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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利莫瓦特上校很快就结束了《亮剑》原因大概是没有销路。
或是“亮剑”,这个名头太过做作,但真正的军人并不晓得气馁是怎么一回事!他在《亮剑》停刊的第二个月就刊发了《青年近卫军》杂志。吸取了《亮剑》地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青年近卫军》获得巨大成功,这份半月刊吸引了一大批学生和立志在本职工作上有所贡献的年轻近卫军军官。
法利莫瓦特就是《青年近卫军》的执行主编。他从首都早早赶到桑德诺拉是为了一件大事。当前的泰坦军人(特别是心系国家的年轻人)遇到了一个难题,他们的思想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他们的行动也因一纸龟缩避敌的皇令受到了限制。一满腔热血投入卫国战争的军人迫切需要有人为他们指点迷津,那么由历史上最年轻的帝国元帅、水仙骑士团统帅来担任这个角色自然最为恰当。
通过在军事情报局工作的友人,莫瓦特上校很快就联系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机要秘书。本以为事情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毕竟帝国亲王忙得一塌糊涂,可穆尔特辛格中校在接到知会的第一时间就向《青年近卫军》杂志社回复了奥斯涅元帅的答复:
“同意接受采访……”
法利莫瓦特兴奋得要死要活,所以他提前十天赶到桑德诺拉,刚一落脚便开始为这份注定名留史册的报告文学作品展开了前期准备工作。
“《近卫军在前进——记802年2月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首都之行见闻》……您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莫瓦特上校谨慎地打量着端坐在一具冰熊沙发里的帝国元帅,他对这个人一直保有深刻的印象,那时的亲王殿下十分年轻,不满二十岁,还在皇家军事学院求学,经常出入青年近卫军论坛在斯布亚霍辛的集会……
“我在哪见过你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他熄灭了手里的烟蒂,又立刻从一位高高瘦瘦的随从手里接过下一根大得离谱的雪茄烟。
“哦!一定是在斯布亚霍辛……您求学的时候,我主持过那边的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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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涅亲王点了点头,接着就给大雪茄点着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靠在冰熊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冰熊沙发一尘不染,据说亲王殿下走到哪里都带着它,除了战事繁忙的时候。
“说说你的报告文学吧,你想写什么?”
法利莫瓦特立即打起精神:“殿下。是这样地!我打算将这次访问分作三个部分, 第一部 分是旅途见闻、 第二部 分记录您的日常生活和工作、 第三部 分自然是您对时局的看法和观点。不过当然……最后成稿地时候会打乱一些次序,令文章显得生动自然。”
“哦啦……”奥斯卡发出一声呻吟。他望了望保尔和黑魔,又看了看一直在玩手指头的桑迪楠。面前这位大记者搞得亲王殿下有些紧张,在此之前他可从来都没有过直接面对媒体地经验。
帝国元帅的心不在焉并没让法利莫瓦特上校感到不快,他反倒更加感兴趣。能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魂不守舍的自然是惊心动魄的大事件,只是不知与帝国的残酷现状有没有关联。
“我看得出……您在为难!”
“为难?哦不!”奥斯卡朝大主编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为难,也知道你指地是什么。可我得重申一遍——我一点都不为难!我只是在担心怀孕的妻子。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大!卡罗阿西亚管不住她,我只得把她请回水仙郡的老家……还不知道路上会有什么麻烦!”
莫瓦特上校挠了挠头,一直在纸上飞速记录的羽笔也停了下来,亲王殿下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满以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发表一通忧国忧民忧战忧军的慷慨陈词,可这位民族英雄、神教的圣徒竟然对首都的混乱不闻不问,只是一门心思地思念妻子……
“呃……殿下!您就没有遇到任何难题吗?比方说……所有地近卫军官兵都在担心的事情?”
奥斯卡摊开手:“那就委托你告诉奋战在祖国各条战线上的近卫军官兵——担心也没有用!”
《青年近卫军》杂志地大主编只得合上笔记簿,他没想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在答应接受采访之后拒不合作。
“殿下!您该出门走走!”
