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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鲁公爵夫人皱了皱眉头,她觉得这个年轻人一点趣味都没有。
“好吧!那都是你们这些军人的事,奥斯卡,你又多了个骑兵中队。” 西利亚夫人把自己的小儿子揽到了面前。
“呵呵,是的母亲,不然您打算让我也加入到那些侍者中去吗?”
“那些侍从怎么了?”小小姐走了上来。
“呵呵,去问安妮,她是整理行李的天才,但那些侍从肯定恨死她了!”奥斯卡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声马上就变成呻吟,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拧住了他后背上的一块软肉。
“殿下,咱们进到里面去吧!我为各位准备了一场酒会。”看到没有人愿意为小亲王解围,勃贝斯坦中将自告奋勇的走了出来。
“啊……哈哈!中将阁下,您的酒会……真是……真是太即时了!”奥斯卡感受到安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酒会!又是酒会!琳琅满目的精美菜肴、珠光宝器的夫人小姐、穿着燕尾服的乐师、披着大红色罩袍的主教,还有无所事事却又装作忧国忧民的学者,还有思想贫乏却又顾作慷慨高谈的贵族。
奥斯卡不喜欢这样,阿莱尼斯应该也不喜欢,少年相信公主殿下肯定开始后悔了。少年看着被一群发情一般的小豚鼠围在中间的公主殿下不禁发出一阵轻笑,如果她不躲着自己,那么她肯定能省去这些麻烦。
阿莱尼斯已经注意到奥斯卡不怀好意的笑容,她此时正处在愤怒的边缘,身边这些虫豸一样的家伙为什么不去死呢?公主对亲王投去愤怒的一瞪,但亲王并没有给她发脾气的机会,这个小家伙钻到人群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音乐教父格罗·古里安的《初吻》,怎么样?没问题吧?”亲王目光炯炯的瞪着乐队的指挥。
乐队指挥已经领会,《初吻》是献给热恋中的男女的,“尊敬的殿下,没有任何问题,我随时等候您的吩咐。”
“等我的手势。” 奥斯卡扔给指挥一个金灿灿的泰币。
“西利亚妈妈,看到安妮了吗?”
“没有,她应该和萨沙在一块。”
“萨沙,看到安妮了吗?”
“没有,怎么了?”
奥斯卡茫然的站在大厅中央,欢乐的人群在他的眼前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少年打了一个手势,热烈缠绵的《初吻》开始在耳边回荡。
安妮靠在客厅走廊的拐角里,她有些疲倦,但音乐却勾起她许多愉快的记忆,伯爵夫人合着乐音轻轻的哼着,她不知道那个心爱的少年正在流动的人群中凄惶的寻找她的身影。
第五集 第三章
少年睁开眼,窗外嘹亮的军号声和近卫军操练时的呼喊都让他感到欣喜。就像在多摩尔加,尽管少年过的是囚徒的生活,但他自己并不是这样认为的。近卫军的号角让他陷入了投身军旅的幻觉,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在一支管理严格的军队中。刑期就像服役,这种认识对少年来说要比当一个犯人好接受得多。
所有人都度过了一个杂乱无章的早晨,都林来的骑士想要快点回家,公主殿下想要早点上路,阿兰元帅的孙子发现找不到自己的骑士了,近卫军第一军区第五军团的官兵都好奇的赶过来看热闹。恐怕只有水仙骑士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们根本无需长官的命令,对于出发,他们从当兵那天开始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
圣骑士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向汉诺德堡的主人道谢,这位年轻的军官现在必须承认,达拉斯·勃贝斯坦中将确实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好将军。昨天晚上,他组织手下的士兵连夜为水仙骑士的战具做了一次细致的保养。
水仙骑士见到冉冉生辉的战具自然高兴非常,他们在行出要塞大门时向勃贝斯坦中将致敬,看中将那样子似乎有些欣喜若狂。
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少将骑着他的枣红马落在车队的后面,他感到有些难堪,同时他也在抱怨,如果他能掌握一支像水仙骑士那样的部队,那么就不会出现今早那一幕。他接管的骑士并不知道该干什么,那些家伙在车队前乱晃,还有几个人在城里走丢了。勒雷尔实在不想带着这些家伙去向亲王作交接,那样太丢脸了!
