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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定义。奥斯卡始终似懂非懂——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看不出圆圈里藏着什么东西。想比之下,他地激动尚且算作有根有据。
这种亢奋的情绪来自两方面地内容。第一个方面自然是坏消息!
北方集团军群在德意斯人的猛攻之下过早地露出疲态;杰布灵要塞卫戍司令为了避敌锋芒竟然任由反坦联盟中央军右翼集群不费一兵一卒就占据了肖伯河在布塞巴克渡口对岸的河套大拐弯地区:维耶罗那!南方的维耶罗那制造了一个最坏最坏的坏消息,因为那里一直没消息!这座陷入西、南、北三面包围地大都市已经与军群指挥部失去联系长达一个半星期。
光明神可怜见!让泰坦帝国的最高执政官轻松一下吧,赶快说说好消息!
比起令人倒尽胃口的坏消息,好消息自然好得出奇!一直缩在下泰坦尼亚省始终没有对首都军部的作战安排予以明确表态的东部集团军群总司令费戈·安鲁·底波第元帅终于挥师西进,定于未来的两三天内与安鲁家长率领的近卫军中东部集群会兵纽卡索斯:如果这还不算。那么有消息指出,纽卡索斯城郊的贾伯丽露宫会用一个大大的惊喜欢迎帝国摄政王的首次驾临。
将好消息和坏消息咀嚼了无数遍,眼中地圆圈明显有了变化,奥斯卡惊喜地发现,白边在外面、黄边在里面啦!这可真是……他妈的!
“睡不着吗?”
“是安妮!”奥斯卡不假思索地想,他感到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柔软手掌抚上了他地胸口。“真舒服!”奥斯卡又想。他一边想、一边把安妮带到自己的怀里。伯爵夫人十分顺从,她在小男人的卧床边轻手轻脚地踢掉鞋子,然后与他并肩躺下: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奥斯卡睁开眼睛,谢天谢地!谢谢路过此处的每一个神明!黄白红圈终于消失了,失眠地小男人看到一幅比宗教壁画里的圣母还要纯洁的面孔。他想到不容侵犯的圣母,自然就想到与不容侵犯正相反的东西,于是他就拉近安妮的脖颈。咬着女人的耳珠儿轻声说:“我想看着你在我身上变成天底下最淫荡的……”
“嘘……”安妮极力忍住笑,她有一根手指掩住小男人的嘴,贱兮兮的奥斯卡顺势就把女人的手指含进嘴里,安妮感到手指探入一片濡湿。还被一双舌头轻轻刮着,她立刻红了面孔,笑也笑不出了。
“孩子!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孩子!要我哄你入睡吗?你别忘了,我最在行的!”安妮边说边偷眼看了看睡在车厢对面那张罗曼大床里的帝国女皇,看来阿莱尼斯很合作,巨大的丝绸帷幔里面无声无息。
奥斯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移开了与肩膀上的伤口连接着的那只手臂,然后把头靠在床沿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安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说她在行,其实已经有些生疏的痕迹。
她在小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她看到自己解了他的裤扣、看到自己用双手捧起一件松垂的凶器。她向这件凶器轻轻哈气,凶器上就有筋腱在抖、血脉在跳——在下一刻,不耐烦的安东妮就用温暖的口腔去感受这种悸动着的旋律。
“咝……”奥斯卡吸着气,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抓紧安妮的肩膀,使在手上的力道既像是要把伯爵夫人的唇舌推离他的痛苦,又像是要把伯爵夫人的舔砥深入到他的骨子里去。
