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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真的是反了,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然而宋冉琴的指责并未得到任何的回应,她亦没有放在心里,难得心情愉悦地拢了下身上的披肩,静等着老头子发话。
那边的宋之任揉着发疼的额头转身,一看到准备离开的宋其衍,太阳穴疼得更加厉害,出声阻止,“你要去哪里?”
宋其衍挽着靳子琦的手一直没松开,他侧头看了眼脸色极差的宋之任,“我带自己的妻儿离开这个污秽不堪的地方,你还想拦着吗?”
“污秽不堪?”宋之任脖子青筋抱起,用手里的拐杖狠狠敲着地毯,“再怎么污秽不堪这也是你宋其衍的家,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在,我不会允许你娶一个单亲母亲进宋家的大门!”
“宋家的大门?”宋其衍冷嗤一笑,“别忘了这里以前姓蓝不姓宋,对了,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你嘴里口口声声的父不详的孩子是我的亲生儿子。”
望着宋之任脸上凝固的神情,宋其衍就像是得到了报复的快感,声音慵懒而惬意,“不相信吗?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我是你儿子嘛?”
宋之任的手紧紧地抓着拐杖,强忍着自己倒下去,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宋其衍。
“我也忘记告诉你,城郊外那块农场是我的,四年前的婚礼你邀请的宾客里有认识外公的长辈,不巧,刚好被我碰到了,更不巧,我长得像我外公。”
【009】拆吃入腹(精)
靳子琦的轿车驶入靳家的别墅大门,缓缓在车库边停下。爱萋'
另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也紧跟着拐入隔壁宋其衍家的车库里。
只不过,那辆轿车的主人此刻正坐在靳子琦的旁边,怀里躺着睡着的某某。
黑色的西装包裹着某某的小身子,更衬得那张笑脸粉嘟嘟的白嫩。
靳子琦目光柔和地盯着某某的睡颜片刻,才抬头看向宋其衍,“我到家了,你……”说到后来她突然发现有些淡淡的尴尬。
她看看宋家别墅车库门边的司机,“司机好像在找你有事。”
——言外之意,是要把他赶回家吗?
宋其衍眼角扫了眼恭敬地立在车库旁的司机,一脸的无所谓,“能有什么事,过会儿他就会自己走了。”
“哦。”靳子琦应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自从知道宋其衍是某某的父亲后,她就对他更多了一份的羞赧和窘迫。
因为这就预示着,他们之间并非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了。
下了车,靳子琦走过去抬手,宋其衍一见她的动作就默契地把某某交给了她。
“那……晚安。”靳子琦说完这句话,心跳不知为何跳动得极快。
宋其衍站在那里,表情也有些怔愣,点点头,“晚……晚安。”
靳子琦抬眸看了他几眼,在原地踌躇了几秒钟,然后才抱着孩子转身进屋。
只是走了一段路,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场笼罩。
眼眸一转,便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后面竟亦趋亦步地跟了一个长长的黑影。
靳子琦不由放缓了步伐,久久没有等来身后那道黑影的开口。
他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她慢他也慢,她快了他也立刻加快速度。
在快走到靳家别墅门口时,最终是靳子琦先没沉住气,她脚下一停回过身。
宋其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点魂不守舍,哪里注意到前面的靳子琦会突然急刹车,一个不注意就撞了上去。
靳子琦被人高马大的宋其衍撞得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抱着孩子栽倒。
“小心!”回过神的宋其衍想英雄救美,手还没伸出靳子琦就已经站稳了。
靳子琦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做什么?”
宋其衍看着路灯朦胧的光线下靳子琦被包臀裙衬得身姿窈窕的完美曲线,喉结一动,身体发出预警的信号,本能地不经大脑地回答:“睡觉。”
“睡觉?”靳子琦黛眉微蹙,“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一模一样的两句话,却是迥然不同的语气。
宋其衍低头视线落在她臀部那完美弧度,“回家睡觉啊。”
如果说脱了衣服的男人是禽兽,那么此刻的宋其衍绝对是衣冠禽兽。
灼灼炙热的眼神看得靳子琦脸颊一窘,心跳更加迅速,有些羞恼又有些无措,他倒是一点也不掩饰他心里那点小心思,表现得那么明显。
宋其衍被靳子琦瞪得心虚地别开眼睛,望着靳子琦身后的门:“你抱着孩子不方便开门,你把钥匙给我,我帮你开吧。”
他的眼神很真诚,表情也是那么地简单,完全看不出任何坏心思
——可能是她自己多想了。有时候多想,也是一种病。
靳子琦点点头,把自己的包递给了宋其衍,“钥匙在外面的小袋子里。”
“哦。”宋其衍很快就掏了钥匙打开门。
客厅和餐厅都没什么人,只有厨房隐约传来佣人干活的声音。
靳子琦进屋后把盖在某某身上的西装还给宋其衍,“外面冷,你自己穿上吧。”
宋其衍极为配合地穿上西装,却还是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个……你……”不回去吗?
“我送你们上楼去吧,你抱着个孩子我不放心。”
靳子琦被中途打断,但听完他体贴的解释,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包还是我拿着吧。”他殷勤地拎着她的手提袋,小心翼翼地护在她周围。
当一个男人小心翼翼把你捧在手心呵护时,恐怕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抵抗。
靳子琦亦不例外。
她任由宋其衍忙前忙后地给她换拖鞋又给她在前面开路,享受着这份体贴。
“这里有个拐角,慢点走。”他柔声提醒道。
其实这里她住了二十几年,闭着眼都能上楼下楼,又怎么会摔倒?
