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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说起?”阿赫拉伊娜嘀咕了一句波西斯语,她突然放纵地笑了起来,又用纯正地道地水仙郡方言对费戈说,“那您可得准备在这过夜了,若是从头说起,明天天亮也说不完呢!”
费戈有些疑惑地打量着阿赫拉伊娜。他始终搞不清楚这个女子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她在勾引自己?她不敢的!给她十颗虎胆她也不敢!说她是在装傻充愣?她不会!她不会用无知的面孔来侮辱自己的智慧!那么……她想干什么?
“长话短说!”摩加迪沙公主厌倦了无意义地逗弄,不是说年轻时地费戈元帅是个淫遍水仙郡的花花公子吗?可现在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喜好男色的鸡佬,还是无法人道的那种。
“好!长话短说!”费戈斩钉截铁地接过话题:
“在下个月……不过当然!这个时间可能还要往后再拖延一阵子。反正你得保证,当我向奥斯卡正式提出第二次东征计划的时候,摩加迪沙部族的王公集体以及驻扎在君士坦布尔和伊斯坦丁堡的部族武装将出面作我的前锋。”
“哈哈哈哈……”阿赫拉伊娜笑得前仰后合,巨大的音量惊飞了落在窗台上的鸽子,连带着鸟笼里的金丝雀也开始上下扑腾。
穿着波西斯传统服侍的侍女鱼贯而入。她们给王妃殿下的寝室关上了窗户,又搬走了不断发出噪音的鸟笼。
“这是笑话吗?您在做事之前就不会考虑一下整件事的合理性吗?”
费戈挺起胸膛,他无法忍受这个异族女子对他的讥讽:“我想请问……你当我什么?你当水仙骑士团的东征是什么?别摆出一幅事不关己的姿态,你那装模作样的质问轻贱了咱们彼此的智慧,我奉劝你!有生之年再也不要像刚才那样做!怎样才算开玩笑?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还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是威胁吗?”阿赫拉伊娜收起了笑。
“这是忠告!”费戈笑了起来。“忠告只给亲人。威胁是给敌人准备的!”
“那我要感谢你喽?”阿赫拉伊娜举起茶杯借由喝水的姿势挡住自己的面孔,如果费戈看得到,他就会发现这个女人的面容瞬间便由春夏变作严冬。
“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水仙骑士的总指挥有些不耐烦,“你对东征的意义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吧……条件是什么?索性这里没有愚蠢的人。我也没有自大地一位摩加迪沙王公们会把安鲁看作是主人!”
“不管我地父辈们怎么想!至少是我!我把安鲁看作是……征服者!”
费戈的视线在弟媳的面孔上停留了一小会儿,但他猛地别开头,应该说,他并不清楚这个女人的面孔有多少真诚的意味包含在里面。他只知道……她怕冷。
玻璃窗结着一层浅浅的白霜,室内燃着壁炉,火光映红了女人的面孔,特别是她地脚、她的脚是美好的。就像一件精美的雕塑。费戈怀着一个男人特有地心态打量弟媳的脚,从纯欣赏的角度。
应该用无懈可击来形容这个矫捷多智、心思敏锐的女人,费戈心里想着。他知道对方的价码绝对不会开得太高,也知道阿赫拉伊娜一定会从安鲁人的角度权衡事情的轻重。她本就是一个知道轻重地女人,虽然分不出真伪,但安鲁是征服者,这是事实没错!
室内的陈设是城堡力原有的布置。异族公主在跟随丈夫进入泰坦之后就接受了一个西方人的生活方式,她会像所有的贵妇一样在梳妆台前打扮,会像所有的公主一样与那些无聊好事的女人高谈阔论,她完全泰坦化了!这说明她已经彻底融入了一种不同的生活。而且乐在其中,仅凭这一点,她就比历史上所有地波西斯女子都要优秀,因为传统的真神信徒,特别是女性,她们并不受环境的影响,立足千年的信仰和卑贱的社会地位令她们失去了思考和奋斗地能力。她们接受一切,即使是苦难也默默地承受。
费戈了解波西斯人的生活,也染指过几个漂亮的波西斯女人,这些女人里有女奴,也有地道的贵族,但大体上都是一样,她们只知一位地顺从。而眼前这个怕冷的女人……水仙骑士的最高指挥官离开了座位,他走到了女人背后。信手推开贵妃躺椅斜上方的窗户,山谷中的冷风一股脑地涌了进来,再看那个果敢坚强的女人……她皱起眉头,紧抿着嘴,光裸的漂亮的小脚已经缩进裙摆里去了。
“开诚布公地谈谈吧!你知道我无法在这过夜!”费戈转回自己的座位。他对小弟弟的妻子露出善意的笑容。
“呵呵……”阿赫拉伊娜终于放落了一直挂在发间的面纱,就像摘下一副千姿百态的面具,她向突然软化下来的安鲁元帅展露出发自内心的开怀笑声。
“是的费戈哥哥!你不能在这过夜,要不然的话……”
“可别再往下说了……”费戈连连摆手,他似乎控制不住,而他的弟媳也像遇到最好玩的事情一样笑个不停。两个人前仰后合地笑了一分钟,最后是费戈最先恢复常态,他疲惫不堪地靠坐在沙发里,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女人。
“这是合作!”
“是的!这是合作!”
