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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吉 思 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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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大地雷鸣般的响起了万马奔腾的声音。铁木真兀格、蔑兀真笑里徒、脱黑脱阿、合阿台、赤勒格儿率队奔驰而来。    
    在地上躺着的蒙力克头一个被这声音惊醒。有经验的草原人都有一种本领,他们把耳朵贴在地上,倾听大地震动的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有多少人马向自己逼近。蒙力克醉卧的时候恰好耳朵贴着了地面——忽然被大地震动的声音惊醒,立即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跃上一匹光背的儿马。“快起来呀——塔塔儿人和蔑儿乞人杀来了——”他骑在马上奔跑着,用马鞭打着地上熟睡的蒙古人,敲打着一个个熟睡的蒙古包,声音都变了调儿了,“塔塔儿人、蔑儿乞人杀来了——快起来呀——”    
    人们被喊醒了,吓醒了。多年的战乱纷争强化了他们自卫的本能,不要人指挥,他们第一个念头就是奔向自己的马匹,抽出自己的弯刀。    
    从睡梦中惊醒的塔里忽台披着衣服跑出自己的蒙古包,气急败坏地大声詈骂着:“也速该!该死的也速该!都是你惹的祸。蒙古人又要流血了!”    
    早已披挂整齐的也速该过来一把推开他:“闭上你的乌鸦嘴!难道十五年前,铁木真兀格出卖的不是你的祖父吗?!”他对蒙力克命令道,“蒙力克,把蒙古勇士们召集起来,去迎击我们的仇人!”


第一部 泪水多于乳汁的早年(一)在战乱中降生(6)

    三    
    1162年,也就是在蔑儿乞人联合塔塔儿人袭击了蒙古营地之后的第二年,蒙古人对塔塔儿人的复仇战争又一次爆发了。    
    营地外最高的旗杆上系着九缕牦牛尾的九脚白毛大纛。    
    万名蒙古健儿列队,刀枪如林。战车上鼓手们擂响了战鼓。萨满在跳神,为出征的人们祈求长生天的保佑。送行的妇人一勺勺地将马奶子洒在出征的路上,祝愿出征的亲人平平安安。    
    也速该一举手,鼓声停了。也速该激动地说道:“大家不会忘记,十六年前,先可汗俺巴孩以光明磊落之心,只带了几个随从到塔塔儿部去求亲。可是,怀着豺狼心肠的塔塔儿首领铁木真兀格,竟将俺巴孩汗捆起送给了金国,残忍的金熙宗把我们的先可汗活活钉死在木驴之上!”    
    “俺巴孩,俺巴孩,俺巴孩!”群情激奋,高呼。    
    也速该振臂高呼:“牢记先可汗遗言,向塔塔儿讨还血债!”    
    “报仇,报仇,报仇!”蒙古健儿的吼声惊天动地。    
    鼓声大震。也速该等人上马,率领军队出发。也速该边走边向夹道相送的父老亲人点头致意。他望见豁阿黑臣搀扶着大着肚子的诃额仑站在自己的蒙古包前,诃额仑眼睛里含着泪花。也速该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战马加快了步子。脱朵举着秃黑军旗紧跟上去。    
    同一年前一样,也是在金秋季节,也速该的秃黑军旗给塔塔儿人带去的是仇恨和死亡。同一年前不一样的是,诃额仑从一个新娘子变成了产妇。    
    蒙力克的妻子也来了,她帮着豁阿黑臣扶诃额仑躺在席地铺开的羊皮褥子上。诃额仑疼得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豁阿黑臣唠叨着说:“唉,主人偏偏这个时候不在身边!”    
    蒙力克妻同情地对诃额仑说:“多少年了,蒙古人的日子一直是与仇恨和战争一起过的。你们弘吉剌人过惯了安稳日子,对这种杀杀砍砍的,不习惯吧?”    
