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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呢?”
“我想是你自己吧。”
“没错。因此我的自我辩解形象欺骗了我。在这个例子中,它使我认为自己已经很会体谅人了。因此,在潜意识的这种自我创造的形象之下,我真正体谅的人是我自己。”
“嗯,有道理,”我边说边思忖着这套逻辑中是否有什么漏洞,“但是,假如自我辩解形象是那种自以为无所不知又当如何呢?那会有什么问题吗?”
“让我们这样想,假设你的自我辩解形象是让你自以为无所不知,那么,如果有人向你提出一些新事物,你会怎样反应呢?”
“我想我会讨厌这个人的,然后故意给他找茬。”
“没错,那他还会再向你说一些新鲜玩意儿吗?”
“可能不会了。”
“那么这样到头来,你还能学到什么新东西吗?”
“我想应该不会吧,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突然说道,“关于自己是无所不知的自我辩解形象恰恰妨碍了我们学习新鲜事物。”
“对。因此,如果我具有无所不知的自我辩解形象,那么我还真的会有强烈的求知欲吗?”
“不会了,我猜那时你最在意的就是你自己了。”
“对极了,”巴德说道,“那就是大多数自我辩解形象的本质。”
巴德还在继续说着,可是我却开小差想到自己的事了—我一直活在盒子里,也许我也有一些巴德所说的自我辩解形象,也许我也是在盒子里来看待劳拉的,也许对我来说劳拉只是一个东西。这一切看起来都是我的错。可劳拉就没有问题吗?她难道没有自我辩解形象?我们就来说说这个吧!
我又开始生气了,突然,我意识到自己在生气。也许用“意识到”这个词还不准确。因为我生气的时候,经常会“意识到”自己在生气。但是这一次我还意识到了更多的东西:我意识到自己愤怒中的伪善。因为我气愤劳拉为什么老是活在盒子里,可是,在生她的气的同时,我自己却也活在盒子里。我气愤她为什么和我一样!突然间,我对劳拉的看法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并不是认为她没有问题,而是认为自己也有问题。我不再应该用她的问题来为自己的问题而找借口。
这时,凯特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汤姆。”
“嗯?”
“汤姆,你觉得巴德说的有道理吗?”
“有,我懂,我未必喜欢这套理论,但我能理解它。”我慢慢地说道,“我想这套理论对我还有不少有用之处呢。”我停了一下,又想到劳拉。
这一刻真是有意思,那天下午,我第一次敞开心扉和巴德、凯特分享我的感受—让他们知道自己也存在问题。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自己也有问题,而且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如果承认自己有问题,那就等于承认自己输了而劳拉赢了。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我感到十分自在,不受拘束,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劳拉没有赢,我也没有输。此刻,我眼中的世界一下子海阔天空起来。我感到了希望,在我发现自己有问题的那一刻我竟然感到了希望!你能想象得出来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凯特说道,“我自己也能用得上这套理论呢。”
“我也是。”巴德点头说道。
沉寂,短暂的沉寂。
“下面,我们还有一件事要谈,”巴德说道,“我们将要把话题引到工作上了,看看这套理论对于查格罗姆公司有什么意义。”
第二篇 凯特VS汤姆:为什么困在盒子里第十四章 盒子里的串通(1)
42。“困在盒子里”也会传染
“到目前为止,”巴德继续说,“我们已经看到了困在盒子里后的内在体验。不过,你应该能想象的到,盒子里的人对外界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样想,”巴德说着走到了白板前,“假设这是我—我困在盒子里,”他说着画了一个人在框框中。
“假如我困在了盒子里,我会散发出什么?”
“散发?”
“我是说,当我困在盒子里,我会对外界的人做些什么?”
“哦,”我理了一下思绪,“嗯……你会责怪他们,是吗?”
“没错,如果我在盒子里的话,”他指着图说道,“我就会指责别人。”
接着,他画了一个向右的箭头说:“但是,现在有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见过谁会整天说,‘天啊!今天我真是该骂,谁快来骂骂我吧!’”
“哈哈,当然没有这种人了!”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也认为不会有的,”巴德说道,“大部分都会那样说,‘看,我虽然不算完美,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做的够好了。’而且,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带有自我辩解形象,所以大家都怀有一种自卫的姿态,随着准备维护自己的自我辩解形象免遭攻击。所以,如果我困在盒子里指责别人,那么这种指责又会招惹来什么呢?”
