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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里?〃金志爱有些惊讶,旋即摇头,〃不,我们应该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
潘玉龙解释说:〃要是今天回去,要绕很远的路,换很多车,我们不熟悉这里,万一走错路,就更麻烦了。〃
金志爱有些着急,〃我们不走,那些家伙又要来了。〃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他们不知道!〃
〃你已经给旅行社的张先生讲了我们在这里,那些人很快就会知道的。所以,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把他们甩掉!〃金志爱继续坚持着。
潘玉龙想了想,只好服从:〃好吧。那我先出去找个长途电话,我得跟我们万乘大酒店报告一下。〃
金志爱语气仍然很坚决,〃不行!潘,你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我们去什么地方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样才可以安全。我们有护照、有钱,我们可以自己走!〃
〃我们总得有一个去处啊。〃
金志爱沉吟一下,突然说:〃我们回银海!〃
潘玉龙吃了一惊,〃回银海?〃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马上点头赞同:〃好。那就回银海,那我们赶快收拾东西。〃
两人达成一致,潘玉龙立即回自己房间去了。金志爱把自己买的小首饰装进背包,然后匆匆出门。她走出房间,先去敲了潘玉龙的房门,房门锁着。她疑惑地朝楼梯口走去,忽然发现潘玉龙正在楼下柜台打电话。金志爱下楼的脚步蓦然收住,潘玉龙和人通话的声音隐约可闻。
〃对,我们现在还在古井镇,金小姐说要回银海对,我们直接去澎河机场了,好,那咱们在机场见。〃
潘玉龙挂上电话,匆忙上楼,刚上了几节台阶,就看见金志爱正站在楼梯口看他。
金志爱问道:〃你在干什么?〃
潘玉龙有些语塞:〃没干什么。我东西还没收拾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金志爱看着他进房的背影,没再说话。
就在潘玉龙把他和金志爱的湿衣服匆匆塞进新买的背包的同时,汤豆豆也正在收拾行装,将衣服物品塞进一只旅行背包。阿鹏和东东站在一边,床前地上,还放了一只皮箱。
阿鹏把一只随身听交给汤豆豆,问:〃这是你要借的随身听,你原来不是有一个吗,是不是丢了?〃
东东看一眼放在桌上的火车票,不无疑惑地问道:〃咱们去北京的车票是周六的,你干吗这么早收拾行李?〃
汤豆豆一边收拾一边答道:〃我有件私事,要去一趟渝城。〃
东东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一边应答一边走出了卧室。阿鹏体贴地冲汤豆豆低声问道:〃你去渝城到底干什么呀,需要我帮忙吗?〃
汤豆豆沉默了片刻,自语道:〃我要去寻找另一个真相!〃
说完,她哗的一声拉上了背包的拉锁。
潘玉龙也拉上了背包的拉锁,把背包背在了背上。这时金志爱出现在门口,站在门口审视地看他。
出了旅店,两人搭上一辆迎面驶来的拖拉机,经过了一段颠簸之后,拖拉机停在了镇外的路边,司机冲潘玉龙说:〃这儿就是了。〃