    诃额仑倒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做了蒙古人的妻子,就应该听从长生天的安排。既然战争像从山上滚下来的一块大石头,谁也没有力量阻止它,那么她就只有默默地祝愿自己的亲人们能在战争中取胜,愿他们的利箭能射穿敌人的喉咙,马刀能砍下敌人的头颅,祝愿自己人都能平安归来!    
    “啊!”诃额仑捂着肚子厉声大叫,蒙力克妻抓住她的手说:“用力抓住我的手,大口喘气。”诃额仑求助地紧紧抓住了蒙力克妻子的手,挣扎,呐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过去了,不知道诃额仑流了多少汗水……“哇——”一个婴儿湿漉漉地落在了羊皮褥子上。    
    这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得胜的蒙古人回来了。一个勒勒车上的木笼里囚着铁木真兀格,那情形与十六年前被押往金国首都的俺巴孩汗有几分相似。蒙古人扬眉吐气了,因为他们这次重创了塔塔儿人,而且俘虏了他们的首领铁木真兀格!这胜利使他们忘记了这次战争中自己人也流了许多血,更想不到这次捉到铁木真兀格会给塔塔儿人心里埋下多少仇恨的种子,而在下一次塔塔儿人的报复当中自己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不,有眼前的胜利就足够使他们陶醉了!百灵鸟在马上唱起了凯旋之歌,人们在马上手舞足蹈,有的竟站在马上跳起舞来。    
    豁阿黑臣闻声跑出蒙古包,朝也速该大声喊道:“也速该首领,也速该首领!快去看看您的儿子吧!”正在手舞足蹈的也速该翻身下马,不顾一切地跑向自己的蒙古包。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也速该把枪插在帐篷门口,喊了一声:“我的儿子在哪儿?”便闯了进去。    
    蒙力克妻子拦住冲锋似的奔向诃额仑的也速该:“轻点儿,孩子刚睡了,哎呀,你别吓着孩子!”    
    也速该哪里会听她的,看见诃额仑身边躺着的婴儿,上前一把将他托了起来,嗓门儿像牛吼一样的粗:“黄金家族的勇士哪会那么胆小!哎,小手攥得这么紧干什么?给爸爸看看,你从长生天那里带来了什么宝贝?”他轻轻掰开婴儿的小手,只见儿子的小手里攥着的是一块凝血,像苏鲁锭长矛头一样形状的凝血!    
    诃额仑支起身子好奇地问:“孩子手里有什么?”    
    也速该的嘴都合不上了:“一块凝血,不,一支苏鲁锭长矛!啊,诃额仑,你真了不起,给我们生了一个手握苏鲁锭长矛的儿子!将来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威震天下的草原英雄!”    
    苏鲁锭长矛是常常被立在营地门口的一杆高大的长矛,一向被看做蒙古人的战神,战士出征前要请萨满向它致祭,每次战争的胜利都是因为有它的呵护和保佑。也速该得了这么一个手握苏鲁锭长矛的儿子,自然喜不自禁!    
    诃额仑看着丈夫被战争的硝烟熏得漆黑的脸,眼睛里涌着幸福的泪水说:“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也速该略做思索,说:“嗯,他是我俘虏铁木真兀格的时候降生的。那小子挺能打仗,名字也不错,‘铁木真’是铁之变化的意思,我看就让我们的儿子叫‘铁木真’吧!只有我们的儿子才配叫铁木真!名副其实的铁木真!”说着他抱着孩子跑出了蒙古包,对那可儿脱朵大声命令道,“把那个铁木真兀格给我砍了!世界上只有一个铁木真,他是我的儿子——独一无二的铁木真!”    
