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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两份印有水仙徽记的军报:
“这东西该由安鲁哈啦大本营向您呈报。可不知是谁给他们出的主意,他们用军情通讯系统发了过来,说是这样更快更便利……真是天晓得!”
“是好消息?”
奥斯涅接过水仙方面的军报,他只看了两眼便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果然是好消息!水仙骑士团徽下四个方面军陆续向安那托利亚北部地区的波西斯割据势力发起进攻,第一轮攻势进展迅速,简报中特意强调各军缴获的战利品的价值完全超出战前的估算,帝国皇储再也不用为日常用度发愁了!
另一个好消息来自罗曼圣城,费戈写给弟弟一封亲笔信。水仙骑士的总司令在来信中说,要是早知道战争可以如此轻易地解决问题,他才不会像那些蠢笨的信徒一样跟教廷的老神棍们套近乎。
一听说水仙骑士团开始对异教徒的领地大举进攻。上至教宗陛下,下至普通教士,整个教廷就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费戈在谈判桌上把水仙骑士的数量和进攻力度夸大了好几倍。教宗越听越乐,听到最后干脆就叫费戈转告泰坦皇储,只要能把万恶的异教徒赶出光明神诞生的圣土,不但一切都可以商量,加冕典礼的开支也可以由教廷事先垫付!
“我真搞不懂这些神棍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要我怎么尊敬他们?”
奥斯涅将手里的两封信件都推给缪拉,他心情不坏,但还是有股郁闷至极的感觉憋在心口。之前,或者是说以往没有考虑摇身变成泰坦皇帝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教廷的看法几乎是不屑于顾,他在求学时代受到一位天文学家的影响,对宗教的本质看得十分透彻。可当他真的开始和宗教权威打交道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可避免地沦为教廷的一件工具。君权神授是世间至高无上的法则,他要领受君主的权利就必须接受教廷的盘剥,还要遵从教廷的意志,充当神教扩张的马前卒。
“不要苦着脸……这不是很好吗?”
一双嫩白的手臂由泰坦皇储的背后缠上他的脖颈,一旁的缪拉和卢卡斯先是一怔,然后才猛地扭转头,再就是慌慌张张地飞退而走!
奥斯涅转过身,妹妹的样子着实把他吓了一跳。萨沙光裸着脊背,身上只披着那件大红色的绸缎。她的面孔确实美极了!她的身段确实没治了!可她怎么能穿成这样出门见人?
“哦啦!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让缪拉和卢卡斯看见的!说吧!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奥斯涅一边说一边将妻子打横抱起,只是一夜之间,她又变成了那个古灵精怪、喜欢不断给他惹麻烦的小妹妹!他深爱着她,可他又有点怀疑,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生她的气?为什么还要和她冷战一个月那么久?
萨沙被抱放到满是褶皱的卧床上,那里还有男欢女爱留下的浓烈味道,她被这股热腾腾的气息搞得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养足的精神几乎一触即溃。她使劲儿甩了甩头,又在哥哥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稳稳躺好。
“奥斯涅!我要跟你谈谈!我是认真的!”
奥斯涅耸了耸肩,他之前已经嘱咐过卢卡斯,看来萨沙伊确实和军情局长有过沟通。
“对于之前的事情……我是说擅自调动家族武装、擅自和近卫军的高层将领……”
“得了,萨沙!”奥斯涅伸出手指掩住妹妹的嘴唇:“你都是为了我,我没那么不知好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再说我也希望我的皇后、家族的主母是一个有担当、有智慧的女人!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有欠考虑,方法也过激了一点!我是说真的!”
萨沙只是笑,她的哥哥自然是说真的。但她绝不会认为奥斯涅就这样轻易原谅了她。他仍会宠着她、他仍会护着她,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会突然转过性子,但要说到信任……恐怕在奥斯涅的心目中,她的分量已经打了折扣。
“那……既然你已经这么说……我可不客气了!”
奥斯涅有些诧异地望着妹妹,不客气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萨沙的眸子突然闪过一道动人的涟漪,她猛地咬住哥哥的肩膀,在留下一个深邃的牙印之后还动手狠掐男人脊背上的皮肉:
“叫你不理我!叫你给我摆脸色!叫你跑出去吃花酒!叫你不听我的话!说!你还敢不敢了?你信不信我掐得你一身青紫,等到了罗曼圣堂斋戒沐浴的时候就等着让人看你笑话吧!”
奥斯涅求饶,嘴上把好妹妹亲妹妹之类的昵称叫了个遍!萨沙开始的时候才不吃这一套。但她毕竟精力有限。片刻之后就玩儿累了,奥斯涅借机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一边抓她的痒痒肉儿。一边撕扯缠在她身上的大红缎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自然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一个是欲求不满,一个是食髓知味,两个人在反锁的卧室里独处一天一夜,控军部门只得编造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打发那些急于赶路的家伙。
最后,考虑到安鲁主母不能在官兵中间留下过分放纵的坏印象,萨沙便挣脱了哥哥的怀抱,她将大腹便便的卡罗阿西亚推到丈夫怀里,自己则躲进镇上教堂,向天上的神明祈求赐福。
萨沙不敢走动,侍女们是把她抬进教堂的,因为安鲁主母的身体内部塞着一个柔软的胶球。这是她的一位阿姨教晓她的办法,对增加怀孕几率大有帮助。不过萨沙有一种直觉,她感到子宫发烫,既酸且胀!她的丈夫在一天之中对她进行了反复灌溉,她很可能因此而怀孕!她感觉得到!她无比期待着!