潘玉龙扶着金志爱跳下拖斗,环视了左右,路边空无一人,既无站牌,也无任何车站的标记。他怀疑地问了一句:〃这是车站吗?〃
司机已经把拖拉机开动起来,回头大声重复:〃就是这儿了!都在这儿搭车的。〃
潘玉龙跟着拖拉机追问:〃我们去清河县该在哪边上车?〃
〃清河,就在这边。〃司机又指指公路对面,〃对面是往兰场县走的车。〃
正文 85
拖拉机沿着公路向前驶去。潘玉龙把背包放在地上,对金志爱说了句:〃就是这儿了。〃然后两人一起等车。
远处开来一辆破破烂烂的长途客车,喘着粗气停在了对面。金志爱忽然起步,跨过公路朝客车走去,潘玉龙连忙在身后叫她,〃哎,错了!那是去〃但金志爱仍然充耳不闻地朝对面走去,那架式是真要登上那辆方向错误的汽车,潘玉龙赶紧拎着包穿过公路,追了过
来。
金志爱果真上了这辆车子。潘玉龙扒住车门朝金志爱叫喊:〃金小姐,你快下来,这是去兰场县的车。你坐反了!〃
金志爱看到了潘玉龙的比比划划,她没有下车,反而大声命令,〃你上来!〃
潘玉龙既困惑又恼火地看着金志爱,低声说:〃我们坐反了!我们这样就去了〃
金志爱马上打断了他:〃就去兰场县!〃
她的坚决让潘玉龙大吃一惊,只有瞪眼看着金志爱,搞不懂她为什么又发神经。
从古井镇到兰场县的路上,潘玉龙和金志爱并排坐在车子的后面。金志爱此时面色平静,但潘玉龙却是满脸焦急。
汽车苟延残喘地摇晃着,慢吞吞地朝兰场方向开去。
长途汽车停在了路边,潘玉龙和金志爱一前一后下了汽车。汽车缓缓开走之后,他们茫然环顾四周,四周一无所有。
林载玄坐在北京时代公司中国总代表办公室里,他的秘书正在大班台后面,接着一个电话。
〃什么?董事长跟丢了?她没去机场吗?〃电话那头又汇报了些什么,秘书连忙说:〃请等一下。〃说着,一边用手捂着电话,一边用韩文向林载玄汇报:〃他们在澎河机场没有发现董事长,可能情况又有变化〃
正文 86
潘玉龙到旅馆对面的小饭馆买了一些粥和汤用土罐拎回了房间,摆在金志爱的小桌上,可金志爱却说:“我要洗澡,我身上很脏,不洗澡我不能吃饭。”
潘玉龙给金志爱把粥汤盛好,金志爱不太情愿地坐了下来,拿筷子的手看上去有些吃力,潘玉龙发现了她手背有些伤口,手腕也肿了起来。
潘玉龙给金志爱涂上万金油,不知怎么让金志爱疼得把手抽了一下。
潘玉龙笑了笑,他把汤豆豆给他的护腕,戴在金志爱受伤的手上。
“这是固定手腕的,平时这只手不要用力,知道吗?”
金志爱听话地点点头:“知道了。”
潘玉龙又给金志爱手臂上涂了些红药水消毒伤口,金志爱则仔细地看着左手的护腕感叹惊羡:“啊,真好看!”
护腕上的兰花粉嫩鲜活,栩栩如生。
旅馆的“公共浴室”,其实就是楼下后院里用木板围着的一个喷头,木板高不足五尺,勉强遮到金志爱的颈部,金志爱洗澡的时候,踮脚还能看到外面,看到外面一边等她一边捧着碗匆匆吃饭的潘玉龙。
金志爱洗得很慢,此刻正是就寝时间,陆续有人过来洗澡,都被潘玉龙拦在外面:“啊,对不起,有人。对不起,有人!”
金志爱很快便听到抱怨的声音:“她一个人要洗多长时间啊?你叫她快一点!”
“对不起,她是女的,女的洗得慢。”
外面人抱怨:“女的也不能洗这么慢啊!”
还有人接话:“我也是女的呀!哪有洗这么慢的!”
“不好意思啊,她的手受伤了,所以洗得慢。”
金志爱背身洗着澡,心里对这个一直保护着她的贴身管家,生出无尽的感激。
金志爱已经洗完了澡,坐在床上整理着头发。潘玉龙坐在桌前灯下,专心致志地用红绳穿了雪玉上的小孔,系好后交到金志爱的手中。看着她把雪玉挂到脖子上,说:“时间不早了,你好好睡吧,灯绳在这儿,水在这儿。我就在你旁边的房间里,你有事马上叫我。”
金志爱怔了一瞬,问:“你要走吗?”
