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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全楼的真气轻轻振荡,六个忍者俱是被摇落向地面。不过还没有等到他们的身体落地,便突然化成了一蓬血雨,激射向楼中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这六人在飞梭、碎刃的侵袭下早已经死得彻彻底底,只是被黄羽翔强大的真气封住了全身,这才没有碎裂开来,此时被他用真气一振荡,立时全部碎开!
所有的女子都是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叫声,早已被折磨得不懂喜怒哀乐的神经终于有了几丝反应。
那七名倭人都被黄羽翔杀人于无形的手法给震住了,看向他的双眼中,已满是害怕之色。有两个人双脚一阵发颤,一股恶臭顿时传了出来,原来竟是骇得失禁了!
“他、他是那个魔鬼!他就是毁了我们三艘战船的那个魔鬼!”一个倭人应该是那日参与海战的头目,看到黄羽翔嗜血的样子,终是回起了黄羽翔当日如神魔般的骇人!
其余六人都是大惊失色,以讹传讹之下,黄羽翔的功力已被无限夸大,但也有些人嗤之以鼻,就像为首的倭人山本九原一般。没有目睹黄羽翔的神威前,凭着他区区一只井底之蛙,又焉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广!
山本九原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八格牙鲁!”以倭语说道,“你们怕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们是天皇陛下的武士,哪有战不胜的敌人!若是真有魔鬼的话,我们早就遇上了,哪里还能让我们逍遥了四五年!不用怕他,叫卫队上来,杀了他!”
“锵”地一声,山本九原已是将武士刀给抽了出来,在他的带动下,其余六人终是强压下心中惧怕,也将武士刀给抽了出来,七个人将黄羽翔团团围住。
“啧啧啧”,黄羽翔发出一连串阴森的笑容,道,“你们准备到地狱去了吗?好,我这就打发你们上路!”
“喝!”七柄武士刀齐齐劈来,这几人中有两个修为还颇是高明,利刃带起一股强烈的劲风,呼呼地向黄羽翔打去。
明晃晃的刀身瞬间劈到,黄羽翔却是不动不闪也不招架,身形沉稳得一如万古不变的巨岩!庞大的气势狂涌之下,让这七个倭人觉得,自己好像是正在往一座高不可及、雄奇伟岸的高山劈去,只是螳臂当车般地自不量力!
昏睡中的少女适时而响,睁眼的瞬间,便见到七把刀子向自己猛劈而来!半年前,便是在这些同样的刀子之下,自己的父母凄惨地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一声声惨呼声中,伴着一具具尸体倒在甲板上!凶残的刀身上,沾满了亲人的鲜血!当时她骇怕地蜷缩在甲板的一个角落,无助地看着尚未完全断气的同伴,流着鲜血向各自的亲人爬去!
同样的场景再次在她的眼前上演,但这一次,她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只觉得,被这一只温柔有力的臂膀搂着,便是天塌下来,他也会用高大的身形将它强自撑了起来!
“叮”,傲天剑猛然出鞘,划出一道瑰丽的圆弧,剑气所及,七人的武士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齐齐断折!在他们的惊惶失措中,七人全被浩大莫名的剑气反弹起来,直往墙壁上撞去。
在“抱扑长生”真气的作用力,这七人仿佛炮膛中的炮弹,在“嘭嘭嘭”的大响中,一一将身后的墙壁撞破,从楼上直摔下去!几声凄厉的惨呼顿时在平静的夜空中回响起来。
“登登登”,一连串的登楼声传来,显然外面巡逻的倭人发觉了情况的变化,向顶楼攀了上来。
“臭小子,你自己打个不亦乐乎、希里哗啦,却把我和单姐姐丢在了上面,你是什么意思啊?”赵海若携着单钰莹从楼顶跃下,由于被单钰莹抱住,半天都是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羽翔打得痛快,不禁心中大是不满!
