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随亲王一同南下的几大处室负责人连忙点头,但他们的南方同事并不打算放弃。
“殿下,我们下一阶段的任务目标就是清剿匪徒武装残余,南方分局急待充实!”刚刚获认提升近卫军少将的亚宁·切尔曼局长据理力争。
默茨海尔有些不愿意了,这家伙在上个月还是一个小小的行动队长,他凭什么?
“亚宁将军!我希望您能从大局出发看待这个问题,总部的财政状况也是捉襟见肘,如果总部都得不到充实,南方分局孤身奋战有用吗?”
“我是说……”
“行啦!”奥斯涅元帅终于打断突然爆发的争吵。“都坐下,听我说!”
奥斯卡从座位上踱了出来,他的手抚摸着作战地图上的南方五省。
“我想……咱们的战利品还是用在南方比较合适!”
亚宁·切尔曼面露喜色,首都来的几位处长都灰心丧气的垂下头,看来他们的主子已经有了新宠。
“但是……这笔钱不能充做军费!”奥斯卡在地图前转身,他面对着一众哑然的军官。“首先我们要把战利品变成金泰,大家都知道它们的来路不干净,脱手也会很困难,我想……拍卖、再加上黑市交易……最迟要到明年春天才有结果。”
“明年春天让你们想到什么?”亲王突然这样问,满屋子的军官都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只有来自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潘恩·鲁贝利上校站了起来。
“元帅,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播种的季节!”
奥斯卡不禁重新打量起这位老成的近卫军上校,“没错!潘恩上校说的没错,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在这之前我留意了一下今年的收成,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可农人的收获少得可怜。所以……这些战利品会变成粮食、变成各种物资,最重要的,变成麦种!”
“粮食和物资可以以实物贷款的形式发放给过冬困难的民众,而麦种,明年春天我们要将麦种落实到每家每户手里,然后……”
“然后等收获的时候再以微薄的利息收回我们的贷款!”潘恩·鲁贝利上校补充了亲王的话,小奥斯卡对他更加留意了。
“可……这是地方政府和农垦部门的事!”亚宁·切尔曼疑惑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在那些贫贱的农户身上投入那么大的金额。
奥斯卡摆了摆手,“你们没发现吗?我已经可以代表南方五省政府!再说这也是由我们的南方战略这个大方向决定了的。南方农业生产的恢复会带动整个地区的发展,虽然短时间内还无法恢复791年以前的生产水平,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整个地区的稳定打好基础。”
“是啊!”一位军官发言了,“农人的要求很简单的,几亩地和一间石屋就足够了。再说匪徒武装的根据地都是那些最贫瘠的山区,只要从根本上改变那里的生存状态,也许我们连发动进攻都可以省略,他们会由内部开始瓦解!”
奥斯卡点了点头,“我也这样认为!大家怎么看?”
善解人意的默茨海尔已经知道亲王殿下是打定主意这么做了,于是他便给身后的同僚找了个台阶。
“殿下,我们以总部的名义向帝国农恳部请调一位钦差大臣就行了,只要启动生产的资金一到位,我们就可以按照农恳部的策略进行部署,毕竟他们才是干这行的。还有……我们也要防止有人打这笔钱的主意,南方官僚的胆子一向很大,他们会从中牟利也说不定呢!”
“有道理!”奥斯卡终于下定决心,“找时间与南方五省的农恳部门碰个头,但别对他们说太多,要他们拿出一项大概的计划就行了,等到咱们把战利品全部兑换成金币的时候再向帝国中央请示这件事吧!”