但是看到他用心的样子,靳子琦一颗心便柔软了,听从他的指挥迈步。
把某某安顿好在房间里,宋其衍就跟她道别,“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把手提袋还给了她,脸上挂着笑容,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靳子琦突生一种被算计了的第六感。
而宋其衍已经跑下了楼,一边走一边转头跟她挥手,“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快去洗澡休息吧。”
靳子琦诧异于他离开的速度之快,一溜烟门口就没了身影。
——难道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她才开始胡思乱想了?
揉了揉自己疲倦的眼睛,靳子琦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进去后习惯性地落锁。
她把外套和手提袋挂在衣架上,拿掉束发的头绳,披着一头及腰的黑发拿了睡衣走进浴室,并未去注意手提袋里是不是少了什么。
靳子琦调好热水温度,待放满了一浴缸的水,才脱掉裙子坐进浴缸。
整个浴室都布满了氤氲的气体,靳子琦靠在浴缸壁上,水面堪堪地没过胸口,她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的缘故。
离开宋家的时候,宋之任震惊的神色还历历在目,直到她把车开出车库,还能看到主楼门口拄着拐杖追出来的宋之任。
但她却没有停下车,她对宋之任的尊敬早在他试图用白桑桑来引诱宋其衍的真相曝光后耗尽,这样的长辈,又有何资格值得她敬爱?
只是,一想到宋其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靳子琦也觉得有些头大。
她又该如何跟她的父母解释四年前的那场意外。
难道要告诉他们,在悔婚那晚她和宋其衍激情燃烧,于是播下了爱的种子?
——要多扯就有多扯的真相,可是事实却真的是如此。
靳子琦仰躺在浴缸里,掬起一捧温水扑在脸上,缓缓合上了双眼。
她想起宋其衍的交代,明天得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深陷在自己乱七八糟思绪里的靳子琦,并未发现浴室外细微的动静。
本紧锁的房门被悄然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潜进了卧室。
宋其衍的手里拿着一把钥匙,那是从靳子琦的包里顺手牵羊拿走的。
这一次,他并没有翻墙而入,不仅是因为他手里拎了个行李箱,还有靳家阳台外那崭新的带刺防护栏。
想起靳家那对奸商夫妇,宋其衍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自从那天他掉下阳台送往医院后,深夜回到家就看到靳家别墅阳台周围装满了带着尖锐倒刺的护栏。
速度之快令他咋舌,却也令他气愤,竟然防他防得这么紧!
压下心里的愤懑,宋其衍往卧室里走了走,却没看到靳子琦身影。
衣架上挂着外套,梳妆台上放着她白天戴在头上的头绳。
宋其衍整个屋子溜达了一圈,然后打开自己带来的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都放进了靳子琦的衣柜上。
不但放了,还要和她的衣服混杂在一起,营造出一种他们共同生活的气息。
满意地关上衣柜门,宋其衍一转身就看到浴室半毛透明玻璃透出的灯光。
他往浴室挪了挪脚步,便闻到一阵清淡的抹茶香,一如靳子琦身上的味道。
宋其衍的眉头不由地拧紧,当他看到自己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之上。
他其实真的不想做出这么可耻的事情——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该做的事。
可是——
他也没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不是吗?
稍微进行了一番内心挣扎,宋其衍便屈服在自己义正词严的淫威之下。
——理由,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
正在闭眸养息的靳子琦只觉得本平静的水面忽然一个晃荡。
圆形的大浴缸里,似乎掉入了一个体积庞大的重物。
靳子琦倏然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扯过一旁的浴袍,想要包裹住自己。
白色的浴袍在水中湿透,却也遮挡了她裸露在水中的身体。
被水汽熨烫得粉红的脸颊,因为受惊而睁大的美眸,纤柔的双臂护在胸前,美丽的锁骨和削肩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在柔和的光晕下,尤为刺激男人体内一种叫做肾上腺激素的冲动。
靳子琦撑大的瞳孔里,倒映着不请自入的宋其衍的影子。
他身上和她一样身无一物,和她面对面坐在浴缸里,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漂亮的肩线和充满了力量的胸膛。
靳子琦的脑袋一阵晕眩,没想到rainbow的后劲来得这么强烈,她发现口干舌燥得厉害,想要出去却发现走光的风险极大。
最后,只能坐在浴缸里和宋其衍大眼瞪小眼,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和靳子琦的惊慌失措不同,宋其衍的嘴角噙着笑,一脸的理所当然。
他扬起自己的左手臂,声音魅惑而低沉:“我的手受伤了,自己洗不了澡。”
靳子琦局促地转开眼,不敢再去看他精壮的手臂,她的脸连着脖颈一片潮红。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说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她一个女人帮他洗吗?
靳子琦努力抑制着内心澎湃混乱的情绪,把浴袍往身上使劲的拢了拢,在他笑意吟吟的注视下,扯着浴袍霍然起身,想要跳出浴缸。
她几乎没察觉身后的力量是如何迫近的,只听到一阵骚动的水声,然后她转头之际不可遏制地退到一边冰冷的瓷砖上。
一双麦色的长臂压在她身体两侧的墙上,湿漉的黑发下,一双闪烁着璀璨光亮的黑眸定定地俯视着她。
靳子琦缩在角落里,离开了热水的身体发着抖,眼睫不住地扑闪,滴落凝结在蝶翼般微翘睫毛上的水珠。
他站在她的面前,用他周身强大的荷尔蒙挑逗着她的理智。
她的心脏仿佛就要跳出胸口,当她面对着犹如希腊雕塑般完美的男性躯体。
靳子琦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