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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适尔可能是多喝了几杯,他用含混的语气嘀咕一声,但谁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休利不耐烦了。他第一个踏入伸身不见五指地地底空间。不过谨慎的医师一把拦住了他,“那个囚徒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样乖巧!”
医师转向身边的行动人员,“去找盏马灯,我可不想摸黑进去!”
马灯的光亮十分微弱,只能照亮两米见方的空间。特勤处地行动人员小心地挪进地下室的暗门,他们左右散开。紧紧攥着兵器,尤其是那几个见过B杀人的家伙,他们紧张得直打哆嗦。
“好啦!我的朋友!”终于,医师发出一声轻松的呻吟,马灯地光影映出肮脏的床铺。那个危险的囚徒就躺在上面,似乎睡着了,但医师更希望他醒着。
“可是……哪来的孩子?”医生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个突然出现在火光里的小家伙,他猛地转向看守地下室的两位同行。“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个孩子是谁送来的?”
比适尔耸了耸肩,他走上前,一把就拎起孩子的脖领。小米卡尔特被悬在半空,他根本就没有挣扎,只是用一种打量死物地眼光盯着他最讨厌的这个家伙。
“这小子是直属总部的作战单位送来的。换句话说……是处长大人亲自批示的!”画廊老板一边解释一边不屑地打量面无表情的小家伙,他还像挑衅一样把孩子提在空中晃了晃。
“我好像听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军事情报局正在寻找一个遭遇绑架地孩子!”
所有人都望向这个突然发言的家伙,画廊老板比适尔冷冷地打量着对方,“你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医师摆了摆手,“罗克特,这是比适尔!比适尔,这是罗克特!我的一位队友吃坏了东西。罗克特来代班!所以……比适尔,对我地人客气一点没坏处;而罗克特,我得警告你。最后一次警告你!特勤处不是那些标榜言论自由的新闻报刊,管好自己的嘴巴就是对你的生命负责任!”
“是地!”这名叫做罗克特的特勤人员退入地下室中的暗影,也许他的长官和同事会认为事情已经结束了,但罗克特却兴奋得直发抖!早在半年前他就接获在特勤处内部搜寻杀手13的军情密令。而今早他才刚由秘密联络人那里得到米卡尔特安鲁苏霍伊的协查通报,事情不会这么巧,可就该死的这么巧!
“那么……老朋友!”医师转向安静地仰躺在床铺上的囚徒,“咱们开始吧!”
杀手B微微睁开眼,幽深的瞳孔无光也无色。医师对锁进囚徒的铁链拉扯了几把,似乎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一点松动。
休利点燃了室内的煤油灯,光芒再次点亮黑暗的地底空间。特勤人员三三两两地散在四周,比适尔则在一旁欺负那个小男孩儿,似乎这个家伙仍对上午的事情耿耿与怀,他撕开小男孩儿的凶衣,似乎想要找到隐藏的东西,可此时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
画廊老板啐了一口,他不喜欢这个面相呆滞的小家伙,不过他对小男孩儿的皮肤倒是很感兴趣,他将小卡尔推挤到墙上,那双毛茸茸的手掌就在小家伙的裤裆里一阵掏摸。
“嘿……够了!”休利适时打断老朋友的兴致,他朝对方投去厌恶的注视。“这是办正事的时候!”
