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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加维安咆哮了一句:“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加维安说:“没事了,葛里姆,你上楼小心看好琼斯和那个中国人,别人他们也逃走了。”接着他对杜法罗说,“那现在你可以呆在这了,但别乱动,我要你随叫随到。如果出什么差错,我马上逮捕你。明白了?坐下。”
“但什么——?”
“我说了‘坐下’!”加维安的爱尔兰脾气有点发作了。杜法罗走到巴克莱小姐旁边,坐了下来。加维安指了指别的地方,“不,坐到那边去。”杜法罗倔强的看着探长,最终还是服从了命令。他拿出一盒烟,分别递给我和茱迪一根。
探长走到茱迪面前:“你为什么现在恰好来这?”她架着烟,微笑的看着探长。他为她划了根火柴,点着了烟。
“探长,我是在我回家的路上,发现这里门口停着许多警车,我非常的好奇,就过来了。”
“你住在附近?”
“贝德福德街,就在这边角落不远处。”
“你从哪边过来的?”
“音乐厅的电影放映。惊悚悬念片,片子里有很多警察,我不喜欢。”
加维安就当没听见:“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是的,我在NBC的广播区工作。老妈去打晚间桥牌了,所以我吃了饭就直接赶去看电影了。”
“一个人?”
“是的。”
“时间?”
“哦,我是个嫌疑犯么,探长?”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想着力找出答案的问题。”加维安看到杜法罗仿佛有话要说。
“什么?你是不是要说什么?”杜法罗嘴唇动了动。
“我跟老鼠一样安静,探长,继续吧。”茱迪插了进来,“我5:30结束工作,在布里斯顿旅馆吃了晚饭,从六点到七点,7:45分到的音乐厅,我记得我还保留着票根呢。”她拿出钱包,找到,递给加维安。
“你在NBC做什么工作?”
“我写连接前后两集剧情的简介。”
“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你在什么地方?”
茱迪把烟放在嘴边:“你总是问别人这样的问题么,探长?或者,这些问题有什么别的意思么?”杜法罗坐直了身体,她继续说道,“我回家,然后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9点我还要工作呢。”
门外有点小骚乱,接着西斯医生走了进来。他脱着外衣,看到了墙上的画。他一个手在衣服里,一个手在外面,看着墙上的海报,仿佛被雷击了一样,一动不动。接着他走近海报,仔细的端详着。
“我们现在这是在哪?”他问。然后他看到了杜法罗,“哦,我明白了。”他终于脱下了外套,不满的看着尸体,“嗯,又是这种事,整晚都发生这种事,探长?也许我就不该走开了。”
“不要胡言乱语了医生,赶快忙你的活,我正忙着呢。”加维安面向杜法罗,“你拥有一把20尺长的梯子么?”
杜法罗眉毛舒展:“是的,我的花园里有,就在墙边放着。为什么?有人用过?”
“差不多。杜法罗,你这房间有个有趣的地方。介不介意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秘密通道?”
“哦,哦,又是密室。”他转身看着门,却发现门不翼而飞。他走过去,看着拔掉螺丝钉的门铰链,“有关秘密通道的事情,抱歉了。我这又不是城堡,我倒是真想挖个壕沟什么的,但墙不够厚啊。”
“如果你不乱搞的话,就会少点麻烦,杜法罗,”加维安申明着,“这一次,我要听个确切的答案。”
杜法罗看着马里尼:“你又失败了?还是他只是吓唬我?”
“你太多疑了,大卫,”马里尼说,“他需要信息。他刚刚枪毙了四种密室可能的解答,现在正在寻找其它的可能。”
“好吧,只要他不再为难茱迪,我就告诉他。你先把具体的情况给我说说吧。”
马里尼迅速的解释着,杜法罗也认真的听着,他的黑眼珠不耐烦的转动着,巡视着房间。直到马里尼提到窗户和梯子,他们走到书房,茱迪跟着。同时,葛里姆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赶快消失?滚蛋!”花园外面一个新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吧,别不爽,探长什么时候出来?”
“莫利,”探长迅速吼了一声,“带几个人下去,把那些新闻记者给我轰得远一些。快去!”
莫利立即离开。
西斯合上他的黑包,宣布道:“和上次的验尸报告一模一样,同样的死因,同样的痕迹,凶器也不见了?”
“不,葛里姆发现这东西挂在他脖子上,”加维安指了指壁炉上放着的带子。西斯医生检查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
其它人都从书房出来了,加维安面向杜法罗:“好吧,这是不是又是一个绳索诡计?或者这回用了镜子?”
西斯医生站在门边,穿上大衣:“探长,你有没有忘记什么?”
“什么?”
“真不像你了,探长。你还没问我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写写,但我知道——10:35”
“哦?好吧,不错,晚安。明早你的桌上会放着详细的验尸报告。”他走了出去,加维安提醒了一下杜法罗:“怎么样?”
杜法罗愁眉不展,眼神满是无助:“搞不定啊,探长,我不知道。这次的密室水平非常高,我怀疑你都想不到,我有多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巴克莱小姐?”加维安问。
“我?天哪,不!如果大卫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可能?”
“那,你们两个有没有人对于谁想杀害塔罗特,有点想法?”——他们俩都摇了摇头——“还有你,巴克莱小姐。你认识塞萨尔·赛比特吗?”
“我认识——?”她转向杜法罗,“他也被谋杀了?”