黄羽翔将左手所抱的女子交到单钰莹手里,沉声道:“好生照顾于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那少女的身上,一双眸子赤红无比,凌厉的杀气有增无减,满头的黑发仿佛在跳舞一般,不停地翻涌起伏着!
“登登登”,七八个身材矮小的倭人已是爬了上来,黑衣包裹之下,便是一个人的样子也看不出来。
“桀桀桀”,黄羽翔的笑声越发出来得阴森,身形在笑声中已然闪出,傲天剑的寒光闪动着,七个忍者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便被他有若实质的剑气袭杀。他哈哈大笑一声,猛然从顶楼杀了下去。
赵海若看了看抱在单钰莹怀中的女孩,道:“单姐姐,臭小子是不是又动色心了!哼,老娘来修理他!”
单钰莹噗哧一笑,道:“你才多大,还‘老娘’呢!小贼这次算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只是不知道他心底下有没有让人家献身以报的念头!”
“这位姐姐,小女子身无长物,无以报答恩公,愿终生侍候两位姐姐!”那名少女的神经倒也算坚毅,经历了这么多的血腥,说话竟然还没有紊乱,不像其他那些女子,早已连根手指也动弹不得了!
想不到黄羽翔连句话都不用说,这小丫头已是动了舍生以报的念头,看着她尚是稚气满脸的样子,单钰莹轻笑一下,道:“我们家的姐妹可有七八个,若真要你来服侍的话,恐怕会将你累死!”眼珠子一转,道,“我认你做义妹吧,嘻嘻,家中我是最小的,老想要有个妹妹!”
赵海若将小嘴一嘟,道:“单姐姐,我不是你的妹妹吗?”
单钰莹脸孔微红,道:“那是不同的,我们都是小贼的妻子,我要的是个真正的姐妹!”其实她认这个少女为义妹,便是想给这少女在精神上一个支柱,免得一门心思只想献身给黄羽翔以报恩。
那少女年纪不大,但却甚是乖巧,从单钰莹的怀中挣了出来,虽然在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但只是轻晃一下,便已经站住了。她向单钰莹盈盈拜倒,脆声道:“妹子方巧巧见过姐姐!”
单钰莹忙跪拜还礼,道:“我叫单钰莹,从今天起我们便是姐妹了!”伸手将她扶起,问道,“妹妹,你的父母尚还健在吗?”
方巧巧的双眼顿时一红,黯然道:“爹娘在海上的时候全被这些恶人杀死了,若不是为了我年幼的弟弟,我早就追随父母而去了!但我方家仅剩下舍弟一根独苗,我便只能苟且偷生!”
“方家?”单钰莹心中一动,道,“令尊是谁?”方巧巧的谈吐完全是个大家闺秀,可能是哪个落魄官员之后。
“家父方承起,家祖便是方孝儒!”方巧巧说到自己父亲、祖父的名字时,眉宇之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英爽之气!
“原来是方大人之后!”单钰莹惊呼一声,“妹妹,你家不是被皇帝灭了十族了吗?”
方巧巧美目含泪,道:“家祖有一个弟子,用他的子媳孙子替代了我们一家,才能让我们逃到海上,欲逃往高丽!但弟弟却在逃亡中丢失了,我此生此世,定要将他找着,不让我方家断了香火!”
当初朱棣夺了大宝之后,命方孝儒制诏,却被他痛骂一顿。朱棣大怒,命人将其十族一一斩杀于他面前,方孝儒至死不屈,最终也慷慨赴义!虽然朝廷对此事堵得极严,但方孝儒的气节却是让满天下的人都是大为叹服。
单钰莹拍拍她的肩膀,道:“妹妹,你放心,我定然会陪你找到弟弟的!”
赵海若一跳一跳地,道:“妹妹,你放心,我也会陪你找到弟弟的!”
方巧巧娇躯一矮,又要拜倒下来,却被两女一左一右齐齐架住。她只得道:“多谢两位姐姐!”