法利莫瓦特循声望向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位是泰克西曼中校,红虎方面军的一位格斗团长。是从州年就开始追随亲王殿下的老兵;还有一位是柯克德克斯顿少校,亲王殿下的勤务官,一个永远都背着一柄宽刃大剑地勤务官。
“殿下!您真得出门走走!”勤务官柯克少校笑呵呵地望着他的大家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从那具冰熊沙发里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您看看就知道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出门去看,他是一个地道的水仙人,水仙郡四季分明,可那里的人都不太了解冰雪的力量。奥斯卡在攀登雪山的时候曾经有幸一睹雪的伟力。可在桑德诺拉,他又领略到雪的热量和风情。
夜静得离奇,那是因为雪的降临。薄薄的亮晶晶的飞絮从桑德诺拉的红色夜空里悄悄地飘下来,就像冬夜里一位女士的睫毛上倏忽闪现的挑逗的微光。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满城的红灯映着粉色的雪瓣,它们忽然落在地上、落在屋顶上、落在洁白的树冠上,尽量让身姿显得高雅稳重。
泰坦亲王踩着雪,在他身后是一群全副武装的骑士,骑士和高贵的主人很快便落得满身雪片,但他们神情愉悦,就像老人忆起童年打雪仗时迷蒙的眼睛里所泛出的欢乐的辉光。
走着走着,奥斯涅亲王的头突然软软地歪向一侧,一个躲在屋檐底下的小家伙就倏地一下跑开了,骑士们的面孔立时变得异常凶猛,他们赶上高贵的主人,却又发出一阵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的笑声。
奥斯卡的脸上糊着一块大雪团,肯定是那个小鬼的杰作。
帝国亲王抹了一把脸,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光亮。法利莫瓦特上校为那个仍然躲在暗处往外窥探的孩子捏了一把汗,他不只一次地听说侵犯安鲁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大叫了一声,他猛地蹲下身,探手便捏紧一把雪末儿!躲在暗处的孩子一见势色不对就大叫着跑开了,但帝国亲王丢出的雪团带着飞刀匕首地准头。只听那个孩子“啊”的一声就被命中。
事情远未结束!红灯下的雪城就像一个童话世界,桑德诺拉地孩子们倾城出动,他们从屋顶、从窗户、从暗巷里面一涌而出。纷乱的雪团朝着帝国亲王和他地骑士们一股脑地丢了过去。
好一场热闹的伏击战!孩子们兴高采烈大声欢叫、骑士们手忙脚乱四处躲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哦啦哦啦地摔倒在雪地里,他身上多处中弹。红虎骑士终于懂得向孩子们还以颜色。雪团顷刻之间就大了许多、密集了许多。孩子毕竟是孩子,遇到有组织有纪律的弹幕便痛痛快快地败下阵来,红虎骑士乘胜追击,他们攀上屋顶、堵住巷口、守住要道,打得孩子们四散奔逃满世界地乱跑。
每个人都在笑。笑得雪片漫天飞舞,笑得红灯不停乱摇。
“法利!法利……”
莫瓦特上校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神志不清,直到听见数声呼唤才猛然惊醒。
“殿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恶形恶状地躺倒在雪地上,他朝拿惯笔杆子的军人伸出手,法利就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看到了吗?咱们根本没必要担心那些乱七八糟地事情!”帝国亲王笑着面对莫名其妙的近卫军上校。“看看这雪、看看那灯、看看这些活蹦乱跳的小猴子们!你不觉得做一名合格的军人其实挺简单的吗?”
奥斯卡推了推若有所思的大主编,“喂!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说做一名合格的军人其实挺简单。什么保家卫国、什么不怕牺牲……那都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名合格的军人,他的本职工作就是要他爱着地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快乐的活着!如此而已!”
法利莫瓦特上校用无比敬佩地眼神凝视侃侃而谈的近卫军元帅,他掏出笔记簿想要记下这段谈话,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却推开他的手。
“真正的军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之前不知道。可我现在要做父亲了!所以知道得还不算晚……”奥斯卡话未说完突然就变了脸色,他猛地推开法利莫瓦特,大叫了一声“小心”并用自己地后背挡住了近卫军上校的身体。
法利莫瓦特眼睁睁地看着帝国元帅的头部被一个大雪团直接命中。
雪末在他的军帽上四散分溅,奥斯涅亲王如遭重创、缓缓软倒……
“殿下……”近卫军上校发出一声凄叫!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这是战场?难道他的元帅中了冷箭又或被块大石头砸到头?
帝国元帅龇牙咧嘴地双手撑地,但他接下来就攒出一块大得骇人的雪团。“是哪个小兔崽子偷袭我?”
莫瓦特傻愣愣地看着一位帝国亲王发疯似的冲了出去,并把那个大雪团塞进一个躲闪不及的小鬼的衣领。那个孩子尖叫着求饶,元帅就发出胜利的欢笑。
“若这里真的是战场……他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推开我呢?”
莫瓦特上校开心地笑了笑,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他由幻想中回转,又捡起了掉落在雪地上的笔记簿,然后便把自己在桑德诺拉城的见闻忠实地记录下来,直到红虎骑士把玩累了的孩子们送回家才停下已经冻僵的、握笔的手。
奥斯卡把那身“弹痕”累累又湿漉漉的元帅制服换了下来,他的随从和骑士还在兴高采烈地议论。原来这场惊天动地的大雪仗也是桑德诺拉地区的一项古老传统:冬天若是迟暮的老人,孩子们就要用快乐和蓬勃盎然的生机把他打发走。
“这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雪,值得庆祝!”当地人这样说。
奥斯卡一听之下便恍然大悟,这的确是一个好传统。不过亲王殿下还听说,孩子们的伏击是受过大人指点的,当家园受到侵犯的时候,他们也会向今天这样迎击来犯的敌人,只不过雪团就会换成刀兵箭羽,快乐欢笑也就变成憎恨和厌恶。
“真是一群好孩子!”奥斯卡就不停地赞叹,直到他的临时落脚点再一次响起乱糟糟的呼喝。
“真是一群好孩子!”奥斯卡就不停地赞叹,直到他的临时落脚点再一次响起乱糟糟的呼喝。
“失火!城里一所民居失火了!”格斗骑士的团长泰克西曼中校边说边为他的统帅打开窗户,指住城市中那片已被火光染红了的方向。
“那我们还等什么!”奥斯卡朝左近的军人挥了挥手,他连外衣也没穿,只在衬衫外套披了一件棉袍。
军人们赶到现场,大火已经烧到一座三层建筑的屋顶,庭院里的积雪全都融化了,提着水桶和各种物事的人群在火场和附近的水井之间土拨鼠似的乱跑。
奥斯卡打量了一下火场,这是一座富人家的宅院;他又观察了一下气象,空气湿润、雪还没停、轻微的东北风送出了火场里的灰烬。
“在西北边的那条街道上造一座防火墙!”统帅发出第一个战场命令。
军人们并不清楚上哪去找材料建造一座隔离火场的石头墙,但他们纷纷取来盾牌,在身上和盾牌上泼满冷水,然后便向对付一个重装步兵团一样把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