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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新点点头,目光中流露出孺慕之情,道:“当初师父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明白,只知道出剑要追求狠,要一击毙命,如果对敌人存在包容之心,又怎么能克敌制胜呢?但现在我有些明白了,当你的生命中有了需要格外珍惜的人,便是丢了性命也要保她一生平安的人后,燃烧的战意也会更加强烈!”
说话之间,狂暴的战意如同洪水狂卷,将原先的气势成倍的加强起来。
陈天劫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丝敬佩之色,道:“呵呵,张华庭啊张华庭,你果然是一代宗师!老夫磨剑数十年,杀人盈千,论起武道,却是远远逊色于你!”他向李梓新看了几眼,道,“小伙子,你很合老夫的胃口。老夫有几招自认颇为得意的招式,便传了给你如何?老夫也不要你称我为师,老夫年岁已老,若是错过了你这块良玉,恐怕这辈子都遇不上像你这般姿质的年轻人了!”
李梓新摇摇头,道:“武学之道,纯在领悟二字!多学技艺,反倒影响修为的精进!我的武技已经定型了,无法再修习你的招式。不过,平时与你过过招倒是可以的!”
随着两人谈话的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终是消去,赤莲香扑到李梓新的近处,低声道:“我可不许你和这个杀气冲天的怪老头打!”
李梓新回过头来对她温柔地看了一眼,将她的右手握住。
“大家还是休息一下吧,少则两天,多则四天,我们便要远赴海上,同倭寇决一死战了!”黄羽翔转头对骆三元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骆三元嘻嘻一笑,道:“反正苏州那里的生意已经上了轨道,又有寒家的人照应着,决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便同你一块去海上玩玩!”
黄羽翔朝他上下看了一阵,道:“你是北方人吧?”
骆三元一怔,道:“那又怎么样?”
“北方人不都是旱鸭子吗,你上到船上,若是晕船了怎么办?”黄羽翔脸上满是笑容,道,“我还要照顾着几个娇妻,可没有功夫理你!”
“去你的!”骆三元在黄羽翔的胸口捶了一拳,道,“舅舅住在金州卫,平时为了监视高丽的动静,时常混在商船里到高丽打探消消息,我随他同行了不下百次,岂有晕船之理!说到这个,高丽人的战船还真是厉害,准备精良,实是不可小视!”眼珠子一转,又道,“倒是你,这次不会是头一趟出海吧!哈哈,别说照顾嫂子,你能照顾好自己便算不错了!”
黄羽翔哈哈大笑,道:“我没有出道的时候,可是号称‘浪里小白条’,水里来雨里去,哪会有什么问题!”
张梦心却是走了过来,道:“大哥,海上不同江河,波澜起伏,浪头特大,非可等闲视之!年前我与秦师兄、淡月游历江湖的时候,曾经从雷州府坐船到了温州府,浪头之大,连秦师兄都是上吐下呕的!”
提到这两个已然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张梦心的脸上满是哀伤的表情。淡月还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但秦连死得还真是冤枉!
黄羽翔将她的俏肩轻轻搂住,道:“心儿,莫要难过了!秦师兄的人这么好,便是在另一个世界,也会同样过得很好的!”
张梦心点点头,将头靠在黄羽翔的胸口,道:“大哥,人死之后,真得还会到另一个世界去吗?我、我想我的娘亲,我出生没多久她就已经死了,我真得好想看看她的样子!”
黄羽翔轻抚着着她的秀发,道:“有没有另一个世界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们还活着!你看,你的母亲一直活在你和岳父的心里,这样,她其实便一直活着!你的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液,只要你还活着,便能将这份血脉一直流传下去!”
骆三元在旁边偷笑起来,道:“大哥,你和嫂子好生恩爱啊!看得我都心痒痒得,也想找一个伴来陪我度过余生!”
张梦心轻轻一笑,道:“骆大哥,瞧你说的,你才三十来岁,正是而立之年,男儿此时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再说凭着你的家业人品,若是发出征婚的消息,恐怕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使人来说媒的定要将你家的门槛给踩烂了!”
骆三元哈哈大笑,突然摇头道:“可惜我从辽东赶回的日子晚了些!不然的话,像嫂子这般人品的好姑娘,又岂会让大哥拣了便宜!”
给他三分颜色,他便想开起染房来了!黄羽翔拉过张梦心的纤手,道:“我们回房去,懒得理这个人!”
