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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人总是带着偏见看问题,有人认为王朝更迭是一件好事,有人认为安鲁大逆不道,因此……出于个人喜好也好、出于传统的忠君思想也罢,这其间若再加上一点国际敌对势力的资助和挑拨,历史上所谓的保皇党就在政权更迭的前一刻悄无声息的诞生了!而且,所有的保皇党在成立时的特质都很相似,近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们要注意一点,不管保皇党在“保”些什么,这个由贵族中的顽固份子和国际阴谋家以及杀人犯、间谍、盲流组成的秘密结社团体并不是真的保护阿莱尼斯女皇陛下,甚至之前我们已经了解到,在处理自身利益的时候,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一位莫瑞塞特皇帝,只为对抗安鲁。
也就是说——在泰坦帝国特殊的国情条件下,安鲁和莫瑞塞特已然通过一位持有双重身份的王者达成一致,但顽固的保皇党非要横加干涉。用肤浅地忠君心理和仇视一切的态度攻击新生政权,即使这个新王朝有诸多好处,但他们根本不打算接受。
没办法……世上就是有些不可理喻的人和事。奥斯卡在回到首都之后与他地女皇妻子数次谈到这个问题,但每次都被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恶心住!
“你知道吗?军情局已经圈定了几个阴谋在都林城制造事端地破坏份子。行动人员在等我的命令呢……”
阿莱尼斯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奥斯卡,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奥斯卡把襁褓中的儿子(缪拉的儿子)放到摇篮里,他扳过妻子地面孔:
“尼斯!你得明白,不管怎么说。那些人打着忠于女皇的旗号从事破坏活动,我们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说得对,是这样没错!”阿莱尼斯还是点头,她只顾着逗弄大病初愈的小宝宝,对丈夫的话并不是十分在乎。
“你不明白,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我们的未来?”阿莱尼斯刻意强调“我们”这个字眼,在她看来,多数时候,奥斯卡在乎的只是他自己的未来。
“是的!我们的未来。你不觉得未来是属于我们两个人和我们地大家庭吗?”
泰坦帝国的女皇陛下不是十分情愿,但她必须承认丈夫的说法,未来属于她和她地家庭。这一点也没错!而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她在这个家庭中所扮演的角色。
“奥斯卡!你想过没有?你口中的那些破坏份子为什么要去破坏?或者说……他们要破坏什么?”
奥斯卡没有直接回答妻子地问题,他回到冰熊沙发上,并带着一脸心满意足的神情打量自己亲手布置的婴儿房。他给这间不大的房间铺上了厚厚的天鹅绒地毯,又把掺和金丝的壁纸换成了婴儿最喜欢的浅粉色……他从来没为自己的孩子做过什么。他能想象到的也只是这么多。
“不管那些人想要干什么,阿莱尼斯!你得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家庭!安鲁、莫瑞塞特、一切的一切!我是一家之主,这是我的责任。”
阿莱尼斯并不否认丈夫为了家庭所做的努力,但她还是有点迷惑:
“家庭?我觉得……你始终都不是那种会把家庭放在心上的人!”
女皇说出心里话,“如果说错了,我向你道歉,但一直以来……亲爱的奥斯卡,我得说你的所作所为一向是以自己为中心,你很少看顾家人的感受,或者说是很少在乎家人的看法。”
“这样说来……该道歉的人是我!”奥斯卡一边说一边挽住妻子的手臂,并把她带到窗台旁边,让夕阳的光火点燃她:
“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些什么吗?”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照顾孩子、陪萨沙逛花园、陪阿赫拉伊娜做些复健运动、陪卡罗阿西亚拜访教派领袖……不过说真的!我真不知道你这是在忙些什么!”
奥斯卡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在忙着自省!”
“自省?”
泰坦摄政王不再笑了,“是的没错!我这个人……应该怎么说呢?遇到不开心的事或是令人感到厌烦的事,我很少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很多人都这样……”阿莱尼斯试图安慰自己的丈夫:“很多时候我也是!”
奥斯卡摇头,“这不对!事情因我而起,安鲁的麻烦、莫瑞塞特的麻烦、这个大帝国的麻烦,我于一切都脱不了干系,却千方百计地在错误的道路上寻找答案。”
“亲爱的!谁说你走错路了?”阿莱尼斯有些惊讶。
奥斯卡又摇头,“就拿那些不知所谓的破坏份子来说,我总以为问题出在一个被我忽视的地方,可其实呢?问题就在于我的思路!我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这就导致了一系列的现实冲突,按照那位智者的说法,事情可以简化,问题也是可以轻易解决的……”
“你等等!等等……”阿莱尼斯匆忙叫停,她更加迷惑了。
“你的思路怎么了?为什么是错的?这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惶恐地问题!”
“听我解释!”摄政王坐回他的沙发,又把妻子抱放到膝盖上。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建立安鲁王朝的前提必须是销毁莫瑞塞特王朝地存在现实。这你能够理解吗?”
阿莱尼斯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尽管在她仍是泰坦女皇的时候极不愿承认这件事,但事实就是如此。她避不开地。
“这是错的!这种思路错得离谱!”奥斯卡斩钉截铁地说,“在莫瑞塞特统治泰坦的四百年中。总的来说,皇室与安鲁相安无事、共荣共生,这说明什么?”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在父皇(阿尔法三世)对她言传身教的过程中,皇室对安鲁地策略一直是打压、孤立和限制。
“这说明莫瑞塞特与安鲁在本质上是一个奇异的共生体。说白了就是谁也离不开谁!有莫瑞塞特统治泰坦,才有安鲁的茁壮发展和空前强大;有了安鲁的鼎盛兵势和武力保障,才有莫瑞塞特四百年的富贵荣华。”
“这样说我就能够理解了!”阿莱尼斯连连点头,“然后呢?”