小亲王也注意到了,尽管新来的这个骑士中队要比都林那些少爷们规矩许多,但他们明显缺乏严密的组织和纪律,他们的队形在长时间的行军后都显得有些散乱。奥斯卡摇了摇头,他相信现在的近卫军里再也找不出一支完美的战斗力量。这些军人在和平中生活得太久了,他们充其量就是一群作着战争梦的打手。
奥斯卡决定不再理会那些骑士,他还有水仙郡来的军人,这就足够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水仙骑士应付不了的。
刚刚加入护卫队伍的这支骑兵中队是阿兰元帅从即将奔赴西北边境的戍边部队中抽调出来的。这些骑士参加过对付德意斯人的战斗,阿兰元帅费了很大力气才从都林卫戍区里挖掘出这么一支有过实战经验的部队。在老元帅看来,队伍的组织等等细节问题自然可以交由水仙骑士来处理,而亲王的行程根本就不会出现太大的乱子,那么护卫任务自然是比较轻松的。
车队出了汉诺德堡继续向东行进,此时队伍已离开首都行政区,进入斯威斯特省。曾经有探险家作过测量,他们说斯威斯特是整个西大陆的最中心,其实这些探险家的说法是不正确的,因为他们把波西斯帝国排除出西大陆的版图。
斯威斯特盛产葡萄和各种农作物,可以说支持这个省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农业。道路在进入这个省份以后就变得开阔起来,虽然仍有些地方的路况极不顺畅,但大队人马并没有因此耽误太多的时间。
时值盛夏,斯威斯特各地都洋溢着欢快的绿色和劳作的热情。道路两旁被农人拦上木栅,木栅上盘着浓绿的蓖麻和鲜艳的喇叭花。偶尔有些大胆的小动物横穿马路,它们会在骑士的马蹄下惊险的躲闪。这些小动物没怎么样,倒是骑马的士兵被弄得有些神经质。
农庄的白色尖顶在远方的田野上露出头,偶尔还会从小村庄里传出光明圣堂作祷告的钟声。道路沿着地平线向前伸展,站在一处高地向下俯瞰,骑士们会发现无数段银灰色的亮带在丘陵间蜿蜒盘转。
斯威斯特的丘陵遍植葡萄和玫瑰树,大片的葡萄园连着村庄和森林,尽管低矮的玫瑰树显得有些孤单,但它散发的浓郁香气却让过路的旅者心神为之一振。
田野里耕作的农人远远就瞧见了一大队的骑兵和车辆,尽管这些乡下人并不能辨认出近卫军的旗号和泰坦皇室的马车,但他们却认得水仙骑士的标志。
水仙骑士一名小队长高举着一面神牌,这块神牌上有两把交错的骑士剑,双剑再拖起一轮太阳,太阳的表面镶嵌着数朵盛放的水仙。光明历5世纪初,当时的教宗是里耶二世,这位陛下不顾仍然猖獗的波西斯骑兵亲自将四面加予神恩的铭牌送至水仙郡,而这四面神牌在多年的战斗中一直被水仙骑士奉为战场上的神明。每当神牌出现,无论是多么艰难的局面也无法阻挡这些仿佛被光明神加持了魔法一般的骑士。
此时神牌上方的旗杆处飘舞着长长的战旗,战旗描画着一只奔跑的猛虎,猛虎口中照例含着一株盛开的水仙。
一只军队的信息通常会由战旗来表达,水仙骑士的这面战旗就有拒绝任何探视访问的意思,因为这面战旗表明这是一只正在执行战斗任务的部队。骑士的首领卡米尔·雷阿仑上校特意挑选了这支战旗,他觉得这样会省去队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车队走村过镇,淳朴的斯威斯特人对水仙骑士的到来表达了近乎于盲从的热情。在早上,庄园主会为骑士和大人物们准备丰盛的早餐;中午,会有赶了十几里路的农人为骑士们送来刚出炉的烤面包、水果馅饼和红汤牛肉;晚上,市镇上的大小贵族会为帝国公主和安鲁成员献上充满乡村风情的篝火晚会。
西利亚夫人对于这一切都非常满意,她不但用金币去交换那些免费的食物,甚至还邀请当地的夫人和小姐一同去探访了几家孤儿院。
奥斯卡在最近几天的行程中也感染了一些淳朴的气氛,他像个真正的骑士那样参与进自己的队伍,他和骑士一同搭建帐幕,向卡米尔请教马术,向兵长艾尔顿请教如何制作简单的伙食。总之这个少年觉得一切都进展得非常美妙,除了他和公主以及安妮的关系。
