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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近的人,他对一切的要求几乎是零!而进一步的要求就回到了第二个问题,是凡威胁他的,毁之!是凡他认为有必要或是正确的事,他就一门心思地投入其中,而没有问一声干嘛要去做这样的事。”
心理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要说到最危险的地方了。
“现在看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安全惯性驱使下的行动大多都是正确的反应,可如果某一天,他在没有明确的目标和目的的前提下做错了一件事,那么倒霉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包括你们这里所有人,甚至包括这个国家!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会把他带往哪里,难道这种状况还不危险吗?”
“你……你让我觉得亲王殿下是……猛兽或是其他一些没有心灵没有头脑的东西!可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默茨海尔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是啊!那么问题出在哪里?”马斯洛医生笑眯眯地打量着军情处长。
“看看亲王殿下对最后两个问题的回答吧!”
心理医生掏出笔记,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在这种心理状态下成就了今日的名誉和地位,也许光明神真的是在无微不至地照拂他所选择的战士。
“第四个问题是爱给予、第五个问题是基于社会交往上的生存信息搜集!”心理医生指点着他的笔记。“第四个问题很好理解,光明神赞美爱情,在座的先生们都是过来人,尤其是炮兵将军,我可听说过您的大名。”
塔里干笑了两声,他知道自己的名声算不上动听。
“爱给予是双方的,说归根本,爱或不爱就是信或不信!亲王殿下不信、不确信、不敢相信、处于安全考虑不自信!”
“小小姐……”
马斯洛医生摆了摆手,他阻止了缪拉将军的发言。“我说的是他与女皇陛下!一个他口口声声承认爱、承认被爱的女人。”
“这似乎并不是亲王殿下单方面的问题!”默茨海尔男爵终于露出笑容,“亲王殿下与女皇陛下的……”
“你得了吧!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单方面的吗?”马斯洛不屑地瞪了军情处长一眼。“我的确不知道亲王殿下与女皇陛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想把政治等诱发因素牵涉在内。若是单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爱给予应是承认彼此相爱的人慷慨为之的事,而不是反复计算得失、互相比拟心意,他们若是这样做了,爱就不成其为爱,只是一种麻痹彼此良知掩盖事实真相的东西!”
“麻痹彼此良知?掩盖事实真相?”
在场的人相互交换着眼色,他们都觉得该是垂询第五个问题的时候了,因为女皇陛下和亲王殿下已经做了麻痹彼此良知并且极力掩盖真相的事。
“基于社会交往上的生存信息搜集!”马斯洛对自己创造的这个名词还是比较中意的。“它是指社会信息和采集和利用,信息采集不但包括学习还包括正常的交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学习成绩是鲁宾元帅赞不绝口的事,但要说到正常的社会交往……似乎除了你们这些亲近的将校和随从,他并不曾与任何人有过互有影响的接触,他没有毫无厉害关系的朋友、也不是某个沙龙或是某个会所的座上宾,也许是亲王殿下不屑为之,但更多的是他所遵循的朴素的际遇心理。这种交往缺失的后果自然造成生存信息利用上的偏移……”
“说重点吧!”保尔已经快要崩溃了。
心理医生摊开手又耸了耸肩,“他不懂得与人相处,不懂得利用与人相处得来的信息,这种信息可以给他与人交往的自信,进而催化他的爱给予,一旦明确了爱给予,他自然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有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要为之付出努力,为理想目标付出努力是渐进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他在这个过程中会发现自己缺少的东西,也可以从中发掘快乐、悲伤、荣誉、信仰等等等等!那么为了支撑这个过程,他就需要汲取生命力量来维持他的体魄和精力!”
都林斯科特大教堂陷入短暂的失声,也许马斯洛医师仍在怀疑在场的人们是否了解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心理,所以他在最后又总结性地概括一句。
“亲王殿下对五个问题的答案是鸡飞蛋打,这只能说明他的心理缺失几乎是不治之症,因为他的心力发展是在太早的时候兼以一个完全颠覆伦常的环境……”
一声巨响打断了心理医生的论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从小角门里跌了出来,他再次陷入深度昏迷。
第二十三集 第三章
天亮着,阳光从丝绒窗帘的缝隙洒进室内。奥斯卡缓缓睁开眼睛,他疑惑地打量着四周,满脑子空白的思维令他花费好长时间才确定自己是躺在肯辛特宫的卧室里。
有人抓住他的手,奥斯卡便将头移向另一边。他看到阿莱尼斯就坐在床边,随便穿着一身居家长裙。
“他们都说你病了!”女皇陛下望着丈夫的眼睛。
奥斯卡微微摇头,他发现自己可以动,于是便使劲儿支起上身。
“现在几点了?”
“下午4点多。”
奥斯卡有些气恼地掀开被子,“我睡了多久?”
阿莱尼斯呵呵笑了起来,“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现在!不过……你该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应该称为昏迷。”
奥斯卡难以置信地望着妻子,“你当真?”
“当然!”女皇陛下把丈夫又按躺在床上,她换上一副毋庸置疑的神情。“奥斯卡,你确实病了,你该休息!”
