所以只要抱住他,就可以抱住百里焰
……
于是,情场对立的两个男人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兜在一起,两人都不知对方哪
时会放过自己,但他们也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百里焰曾经在他们的怀里呻吟
过。
这个让人妒火中烧的真相,彷佛才是他们唯一生存下来的理由。
「你打算在焰的面前上我?」躺在地上,杜军甹懒懒询问。
殷德玮默默起身,带着情敌走向停车场。
殷德玮才上车,杜军甹就开口,「昨天公司开会,我熬夜工作没力气,你来
做。」
「随你。」
反正在床上,他是很好配合的,只是肉体关系而已,不管抱人或者被抱,都
只是回味恋人的气味……
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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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过后,空气中残留荷尔蒙的气味。
杜军甹躺在床上,因长途奔波,情绪又有太大起伏,便因体力不支而睡着。
躺在他身旁的殷德玮,看到两眼紧闭、面颊消瘦的杜军甹,心想自己还要折
磨他吗?
当年恨他错手害死百里焰,所以不准他跟着百里焰死去,要他痛苦悔恨地活
着;但十年了,看到杜军甹活在懊悔中,折磨着自己所爱的人的爱人,充其量
也不过是不肯承认自己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还他自由吧!焰要是还在,也会感谢他的。
殷德玮下了床,打开抽屉,从抽屉深处摸出一小本记事本,摇醒睡梦中的杜
军甹。
「干嘛?」杜军甹没好气地睁开眼。
「焰的日记本!」殷德玮炫耀地在情敌眼前晃晃日记本。
「什么?」杜军甹立刻坐了起来,一把抢过日记本。
迅速打开日记本,他专注地看着百里焰潦草的字迹,彷佛一点一滴的心情都
是宝。
但越是翻阅,他的身体抖动越大,脸色也越阴沉,到最后,他根本克制不住,
双肩抖动地静伏在床上啜泣。
「他到死去的那天都还爱着你,对你念念不忘,你有什么好哭的?」殷德玮
坐在床边,苦涩表示。
这是他收拾百里焰遗留下来的遗物时所发现的真相,也因为如此,他更怨恨
情敌。
嫉妒的火焰焚烧着他的心,他不告诉杜军甹,却不断用行动提醒他,是他害
死百里焰……
既然大家都不痛快,杜军甹也别想快活!得了百里焰的心,再云淡风轻地把
百里焰遗忘?想都别想!
他要帮百里焰看住杜军甹,他要帮百里焰惩罚杜军甹,他发誓要让杜军甹知
道生活在地狱里的滋味!
「我爱他!可我从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