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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终究是有些人心底的一道伤口,即便结痂了也不会彻底遗忘,因为那道淡淡的疤痕一直都在。
靳子琦倒没有尹沥那么介意,她的情绪低落很短暂,很快便微笑起来:“我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相应的我也有回报,我并不后悔生下某某。”
尹沥凝望着靳子琦,似要辨别她说这话的真假,但最后还是在靳子琦坚定的目光里移开了眼,他知道她没有说谎。
然而,名门千金在婚礼上被未婚夫舍弃之后,接连遭遇性(禁)侵、车祸,这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接受的残忍事实。
尽管靳家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对外竭力封锁当年发生的一切,甚至隐瞒了靳某某是靳子琦孩子的事。
但创伤铮铮地摆在那里,那是无法用金钱抹灭的。
尹沥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离开前,拥过靳子琦轻拍她的发顶。
靳子琦一愣,没有推开他,淡淡地笑着,在尹沥转身开车门之际,忍不住开口提及他的事:“阿沥,要是你家里一直不松口,我希望你能学着放手。”
尹沥的身形一滞,靳子琦没有就此打住:“你的那个‘他’也不会愿意看到你因为‘他’而跟家里闹翻,阿沥,人生很漫长,你总会遇到一个爱你的人。”
话音落下后的许久,彼此间只剩下沉默渲染气氛。
良久的良久,尹沥回过头,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尔后揉着自己的眉心,望着靳子琦长叹:“怎么最后成了你在劝解我了?快进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估计会有场口舌战等着你去打。”
尹沥说完便打开驾驶座车门,准备坐进去,靳子琦却上前一步道:“有些人,对我们而言注定是得不到的,阿沥,执着只会伤了自己。”
尹沥挑眉横了眼靳子琦,在跑车飞驰出别墅区前留下一句话:“我从未觉得苏珩风配得上你,没有得到他是你的幸运。”
靳子琦回味着尹沥的话,笑叹一声,低下头亲了亲靳某某的额头,便抱着他按向了门铃,等待家中的佣人前来开门。
----《你好,农民先生》----
“我没想到你真的敢动手打高家的公子。”
梁一辰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打量着这间盛世豪庭最奢华的套房一边说:“高家千金在宴会上还向你示好来着,结果你一转身,就把人家的兄长给打了,估计近一个月我都别想在任何场合看到这位高小姐了。”
宋其衍任由梁一辰在那里一个人嘀咕,然后挥退为他处理好手臂伤口的私人管家,兀自起身走到酒柜边拿出一瓶蓝带马爹利。
梁一辰横了眼宋其衍裹着白色纱布的小手臂,眯起眼故作思考状,蓦地眼中闪过精光,身体前倾贼兮兮地问道:“宋其衍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看上人家靳小姐啦?”
宋其衍彼时正在倒酒,梁一辰的语出惊人让他握着酒瓶的手一滑,深金铜色的液体稍不注意便漏出在了杯外,瓶颈触碰杯壁,发出清泉般的叮咛声。
宋其衍的眉宇皱起,他盯着自己淌满酒水的左手,随后缓缓地握住,他抬头对挑眉看着自己的梁一辰笑笑:“手滑。”
梁一辰也笑,对宋其衍的解释将信将疑,却也不愿意在“手滑”的话题上多做纠缠,接过宋其衍递过来的一杯蓝带,和他的轻轻地碰了一下。
“你这么多年不找女人,怎么一找就给自己找了座不可攀爬的高峰?”
宋其衍只是冷冷地扫了眼梁一辰,径直走到旁边的沙发旁坐下。
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叠,他懒散地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微微敞开的衬衫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胸膛,他扬起下颌,轻轻地饮了一口酒。
梁一辰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梁,也跟着喝了口酒,辛辣的刺激充斥了他的咽喉,还没缓过劲来,就听到宋其衍突然冒出的声音。
“靳家小姐靳子琦,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了吗?”
宋其衍一边抵触任何关于靳子琦的话题,另一边却又极度渴望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即便那些消息会讽刺得他颜面荡然无存,他依然犯贱地要去探知。
梁一辰被宋其衍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震在那里,很久才回过神,审度地看着宋其衍闷头喝酒的样子,诧异地反问:“谁告诉你靳家小姐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题外话------
本来想起个离奇的文名于是用了《你好,农民先生》,结果推荐的结果也给了我一个离奇的惊喜,除去默默支持流年的老读者,貌似收藏量并不怎么可观,所以流年可能会改书名,到时大家可别下架或是找错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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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她一身狼狈,心如死灰。
“你哭了。”他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没有,雨水打到脸上了。”倔强的她一双眸仰视着他。
“离婚了?”他问她。
“对,离婚了。”她仰着头对着他笑。
“丫头,嫁给我如何?”他的伞盖过她的头顶,瓢泼的雨水打在他的身间。
“叔叔,你能给我想要的吗?”
“我可以给你我能给的一切,丫头你要吗?”这是他给她的回答。
!
