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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福慧不答反问,“要不然怎么会答应他的求婚。”
“福慧,”丁琪语重心长,“不要因为感激而嫁给一个人,你一定会后悔的。报恩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选择这一种。况且,季从风那种有权有势的人,要什么没有,如果他以后对不起你,你怎么办。所谓齐大非偶,门当户对并不是说着玩的。”
“琪琪,你是不是有仇富心理。”
丁琪怒,“跟你说正经事呢,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福慧唏嘘,“我这还没结婚呢,你就想着我离婚了。”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找我哭诉。”
福慧囧囧道,“丁琪,你哪是我姐啊你简直就是我妈!”
在福慧眼里,所谓的国家之间的外间关系,就像两个小孩子的友谊,时不时地拌嘴掐架,关系时好时坏。
前些日子,中日这两位小朋友又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架。
中日贸易锐减。
季从风在中日贸易一块浸淫多年,已经练就一把好手,可是此次政府反映激烈,民众甚至呼吁抵制日货,所以即便是修炼成精的高手也载了一个大跟头。
地产是块肥肉,生意做到一定程度的商人,没有人不想咬一口的,季从风当然也不例外。
东城开发政府耗巨资兴建人工湖,沿岸杨柳低垂,鸟虫飞花,别有一番江南的韵味。他孤注一掷,花费大价钱拍到湖边的A—8号标地,规划筹建高档临湖别墅区。但是事实证明,季从风虽然在贸易这一行业眼光毒辣老道,但是在地产界却还有待磨练,别墅的预售低于预期不说,贸易生意受挫,使的景天阁的二期工程的资金注入面临巨大困境。
上京地产界坐拥天时、地利、人和的人物是谁?无疑是沈迟!一手握着地皮,一手抓着银行,得天独厚也不过如此!
瞅准时机,他请人牵线搭桥,希望能赢得沈迟的支持,获得鼎丰的贷款。
如果贷款被批,他获得不仅仅是一笔救场的资金,最重要的是对他贸然进军地产界的默许。
暗沉的夜色里,季从风坐在车中,轻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然后忍不住叹气,贷款申请书已经提交了一段日子,那个鼎丰的副总廖程远好像对他印象不错,颇有兴趣的摸样,前一段日子已经有点眉目,可是最近他再试探,鼎丰却是按兵不动,不冷不热地接待,却是一百句话也绕不到核心问题上。
完成秦老魔布置的作业,福慧跨出申江大门,安步当车,准备晃悠一段路再搭地铁,微白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凉。
暗沉的夜色中,一道汽车的喇叭声突兀的响起,穿透福慧有些薄弱的神经。
她狐疑的回头,季从风笑意盈盈地自车窗探出头。
第 41 章
暗沉的夜色中,一道汽车的喇叭声突兀的响起,穿透福慧有些薄弱的神经。
她狐疑的回头,季从风笑意盈盈地自车窗探出头。
他似乎很忙,偶尔才会接她。
福慧上了车,发现他竟然是自己开车来的,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沉默,显得突兀而尴尬。
虽说答应了他的求婚,其实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变化,季从风一如既往地扮演者长者的角色,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福慧也一如既往收起张牙舞爪,尽量温顺地表示顺从。
甚至连称呼都没有变,连名带姓叫季从风显得太不敬,去掉姓氏称呼从风又太亲密,季大哥吧,真是既做作又矫情,福慧尽量维持原状不变,称呼他,“季先生”。
福慧清了清嗓子,说起她在配音部被骂的糗事,她本就擅长说故事,拜某人所赐尤擅讲笑话,本来平淡无【奇】奇的一件事,经过江福【书】慧式处理,再由她捏着嗓子【网】充满谐趣的声音娓娓道出,竟也妙趣横生!
季从风看福慧一眼,若有所思,然后应景地笑了声。
一看就很假,福慧腹诽,然后沮丧,难道说笑话的功力也衰退了!
恩,吸口气,再接再厉。
“冯老师总是挖苦我,说我普通话其烂无比,简直堪称极品。结果我一到培训班发现许多极品中的极品。”
福慧讲起她在培训班遇到的囧事。
“还有比你更极品的人啊?!”季从风戏谑,一反常态。
“……”福慧囧了。
有的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绝对惊人!
算了算了,江福慧,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第一次去培训班上课,福慧前所未有异常积极地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教室。
根据多年实战经验,到的越早越能占据犄角旮旯的优越地理位置。
福慧心满意足地在倒数第二排落座,不一会,一个长相娇娇弱弱的美女也匆匆赶来。
此女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坐在福慧身边。
有眼光,福慧暗赞!要知道,此乃经福慧勘察过的最佳地理位置,能打瞌睡,能说小话,最最重要的是此位置乃老师的视野死角,也是就说,不出意外的话,提问率为零。
二女心领神会,相视而笑。
福慧从手袋里拿出被秦老魔订正过的作业,安安静静默读。
一个小时后,福慧悲催地发现,偌大的教室稀稀落落坐了不到二十个人——
为毛没人告诉她是小班教学啊!
“后面那两位女同学,”干净利落的美女教师发话,“对,就是说你们俩呢。坐到这边来。”说着指了指讲台下,眼皮低最佳监控的风水宝地。
福慧哀号一声,颤颤巍巍地落座。
一惊未平,二惊又起。
美女教师朱唇轻启,“普通话的学习不仅仅是发音正确就行的,我要做的事就是培养你们对语言的兴趣,让你们发现语言的魅力,尤其是古典诗词的魅力。这是白居易的名作《花非花》。我们请陈若曦同学朗读一下。”
多媒体大屏幕切换,措辞经典雅致的古典诗词,配以以中国古山水为背景的水墨画面,韵味悠长深远。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白居易诗以语言浅近著称,其意境亦多显露,这首《花非花》却透着股朦胧感,别具风味。
若曦,若曦,福慧看到身边娇娇弱弱的女子挣扎着起身,满意地点头,和这么林妹妹的名字蛮搭的嘛!