浪风只再待了一天,便同梅若雪启程回转昆仑,临行时又为于雅婷说情,希望黄羽翔能够不计前嫌,将她重新接纳!黄羽翔自是唯唯喏喏,却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今的江湖经过郑家一役,都知道蒙古、高丽、扶桑三国将联合犯华之事,门派间的纷争已基本停止,不少热血汉子已经赶赴边关,替国出力去了。因是外患当前,整个武林倒是空前的安宁与团结。
原本两天之后,战船便能交付使用,但因为要安装赵海若提到的暗桨,便又多耗了两天的时间。四天之后,战船终是顺利下水。黄羽翔等人无暇多等,已是催船远行。走湘江,过广东,由珠江直入南海。
因是吃了荆山那次的亏,黄羽翔这一次可不敢再将众女留在身边,原想将林绮思、张梦心、司徒真真、南宫楚楚留在客栈,但林绮思却摆出了公主的身份,硬要一同前往,黄羽翔倒也不能对她指手划脚。
张梦心推说她武功已然小成,在荆山中死在她手里的黑煞白魔军,倒也不比赵海若少。况且论到行兵打仗,她自认熟读兵书,无人可以赢得了她,非要一同前往不可。黄羽翔无奈,只好让随骆三元同行之人陪着司徒、南宫两女先行回转苏州。
林绮思又调来了一批神机营的兵士,约有五百人左右,连着黄羽翔诸人、水手、厨子等人,共有六百多人。船行五天,终是进入了南海。
海河交汇处存在一个压力差,战船甫进南海之时,整艘战船都是一阵大震。黄羽翔原来正躺在甲板上与众人聊天,巨震之下,顿时将他凭空抛起,直往海中飞去。若不是他轻功了得,应变神速,早就跌到了海中。
随着船只远离陆地,海中的浪头渐大,将船身打得嘭嘭作响,老是不停地颤抖。黄羽翔终是知道了海上行船的滋味,还是步了秦连当年的后尘,一直呕吐不停,惹得骆三元偷笑不止。
男子的气力虽然远胜女子,但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之下,反倒是女子更容易适应。虽然头一天入海的时候,单钰莹诸女都是病恹恹的,但到第二天,便一个个恢复了精力!尤其是赵海若,虽然是头一次出海,但却是一点不适的反应都没有,像只猴子似的整天从头跑到西,又从西跑到东。不是爬桅杆,便是在腰间悬根绳子下海捕鱼,一点也看不出是要赶赴沙场之人。
黄羽翔却是一直到了第三天,才算停止了呕吐,但神智依旧昏昏沉沉的,整日个躺在地板上晒太阳。赵海若原还道他想同自己玩扮死人的游戏,与他一块躺了半天,终是甘心认输,又蹦蹦跳跳地去捕鱼去了。
“大哥,你有点精神好不好!你这个样子,一点统帅的样子都没有,哪里还能指挥大军杀敌啊!”女子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出人投头,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张梦心终是忍不住去劝黄羽翔了。
“噢……”黄羽翔低低应了一声,两眼依旧无神地望着头顶一尘不变的景致。
“小贼,你也到处走走,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单钰莹将他的半边身体给拉了起来。
“噢……”当事人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臭小子,你倒是给我起来啊!”林绮思扯住了另外半边的身体,将他硬生生地拉了起来。
“噢……”
“看我的!”赵海若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纵到黄羽翔身后,便是一脚踢出,将这家伙踢得在地上直打滚,好半晌才摸着脑袋站了起来。
眼神从迷茫到清澈,黄羽翔终是在这一记狠狠地脚踢之下恢复了精神,顿时暴跳如雷,道:“小丫头,你给我过来,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见他凶得如此怕人,赵海若忙将身体躲到了单钰莹的身后,方才将脑袋探了出来,道:“嘻嘻,想要教训我吗?先过了心姐姐、单姐姐、林姐姐这一关再说!等你过了这一关,还要再过陈伯伯、骆大哥他们一关!等你过了这一关,还要过了小不点、赤莲香姐姐这一关!若是这三关全部过了,单姐姐、心姐姐、林姐姐肯定休息好了,你便要再过她们这一关,嘻嘻,嘻嘻嘻!”
说到绕口之处,连她自己也惹不住笑了起来。
黄羽翔也不会同她真得生气,不然的话,早被她气死很多次了。他走到单钰莹的身边,将赵海若一把拎到自己的身前,道:“小丫头,我们来来比比闭气功!”
赵海若一怔,道:“什么闭气功?”
黄羽翔坏坏一笑,将嘴巴压下,已是将赵海若的小嘴吻住。
“哎,这个家伙,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有这些坏念头!”林绮思摇头叹道。
单钰莹轻咬嘴唇,道:“张妹妹,我们要对小贼好生管制,绝不能让他再这么胡来!”
张梦心摊摊手,道:“我是怕你心软,被大哥软语一求,立刻就松了!对付大哥这种无赖之人,绝不能有姑息之情,所谓快刀斩乱麻,不下痛手,又岂能药到病除!”
单钰莹一脸坚毅的表情,道:“这一次我是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将小贼那副流氓的脾性给根除了!不然的话,若是被爹爹知道了,非要将他赶出家门!”
张、林两人顿时脸含微笑,原来单钰莹如此急迫地想要根除黄羽翔的恶劣习性,原是怕自己的父亲会不允这场婚事。林绮思格格格地笑道:“钰莹,你若是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帮你给单大人施压,让他同意将你许给臭小子!”
单钰莹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道:“当初你不就答应扫除郑家余孽之后,便替我和小贼说亲吗?怎得现在又要加条件了!”
林绮思微微一笑,道:“消灭郑家余孽,还不是靠了我的人马,可不能算是臭小子的功劳!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皇帝还不是有东宫西宫吗?嘻嘻,你当东宫娘娘,我来当西宫娘娘!”
绕了半天,原来还是要与单钰莹平分大妇的地位。只是这次她自愿退让,还是承认让单钰莹作了东宫。
张梦心也不是省油的灯,道:“这怎么成!将郑家的人马覆灭,还不是靠了大哥和小白,你和你那些锦衣卫的性命还是大哥救的,哪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大哥也说了,我们嫁进黄家,都是不分彼此,只是单姐姐跟着大哥最久,所以我们都要称她为姐姐,其他的便按年龄互称姐妹!”
“嘻嘻,好歹我也是当朝公主,总不能让我作妾吧!”三个女人说到争风吃醋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为己力争,没有露出丝毫脸红之色。
“好了!这些事留给小贼决定吧!毕竟他是我们的一家之主,他想怎么着,就全听他的安排!”单钰莹尽显大妇的威严,将两女的争论按下,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