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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依豆在酒吧出了事,我要去一趟。”宋思年拉上裤子的拉链,一脸歉意的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楚安然,俯下身,去亲吻她紧抿的唇。
楚安然嫌恶地躲开他快要落在她唇上的吻,拉住他的手,抬起头望着他,镇定自若的说:“思年,别走,让她报警。”
很难想象,明明是祈求的话却让她说的这般坚决,似乎还有些不近人情。
楚安然苦笑,自己的骄傲和固执在那一刻被自己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宋思年握住她拽着他手腕的手,体温顺着她的手背一直蔓延到心底,居高临下的皱着眉头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挣扎,随即,似妥协般的叹了口气,在她身侧坐了下来,顺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拿过手机正想给依豆打电话,却有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黑色的屏幕上,依旧跳跃着依豆的名字。
宋思年习惯性的蹙眉,快速的接了起来,甚至连被楚安然握着的那只手也抽了出来。
楚安然看着空了的手心,心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木然的看着衣柜里挂着的白色浴巾,突然笑了出来!
“呵呵——”
听到她近乎嘲讽的笑声,宋思年收了电话,歉意的看着她,眼底弥漫着心疼:“安然,我会很快回来,相信我。”
宋思年说完,来不及等楚安然答应,抓起一旁的钱包出了门!
电话里,依豆说她在零酒吧,不小心泼了一个男人一杯酒,那个男人要剁她一只手,不然就让她陪着睡一晚。
零酒吧是樊市里出了名的乱,鱼蛇混杂,宋思年不敢想,若是去晚了,会发生什么事。
看着他急冲冲的背影,楚安然止住了笑,平静的掀起被子躺了进去,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她弯成虾子状的背脊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第二十五节:我们离婚了(已修)
听到她近乎嘲讽的笑声,宋思年收了电话,歉意的看着她,眼底弥漫着心疼:“安然,我会很快回来,相信我。”
宋思年说完,来不及等楚安然答应,抓起一旁的钱包出了门!
电话里,依豆说她在零酒吧,不小心泼了一个男人一杯酒,那个男人要剁她一只手,不然就让她陪着睡一晚。
零酒吧是樊市里出了名的乱,鱼蛇混杂,宋思年不敢想,若是去晚了,会发生什么事。
看着他急冲冲的背影,楚安然止住了笑,平静的掀起被子躺了进去,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她弯成虾子状的背脊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秋季的夜有些冷,她躲在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涩涩发抖,瞪着一双干涩的眼睛盯着灰白的墙面。
眼睛很干,哪怕她现在真的很想大哭一场,但是,却没有半滴眼泪!
“安然——”楚妈妈推开门,走到楚安然身边坐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背脊,“思年这么晚了还去哪?看他那急的模样,是出了什么事吗?”
楚安然清了清嗓子,勾起了一丝自认为最自然的笑容才回过头去,撒娇着说:“妈,没事的,就公司里那些破事,他现在是部门经理,有些事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你别担心,去睡吧,今天坐飞机也累了。”
支起身子把头枕在妈妈的腿上,满意的蹭了蹭,她盯着衣柜里悬挂着的浴巾,上面似乎还有水汽,还残存着沐浴露的香味。
她一口气说完了早编制好的谎话,怕不一次性说完,就说不下去了,这些慌,这两年,她撒了很多次,但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难言!
她嘴唇微张,喉咙里哽得发痛。
过年的时候,妈妈让他们回家过年,她说宋思年忙,回不了。
妈妈问宋思年为什么不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他很忙,刚升了职,每晚都要凌晨一点才能回家。
妈妈问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的时候,她说,他忙,给不了孩子一个温馨的家。
。。。。。。
楚妈妈抱着她的上半身,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摇晃,看着她明显就在撒谎神情,眼眶也渐渐红了,柔声问:“安然,你跟思年之间到底怎么了。”
楚安然的身子一顿,把头更紧的埋进了楚妈妈的怀里,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没怎么啊。”
“安然,我也是过来人,你别骗我,这家里,没有思年的任何一样东西,你们都以为当妈的是傻子不成。”楚妈妈语气严肃,眼角的皱纹都跟着深了几分。
楚安然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笑,“妈,思年不是和你说了。。。。。。”
“别用思年的话来哄骗我,你以为我真的相信?”楚妈妈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那眼神,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深沉的宠爱。
楚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如平地惊雷一般吐出一句话。
“我们离婚了。”
“哎——”楚妈妈长长的叹了口气,抱得她更紧了些,呢喃着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安然,思年是个好孩子,女人这辈子,能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不容易,要好好珍惜啊。”楚妈妈语重心长的劝说,宋思年这孩子,有什么事都爱闷在心里,但他对安然的好,她是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了。
孩子大了,半点不由人了,无论如何,她都希望他们好!
