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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天地间,偶有惊电劈过,在黑暗的遮幕上撕开了一道明亮的口子,照得天亮间一片明亮。
黄羽翔与任雨情发出的真气越来越是明亮,几不下于横飞纵舞的闪电。庭院之中,早被两人的青色光华、炽亮的闪电充斥一片。若是有旁人在此,必会被眼前的情景所惊。可此时不但没有他人,便是两个当事人也完全沉浸在功法的相互勾通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外界发生了何事。
剧光一闪,一道惊电终被两人的功意所引,竟是劈在两人的头顶之上!
黄羽翔虽然已是两次抗天,“抱朴长生功”霸道无比,但与这天地间的最是悍然不可抵御的闪电相比,还是差了甚远,就算两人合力,功意大涨之下也是无用。闪电还未及身,两人只觉身体上传来一阵剧烈的酥麻之感,心神顿时收了回来,只是一时之间却也不清楚眼前发生了何事。
黄羽翔毕竟身为男子,远较任雨情镇定,虎吼一声,双掌推出,已是将任雨情推开。他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这种让他心悸的力量却是依稀有几分熟悉,男子保护女子的本能立时让他做出了反应。
才将任雨情推开不过三寸,惊电已是急劈而下。任雨情此时已是意识到发生了何事,但闪电的速度是何等的急速,猛然只觉娇躯一阵剧震,已被重重的弹飞出去。
这股力道奇大无比,她的娇躯先是撞到了一棵巨树之上,但巨树却在惊电与她护身真气的冲击下竟是一折为二,轰然倒地。但任雨情弹开之势却是一点也没有停顿下来,“嘭嘭嘭”接连将身后的三堵墙撞出三个巨洞,身形才算停了下来,重重地跌在地上。
任雨情慢慢支起了娇躯,只觉浑身骨头震痛欲裂,心头一震,猛地吐出一血来。她虽然接连撞了四次,但在护身真气保护之下,却是丝毫也没有伤到。但惊电袭身,却是让她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如同碎了一般,娇躯不停地打着摆子,才支起的娇躯顿时又无力地倒下。
浑身的真气仿佛失去了主宰一样,猛地在体内乱窜,任雨情强自收慑住心神,才将紊乱的真气重新归于百脉。一番调息下来,终是可以站了起来。她哆嗦着向外走去,每踏出一步,都好像要同每一块肌肉做斗争一般,直行了十几步,才渐渐好转过来,但一双手却总是在抖个不停,怎也停不下来。
她重新走到院中,却见庭院中本有五棵苍天大树,除开一棵被她撞断的大树,其余四棵竟都被闪电劈得折去了大半,庭院之中已满是碎叶断枝。她刚才虽是撞坏了如许多的东西,但因为外面正下着大雨,雷声轰轰,竟没有人注意到。庭院之中,除了黄羽翔直直地站着,竟是再没有其他人了!