008吊死在名叫靳子琦的树上
阳台上散漫了月光,一地亮白。爱萋'
落地窗上的白色双层纱帘半掩着,随着夜风在屋内淡黄的光晕中浮光掠影。
宋其衍背身轻轻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一只脚随意地从后踩在一条横栏上,他偏转着侧脸,视线落在盛世豪庭下那被那轮圆月照得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他的脑海里盘踞不去的是梁一辰大不看好的话语:“想娶靳家那位大小姐当老婆?阿衍,不是我打击你,实在话,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三个字,非常难;四个字,洗洗睡吧。”
宋其衍从裤袋里拿出打火机,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熟练地把玩了一会儿,然后站直修长的身躯,转过来轻趴在栏上。
他用绑着纱布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一盒烟,白色的纱布上渗出淡淡的血丝,他却恍若未见,只是抽出一根烟点燃,站在那里开始慢慢地吸烟。
他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香烟的火光映衬着他的脸忽明忽暗。
他眯起眼眸眺望着高高挂在苍穹下的那轮明月,思绪万千。
吐出的烟圈缓缓散落在空气里,带着一点暗哑的凄迷,然后很快就散去。
消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梁一辰临走时都不忘对他进行一番打击:“阿衍,这世上女人多得是,你可别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是一棵常年长不出一片叶子的秃树上。”
宋其衍绝对不愿意告诉梁一辰,早在四年前他就往自己脖子上套了个绳圈,还是个打了死结的绳套,而绳子的另一头好巧不巧就系在了靳子琦这棵树上。
也千万别和宋其衍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之类的高谈阔论。
因为自从靳子琦之后,除了这个叫靳子琦的女人,其他异性在他眼里就跟那路边的狗尾巴草同属一个科系。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这四年里,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之多,然而事实证明,宋其衍是个异类,他彻底打破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悖论。
他对那些胸大臀翘身姿妖娆的女人并不冲动,即便喝醉酒也没有那种想法。
更别提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令他感到羞耻的真相:只有靳子琦,只有她,至少在和她发生过关系后的四年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做到了!
她让他莫名就有冲动,有时候一想起就会有冲动!
就如四年后的今天,即便只是看着她,他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完全没有了自我的思考能力,就像一个没有了大脑的傻子。
宋其衍掐断烟头,离开冰凉的栏杆,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丢了烟蒂走回房间,却不经意间看到被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墙壁上的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宋其衍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手机不止五分钟,甚至不止一小时,他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
当外面的天色开始蒙蒙亮时,宋其衍终于将手机揣进了手里,他眨了眨酸疼得布满血丝的眼睛,来来回回犹豫了几次,终于拨出了他助理的号码。
凌晨三点,宋其衍的特助被自己的BOSS从睡眠里吵醒,相较于助理的迷迷糊糊,宋其衍的精神似乎特别好,怀揣着几分迟疑和尴尬开口:“咳,明天早上八点前给我一份关于靳子琦的资料,要全一点,尤其是她身边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把他的资料也一并给我,顺便还有那个叫某某的孩子。”
“您放心,我天亮起床后就做,不早了,您也歇息吧。”
“等等……”
那头助理刚想挂电话,宋其衍却突然开口制止了他,沉忖了几秒后道:“我刚才想了一下,就现在吧,反正也睡不着,你现在就起来去整理,整理好马上伊妹儿给我……”
“算了,我看还是你亲自送过来吧,我不希望出现断网收不到邮件的现象。”
“其实boss,像盛世豪庭这样的酒店不太可能断网……”
宋其衍听完脸色瞬间阴沉,连带着语气也比方才冲了几分:“盛世豪庭是你开的,你说不断网就不断网?给你两小时整理好资料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就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懂吗?”
助理:“……”
----《嫁值千金》----
早晨,靳子琦领着靳某某下楼的时候,餐厅里已然一番其乐融融的场景。
然而在听到脚步声后,原本正和乔念昭有说有笑的靳昭东立刻沉下了脸,皱着眉头严厉地看着靳子琦母子。
靳子琦并不在意,一边柔声哄着揉着眼睛瞌睡的某某,一边若无其事地走下楼梯,完全忽略了靳昭东的目光。
苏凝雪还没下来,所以餐桌上只有两个人,在靳子琦出现之后,本慈父孝女的景象也被打破,顿时陷入了冷清的尴尬气氛。
当靳子琦走到餐桌边时,坐在靳昭东右手边的乔念昭便冲她柔柔地唤了声:“姐,你起来了呀!”
靳子琦只是点了点头,很淡漠的神情,然后不做声响地拉开椅子坐下来。
乔念昭的面色有几秒的黯然,但随即便换上了温和的笑,夹了一根油条放进靳昭东的碗里:“爸,今天的油条味道不错,您尝尝。”
靳子琦的眼角瞟了眼乔念昭,这位在她失忆后便搬进靳家的二小姐。
靳某某爬上椅子坐在靳子琦身边,乖巧地仰着脸,朝靳昭东憨憨地叫了声:“外公早安!”
靳昭东淡淡地应了一下,始终都绷着一张脸,连看都不曾去看某某一眼。
这样的冷遇只是让靳某某瘪了瘪小粉唇,很快就转向正在摊餐巾的靳子琦,两只小肉手捧着粉嫩的脸颊,晃悠着两条小腿叫道:“琦琦,某某好饿哦,想吃蛋蛋了!”
靳子琦俯身掐了掐某某的腮帮,刚想让一边的阿姨把早餐端上来,却被靳昭东制止住,他冷着脸看着神色始终平静的靳子琦:“先别急着上餐,小琦,我有话要问你。”
!
009靳子琦的犀利
“先别急着上餐,小琦,我有话要问你。爱萋'”
靳子琦替靳某某在脖子上围好餐巾后,又不急不躁地喝了口温水。
其实对靳昭东的印象也是靳子琦根据这四年里的点点滴滴拼凑出来的。
这个成熟俊朗的中年男子,大多数时间都是板着脸严肃的模样,很少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而靳子琦有幸看到过几次。
想至斯,靳子琦眼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