恶形恶状的画廊老板从小男孩儿的裤子里抽出手,他还用那双脏手捂住鼻子仔细嗅了嗅。
小米卡尔特并不清楚这算怎么一回事,他只是本能地愤怒,本能地露出一脸择人而噬的凶相。不过这个小孩子的凶相在大人们看来……就是可怜虫才有的那种欲哭无泪的神情。
“来吧朋友!”医师在灯光下打开他的医药包,这件物事和普通的急救箱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些没有任何标记的玻璃瓶子。像往常那样,医师在注射药剂之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囚徒的身体状况,尤其是心率和肌肉反应,在把那些数据记录在案以后,这个面相普通的医生就取出一根拇指那么粗的玻璃注射器。
大教历八世纪初。医药注射还是难得一见地新鲜事,
部分宗教人士甚至直斥其为异端,而且注射类药品多半都是一些以未经过临床检验的自制药剂,更别提制造一套手工玻璃注射器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若是再说到钢制针头,说实在话,人们在见到那个大钢针的时候总会联想到兽医。因为这件东西刚像一把细窄的匕首。
杀手13仍像平常一样一动不动,他看着医师用胶皮管扎住自己的上臂,又看着医师满意地弹了弹小臂上地静脉血管。最后,那个家伙终于从玻璃瓶子里抽取了半管药剂、装好了那根巨大的针头。
“好吧宝贝!”特勤处的医生猥亵地笑了起来,不过他看到囚徒竟然也在笑。
就在针头即将刺入杀手小臂静脉血管的最后一刹那!幽暗的地底空间猛然响起一声清脆地金属爆鸣。囚徒的手臂离开了固定他的铁索,他用双脚在床上一弹,整个人就凭空立了起来。
医生像个痴呆儿一样举着针管,傻傻地站在原地,他的大脑还没对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做出反应!但杀手却已开始行动,13一手拖住医师的下臂,一手按住握着针管的手掌,然后大力向后一搓!骨裂的脆响和医师地惨叫在地下室内回荡。不过杀手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B将那支断裂的胳臂猛地一摆,粗大的针头便刺入医生的颈动脉,鲜红的血液像决堤一样涌入注射器,医师的惨叫终于化为呻吟和抽搐。
就在倒霉的医生迅速软倒在地地时候,特勤行动人员已经挥舞着刀剑疯狂地扑了上来!杀手B向后一个空翻,再接着一跃上墙。他踩着墙壁奔行数步,然后猛地踏墙飞踢。一个高壮的密探立刻就被巨大的力道踢飞出去,撞到墙壁上地煤油灯,在灯台四分五裂的时候沾染了一身煤油。并引发剧烈的燃烧!
对手在半空中喷出的一股血箭洒在13脸上,而之后地挣扎、惨叫、烧烤人体的恶臭和扑鼻的血腥气令杀手之王兴奋得厉声长啸!
没有等到囚徒尽情抒发情绪,长剑短刀一同攻了上来,一把在左、一把在右、一把刺向咽喉、一把划向软肋!杀手一侧头便避过长剑。一扭身便让开短刀。13扭住持剑的那支手臂,他踩着敌人的膝盖跳了起来,在空中回身坐上对方的肩膀,持刀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可杀手已经引导那支被困的手臂递出长剑,刀手转眼便被刺个通透。杀手再接再厉,他用双膝夹住剑手的脑袋,然后借着身体的重力猛地向左一扭!
骨碎的声音再次响起,杀手松脱膝盖跳落在地,断折颈骨的尸体先是跪倒,然后才扑通一声砸在石板地面上。
杀手将夺来的骑士剑挽出一朵好看的剑花,这件东西虽然不称手,但打发这些二流货色已经绰绰有余。特勤密探惊恐地围了上来,杀手就在包围网的最中心,可这些人谁也不敢第一个冲上去。
13缓缓移动着脚步,他环视了一遍胆颤心惊的敌人。在这些家伙专注地打量杀手的凶器时。13突然荡起一脚,地上的短刀临空飞起,不偏不倚地打翻了最后一盏煤灯!地底空间刹时陷入黑暗,只有一具焦臭的尸体点缀着依稀的火苗。
暗室中传来令人绝望地惨呼和兵刃碰撞的声音!凌乱的脚步、一闪而过的剑影、血液喷出体外的奏鸣、四散飞溅的肢体和骨肉!当一切最终归于平寂的时候,昏黑的地底空间只剩下一个透露着极度惊悚的粗重喘息。
画廊老板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室内唯一的幸存者,他的手臂紧紧勒着小男孩儿的脖子,另一手则在向石壁上疯狂地摩擦火引。
火引终于燃了起来,比适尔立刻就见到了那个恐怖至极的杀手,以及……以及散落一地的……残肢断臂!