此时天际已无闪电劈下,四周一片黑暗,任雨情眼力虽好,却也只能看到黄羽翔黑黑的身影直直站着而已。
任雨情见黄羽翔兀自能够站着,心中的担忧倒是减退了不少,想道:这个家伙修为当真是非同小可,刚才惊电一击,他倒是承受住了大半的力道,竟还能稳稳地站住。看来,他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一念未毕,却见黄羽翔似是矮了几分。她心中大奇,适时天际又是惊电一闪,却见黄羽翔整个身形已是陷到了坚石所铺的路中,齐膝以下,竟是全没到了土中。头顶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根根挺直,犹似一只豪猪。
见他双眼紧闭,浑然哆嗦个不停,心知他定也与自己一样,被惊电那骇人的力道震散了全身的真气。任雨情也顾不得好笑,一只雪白的纤手已是按到了黄羽翔胸口膻中之上,一股浑厚的内力顿时送了过去。
她与黄羽翔的功夫本是出自一脉,得她行功相助,黄羽翔轻呀一声,睁开了双目,体内真气已是运转如意了。
任雨情所受的力道大半化作了横飞的冲力,而黄羽翔体内的“抱朴长生功”却是王霸无比,硬是要将惊电的巨大力道给同化掉。若是黄羽翔能够修练此功万年以上,说不定“抱朴长生功”当真有能力将惊电之力化为己有,但以他区区十来年的功夫,怎敌的过这最是霸烈的力道,“抱朴长生功”初时虽是同化了一部分惊电之力,但比之整个悍然的力道,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抱朴长生”真气当即放弃要将惊电化为己有的打算,全力护住黄羽翔的心脉等大穴之处。
狂暴的能量没有渲泻之处,顿时顺着黄羽翔的身体往地下涌去。黄羽翔以“抱朴长生”真气充当桥梁,竟是起了导体的作用,将巨大的能量全部导入到了地下。只是惊电之力实在是太过剧大,竟将他的身体生生打进了坚石路中,而他的神经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竟被劈得晕死过去。
卷五第一章劳雁双飞
黄羽翔睁开双目,看到却是一副让他差点儿流鼻血的场景。只见任雨情薄薄的素衣已被雨水全部打湿,完全贴在了她的娇躯之上,顿时将她动人的身形纤细无缺的勾勒出来。她刚才助黄羽翔行功,自是护身真气大撤,以致被雨淋到。
任雨情身量不若张梦心几女高挑,但骨肉婷匀,极有肉感。她的衣服本来颇为宽松,也瞧不出她的身材到底怎样,此刻那薄薄的衣物完全没有起到遮掩的作用,反倒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浮现了出来。丰挺的胸部之下,纤细的柳腰仅堪一握,可臀部却又甚是饱满。素衣贴体,雪白的肌肤也是隐隐可见。
黄羽翔看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光竟是怎也收不回来。好在此际天色极暗,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任雨情不若黄羽翔已是先天真气大成,可暗中视物,浑不觉自己已是春光微泄。
“黄兄,你感觉如何?”任雨情见他刚才舍己将她推开,不禁颇有几分感动。
“没事了!”黄羽翔苦笑一下,道,“我们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竟惹得五雷轰顶了,当真是罪孽不轻啊!”他嘴里说着,心中却拼命想着,自己倒底有没有对哪个女子发过誓言,竟会遭到此报。
任雨情收回纤手,淡淡道:“那定是黄兄吧!雨情倒是听过许多关于黄兄的传闻。”
黄羽翔老脸一红,心知那必是关于自己的风流韵事,当下忙扯开话题,道:“任姑娘,你感觉如何,内力有没有增长了多少?”
任雨情似乎根本没有查觉到黄羽翔的尴尬,道:“好像只有第一次才有用,现在的内力还是老样子!”说着,自己已是轻笑了起来,道,“若是每一次这么练功都能大增长的话,那我们俩岂不是成了天下最最厉害的高手了!”
天际一亮,又是一道闪电劈过,任雨情猛然发现自己浑身湿答答的,整个动人娇躯近乎赤裸地展现在黄羽翔的面前。她忙收回了笑容,俏脸微微一红,也不知黄羽翔有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羞人的样子,急道:“黄兄,雨情且先告退。”轻轻一挥衣袖,如云一般轻轻飘走,护身真气展开,浑身都笼罩在一层青色的光华中,转眼之间,已是纵飞得无影无踪。
黄羽翔望着她消失的地方,心中不禁暇思飞起,又想到了她刚才动人无比的娇羞之态,不由地脱口道:“任雨情,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小娇妻的!”他发呆了好一阵子,才收回了心神,喃喃道:“不想她了,还是去看看莹儿和心儿吧!”转身往张梦心的房中行去。
此番黄、任两人行功引得天地交击,将四棵大树齐齐劈断,而这四棵大树却是一株都未曾死去,反倒成了苏州的一个景观。时过六百余年,这四棵大树依旧耸天而立,因被惊电打得面目全非,不成树形,或倒卧,或主干已失,千枝横生,极具奇形之美,被称为“千奇百怪”,乃是苏州的一大盛景,现犹存于光福。
闪电带来的酥麻感犹在,黄羽翔连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爬上楼梯,行到二楼的走道之上。
才走到门口,便听到房内单、张两女的娇笑声,黄羽翔微感嫌疚,暗自责怪自己道:“黄羽翔啊,莹儿和心儿待你如此之好,你为何却要为了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女子魂不守舍呢?”