    也速该高兴地把儿子举向天空,小铁木真哭起来。    
    公元1162年农历7月,也就是南宋高宗绍兴三十一年,金世宗大定二年,女真人与汉人中原逐鹿,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的时候,在中国北方,在斡难河畔的一个蒙古包里,手握苏鲁锭长矛般一块凝血的铁木真在战乱中降生了,他的名字本身就深深地打上了社会动乱的烙印。谁能知道就是这个孩子,改变了13世纪中国的历史和世界的历史呢?——他,就是后来被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毛泽东在一首著名的诗篇里称作“一代天骄”的成吉思汗。


第一部 泪水多于乳汁的早年(一)定亲与丧父(1)

    一    
    两匹快马在奔驰,马上的骑手是也速该和九岁的铁木真。    
    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民族,铁木真自然也要在马背上长大。从生下来他便注定是个战士,那么人生的头一课就应该是弯弓盘马,而射猎就是实习作战的最好的模拟课堂。一只狍子在奔跑,也速该拉开弓,又合上,他想试试儿子的力气和技艺。少年铁木真心气正盛,这时早已搭箭拉弓,一箭射出去,还真叫准,正中那狍子的屁股。可能还是铁木真的力气太小了,射的又不是致命的地方,狍子虽然中了箭,却依旧能够奔跑。父子二人追了上去。也速该边追边对铁木真笑着说:“好儿子,箭法不错,就是劲儿小了点儿。要多喝马奶子,多吃奶油,多吃牛肉羊肉,给我快快往大里长!”说罢,爽朗地大笑起来。    
    那头狍子跑着跑着快要接近树林的时候忽然扑倒在地。也速该父子跑上前,下马低头查看。咦?狍子的头上又中了一箭。铁木真正在惊疑的工夫,一匹马从对面林子里跑出来,马上跳下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这孩子好看的脸上却有一股傲气:“放下,那是我的猎物。”口气是命令式的。    
    铁木真眉心一皱:“你说什么?是我先射中它的!”    
    “你射中的是它的屁股,我射中的是它的头!狍子当然应该归我。”那孩子说。    
    “没有我先射中它,你连看都不会看见它。”    
    “没有我把它射倒,它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铁木真心想,这个家伙也太难缠了,就让他一点儿吧,便说:“好吧,我们一人一半儿!”    
    那孩子却不肯妥协:“那得看看你能不能摔倒我。”    
    “我要是摔倒你呢?”    
    “狍子你全拿走。可我要摔倒你,你得把狍子乖乖地给我放在马上。”    
    铁木真把帽子往地上一摔:“来吧!”    
    两个孩子走起了跤步,然后同时发起了攻击。铁木真一个“手别子”将那孩子掼倒,回身去拾地上的狍子。    
    “慢!”那孩子爬起来。铁木真回过头来,自食其言在草原上可是很让人看不起的品质:“怎么?你说话不算?!”那孩子却很平静地说:“我说过你赢了我,狍子是你的。可是我并没说怎么算赢。”也速该感到意外地看着那孩子笑了,他索性坐到地上看这场争执如何了结。铁木真眉毛竖了起来,说:“怎么算赢?总不会是倒在地上的算赢吧?”    
    “三局两胜!”那孩子话一出口,不待铁木真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一个“穿裆靠”把铁木真掀翻,拍拍手上的土说,“起来吧,最后一跤决定胜负!”    
    铁木真觉得受了对方的愚弄,却又无法反驳——因为三局两胜也在情理之中,只得跳了起来,心想这一次可得小心,不能让这个家伙取胜!他往前一扑,那孩子也早有警惕,一下子闪开。铁木真再扑,那孩子再闪开。铁木真镇定下来:“嗯,想速胜是不成了,认真对付吧!”两个人开始重走跤步,再圆场子——一场互相提防、互有险情和机会的较量开始了。也速该侧卧一边,嘴里咬着一根草棍,特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的角逐。    
    终于,铁木真找到了一个机会把那孩子掼倒地上。    
    那孩子趴在地上不起来。铁木真坐到他旁边儿,喘息着说:“你,你摔得不错!”    
    那孩子也喘息着说:“我刚刚得过一场病,没,没力气。等以后,我,我再来你的牧场,找你,我们再比!”    
    也速该站了起来,问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    
    “我叫札木合,是札答兰部的。”    
    “啊,你是札答兰氏的孩子?”    
    札木合的自尊心一下子流了血,他眉毛一竖反诘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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