但是……光明神在上!萨沙朝着低眉顺目的神像反复祈祷,再度怀孕自然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可万一再有上次那样的意外那该怎么办?万一再有什么人想要害死她和她的孩子那该怎么办?
奥斯涅会保护我!萨沙异常肯定!可真的这么肯定吗?奥斯涅没能阻止那些南方人摧残她的身体。杀害她的孩子!她的丈夫不是万能的!她得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对!就这么办!萨沙早已下定决心,她的孩子是她和丈夫爱的结晶,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这个孩子都是安鲁家族嫡传的第一继承人!
所以……萨沙凝视着神明,她需要的不是福祗,而是力量!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她可以做任何事!谁若是对她不利就是她的敌人,谁若是对她不敬就会招来安鲁密探的监视!先下手为强!这是萨沙伊?安鲁?内塔加波皇后的一贯主张,她等不到人来犯我,她喜欢在防患于未然的前提下秘密的布施机关,再干脆地予以铲除!
应该说,安鲁主母这种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的态度自然是极为愚蠢的,她并不了解政治的真谛,也不清楚如何以正确的方式参与正确的斗争。
武装劝谏一事,她做得不够漂亮,虽然逼走阿莱尼斯的目的最终还是达成了,但丈夫已经对她有所警惕,她知道这一点,也知道与他的关系一旦出现裂痕就很难修补。尽管她在事前犹豫了片刻,但她还是冒险一试!这一点足以说明她的成就绝对无法超越阿赫拉伊娜又或维多利亚,她是天真的,更要命的是她始终天真!她以一相情愿的方式维护她的地位,并以完全自我的态度处理人际关系和家庭事务。
很明显,那个死在腹中的胎儿吓坏了她!人们都以为她可以由那场灾难中苏醒过来,而她也确实开始重新面对生活,但不要理解错了!她的心灵过早的被污秽的世事彻底荼毒,当她第二次怀孕,当她唯一的一个孩子降临人世,恐惧和母爱的双重力量促使她变得异常敏感、跋扈、自私、自我!
终于有一天,安鲁大帝厌倦了他的傻妹妹在宫廷里极不聪明的搬弄是非,但还是为了维护妹妹,他只能偷偷地告诉家里人,“你们不要再听她的”!
一句话,萨沙伊失去了身为安鲁主母的现实意义,她的确够笨的了!没有一个人敢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君临天下之后伤害他的妻子,但她那无可救药的被害妄想害苦了她!
维多利亚女皇曾说过,萨沙伊皇后是安鲁王朝的第一位国母!我们不知道女皇说起这句话的场合和背景,但只有萨沙被允许与奥斯涅合葬一棺,“至死不离,至死不弃”……这对一生的恋人总算完成了他们彼此许下的承诺。
大结局最终集 第八章
越往南,气温越高,天气越热。自然而然,旅途给人造成的困绕便越来越多。
正常情况下,从都林到维耶罗那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次,泰坦皇储只用了十九天便走完全程。可以想见,一路快马加鞭,还要依靠地方军区封锁国道主线,除了皇室车驾和前中后三座近卫军集群,任何人都不得妨碍国道畅通。
这一路,三座军人阵营和追随帝国皇储的大量官员吃足了苦头,人们只在格辛察雅休整了两天,然后还是单调枯燥的行军。贵族有马车,骑兵有军马,步兵就惨了!士兵们私底下议论,好在不是去打仗,要不然,到不了意利亚他们就会被活活累死!这些牢骚话传到皇储耳朵里,大家猜奥斯涅怎么说?哦啦!这家伙冷冷一笑,嘴里念叨着……要到意利亚还要翻越阿卑西斯山呢!
士兵们再也不抱怨了。
有趣的是,就是这前后十九天,西大陆上的历史学家竟把这段短暂的旅途看作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执政初期。天可怜见!他做这个大帝国的最高执政官已经足有两年的时间!
其实史学家的这种说法在逻辑上并无太大的出入,而且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泰坦摄政王在上任之初并没有全盘掌握帝国政局,他的工作仅仅是驾御军队应付战争,整个国家的行政管理体系还牢牢控制在阿莱尼斯女皇和内阁成员手里。
这种状况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因为世上鲜少出现过摄政王不干政不理政的状况。
我们可以把泰坦帝国在第二次卫国战争期间形成的行政机制简要的概括为军政分治。国家日常事务归属帝国女皇和赖以维持各部门运作的贵族文官集团,军队和战争事务自然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帝国高级军官集团需要操心的事情。因由国家民族的成败荣辱,两大官僚集团的关系始终都能保持和谐与融洽,但战争过后,文臣武将就陷入了互相诋毁互相攻击的怪圈,就好像一夕之间便有了杀父之仇。
说到这里,我们先得搞清楚一件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执政能力在历来的史料中都被不恰当地忽略了!原因很简单,他在军事上建立的功勋完全抹杀了他在政0府事务上的建树。
回顾人类历史。成功的军事家往往是出类拔萃的政治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当之无愧的军事家,但在803年,也就是被人称作“执政初期”的那段日子,他在政务上的作为还无法体现出一个政治家应有的素质。
他是第一次在皇帝的位置上看待国家事务,这时候,以往为他倚仗的军人集团不但派不上用场,还在各个方面束缚了他的思路,导致他在处理国事的时候总是力不从心。所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执政初期同样没有掌握控制国家行政体系的真实力量,他不得不让内阁成员为主的贵族文官集团来把持这个领域,他所能做的只是学习、监督,说得再确切一点,就是于懵懂中摸索做好一个皇帝的正确道路。
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尽人意,但人无完人,君主专制制度本身也有局限性。奥斯涅不是天生的皇帝,他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