“安妮……安妮……”忍无可忍的小男人终于扯住女人的头发。安东妮没有使用“拖泥带水”之类的小花招,她飞速脱离奥斯卡的凶器,并用自动掀开睡裙的下摆。奥斯卡扶着伯爵夫人的大腿,他的汗珠、他的喘息、他胡乱掏摸的手指都已说明他急得像时刻都会走火的六镑炮。
炮口昂首挺立,安妮牵动着凶器,然后……他在进入她、她在包容他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他们一样弓着背、一样抿着嘴,只是都将滚烫地肌肤贴近对方的躯体。
这仅仅是开始而已。奥斯卡尽力不去在意有些涨痛的伤口,他使劲向女体地最深处挺起凶器。似乎只有安妮在动。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尽量不去幻想之前的上百次有关于情爱地记忆。
天啊!安妮想。她在干什么?距离她和奥斯卡不到两米的地方就睡着男人的妻子。他们在偷、安妮就在抢!她抢夺男人的呼吸、抢夺男人的脉搏、抢夺男人地欲望!她做得很好,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脊背、她的乳房,所有这些需要颤抖、需要位移的地方都在运动,她逼迫男人在开始不久就濒临怒放,她促使男人在还未淋漓尽致的时候便化为涓涓流水。
男人也是水!特别是在开始不久便抵达尽头的时候。奥斯卡感到他的身体就漂浮在卧床大小的海洋里,他会说浴缸更合适,但只有海洋地包容才能形容他的舒适和在释放的过程中所能感受到地情谊。
安妮小心地、疲倦地脱离了湿淋淋的男人,她想……这下他该睡得很塌实。确实!安妮在这之后就倒在男人身边睡熟了,她打错了主意!
往往是男人在这种时候最先入睡,可她的奥斯卡却有用不完的精力。
从女人地四肢纠缠中安全脱身并不容易,奥斯卡出了一身汗,尽管天气很热,但他还是在走出车门的时候披上了一件外衣。
旷野静悄悄的,在广阔的空地上。围绕着那些露出泥土的大极树的根,一块或是几块巨大的岩石就那样有意无意地搁置着,几乎每块岩石都有一些地方长着一片片、一簇簇的嫩绿苔薛。好像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绿色画布,等待梦醒十分补上更多的色彩。
※※※
望不到边的营帐,这就是奥斯卡在排除极树和巨石之外能够看到的一切东西。当他走下车厢门口的木蹬,负责值夜的护卫骑士立即打起精神。他们朝统帅出现的地方致以无声的敬礼。
保尔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奥斯卡就朝老朋友笑了笑,他们并肩站在一起,极目远眺——观察夏夜里的星空、巡视穹苍之底的微风、感受土地上洒落着的明晃晃的班驳的月光……月光依稀,被这些银色的微光拂过面孔的感觉就像母亲的手指为你擦拭身心上的污迹。
“那边有光!”泰坦摄政王探手一指。
保尔点了点头,他看到一座巨大的帐幕突然敞开了卷帘门,帐幕内里的光线就在门外的空地上留出一大片亮得有些刺目的光影。
“看来有人跟我一样失眠!”奥斯卡自嘲似地摊开手,他朝亮着灯的大帐篷信步走去。
保尔把双手放到背后,他紧跟着小朋友,眼睛盯着地面,间或向四周的黑暗投入凌厉的一瞥,似乎只有来自地狱的鬼怪才会知道暴雪该有多么机警。
“摄政王殿下到……”在大帐外守夜的圣骑士轻声向门内唤了一声。
奥斯卡掀起卷帘门,然后他就听到一阵军靴碰撞的声音。
“立正!向统帅致敬!”
帝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眯起眼睛,他笑呵呵地摆了摆手,看来恋上失眠的大有人在!确切一点说,是追随他撤往后方的中央战场指挥集体都没休息。
军部作战部部长拉里勃兰上将、近卫军总参谋部日常事务代长官加布里上将、首都战区总司令安东尼奥尼沃拉斯顿上将、军事情报局代局长蒂沃利·哈德雷中将、军情局情报分析一处处长卢卡斯迪亚巴克尔上校……摄政王殿下在处理军务时最为信赖的几位主官都在场。
“您没睡?”