赵海若走到窗口,向楼下望去,道:“单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臭小子好像有些不正常!”
被她这么一提,单钰莹也反应过来,道:“小贼好像杀气特别重,以前好像从没有见他这么生气过!刚才我被他吓得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海若嘻嘻一笑,道:“单姐姐,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单钰莹轻哼一声,道:“偶尔让小贼一回,不能让他老是没有面子!他要是敢对我凶得话,我就这样、这样、这样!”双手连挥,做出几个劈斩的动作。
方巧巧哪知道单钰莹的厉害,轻声道:“姐姐,恩公那么厉害,你都敢同他打吗?再说了,我们一旦嫁了人,便要相夫宜子,可不能违逆了夫君!”
方孝儒是个固守礼法之人,虽然气节感人,却也是个老顽固,是以宁肯被灭十族,也不肯写草诏。有他这个祖父,方巧巧自然满脑子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
单钰莹嘻嘻一笑,道:“你不要叫他恩公了,他的名字叫黄羽翔,你要么叫他大哥,要么称呼他的名字,你叫他恩公,却叫我姐姐,好像变得我也歉了他似的!妹妹,我告诉你,这家伙最是贪色下流,你决不能给他半分颜色,不然的话,你便要被他吃得没有半根骨头剩下来!”
方巧巧俏脸微微一红,道:“恩……大哥救了我的性命,我自然愿意舍生相报!别说做妾做婢,便是做牛做马,巧巧也绝无怨言!”
完了,完了!没有想到救人救出这么一个大篓子出来!方巧巧年纪不大,但生来跟她祖父一般的执犟脾气,当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单钰莹暗暗呼糟,心想只能查源堵害,将黄羽翔这个大色鬼先封起来再说!
颓然叹了口气,单钰莹道:“我们还是下去吧,小贼去了这么久,可不要出什么事!”
方巧巧拉了拉单钰莹的袖子,道:“姐姐,对待夫君要恭敬从顺,不可以对他大呼小叫,更不能违逆了夫君!姐姐如此称呼大哥,实是于理不合,要让大家耻笑的!”
“我是大妇还是你是大妇!更何况你还没有从黄家的门呢!”单钰莹在心中暗叹一下,捉着方巧巧的纤手,已然从楼上破开的洞中一跃而下。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回响不止,方巧巧原是个大家闺秀,虽然逃亡时颇受了奔波之苦,但像这等跳楼的疯狂之事,她还是从没有见识过。不过她虽然吓得惊慌失色,但十来年固有的礼法束缚,让她“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贝齿紧咬下唇,硬是半分也没有哼出来。
看到她那副满脸惊惶,却又强自忍住,没有大叫出来的样子,单钰莹微微有些解气,双脚落地之时,已是抱着方巧巧又纵了起来。
此时熟睡中的倭人都已是觉醒过来,俱是点起了火把,将屋舍前偌大一块空地照得纤毫可见。黄羽翔傲立场中,身边已是躺倒了几十个横七竖八的尸体。
撼动人心的恐慌感仿佛泰山压顶,沉重无比地挤压在倭人的心头!在众人心中,黄羽翔已变成了上古神兽的化身,只需轻轻撩动爪牙,便能带起无数的血腥。
轻轻一笑,露出了些许雪白的牙齿,黄羽翔的笑容充满着阴森森的嗜血感,他挥了挥傲天剑,扬声道:“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吗,无数个冤魂正在地狱等着你们!”
“嗷!”有几个生性凶残的倭人虽然听不懂黄羽翔的话,但早被他嚣张的样子所激怒,顿时不顾一切地扑身而出,向黄羽翔挥刀猛砍过去。
“哈哈哈,先是你们五个吗?”黄羽翔左手伸出,五指微微一张,五道强横的劲气打出,已是将五个倭人一击致死,随着那五人的身形坠地,黄羽翔轻轻一笑,道,“下一个是谁?”
“呀!”越来越多的倭人被点燃了血液中好战的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