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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看这些洋人最终也得让步,这必竟是我们中国人的地头,再说一个人犯他们也不至于为此和国民政府闹的不可开交吧。”龙崇九说出了自已心的判断。
姚曾谟点点头道:“租界方面向来如此,越是国民政府想要的人他们越不给,最后那边还得花费一笔才能搞定,而这次似乎他们更看出了这个人的重要性,比以前多了三倍的费用都不能让工部局的人心动,看来鄙人还和旱一步交涉呢,老弟,不瞒你说,在上海国民政府我姚曾谟绝对是横着走的,有事你就说,可能说没有我办不了的,这也是我为他们出力的原因。”
龙崇九心领神会,这还是大人物呢?看来国民政府有意把他安插在租界的,就是为了他们办某些方便吧,这些家伙的特务手段真是无孔不入啊。
“这个兄弟看得出来,姚老哥一看就是那种办大事的人,你这个朋友奉钦是交定了。”
“奉钦你客气了,我何尝不想和你论交呢,有时间我们一定好好坐坐。”
“一定一定,兄弟过两天可能会提几个兄弟起来,到时还须处座高抬贵手啊。”
“小事一件,小事一件,奉钦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姚曾谟表现出好爽的风度。
其实这都是客气话,以龙崇九的手段,即便自已卡他,他也有办法摆平,这不过是套近乎。
再闲聊了几句,姚曾谟就起身告辞了,龙崇九亲自将他送出了捕房,谁让他告诉他这么重要的消息呢,看来刘江在华德路是呆不久了。
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龙崇九不由皱起了眉头,望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发怔。
这刻,林志雄从外面进来,他关好门来到龙崇九近处低声道:“九哥,昨天咱们押去监狱的那一百来号人全给退了回来,他们根本就不收,说这是违反规定的,因为现在的会审公廨已经归还了中国方面,有关华人的案件租界不好出面审判了,就是前天那六个被强行判了刑的家伙的事也引起了国民政府的不满,我怀疑他们盯上你了。”
龙崇九忍不住冷哧一声,道:“单靠捕房我们的实力是弱了不少,你一会就去通知黑狗,让他给我从外滩的预备队里再引进三百个兄弟们,先进行思想强化,灌输我们龙社的精神,天天给我在福州路上晃,发亮照子,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就找茬搞他,如果是国民政府的人给我统统干掉,我看他们敢来监视我。”
林志雄眸光一亮,点了点头道:“好,九哥,我会尽快去通知他,你还有事吗?”
“顺便让黑狗派人给我找祈慧回和记,我下午要见到她,别的事没有。”
林志雄应诺而去,龙崇九还没清静一分钟,上就传来敲门声。
“请进,”他随口应声,抬眼一看赫然是陆连奎和马德荣,这俩人焦不离孟啊。
“奎哥,德荣兄,来来来,请坐请坐。”龙崇九客气的起身相迎。
“奉钦别客气,我们都是自家兄弟,老哥我刚刚听说你又升官了,你真让我佩服啊。”
陆连奎何止是佩服,简直到了嫉妒如狂的地步了,眼珠子都有点红了。
人家才来中央捕房几天?居然就骑到自已头上了,这叫哪门子事?那几年白混了。
马德荣更是一脸的卑恭模样儿,陪着笑脸道:“督察长九哥,以后你可得罩着德荣啊。”
“德荣兄,你客气了,我们一家人还必说话这么生份呢。奎哥,我正有事找你。”
“老弟,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福星高照呀,官运绝对的亨通。”陆连奎笑道。
龙崇九自然看出他眼内的那丝嫉妒了,拱拱手道:“奎哥,我也不和你客气,事在人为嘛,有些事我们得主动的去争取,等是等不来的,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呢。”
“老弟这话我明白,不过老哥我真佩服你的头脑,以后可要仰仗兄弟你了。”
“奎哥,别和我这么见外,兄弟们互相扶着走吧,一个人成不了大事的。”
“嘿嘿,老弟你的手段我陆连奎不是头一次见了,顾竹轩都给你摆平了,有魄力。”
“奎哥,你别说我最近虽然走点运,不过倒霉的事也不少,刚和顾竹轩和谈,这又惹上了杜月笙,真是意料不到啊,这姓杜的欺负太甚,明知道云青雅收了牌还要强请她,这是存心找茬儿子,我要是没反应,他还不把我当小瘪三耍吗?”
桌子下妙忆香的手又伸了过来,龙崇九知道她是吃醋了,忙悄悄伸手过去抓住她的纤手,轻轻捏了两下以示安慰。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退路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杜月笙也不敢轻易动你的。”
“梁子肯定是结下了,我龙崇九不是怕事的人,他敢玩狠的,我让陪他玩,嘿嘿。”
“老弟啊,中午了,我们去中央旅社边吃边聊吧,四姨太表哥的事这回都得指望你了,她快磨死我了,我真受不了啦,你去应付应付吧。”陆连奎提出了建议。
想起了妙忆香,龙崇九也拒绝不了,这个女人对自已相当痴情了,她硬磨着陆连奎以此做为借口就是想见自已,也不能对她太苛刻了,不然这女人一冲动办错事怎么办?