安妮仍会像往常一样照顾他的起居,但奥斯卡觉得他们之间真的少了某种东西,而公主则最是令人头疼,她已经不再拒绝与亲王同车或是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少年知道公主的语气和心情都是极为冷淡的。
但这并不能让少年兴奋的心情冷却下来,这十年来他已见惯了鲜血和冰冷的围墙,当他出现在这样一处勃发着无限生机的土地上时,他的整个精神都为之欢呼雀跃。
亲王殿下在西斯雷组织骑兵会同当地的贵族在丛林中围猎,在布劳迪参加地区主教举行的祭奠,在瓦卡克参加了葡萄酒节。当得知还有一天就会走出斯威斯特省时,这个小家伙不顾母亲的反对购买了一个老伯爵的作坊和庄园。
当车队到达斯威斯特省与勃特恩省的交界处时,少年不禁对旅途有些感叹,美好的事物总会飞快的消失在身后,当你认为一切都会停留在某段路时,你却发现那条美丽的纽带已变成堆满回忆的时间线。
从都林出发后的第十天,亲王的车队进入勃特恩省,这要比预定的计划晚了整整两天。从勃特恩的佐士堡开始,队伍就要向南行进,尽管东行的道路一直通向前方的勃恩森林,可亲王在制定旅行计划时并没打算走那里,少年觉得对音乐之都维耶罗那作一下短暂的访问将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公爵夫人对于小儿子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她对小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这个小家伙不声不响的在西贝格堡宰了皇帝的侄子,但安鲁家族的男孩还没输过任何一场决斗,所以那不应该怪他。决斗和杀人是一个意思,无论这两种东西的动机有多么不同。
像所有的母亲一样,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为自己的儿子寻找着合适的借口。此时她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满心欢喜的看着骑在马上的小儿子,尽管这个小家伙仍不能很好的控制马匹,但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安鲁家的男孩儿!
萨沙伊对音乐之都也充满向往,那是西大陆古典音乐的圣地,小小姐希望她的哥哥能在音乐之都重新发现自我,毕竟,维耶罗那能够彻底的洗涤心灵。小小姐觉得这对奥斯卡来说是非常必须的,如果哥哥仍是那样一副杀神般的凄惨心境,那么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注定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对维耶罗那之行抱持好感的人还包括有几位罪犯。作为西大陆鼎鼎大名的犯罪份子,他们自然不会错过在这座同样举世闻名的都市犯案的机会,维耶罗那司法局里的犯罪档案清楚的记载着这几位超级囚徒曾经做过的荒唐事。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将所谓特种战争的背景交代清楚,并不是这位圣骑士表达能力不好,而是听众的理解能力太差,对于一个很浅显的军事问题,上校往往要给几位罪犯解释半天。
今天,在车队距离维耶罗那城还有几公里的地方,卡米尔·雷阿仑终于将谈话进行到最后阶段。
“先生们!相信现在大家都对战争有了一个宏观的、概念性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