“是啊,该休息了。”潘玉龙柔声说。
“我,我一个人……我很害怕。”金志爱一脸可怜相。
“怕什么?这儿没事。”
“你可以不离开吗?”
潘玉龙指指旁边,说:“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啊,你有事敲敲墙,我马上就过来。”
“这里是乡下,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很害怕!”
“没事,农村才安全呢,你把门锁好就行。我帮你把门锁好,好好休息吧。”
“你叫旅店的管家在这里加个床,你走了我就睡不好了。”
潘玉龙笑笑说:“这种旅店,哪有这种加床服务啊。”
金志爱哀求:“那你可以睡在床上,我睡在这个椅子上。可以吗?”
潘玉龙看了看房间里那条竹制的长椅,马上摇头回应:“睡这椅子多不舒服啊,睡这儿第二天要抽筋的。你好好在床上睡吧,有什么动静马上叫我。要上卫生间也叫我,我陪你去。”
金志爱不说话了,潘玉龙说:“晚安。”
“……晚安。”
潘玉龙拎着桌上的瓦罐,告辞出门。金志爱看着房门关上,目光盯着门扇,久久没有移开,她期待着潘玉龙还能开门回来,但是门一直都没有动静。
“潘,潘……”
灯又重新燃亮,潘玉龙把自己的被褥铺在了金志爱房间的长椅上。
杨悦和汤豆豆来到渝城宝华律师事务所,找到了梁律师,请求看一下杜盛元先生的遗嘱。
梁律师面色沉着:“杜先生的遗嘱,已经当着全体受益人的面做了全文宣读,汤小姐也亲耳听过了,遗嘱的内容她应该已经清楚。”
“既然遗嘱对所有的受益人都是公开的,那么我的当事人作为遗嘱的受益人之一,要求再亲眼看一下遗嘱的原件,应该是可以的吧?”
梁律师想了一下:“遗嘱的原件保存在杜先生的儿子杜耀杰那里,你们要看的话,可以去找杜耀杰先生。”
“您是遗嘱的起草律师,您这里应该保留一份副本吧。能让我们看一下副本吗?”
梁律师愣了半天:“噢,副本已经存档了,这类文件我们这里天天都有,太多了,你一定要看的话,我需要找一找看。”
“好的,麻烦您找一下,我们什么时候能来看呢?”
“找到的话,我给你们打电话。”
杨悦又问:“请问,这份遗嘱是在哪一天设立的,是在什么地方设立的?”
梁律师面露不满:“怎么,你认为立嘱的时间和地点,与遗嘱的效力有关吗?”
“一般来说,是无关的,我只是问问。难道时间和地点也是秘密吗?”
梁律师沉默了一下,字正腔圆地答道:“杜盛元先生立嘱的时间是在××××年×月××日,地点是在渝城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杨悦紧接着:“杜盛元先生当时病得很重吗?”
梁律师冷冷地说:“杜盛元先生病得很重,但是他神智清醒。他神智清醒地在遗嘱上签了字,他的签字是有效的。”
“他签字的时候都有谁在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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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个人在场。”
“有没有您的助手,您的助手当时在场吗?”
“没有,这份遗嘱按照立嘱人的意愿所立,由立嘱人亲笔签字,它是否有效,与我的助手是否在场无关。”
杨悦见梁律师如此严把口风,于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与汤豆豆起身告辞了。办公室的门关闭之后,梁律师立即拿起了电话,将消息告诉了杜耀杰。
从事务所出来,汤豆豆和杨悦一路探访,来到老城区的一条小巷前。
汤豆豆和杨悦走进一个凌乱拥挤的小院,爬上一条又窄又陡的楼梯。她们摸索着进入光线昏暗的走廊,抬头看到一个老妇人正从走廊端头的小煤炉上,提起一只刚刚烧好的水壶,水壶还在冒着虚无的热气。
老妇人听到楼板响动,抬起头来,汤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