“睡不塌实!”奥斯卡冲出言询问的拉里勃兰上将微微一笑。
“那您刚刚一定是做了坏事!”与摄政王殿下算是同龄人的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不怀好意地凑了上来,他边说边用手掌扇了扇鼻翼四周的空气。
“谁说的?你们聊到这么晚是在谈什么?”奥斯卡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殿下!我的摄政王殿下!”卢卡斯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难得遭遇调侃的小主人。“还是跟大家说说吧!除非您在睡觉地时候涂了一身女士用的桅子花香水,要不然……”
“哦啦哦啦……”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捂住肩膀上的绷带眦牙咧嘴地叫唤起来,在场地军人只得把他扶到大圆桌的主位上。不过将军们地笑容似乎都在嘲讽惺惺作态、欲盖弥彰的帝国摄政王一点也不聪明!
“有时间研究我的桅子花香水,你还不如亲自去一趟维耶罗那,看看那里到底怎么样了!”奥斯卡状似很不满意地瞪了卢卡斯一眼。
军情分析处长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他早就准备好应付小主人的责难。
“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已经在前天下午确认过。并不是法兰王国地封锁部队切断了维耶罗那与布拉利格的联络,而是第五军区司令长官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为了减少通讯员的伤亡,刻意造成一种失去联系的假象!”
“哦?”奥斯卡还有点不理解。
军部作战部部长拉里勃兰将军上前一步,“殿下!从最近一个星期的战报来看!法兰人在发现维耶罗那不再向布拉利格方向派送通讯员之后进一步加强了攻势,他们准是以为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已经找到了退路。不过……阿贝西亚将军只是利用法兰人的猛攻进一步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奥斯卡听到这番话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他在当初将铁臂将军扶上第五军区司令长官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是希望冈多勒·阿贝西亚在遭遇现下这种危机的时候能够力挽狂澜,力保维耶罗那、进而是整个南方战场的周全。现在看来,阿贝西亚将军不愧是打阻击战出身地民族英雄,凭借三面维修不过一年多的老城墙,第五军区和第八军区一部已经坚守维耶罗那几近半年。
“物资怎么办?兵员怎么办?”奥斯卡皱起眉头,“维耶罗那每天都有伤亡,我们是视而不见,还是责令南方军群总指继续沿多瑙河向第五战区输送血液?”
“血总有流尽的时候!总有凝固地时候!”一直没作声的总参谋部日常事务官加布里上将突然说了一句。这句话自然不怎么讨好,帝国的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只是一听便瞪起眼睛。
“其实……问题又何止一个维耶罗那!”加布里上将拢了拢嘴唇上的白色卷曲小胡子。“鲁宾元帅地瓦伦要塞、畏手畏脚的杰布灵要塞、有首都炮兵师和大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师长参与协防还是占不到优势的布伦要塞!物资、兵员、补给!反坦联盟中央集群若是没有长驱直入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他们若是把三座要塞都拨了,把维耶罗那也……”
“理论上确实存在这种可能!”首都战区总司令安东尼奥尼沃拉斯顿上将不耐烦地由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尊重总参谋部的加布里将军。但有些时候却对加布里的谨慎和没来由的担忧抱持反感。
“即使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那么我们在面临实际作战的时候就要提防这一点。”安东尼奥尼将军边说边指了指摊在圆桌中心的泰坦全图。“敌人既然由三个方向来,我们也在三个方向上布置了重兵,在中央空虚而两翼紧窄的作战锋面上。发坦联盟军没有理由只是瞪眼望着只有两个军在看顾的都林!”
“不!这没用!”加布里上将倔强地摇了摇头,“问题就出在都林的空虚!反坦联盟军的前锋部队进抵中央平原边缘已经两个星期,可他们仍未做寸进,这至少说明……他们要一座空城干什么?我们的目的是拖住敌人的有生力量,而敌人的作战部署同样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