“发灰发……”
娇弱美女操着一口四川普通话,吭哧吭哧半天蹦出三字,却让福慧充分了解到了美女教师的险恶用心,然后用了三秒时间反应,整个教室的人集体喷了。
福慧笑得异常嚣张,眼泪流出来。
“f是唇齿清擦音,h是舌根清擦音,发音的部位不一样,回去多练习,普通话就是靠勤练,没有捷径。”美女老师对四川籍美女发表总结陈词。”
“我呢,不提倡死板的教学方法,所以呢,要寓教于乐。江福慧,”美女教师不怀好意地眯着眼睛看福慧,“请你把这段最简单的顺口溜念一遍。”
屏幕切换,一行一行汉字飞入。
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不要把四当成十,也不要把十四当成四十。
连四岁的小孩子都能认全的字,福慧却欲哭无泪。
“……”老师,真是见过恶毒的,但是没见过您老这么恶毒的。
福慧所剩无几的脸皮,再度被剥掉一层。
福慧捏着嗓子模仿四川籍美女那一口怪异的普通话,“发灰发”刚开了个头,季从风已经扑哧一声乐了,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
总算有点成果,福慧欣慰。
下车后,福慧才发现竟然又下雪了,细碎如玉屑般的雪花飘落,停在她烟灰色的棉衣上,夜色那般宁静,侧耳倾听,几乎能听见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此刻,她的心是宁静的,好像这样走下去也是可以的,也许她真的能做到呢!
季从风将福慧送到楼下,目送她离去。
季从风抬头望着天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反倒洗净了暗沉的夜,圆月破重云而出,皎洁如同明珠悬挂在夜空中。
福慧转过身,安步当车,向着陈旧的居民楼走去,清冷月光下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单薄。
“福慧。”季从风疾走几步赶上去,到了跟前却有些踌躇,嘴唇微微张了张,却缓缓顿住。
“呃?”她侧头转身看他。
银白色的月光照在那过分平静的脸上,季从风看着,心莫名地一抽,他略微想了想,决定下一剂猛药。
“其实,”他缓缓将目光移到福慧的脸上,最后锁住她的眼睛,“福慧,在我面前你不用……”他刻意缓了缓,“强颜欢笑。”
“轰——”一声,福慧的脑袋炸开,长达三十秒的时间,思维和身体一起冻结了,她不能动也不能思考,维持着那个侧身的姿势,僵硬的如同东京都厅广场上亘古不变的雕像。
寂静,那么可怕地横亘在两人之间。
雪下似乎的更大了,簌簌而落的声音响彻在福慧周围,她听见自己急促地喘息着,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被看出来了吗?她那么努力地掩饰,还是被看出来了吗?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可是,季从风,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残忍,非要说出来呢?为什么非要把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再度狠狠地撕开,让它暴漏在这极寒的冬夜里呢?
“我会给你时间,”狩猎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藐视自己的猎物,“短时间内,我不会逼你。”
福慧垂着头,额发低垂,掩去眸中的沉痛之色,理智一点点恢复,她试着找回自己的声音,嘴唇张开了又合上,最终颓然无力地放弃。
季从风俯身靠近福慧,抬手拨开她遮蔽眼睛的额发,辗转又一移到她的下巴上。
福慧身体猛然一僵,有种被某种冷血动物袭击的森然恐惧,下一刻,下意识地想要闪避。
然,就在她侧首想要逃脱的刹那——
男人的手轻轻一抬,便迫使福慧扬起头来。接着,福慧看到他那副刚刚才吐出冷酷言辞,只言片语便使她溃不成军的唇落下来。
陡然而生的恐惧支配了福慧,那具孱弱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强硬地将头侧到一边,躲过了行将落下的双唇。
季从风微微一僵,然只一瞬,唇顺势落在福慧额头上,“但是,”稍微一顿,“你也要学着适应我。”
那个人刚刚才对她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可是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丝毫任何□的味道。
唇隔着薄薄的额发停留她的额头上,福慧强忍着一脚把他踹开的欲望,垂在身侧的手五指收拢,深深嵌入掌心,那一刻,恐惧和愤怒在她身体内交错纠缠。
雪越下越大,簌簌而落,季从风呼出的热气融化了夹杂在福慧额发间的雪花,冰冷的寒意延伸到福慧心中。
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洋洋洒洒铺陈,在那样寂清的夜色中,雪,如优雅的蝶,震动着翅膀盈盈而落。他们俩个维持着那个姿势,长达一分钟之久。
“我已经很久没有吻过女孩子的额头了,”季从风终于放开她,调笑,“不过,感觉还不错。”
季从风目送福慧离开,满意地笑了笑,最终她还是没有推开他啊!
江福慧,你用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现在让我来帮你吧,我怎么肯能容忍自己将要迎娶的新娘心中装着另一个人呢!
福慧举步离开,脚步迈的又急又快,仿佛即使那追随着她的目光也能将人灼伤似的,恨不得立时逃离,逃的越远越好。
那一夜,前所未有的冷,刺骨的寒意穿透肌肤渗入心脏,福慧蜷缩在床上,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