“别过来!不别过来!不然我就掐死他……”
13确实没过去,借着火引的微光,杀手找到了那盏熄灭的马灯,然后他走到那具仍在燃烧火苗的尸体。马灯很快就亮了起来。
比适尔看得更真切了,入眼地地方都是鲜血,墙壁上、地面的石板上、还有那个杀手的身上!小男孩儿似乎被他掐疼了,画廊老板对那微弱的挣扎极不耐烦,他不得不加重手上的力道。
似乎……杀手之王真的不打算理会挟持着人质地画廊老板,他对倒卧在地的医生非常感兴趣。因为这个家伙竟然还没死!那根针头似乎只是刺入颈动脉,针管里已经积满鲜血,但人体的血液还不曾外流。
医生在轻微摇头,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无助的眼神向慢慢蹲下来的杀手不断企求。
13使劲儿拨开医生攥着针管地手指。他满意地看到对方的眼光逐渐陷入绝望。然后……就像医生经常对他做的那样,杀手慢慢推动注射器,血液和药品缓缓注入人体,医生全身痉挛,很快就吐出大口大口的白沫儿。
杀手之王抬起头,这个称呼自己为宝贝的家伙终于见他的神明去了。“那么你呢?不打算松手吗?”13边说边转向不断移往门口的比适尔。
“别过来!站在那别动……别动!”
画廊老板像所有喜欢虚张声势的动物那样疯狂地叫嚣,直到一把冰冷地刀锋由背后贴住他的脖子。比适尔稍稍扭转头,他看到毫发无伤的罗克特不屑至极地朝自己冷笑。
“把手松开比适尔!你快不过我的刀!”罗克特边说边用另外一支手纠住对方的头发。
13微微一笑。他的直觉很准确,刚刚所有人都在往前冲,只有这个叫做罗克特的家伙像个没事人儿一样退到旁边去了。
比适尔眨了眨眼,他要改变策略了,这个肮脏地狗杂种将小男孩儿向外一推,然后马上换上一副哭腔。
“求求你罗克特!看在我们都是同僚的份儿上……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只是……”
“够了罗克特!我会把你对那个孩子做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你听说过奥斯涅殿下怎样对付那些侵犯了安鲁地家伙吗?”
“别这样……别这样……”
小米卡尔特挣脱了杀手的怀抱,他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对满地的尸首也不感兴趣,他从床铺下面翻出火枪,然后从衣兜里掏出铅丸。最后又小心地撕开装着火药粉末儿地小纸包。
“你们应该快点离开这儿……”罗克特向杀手大声提醒。
13摇了摇头,他满有兴致地打量着小卡尔,他想知道奥斯卡的小儿子接下来会干什么。
米卡尔特熟练地装好火药,压实铅弹。他走到比适尔面前,拣起了那根仍在燃烧的火引子。
“别……别……我……我道歉……”画廊老板惊恐地瞪着小男孩儿。
小卡尔抬起火枪,可火枪的重量令他的手臂不停地颤抖,小家伙发现了这一点,这令他非常懊恼,最后他只得转向袖手旁观的13。
“别动……”
杀手立刻走了上来,“你是让他别动吗?这容易得很!”
伴随几声凄叫,画廊老板的手脚筋腱都被挑断了,此时的比适尔像只蠕虫那样缩在地上,他的裤裆湿了一大片,散发恶心至极的骚臭。
卡尔满意地哦啦一声,就和他那父亲高兴的时候一个样。小家伙抬起火枪,枪支的重量和颤抖的手臂令他无法轻易瞄准目标,也许把枪口塞进对方嘴里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卡尔立刻负之实践,可躺倒在地的可怜虫一点都不合作,愁眉苦脸的小家伙只得再次向杀手之王投去求助的眼光。
13挠了挠浓密的须发,现在他已万般确信,这个舌头还没长利索的小家伙绝对是奥斯卡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