奥斯卡就乖乖躺到床上,他没有心思思考阿莱尼斯出现在这里的含义,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琢磨自己是否真的生病,他已经完全醒来了,身体的各种感知陆续回归大脑。他腰酸背疼,嘴苦得像含着一口胆汁,他知道自己饿得快发疯,可肚子好像充满气体,什么都装不进去。
“给我一杯苏打水吧!”奥斯卡呻吟了一声。阿莱尼斯闻言就朝门口垂立的侍者望了过去,侍者立刻知机地转身离去。
“我不明白,你的骑士还在收拾东西!”女皇陛下有些闪烁其词。
不过她知道丈夫应该能够明白自己地意思。
“我已经比预定行程晚了一个星期。”奥斯卡用蓄满歉意的眼光回望妻子,他知道这个解释对阿莱尼斯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妻子的骄傲和矜持会逼迫她必须摆出一副“早知如此”甚至是满不在乎地样子。
果然!阿莱尼斯就像什么都没听到又或什么都没发生那样轻轻笑了起来。“奥斯卡还是奥斯卡,即使病成这样还是要坚持?”
“又不是什么大病!”奥斯卡笑得很无奈。他本来是想换个说法,可又觉得要是不承认自己生病的话多少都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他这辈子也没有比现在感觉更糟糕地时候了。
“你的苏打水!”女皇陛下从侍者的托盘里取来水杯,丈夫要接过去的时候她却躲开了。
“还是我来吧!”阿莱尼斯边说边扶住丈夫的后颈,她被杯口放到男人嘴边。
奥斯卡没说什么。他只是出神地望着妻子,然后大口大口地吞。
“哦啦……感觉好多了!”
阿莱尼斯就笑了起来,两个人又恢复沉默,直到那位沉默寡言地宫廷长官纪伯纳委西阿塞利亚侯爵轻轻敲门。
“哦!我该走了!既然你没事了的话……”女皇边说边站了起来。
奥斯卡侧过脸,妻子的吻便重重落了下来。
“好好休息……”阿莱尼斯在卧室门边停下,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提起裙摆走出丈夫的视野。
奥斯卡没来由地松了口气,他将剩下的苏打水一口灌进嘴里,然后利落地爬起床,几步就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在将窗帘揭开一条缝隙之后他便看到宫殿大门外的一切。女皇陛下的马车和仪仗已经整装待发,清一色的圣骑士护卫和肯辛特宫的水仙骑士混在一起,不过他们马上又分开了。
阿莱尼斯一世女皇走出殿门。在场地骑士纷纷跪倒,只有几个身份特殊的家伙躬身行礼,其中最令亲王看不上眼的自然是鲁道夫霍斯。
特勤处长和一个年轻人站在一起,奥斯卡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他看到那个小家伙竟然亲吻了妻子地手背,这只能说明小家伙的出身和地位非常高贵。
奥斯卡在女皇仪仗缓缓移动之后才放下窗帘,当他想要吩咐一些事情的时候,善解人意的默茨海尔已经出现在他地卧室里。
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是当今女皇陛下的侄子,从罗西斯家族谱系顺延下来,这位二十出头的小少爷与皇室的血亲关系还算非常紧密。他的母亲就是那位在马球比赛中摔成白痴的泰坦亲王的女儿,而这位亲王则是先皇阿尔法三世的亲叔叔,不过莫瑞塞特皇室的这一家系没有儿子,只出了三个女儿,分别嫁与国内的几门大家。我们之前曾认识了特勤处首都部门的负责人,那个家伙就是娶了亲王的女儿才得以出人头地。
所以……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认为,现在总算轮到他了,但他的顶头上司鲁道夫霍斯却不这样认为。
最近这个星期,特勤处长没少给年轻人难堪,也许是因为费瑞德的确没做过几件精明的事,可至少他也没犯过什么错误。鲁道夫霍斯近乎苛刻地要求年轻人,他不但强令费瑞德子爵必须牢记特勤处的各种章程,还责令他背诵首都特勤部门的人事名单,按照这位处长大人的解释,只有清楚手下人的特征与特长之后,才能清晰地把握什么时候该用到谁。
“那您倒是说说!什么时候能用到我呢?”费瑞德不耐烦地扫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鲁道夫霍斯,尽管事前人人都怕面前这个吸血鬼一样的怪物,但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费瑞德以为特勤处长不过就是一头精明得离谱的小畜生,和女皇身边其他那些善于装蒜的畜生没有本质区别。
鲁道夫霍斯想了想,然后他指了指被马车抛在身后的肯辛特宫,“等到你能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较高下的时候……”
“干嘛非要分出胜负呢?”费瑞德怎么也不理解特勤处长的心理,“我是女皇陛下地侄子,也是亲王殿下的侄子。我不明白干嘛非要站在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相抵触的立场上?”
特勤处长突然发出一声嗤笑,“那是因为女皇陛下与亲王殿下在本质上就是相互抗衡地关系。”您应该说这是皇室与安鲁的关系,若是具体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费瑞德用不屑地眼光打量着特勤处长。“你别望了女皇陛下与亲王殿下在本质上是夫妻而不是别地东西,他们总会找到达成一致的办法!我对这件事一直都持乐观的态度!”
鲁道夫霍斯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不可能,但就像你说的那样,这是陛下和亲王殿下两个人的事!而你只要加入这个行当,就不该对妥协存有幻想,特勤处存在于世地唯一理由就是为了皇室利益进攻或抵抗!我喜欢进攻。因为抵抗会令处在这个行当里的人相当被动,所以……”
“所以你就要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作对!保持不断进攻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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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处长冲年轻人点了点头,他看好这个敏感的小家伙。
费瑞德子爵摇了摇头,“我不知这算不算明智,我只知道这种状况一定会出问题,帝国内部不该存在这样的相处方式,这很不正常。”
“可这就是皇室与安鲁的相处方式!”鲁道夫霍斯有点不耐烦了。
“但问题是陛下与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