“我想,你会把别人也困到盒子里。”
“没错,”巴德边说边又画了一个在盒子里的人,“因为指责,我把别人也困到了盒子里,他们会指责我,说我指责他们毫无道理。但是因为我已经困在盒子里,因此我觉得自己的指责是有道理的,于是我会更加指责他们的无理取闹。同样,对方现在也困在盒子里了,他们当然也会觉得对我的指责也是有道理的。于是,双方就这样反反复复无休无止的指责下去。所以说,困在自欺困境的我,也让别人困在自欺困境来回应我。”
巴德说着又在两个框框之间画上几条箭头,继续道:“而且,对方困在自欺困境以后,也用同样的方式回应我,让我始终无法摆脱自欺困境。”
接着,巴德在白板上给自我背叛又加了一句描述:
“你愿意的话,尽可以在这个框架之上稍做添加修改,”凯特指着图补充道,“而且你将发现,当某人困在盒子里,这种相同的自我刺激模式就会出现。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43。独裁的老妈VS不听话的儿子
“我有个儿子名叫布赖恩,今年18岁了。老实说吧,他真是让我烦神。尤其让我生气的是,他经常很晚回家。”
在此之前我一直想着自己和劳拉的不快,几乎都忘了自己同样的心病—托德。听到凯特说起她儿子,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心情顿时沮丧起来。
“现在,想象一下,我是处在盒子里对待布赖恩的。假如我是这样的话,那么你认为我会怎样看待他总是很晚回家呢?”
“嗯,”我说,“你会认为他不负责任。”
“没错,”凯特说,“还有呢?”
“你觉得他老惹麻烦。”
“而且,不值得尊重。”巴德插话说。
“说的对,”凯特同意我们的话。
这时,她指着白板问道:“巴德,我可以把这个关于责怪的图擦掉了吧?”
“可以。”巴德答道。
接着,凯特把我们刚才说的做了一个摘要,边说边做了最后几笔修改:“好了,我们来看。”
“现在,假如我是处于盒子里,我把布赖恩看成一个不负责任、不值得尊重、老惹麻烦的人,那么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怎么做?”
“这个嘛……”我边说边想。
“也许你会严格管教他。”巴德插话说道。
“还有,你可能会喋喋不休地训他。”我补充说。
“很好,”凯特边说边把这些加到图上,“还有吗?”
“你可能会监视他,确保他不再惹麻烦。”我说。
她把我们说的都加上之后,走到旁边说道:“现在,我们假设布赖恩背叛了自己—他也困在盒子里来看待我。假如是这样的话,你认为他会怎样看待我,以及我对他的管教、批评和监视?”
“恐怕他会觉得你像个独裁者,”我说,“至少是不够宽容。”
“爱管闲事。”巴德说。
“好,‘独裁者’,‘不够宽容’,‘爱管闲事’,”凯特边说边把这些添到图上。“好了,看看我们现在这张图吧。”
“假如布赖恩是在盒子里,并且认为我不够宽容,是个爱管闲事的独裁者,那你觉得他还会早回家吗?”
“不会,”我说,“而且还会更晚。”
“事实上,”巴德补充说,“你越让他怎么做,他越会和你对着干。”
“是的,”凯特表示同意我们的话,并从布赖恩的框框上画了一个箭头到她的框框。
“于是,就这样不停地针锋相对下去了,”她说着在两个框框之间添了许多箭头,“就像这样,我们不断刺激对方去做那些我们不想对方做的事情。”
“对,汤姆,想想看,”巴德说,“假如在这种情况下你问凯特,她在这个世上最想要的是什么,你觉得她会怎么说?”
“她想要布赖恩能有责任感,少惹麻烦,等等。”
“对极了,但是凯特现在正困在盒子里,她的做法能如预期那样有效吗?”
我看着图说道:“没有。事实上,她的做法产生了负面影响。”
“说的对,”巴德同意我。“她的言行只会让布赖恩更加对着她干。”
“可是,那样也太不可思议了,”我想了一会儿说,“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要让事情越来越糟呢?”
“问的好,”巴德说,“你怎么不直接问她?”
第二篇 凯特VS汤姆:为什么困在盒子里第十四章 盒子里的串通(2)
44。儿子按时回家之后……
“我听到你的问题了,汤姆,”凯特说着停了一会儿,显然她在整理思绪,“答案就是,我根本无法看清我在做什么。别忘了,我已困在盒子里—自我欺骗。正因为如此,我无法看清一切,我对自己和别人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己的动机都不清楚。我再给你说一件当时发生的事情,好让你更明白其中的麻烦。”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我困在盒子里对待布赖恩。你所说的我应该做的每一件事—严格管教、批评、监视他—我都做了。但是,问题并不出在我所做的这些事情上,而是出在我用什么方式去做这些事情。我觉得,在某些情况下,对孩子进行管教,甚至是严格管教,都是必要的。但是,问题在于,我管教他并非因为他需要管教,而是我觉得他那样给我惹麻烦让我生气。所以,问题就在于,我管教他、批评他都是以一种自欺的方式去做的。我没有把自己的儿子看成一个人去帮助他,而是把他看成一个东西去责怪他。于是,当布赖恩感觉到这一点时,他就会对我以牙还牙。”
“那是一年前的某个星期五的晚上,他问我是否可以用一下车子。我不想让他用,因此我把他早一点儿回家作为交换条件—并且,我选了一个自认为他不可能接受的时限。‘好,你可以用,’我装模作样地说,‘但是你必须在十点半之前回来。’‘好的,妈妈。’他边说边去拿车钥匙,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我扑通一声坐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