“我能为你做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
阿赫拉伊娜笑了,笑得勾魂夺魄,费戈却没有,他冷下面孔,因为他知道与这个女人的接触是危险的。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谈话了!”费戈拿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不想继续纠缠,到了纠缠不清的时候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找上他。
“好吧!”阿赫拉伊娜像一位西方女子那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学到了这个动作的神髓。“就从水仙骑士团的第二次东征开始说起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已经发现奥斯卡在很大程度上有敷衍你的企图。”
“敷衍还谈不上……”费戈摆了摆手,他不会轻易相信这个女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国内事务足够他忙上好一阵,这一点我是理解的。安鲁地当务之急同样是迅速稳定国内局势,所以东征急不得,再说你还年轻。等到你的儿子长大了你才有机会建立你想要的国家。”
阿赫拉伊娜没有言语,但她确实有些惊讶,很少有人如此清晰地掌握她的野心!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是知道的,但费戈。安鲁。底波第也能猜到她的动机,这就让她对水仙骑士团地总指挥刮目相看了。
“不管怎么说,东征也好、建立一个新的帝国也罢!这两件事都急不得!我就是因为太急了,所以才被家里那些老滑头们给数落一通!”
阿赫拉伊娜微微牵起嘴角。“是差点送掉性命才对!”
“你怎么知道?”
“你弟弟告诉我的!”
费戈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他的弟弟连这种极为隐秘的家庭事务也会告诉这个女人,这说明阿赫拉伊娜在奥斯卡的心目中拥有一个沉甸甸的位置。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件事吗?”
费戈不置可否地摊开手。
阿赫拉伊娜将手边地茶壶向费戈推了推,安鲁元帅只得起身为她斟满茶杯。
女人捧起香浓的玫瑰红茶,可她在犹豫片刻之后又放下了:
“我不太清楚我的丈夫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并不是多么优秀,在看待一些大事时的想法甚至极为幼稚!有时意气用事、有时疯疯癫癫。有时像狮子、有时像狐狸,有时又像单纯可爱无知天真的小动物。但他成功了!你相信吗?他居然成功了?”
费戈没有任何评论,他等待着下文。
异族公主终于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我猜……他的成功多半归功于你们信奉的那位神明。神明站在他身边,有好几次我都认为他会败下来,可他都赢了!这不是我的直觉出现偏差,而是事情总会按照他的安排或是他的预想按部就班地进行,对这一点我无计可施,也无法理解。”
“你真地相信他的成功只是因为幸运?”
“当然不!”阿赫拉伊娜笑着摇头,“就拿这件事来说……我刚昂提到过的,还记得吗?就是他向我透漏你险些没命这件事。”
“又如何?”费戈的面孔冷了下来,他讨厌阿赫拉伊娜在提起那件事时的神情,她那副样子就好像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也没有如何……”波西斯公主瞥了一眼敞开的窗户,“我的天啊!你就不会把它关上吗?”
费戈没有搭理女人的无病呻吟,“告诉我!你不是已经得到答案了吗?奥斯卡为什么要想你透露这件事?”
阿赫拉伊娜放下茶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有那么一天,不是我找上你,就是你找上我!”
“这又怎样?”
“这是危险地!”王妻从躺椅上猛地坐了起来。她的裙摆就在男人面前划出一道亮丽的曲线,然后像花一般轻轻飘落,温柔地与她的身体完全贴合。“你是他的哥哥,难道你对奥斯卡地为为人一无所知吗?他的冷酷、她的自私、他在受到伤害时的歇斯底里都透露着一件事——他不会真真正正地去在乎任何一个人!他向我透露你的危机只是为了告诫我,告诫我不要因此轻举妄动。不要在他的家庭内部搞些出格的小动作!想想吧……他所说的那件事是他差点因为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杀害他的亲哥哥,若换一个人……比方说是我!你觉得他在对我下毒手的时候会皱一下眉头吗?”
“别把我的弟弟形容成一个冷血禽兽!”费戈发出一声怒吼,他将身体前倾,让自己的眼睛逼近女人的面孔。
“你可以随意去诋毁我的弟弟,但你若是习惯用这种思考方式解构他的行为,那么我得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他的确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亲手把你除掉!因为你对他付出的不是爱,而是卑劣地算计和无耻的逢迎,他不会在乎这样一个妻子。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
“爱?”阿赫拉伊娜嚯地一声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她对这个泰坦语词汇极为陌生。“叫你们的光明神来看看安鲁家族的两兄弟吧!一个是伪君子、一个是自以为是的白痴!水仙骑士占领了我的城市、征服了我的国土、奴役着我地民族,我嫁给世仇的王者是因为爱?你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费戈的声音突然充满挑唆的意味,“大声点!再大声点!有什么骂什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叫门外的军情密探听个一清二楚!”
“别来这套!”阿赫拉伊娜愤怒地背转身,她感到身后的男人似乎凑了上来,这种认知令她受惊一般退到一边。可费戈竟然用一双手臂将她固定起来,波西斯公主只得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撞入男人地怀抱。
费戈俯下头,他是要吻弟弟的妻子吗?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放开我!”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为了端正你的合作态度,我只能让咱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疯了!放开我!要不然我叫……”
“别说话”费戈用手指挡住女人的嘴唇,“我要吻你了!别说话……”
阿赫拉伊娜的四肢是僵硬的,她完全手足无措,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遭遇这样窘迫的事!之前的挑逗不是已经证明是无效的吗?再说……再说……费戈·安鲁·底波第是水仙骑士的半个统帅!是安鲁大家长地二哥。他不该做这样的事!他不该的!可是为什么?
费戈一寸一寸地接近女人,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女人的唇瓣上,单纯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的弟弟是幸运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获得了无数。至少是现在,作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