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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请不要再说给我听了,我想我知道一个故事就够了。”
“一个二十一岁的千金大小姐,不远万里赶赴新疆寻夫,即使是被扒了钱包后也没有气馁,拎着一袋橘子只身上天山,可是她换来的又是什么?一个人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等待丈夫回来,结果却等来了离婚协议书!”
她说得太快太急,一时情绪太激烈,她停了会儿,深吸了口气,才自嘲地继续说道:“乔欣卉可怜吗?她十月怀胎陪伴在她身边呵护备至的是谁?乔念昭可怜吗?在我缺失的那些童年里,又是哪个野种在喊我的父亲爸爸?”
与她的尾音一同落下的还有剧烈的敲桌声,不过野种两字,便激怒了他?
靳昭东望着她错不悔改的倔强样,目光有些恍惚,似乎透过她在看另一个女人,良久良久的对峙,却终究没有朝她扇上一巴掌或是厉声训斥。
他的神色瞬间衰老了几分,错开了和她对视的眼,“所有的错都在我,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再迁怒到她们母女身上。”
“是迁怒吗?”靳子琦觉得自己的指甲都要去嵌进肉里了。
“乔欣卉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大学几年的高等教育就是教导她如何成功破坏别人的家庭,却还要装出一副‘我不过是爱他,没想要破坏他婚姻’的鬼模样?爸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单纯了?她要真是善良,又怎么会三观不正当小三?”
靳子琦发觉自己竟然比母亲还要刻薄几分,也许是上午超市偶遇挤压的怒火,也许是因为怀孕了才会这样容易动火,她只知道自己不吐不快!
即便这些难听的话会伤到自己的父亲,然而想到母亲便觉得很不值,这份不值也让她更加不待见在这个别墅里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的那人。
“子琦,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靳家这些年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我苦心栽培你成为靳家的继承人,你现在回报我的是什么?”
靳昭东望着她的目光颇为失望,“恪守本分,行事有度,言行举止间注重礼义廉耻,你又做到了几点?!”
靳子琦却微笑起来,却又蹙着眉头:“这话爸爸你应该对鸠占鹊巢的那对母女说吧,别忘了,她们母女干的事可是如出一辙啊!”
“你——”靳昭东神色一冷,却是被她逼得寸步难行。
靳子琦笑得越加自然,“在这个家,我恪守规矩,安分度日,家族赋予我的责任我努力承担着,希望能自尊自爱成为靳家名副其实的继承人。可是,爸爸,我没有得来应有的回报,您的另一个女儿好像没有恪守该有的规矩,却能轻而易举地就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夺走,甚至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爸爸,难道您定给我们两姐妹的规矩也有不同吗?还是,我理解错了你的规矩?”
靳昭东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靳子琦的眉眼间已有了几分不悦:“四年前的事你还在怪我?”
“爸爸你说笑了!”靳子琦挑了下眉:“我只是想知道恪守本分的好孩子又会得到怎么样的奖赏。毕竟,不管是我的父亲你,还是我的前未婚夫,可都喜欢不安于室,逾矩乖巧的女子啊!”
紧闭的书房门“砰——”地一声,被用力地推开,乔念昭那拔尖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爸爸,我就说她不会原谅我的!”
靳子琦回眸,便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乔念昭,心里暗笑,果然,喜欢偷偷摸摸躲在暗处的女人,这些年也没有长进,还是喜欢偷听她跟父亲说话。
只是现在,不再听完后默默地退下,而是敢踹开门过来跟她叫板!
靳子琦双手环胸,冷眼望着已经到跟前的乔念昭,乔念昭被她这样一看,莫名地就往旁边退了一步,转而跟靳昭东委屈地抱怨。
“爸爸,现在你总该看清楚,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靳昭东看到乔念昭突然破门而入有些不高兴,尤其看到靳子琦那盛气凌人的姿态和乔念昭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靠在椅背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挥挥手:“我累了,都出去吧!”