“是的。”
我看到她胸口起伏着,剧烈的喘气。杜法罗胳膊环住她,但她瘦长的身体还是不稳。
“不,”她坚定的说,“我不认识赛比特博士,只是听杜法罗说过,如此而已。”
加维安犹豫着,眼睛看了一下马里尼,接着说:“好吧,你们两可以走了。杜法罗,今晚你最好住在外面了,这里会很忙碌,你在这肯定没法睡觉了。”
“我也这么认为。这个逃脱绝技让我想不通。来吧,茱迪。”
门厅传来声音,更多人马到了这里。杜法罗和巴克莱走之后,他们陆陆续续的进来了。谋杀科开始了通宵达旦,有条不紊的调查,沃垂斯,拉波特和拉克莱尔夫妇都被带到总局集中讯问了。而杜法罗,茱迪,琼斯,赛比特和塔罗特的身份背景也核实过了,他们的生活,爱情,朋友,指纹以及爱好习惯。欧洲方面也有许多拉波特,赛比特和沃垂斯的情报。被撕页的古书也被详细的鉴定了。
莫利答着电话,然后手里拿着一份塔罗特公寓搜查的报告出来。他们只发现了晚间的衣物——外套,裤子,背心,衬衫和带子,乱放在公寓的各个角落。他的单片眼镜也在那里,毛巾上还抹着洗面乳。
探长叫莫利把琼斯送到查理街警局,让他录一份口供,然后放了他。接着是秦翁辅。莫利离开之后,加维安看到我口袋里的东西,然后让我拿出了那不在场证明的表。
“你要用这个干吗?”他问,“再加上巴克莱小姐的名字,”
我回答道:“你怎么调查她呢?”
“慢慢查呗,动机和不在场证明关系不大。”加维安皱了皱眉毛,“我想把她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以为只有她不是个魔术师。”
“别急,探长,”马里尼说,“她不是一个魔术师,女性魔术师本来就少,但绝大多数魔术师的助手都是女的。你看,她曾经为塔罗特工作过。”
加维安猛得甩手:“你早该告诉我!”
“他也用她做变换魔术。他把她安排在观众中间,其实她是一个同谋,锁上,绑上再密封起来,接着塔罗特一拍手,她就出现在舞台后面,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我在这!’但有一次在底特律的表演出了差错,被报纸揪到了把柄。”
“哦,”加维安说,“那她也会玩消失喽。我希望我们能有个不会变戏法的嫌疑犯。哦,对了——我忘了琼斯。他是干吗的?”
马里尼没有回答。他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在沙发上展开的手帕。这块手帕很小,而且是女用的;栗色带着白点;我曾经看到茱迪钱包的一角插着这个。加维安也认出来了。
“你怎么搞到的?”他问。
“被打岔探长,”马里尼回答,“我会说的。我用某种魔术的手法。”
马里尼的手擦过大衣口袋,捏出了第二条手帕。两条手帕很像,点缀着白点,只是这条手帕是蓝色的:“我没有偷那条手帕。我是发现了的。在赛比特房间的扶手椅垫子后面。假设,有这种可能,就是,这些都是同一套的。”——探长突然正色严——“实验室的家伙能查出来。而且如果两条手帕都碰过她的脸,那显微镜下就能看到足够多的粉末,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他停下来,腰更弯了。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搜索,他坐在自己后脚跟上,说道:“这,哈特,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看着他手中蓝色手帕上的东西,这手帕来自赛比特的房间。
“一根头发,”我说道,“而且看起来,是红色的。”
第十七章 中国人
“我感觉我是坐在弗累斯大转轮上,”加维安探长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但不管怎么动,还是在绕圈。”
莫利队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翁辅。我一直都很好奇中国人是什么样子的。这个人,跟普通美国人也没太大区别。他身材瘦小,面色平和,圆圆的脸上带着中国人特有的似是而非的微笑。他在舞台下还习惯使用着艺名,就像塔罗特习惯在舞台下使用他的表演用披肩一样。经过多少代,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祖先的明显痕迹了。他看起来是一个兴奋或激情四射的人。他讲话的样子跟瓶苏打水一样,手上做着各种手势。
他戴着帽子和灰色手套。他冲了进来,双眼圆瞪,好奇的环视着现场,“哈啰,马里尼!我被卷入的这是什么国际阴谋?炼金术师藏匿的神秘间谍纸条!哦,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警察和侦探!哇,太棒了,是不是有人盗窃了皇冠珠宝,或者开着军用飞机潜逃,或者——”他的视线停留在尸体上,接着兴奋劲一下子全没了,“谁——什么——该死!看来我又卷进这种事了。”
探长抓住了秦,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秦凑近仔细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是的,”他镇定的说,“这是塔罗特。但什么——怎么——”他彻底迷糊了。
“你今晚为什么打电话给赛比特?”
秦转过身,眼睛瞪着探长:“为什么我不能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也被谋杀了。你为什么打电话给他?”
秦翁辅看了一眼探长,又看着马里尼,然后视线还是移了回来。
我感觉到他惊愕的面庞背后,脑子正在高速运转。
马里尼帮他解了困:“这位问话的是谋杀科的加维安探长。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不好意思,探长,”秦说,“但你问别人问题的态度太恶劣了。我打电话给塞萨尔,是想问问他现在有没有空待客。我晚上想去拜访他。有问题么?”
“你昨天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