推门而入,却见单、张两女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单钰莹微微皱眉,道:“和人家聊得很高兴吧?”
黄羽翔一惊,道:“莹儿,你在说什么啊?”
“妹妹,你看,这小贼还在装腔!”单钰莹对张梦心道,“我早就说过这个小贼不可轻易相信,妹妹你现在可信我了吧!”
“哼,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任姑娘找你吗?”单钰莹轻哂道,“你们都说些什么啊?”
“哪有什么,只是探讨了一下武功而已。”事实上,这本来就是事情的本相,黄羽翔说得颇是理直气壮。
“姐姐,你不要逼他了,若是他不愿说,任咱们百般逼迫于他都是无用的。”张梦心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檀香扇,纤手轻摇,素手如皓,香风如麝,端得是好一派玉女挥扇图。
黄羽翔四肢百脉都感无力,再也不想与她们两个争吵,当下合衣便往床上躺去。
“哎,你怎么能躺在我的床上呢!”张梦心大急,忙起身走到床边,欲将他拉起,道,“你连衣服也不脱,浑身都这么湿,怎么能睡到我的床上来呢!”
黄羽翔猿臂轻舒,已是将她搂到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住,道:“你夫君刚才差点儿连命也没了!”两女齐齐向他看去,却见他每根头发都直竖挺立,原本一张俊脸却是焦黑也似。
“大哥,你怎么了?”单钰莹也走了过来,神色惊惶地看着他,道,“难道魔教又杀来了?”
“不是,”黄羽翔颓然一叹,道,“刚才……刚才被雷给劈了!”
单、张两女互看一眼,都觉又是惊惶又是好笑。张梦心腻在他的怀中,道:“大哥,你以后定不能再花心了。你看,连老天爷都要罚你了,好在有我们姐妹帮你求请,老天爷又念着真真妹子还要靠你来解救,所以才放你一马!”
“鬼话!”黄羽翔伸手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把,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任雨情丰满惹火的身材,体内顿时燃起了一团火,也顾不得手脚直哆嗦着,一个翻身就将张梦心压在身下,凑过嘴便去吻她。
张梦心被他一抱,早就手足乏力了,哪能推得开他,只是“嘤咛”一声,两片美丽的樱唇已是被黄羽翔吸到了嘴里,片刻之间,已是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
单钰莹虽是暗恨黄羽翔的急色,但却也被房中淫靡的景象刺激得浑身发软,倒卧在椅中,竟是半分也动弹不开。
转眼之间,张梦心已是罗裳半解。她星眼迷蒙,檀口微张,只是低低地叫着“大哥,大哥”。
黄羽翔突然站了起来,搂过张梦心,道:“心儿,对不起,我不该在婚前就冒犯你的!”说完,竟是回身便走,“怦”地一声将门带上。
张梦心正被他搅得欲火渐升,却见他突然甩头便走,心中又是遗憾,又是敬佩。既恨不得将他留下来,却又想将自己最美好的回忆留在新婚之夜。
这当儿单钰莹也恢复过来,看了张梦心一眼,迟疑地道:“妹妹,小贼的反应有些奇怪!照他的性子,原不可能这么轻易罢手的!他那个人怎么可能去顾及理法呢?端得奇怪!”
张梦心想了想,也觉单钰莹说得颇有道理,只是她心中已是认定了黄羽翔,自是将他百般美化,想道:大哥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