“爸爸——”乔念昭不想就这么罢休,却被靳昭东一声厉喝:“我的话没听到吗?整天闹,想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乔念昭嘴巴一扁,侧眸怨恨地瞧了眼靳子琦,愤愤不满。
靳子琦懒得理会她,转身离开前,又偏过头冲靳昭东淡淡地笑了笑:“离婚协议爸签完字就寄吧,你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闹上法庭……”
靳子琦没再说下去,径直走去门口,身后还传来乔念昭错愕中带着欣喜的声音:“爸爸,你要离婚?这个是离婚协议吗?”
又停了下来,靳子琦侧头看着乔念昭,吐字清晰:“爸爸,我也不是非得继承靳氏不可,可是,本该是我的东西,容不得旁人再三觊觎,该我的,毫厘不让,我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你该相信我是个什么性子?”
靳昭东抬头看着她,目光意味不明:“即便是跟所有人为敌也不放过?”
“爸爸,你说笑了呢,我从来都提倡与人为善。”
靳昭东却在靳子琦的眼里看到了狠绝,心头一震,不由地扫向身旁的乔念昭,血缘,怕是到靳子琦的手里,早已成为了陌路了!
“子琦,我的遗嘱也是可以修改的。”
“爸爸,古人有云,好儿郎不谋爷田地,这话我记在心里。”
又往门口走了两步,蓦地回头,清雅的脸上是小女人的娇羞:“并且,我有人养。”那个人,比靳氏不知要有钱多少倍。
靳昭东被她混不在乎的模样逼得脸色黑沉,而乔念昭却是在听到遗嘱两字后便焦急万分,不断扯着靳昭东的衣袖询问,生怕自己没份。
靳子琦走出书房,站在走廊上,深呼吸了一口,眼角瞟了眼敞开的书房门,修改遗嘱?那也得确定自己还有遗产可以遗留下来。
转身下楼,便看到楼梯口的乔欣卉,正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那里。
乔欣卉见靳子琦回头,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在,但还是努力扯了个笑容:“子琦,要离开了吗?快晚饭了,要不吃了再走吧。”
靳子琦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未多加理会便下楼,刚走下几步,便听到客厅里传来那倚老卖老的声音:“欣卉啊,人家不愿意,你又何必自讨没趣,你也是给我们靳家生下孩子的女人,怎么算也该是她的一位长辈。”
靳子琦停驻了脚步循声望去,孙兰芳正坐在沙发上,颐指气使地微仰着下颌,一副眼高于顶的嚣张样,还真把自己当成靳家的顶梁柱了!
“忽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在家里吃饭了,今晚就留下来吧,欣姨和奶奶虽然都不是这个家的人,但好歹也是客人,大家一块坐去客厅聊天吧,家里可不缺做饭的佣人。”
靳子琦说这便兀自走去客厅,脸上也是一派坦然,丝毫不去管乔欣卉难堪的脸色和那握紧咖啡杯的双手。
在孙兰芳鄙夷的斜视里,靳子琦拿出手机给宋其衍打了个电话,让他来这里吃晚饭,宋其衍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应了下来,语气竟有些欢欣雀跃。
傍晚时分,宋其衍就到了,还特意去商场提了两袋子的礼品,大摇大摆地进了靳家,靳子琦迎上去,他压低嗓音和她咬耳朵。
“如果等会儿我笑出来,可千万要掐我啊!”
靳子琦扬眉嗔了他一眼,忍不住勾起嘴角,这场战争看来胜算颇高啊!
【008】被关进酒窖的乔念昭
3
孙兰芳瞧见门口你侬我侬的两人,轻嗤一声,撇过头继续看电视。爱残颚疈
乔欣卉从厨房出来,看到到来的宋其衍,似乎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打招呼,索性就转身想走,却被宋其衍眼尖地发现并且喊住。
“难道这位就是念昭的母亲欣姨?”宋其衍拉着靳子琦走过去。
乔欣卉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并未立即就逃开,温雅的表面下也是沉稳的性子,她冲宋其衍点点头:“上次没好好认识一下,你是子琦的丈夫其衍吧?”