“然后……”奥斯卡略微沉吟,“然后事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在我的思路往错误的领域发展的同时,历史造就一个令安鲁取代莫瑞塞特的机会,而事实上,若是用正确的描述来形容这个机会——不应是谁取代谁,而是安鲁与莫瑞塞特地结合!”
阿莱尼斯皱起眉头,“我怎么觉得这只是修辞上的差异?”
奥斯卡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脊背。“你和我,莫瑞塞特和安鲁……我们是夫妻,那么事情不就是明摆着地吗?之前我们一直强调作为皇室的莫瑞塞特和作为东疆领主的安鲁是两个政治上完全独立的个体。可在我们结合之后,一个新地家庭诞生了,这个家庭必须在支配莫瑞塞特的同时控制安鲁,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个家庭的生存。才能保证我们对泰坦的统治!”
“哇哦……”阿莱尼斯发出一声赞叹,这的确是一个最为浅显的道理,可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哦啦……我反正是想通了!”奥斯卡突然像放下重担一样轻松地叹息起来,“既然莫瑞塞特和安鲁在我们这一代结合成为一个新的家庭,那么这个皇帝还不是谁做都一样!不管是谁统治泰坦,这个人都是莫瑞塞特的一员,也是安鲁的一员!莫瑞塞特安鲁,泰坦的新皇姓,在这个新皇姓之下,政权组合方式就是固有皇室与东疆安鲁的协作!”
“我们……我们……”
“我们怎么了?你在发抖!”奥斯卡有些担心地打量着妻子。
阿莱尼斯的确是在发抖,“我们缔造了一个新的家族!我们创造了一个新的家系!莫瑞塞特安鲁……我们在莫瑞塞特安鲁的族谱上占据主父主母的位置!光明神在上,我怎么一直没想到呢?”“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奥斯卡呵呵笑着,“'奇4020书'所以……人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不管未来由谁做皇帝,统治泰坦的人依然出自莫瑞塞特,而同时这个人也是安鲁的主宰者。”
“那么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这个……”奥斯卡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也说不准。
“阿莱尼斯,你得知道,事情还是极为繁琐!我能看到家族联合的好处已经是自我意识上的一大跃进,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种结合方式到底行不行得通!我只知道……”
“我爱你!”阿莱尼斯突然这样说。
“我也爱你!”奥斯卡连忙吻了吻他的妻子。
“那你还担心什么?”
奥斯卡自然说不出他在担心什么,自从告别枭馘隐修会之后,他就有一种强烈至无以复加的危机感!而且话说回来,隐修会的元老们若不是发现了某些重大事件的苗头,他们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找上帝国摄政王,更不会直截了当地阐明安鲁与莫瑞塞特深厚背景,万一奥斯卡不打算接受枭馘隐修会,那么隐修会的作为就会收到恶劣的反效果——这支神秘地宗教力量在把泰坦摄政王请入山门的时候背负了巨大的风险,而奥斯卡担心地恰恰就是什么原因逼使枭馘隐修会不顾一切地向他摊牌,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位曾经贵为莫瑞塞特亲王地老者一定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但这只是猜测……
阿欧卡亚没有经过通报就闯进婴儿房,她是孩子的母亲。即使是帝国的主宰者也无法责备她的冒失。
摄政王殿下停止胡思乱想,他放下妻子。给神采奕奕的女伯爵一个大力地拥抱。
“你可来啦!”
阿卡没有理会热情的小男人,她还在气他的过失。
“陛下!咱们别理他!要不是他……我的孩子也不会跟死神打交道!”
阿莱尼斯瞪了瞪白眼朝天的奥斯卡,她转向精神焕发的女伯爵,“阿卡!祝福你,这个小家伙可真是幸运!”
“是啊。是啊……阿卡从婴儿床里抱起睡熟的小男孩儿,“感谢光明神!那剂秘方真的救活了他!”
奥斯卡和妻子吻别,临走的时候他还想吻吻阿卡和女人怀里的小家伙,但女伯爵粗鲁地推开他,还像示威一样对着他挥舞拳头!泰坦摄政王对安鲁军统调查局长一点办法也没有,自从孩子生病之后他就变相地给女伯爵做牛做马……不得有怨言、不得有抵触、不得有反抗,他都快成阿卡地禁脔了。
走出房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直奔餐厅,他约了萨沙和卡罗阿西亚一同共进晚餐,如果说他的家庭有一点特殊的地方。那么相信人们都会理解,这个幸运地小男人有四位妻子,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漂亮——换句话说。一个比一个麻烦就对了!
萨沙对阿卡的到来极为反感,可毕竟阿卡没有追究亲子的事情,而是找到新的寄托,这种情况令安鲁主母无话可说。只得时不时地发些小姐脾气,间或不厌其烦地埋怨她地哥哥。
卡罗阿西亚的温婉顺从有目共睹,困饶她的难题只有寂寞,为了排遣抑郁,她一大早就出门,用一整天的时间拜谒都林城所有的教堂,而且风雨不误,不过当然,这只是丈夫不在身边的时候。
奥斯卡回来之后,他就发觉最黏人的妻子非意利亚公主莫属!卡罗阿西亚很少有放纵情怀的时候,但在丈夫成为她精神和肉体上的伴侣之后,她对情欲的控制力便越来越薄弱;每当她的爱人以下山猛虎的姿态疯狂地占有她的时候,她就会把天上地下所有的神明和教条全都抛在脑后,只为放纵、只为迎合、只为高潮中的短暂失神。
用过晚餐,按照数日来养成的习惯,奥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