“好,奎哥,我们这就走,本来我想请你们,结果又讨了你一顿。”
“兄弟,你这是骂老哥呢吧,别说一顿,天天来我都欢迎啊,走走走。”陆连奎笑起来。
于是,一行三人出了捕房直奔中央旅社。
第一卷 风吼龙怒 第六十一章 计套陆连奎
中央旅社,三楼贵宾雅间中。
龙崇九,陆连奎,妙忆香,马德荣四个人享受着一桌丰盛的酒筵。
陆连奎为了妙忆香能和龙崇九勾通她‘表哥’的事,故意将她安排在自已和龙崇九之间坐。
他当然没看见龙崇九的手在妙忆香的屁股上都摸了好几把了。
这几把摸的把美人儿这两天的怨气都摸掉了,同时也摸的美人儿心里火儿起。
这大胆的动作对她剌激很大,心头狂跳间同时也升起一种奇异的快感,手也不由回敬龙崇九。
龙崇九暗然汗下,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自已不过在外面活动了一下,她却直趋中枢了。
妙忆香却唱做俱佳,脸上扬溢着风情万种的笑容,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嘴里同时道:“你这回得帮帮四嫂啊,如今你可是中央捕房的大头头了。”
她嘴里夸着大头头,手却伸向小头头,真是绝妙的剌激,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龙崇九现在甭提多难受了,骨子里欲苗狂窜,表面上还得装的悠然自得,这还真得点演技啊。
“嫂子,这事可真不好办,上午姚曾谟来和我提这事了,国民政府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引渡你表哥,租界方面撑不几天了,英国人最终不会因为一个人质和国民政府闹翻的。”
“那可怎么办啊,去了国民党那里还好的了啊。”妙忆香一脸的苦相,手指却在愉快的活动。
龙崇九实在受不了她的挑逗了,再过一会裤子戳穿是小事,把桌子挑翻的话可糗大了。
他伸手强行将美人儿的手给拉出来,不依不饶的美人儿临完还在他大腿上掐了一记。
龙崇九吃疼不由‘啊’了一声,但他补救可谓及时,‘啊’字出口就对陆连奎道:“对了,奎哥也知道这事的难度,我再试试别的方法吧,总之是希望不大啊。”这句话和‘啊’字的连惯性连发难人妙忆香也没听出异样来,她不由佩服心上人的灵变。
陆连奎早预料到这种结果,不由点头道:“洋鬼子们不过是想多诈点钱,引渡是迟早的事。”
“好兄弟,你说什么也得帮帮嫂子啊。”扮演了这个角色,妙忆香就得演的逼真些。
龙崇九确实也在为此事皱眉头,他灵机一动,一条妙计浮出脑海,虽对刘江的事助益不大,但却对陆连奎能起一定的作用,于是他道:“四嫂,我看这事还得奎哥出面呀。”
妙忆香固是一怔,而陆连奎也是一楞,道:“奉钦,此话怎讲?”
“奎哥,你出面就得找杜月笙了,他可是老蒋在上海的红人啊,少将参议虽是个虚职,但又有多少人能拿到这个虚职呢?国民政府那边卖他面子的人可不少哦。”
“兄弟,我们现在和杜月笙的关糸正紧张呢,我出面行吗?”陆连奎心里暗骂一声。
“奎哥,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嘛,江湖人恩怨分明,杜月笙虽是心黑手辣,但也蛮讲义气的,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何妨试试呢?”其实龙崇九可没安好心,他这是把陆连奎往火坑里推,让国民党的人知道他和中共地下党的人有勾结,他还能好过了啊?
只时此时陆连奎还没完全确定妙忆香表哥的身份,他也猜想刘江是地下党的可能性较大,不然国民特务不会盯死他,所以他面有难色,根本就不想插手进去了,否则以后有嘴都说不清。
一个杜月笙就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了,再加上个国民党,那还有活头吗?
另外龙崇九也推测到了这种可能性,而他考虑的最次目地就是让陆连奎进一步和杜月笙接触,聪明的杜月笙当然不会放过利用他的机会,自已那时就可随时和他翻脸了。
在这之前拉拢马德荣成了一个关键问题,以前自已没资本拉拢他,现在就不同了,中央捕房的大头头了,马德荣做梦都想巴结自已呢。
马德荣是现在除了陆连奎之外唯一能令陆连奎一些门徒听话的人,虽然陆连奎新提起三个臂助来,但他们的影响力和马德荣是没法比的,必竟马德荣在捕房混了多年了,名声在外啊。
“也只有试试了,但是国民政府如此重视的人物十有八九有大问题。”陆连奎说着转头瞪了一眼妙忆香道:“老四,你这个表哥到底什么底细,你真的不清楚?”
妙忆香在他淫威下过了多年了,对他自然心存顾忌,听他此时言语不善,不由俏脸变色道:“人家和他多年未见了,怎么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除了早年知道他在外面做生意之外,别的都不清楚,自从嫁了你,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也没走过亲戚,哪知道那么多啊?”
陆连奎唬着的脸缓和下来,妙忆香说的也是实情,他搔了搔头皮没再说话。
“奎哥,这事我们先不谈了,兄弟我看上了云南路转角处的大新舞台,你有没有兴趣?”
陆连奎眼一亮,道:“那可是财源滚滚的大戏院啊,在上海滩也是数一数二的,老哥我老早就有兴趣了,可是吃不下啊,再说戏院的老板李徵五也未必会转出股份的。”
他知道这位李徵五是上海的大名人大富商,也不是一般人能碰的动的人物。
“奎哥,我感兴趣的东西就一定能拿到手,主要说你参不参股吧?”龙崇九自信的笑道。
这叫陆连奎更看不透他的底牌了,诧异道:“兄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你要真拿下来,我是一定入股的,只是现今我大部分本金都投在了中央旅社上,年前刚翻新重建,花了我十多年的积蓄啊,即便入股也入不了多少了,你说老哥我是不是贷点款子去?”
“奎哥,贷什么款子啊,拿你中央旅社的股份入戏院不也一样吗?何必去求那些银行。”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