宋其衍咧嘴一笑,露出皓白的牙齿:“欣姨客气了,我个后生晚辈,怎么好意思劳您这么放低身段问候?对了,欣姨,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乔欣卉扯了下嘴角,并未开口回答。
作为聪明人,这个时候沉默确实是最好的回答。
面对宋其衍这种笑面虎,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都可能被扭曲掉原来意思。
靳子琦挽着宋其衍,浅浅地笑了一下,“你这话问得多余了,欣姨怎么会不习惯?现在这个家的女主人不是搬出去了吗,做什么事都可以无所顾虑了。”
说着转而看向乔欣卉:“你说是不是,欣姨?”
乔欣卉面容神色一僵,倒是那边的孙兰芳插话进来,语气里饱含了对苏凝雪的斥责和不满,俨然一副长辈训斥不懂事的晚辈模样。
“子琦啊,你有空回去说说你妈,都几十岁的人了,还真当自己是小姑娘?还要离婚?我们老靳家什么时候离过婚,她倒好,一个劲想往咱们靳家的门面上扑脏水,老爷子在世时如果不替她撑腰她哪能在老靳家待到今天?”
“现在是翅膀长硬了也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欣卉怎么说也给咱们老靳家生下了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那母亲就是心胸狭隘容不下人,才会让自己过得那么苦,男人嘛,怎么可能只让她一个人说了算!”
理直气壮,理所应当,还头头是道。
靳子琦嘴边噙着笑,不冷不怒,好似没有听到孙兰芳那番“大道理”。
乔欣卉为难地看着孙兰芳,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兰姨……”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孙兰芳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大家里出来的女人就是娇气,男人哪里有不犯错的,她倒是抓着不肯放了!”
“呵呵,这位奶奶说的没错。”宋其衍忽然缓缓笑开,点着头附和孙兰芳。
孙兰芳见宋其衍那样,更加得意地轻哼一声,心想,还是这个小子上道!
岂料宋其衍却突然话锋一转:“像奶奶这样从小家出来,却能过五关斩六将,一连成为两家大户儿媳,即便是回到娘家都能一把手坐稳的小家碧玉,在这个世上还真是屈指可数,奶奶也算是女中豪杰中的枭雄了!”
用了枭雄这个词,已辨别不出宋其衍话里的褒扬还是讽刺之意。
“你——”孙兰芳起得差点吐出一口血,为自己的识人不清,刚才怎么还认为这小子是个识时务的,这明明就是个一身匪气的痞子!
宋其衍却是冲着她笑,眼眯成了一条缝,一口白牙在嘴里闪闪发亮。
“哎呀,奶奶,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用不好意思,我都是实话实说,您的那些丰功伟绩我也不过是略有耳闻,称不上崇拜但也佩服得紧!”
宋其衍一脸无辜,离客厅站得远远的,任孙兰芳想砸东西也心有余力不足。
偏生他还不消停,扭头贴近靳子琦的耳朵,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年头不怕不要脸,就怕明明已经没脸没皮了还要戴着张面具四处招摇。”
“你……你你你……”孙兰芳胖嘟嘟的手指指着宋其衍,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其衍却好整以暇地揽着靳子琦,轻挑眉梢,自顾自地带着靳子琦走去客厅里,在孙兰芳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才抬头看向孙兰芳,笑得灿烂。
“别这样啊,奶奶,我知道您一身正义之气,最见不得的就是那种倒贴上门、恬不知耻的人,不过您也别气,”宋其衍朝送茶过来的虹姨道:“虹姨,老奶奶太正直了,刚才听我一说那些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