“我知道,妈。”
楚妈妈点头,起身把厚被子抱了过来,陪着楚安然睡下。
楚安然侧着身子,眼泪终于一滴滴落在白色枕头上。
第二十六节:那些忧伤,如雨后春笋1(已修)
第二天,楚安然果不其然迟到了,昨晚一夜没睡,快到天亮的时候才抵不住睡意,小睡了一下,这一睡就睡过头了,平日里多如牛毛的出租车今天集体罢工了,在站牌等了半个小时,硬是没有一辆是空车。
她顶着众人殷殷期盼的目光进了企划部,坐到自己位置上。
宋小乐蹬着办公椅滑到了她身边,兴奋的问:“楚安然,去法国出了趟差,礼物呢。”
楚安然有些心不在焉,神情也有些萎靡,强打起精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宋思年的办公室,有气无力的回:“经理还在办公室呢,你存心让我挨骂是吧。”
宋小乐只当她是累着了,不以为意的说:“宋经理还没来呢。”
她的话陡然一顿,视线迎着楚安然上上下下扫了好几圈,见她一副被潜了一夜的虚弱样,才压低声音不可置信的问:“你昨晚不会跟经理那个那个啥了吧?怎么今天都迟到啊?”
宋小乐的话说的极轻,但也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看,对上楚安然的视线,都笑的有些暧昧。
楚安然懒得理她,径直打开电脑开始工作,“礼物在包里,你自己拿,还有。。。。。。”声音一顿,尾音拉得极长,淡漠冷然的说:“收好你那些不正常的想象力。”
拿了礼物,宋小乐努了努嘴,回到办公桌上继续工作去了。
周围都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时,楚安然才敢抬头,目光如电的盯着宋思年紧闭的办公室门。
很快回来吗?
呵——
笑话。
放在鼠标旁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整个桌子都在动,震得她握着鼠标的手麻麻的,侧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
宋思年——
纯黑色的背景映衬着白色的字,两种鲜明的色彩,晃得她眼镜微疼。
皱眉,低低呢喃着上面的名字,放在鼠标上的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喂!”楚安然敛了情绪,平淡的开口,眯起眼睛迎上深色的玻璃反射出的刺眼阳光。
“安然——”宋思年低低的唤了一声,随后,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听到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和话音里透出的浓浓的疲惫,楚安然的心微微的动了动,随后归于平静。
电话里,只听得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许久,电话那头终于再次传来了宋思年倦怠的声音:“安然,我在公司天台等你。”
似乎怕她拒绝,话音刚落,电话里就已经传来挂断的‘嘟嘟’声,听着那一串机械的声音,楚安然沉重地垂下了手,这一刻,她也觉得很疲倦。
和宋思年之间,那层厚的用刀都戳不破的纱,那些明明很明白,却永远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都让她倦怠。
她盯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决定去见他,有些事,若是一直搁置,就会变成结,有些人,若是不讲清楚,就会成为心口上的朱砂痣。
空气里,有水藻的腥味,公司楼下的那个人工湖,倒是起了进化空气的作用!
公司楼顶的天台,平日里一般没人去,连打扫卫生的阿姨也都过个十天半个月才会清扫一次,前几天下过雨,地上积了些青苔,楚安然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踏了过去。
第二十七节:那些忧伤,如雨后春笋2(已修)
宋思年双手撑着天台的围栏,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丝毫没注意到向着他靠近的楚安然,凌厉的风将他打理的整齐的头发吹得凌乱,手指间夹的烟早已燃到了烟蒂。
他望着远方,眼里,一片漆黑!
楚安然站在他身侧,暖暖的阳光在他们身上流淌,却温暖不了他们已经千疮百孔的关系,至少,楚安然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之间,已经如履薄冰。
伸手,从他的手里拿过那个古朴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却并不抽,而是将烟举过头顶,眯起眼睛看着被白色烟纸包着的烟丝在猩红的火光中渐渐化成一堆暗淡的灰,随风而去。
淡蓝的烟雾拂过自己的脸,带着一股呛人的烟味!
“安然,对不起。”许久,宋思年终于开口了,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他的声音很低,被风一吹,就散了,视线始终集中在对面楼上飘舞的气球上。
“呵——”楚安然笑,她是真的觉得他这句话没头没脑,因为,他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太多了。
听出她笑声里的讽刺,宋思年回过头来看她,头发凌乱,双眼红红的,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渣,那狼狈的模样,倒像是一个晚上没睡觉,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风姿卓越。
那双眸子里,晦涩莫名,眸光灼灼,楚安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转头望天,心里,突然变得潮湿,像是下了一场绵绵不绝的春雨。
“安然,想知道两年前的事吗?”宋思年的嗓音干涩,握紧了楚安然的手。
楚安然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手心里,有细密的汗,几乎是条件般的,她想抽出被他紧握的手!
但是,宋思年却允许她逃离,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不曾想他一向风云际会也不变色的脸上居然会出现这般惊慌失措的神情,这样一个风云变色也云淡风轻的男子,怎么能有这般的慌乱呢。
只是,‘不想’两个字还没说得出来,宋思年就已经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腹部左侧。
楚安然不明就里,却下意识的想逃避,惊慌失措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宋思年却不允许,将她的手倔强地按在自己肚脐下方左侧的位置,楚安然的手指自然的蜷缩了一下,那里,一条硬硬的凸起。
她抬头,无助的看着他,默默地祈求。
不要说,不要再说了——
如果,那是块无法愈合的伤,那么,我怎么忍心在你伤口上撒盐。
“摸到了么?”宋思年温柔的问,喉结上下滚动,清冷的眸光中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芒,那光芒,刺痛了楚安然结痂了无数次的心。
“这里,有道足足十五厘米的疤。”宋思年看着她,却似乎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人,他的唇角扬起了淡淡的笑,似愧疚、似感伤,“那年,医生说,我患有严重的肾衰竭,只能换肾,成功率不超过百分之五十。”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很平静,仿佛再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