“是殿下!”默茨海尔有些得意的望了亚宁·切尔曼一眼,至少是现在,这笔庞大的资金还是落到他手里了。
夜深了,维耶罗那仍在闪亮繁星般的灯火,在明亮的色彩、流动的画面、和缤纷的光影后,清冷幽暗的古城墙展示出斑驳的身影,就像为一幅年代久远的油画换上同样古老的画框,城市就在画框中生存。
车轮压响青石铺就的街道,马蹄声由远及近,守侯在城墙下的卫兵立刻紧张起来,他们将路障搬了过来,试图阻拦已经闯入军事禁地的访客。
无惊无险,亲王殿下的马车通过了古城墙下的这处岗哨,进入了一处被城墙环绕起来的院落。院落里耸立着一座不高的碉堡,碉堡黑漆漆的,看不出内里的样子,只能从风化的石壁依稀辨认它那悠久的历史。
这里就是近卫军第十五军区的军事监狱,关押着一个月来陆续逮捕归案的大商人。
“是什么东西?”伊利莎白面对黑洞洞的地牢终于胆怯了。
“一个礼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笑了起来,他熟练的抚摩女人的背,但这似乎并没让眼前的绝代佳人停止颤抖。
监狱看守在前引路,火把的光辉照亮了地道,地道两侧是紧锁着的牢门,牢门里传来各种各样的怪声。
“到底是什么?”女人不耐烦了。
“到了!”监狱看守在一座牢门前停了下来,他掏出钥匙为亲王殿下打开这扇门。
风从门内涌了出来,女人瑟缩着躲入男人的胸怀,奥斯卡无奈的拥紧了这团颤抖的火热。他在心里想,这里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比他妈的多摩尔加是强多了!
“谁?是谁?”虚弱的老人低喝了一声。
伊利莎白猛的竖起耳朵,这个声音她认得,就算被怒火烧尽了她也认得。
“天啊!这不是维耶罗那交易厅的理事长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女人用尖细的声音低叫了起来,不过谁都听得出女人的不怀好意。
老人挣扎了一下,伊利莎白吓得一缩,但她已经看清了,老人被捆在十字架上,于是她就笑了。
“弟弟呢?”伊利莎白转向身后的亲王殿下。
奥斯卡挠了挠头,“我的人似乎下手重了一些……下午的时候就把尸体吊上去了。”
“哈哈!”伊利莎白小心的靠近浑身血迹的老伊鲁特,“你的手杖呢?你那些折磨女人的小玩意儿呢?都没带在身边吗?”
“婊子……下贱……”
“怎么让他不能说话呢?”女人又向亲王提问了。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向监狱看守示意了一下。这个浑身裹着黑袍的家伙立刻掏出针线将老人的嘴巴缝了起来,奥斯卡被老人的悲呼叫得直发抖,倒是一旁的伊利莎白越来越兴奋了。
“我答应过你的,世界上姓曼佐诺拉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他,你要怎么处置他?”
伊利莎白没说话,她只是从亲王身上取下那把元帅剑。
“您能回避一下吗?”女人似乎在无意识的呓语。
奥斯卡转身而走,不一会儿他就听到监牢里传来老人沉闷的呜鸣,再过一会儿呜鸣便不见了,只有女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从背后拥抱女人,伴随她离开这间恐怖的地牢,奥斯卡最后瞥了一眼,那条老狗已经变成好几块儿了。
奥斯卡收回自己的配剑,又对尸块儿啐了一口,“罪有应得!”然后他便咬住女人的耳朵。
“我的小宝宝!咱们去做些美妙的事吧……”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似乎越来越像个亲王了。
第十七集 第八章
这天,雨水突然从深邃的天空顶部落下来。冬天就快到了,南方的冰雨大得像金泰,一个接一个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很让人担心的声音。
奥斯卡和他的养女躲在卧室的被窝里,他们做了许多美妙的事情,现在终于平静下来,不过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像金泰一样落入大地的雨水突然变成雪花,奥斯卡就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窗外的一切。
新一轮的政府采购需要金泰,在神诞节前必须完成的新年财政预算也需要金泰,重新启动维耶罗那交易厅需要更多更多的金泰,奥斯卡就想,雪花要是变成金泰该多好!
雪花没变成金泰,看来光明神不允许这样的事情。
维耶罗那遭遇了一场比较暴烈的雨加雪,气温陡降,西南风也变为刺骨的北风。地面上积累的雨水在附着雪花之后很快便结了一层冰,包括街道、屋宇,还有桥。音乐之城就变为一座冰城,但样子着实不敢恭维。
泥泞的雨水在结成厚冰的时候完全保持了那副肮脏的模样,地上的灰尘和各种垃圾都被雨水封存在冰层底下,站在街道上望一下,脚下的厚冰就像千层糕一样,还有千奇百怪的夹心呢。
我们好像没提过维耶罗那有桥?罪过!维耶罗那不光有桥,还有一条横跨整个城市的大河。其实维耶罗那的河流并不壮观,只是雨水和雪花为这团西方流淌过来的碧绿添上了一层薄雾,薄雾就在河面上,稀疏却不溃散。放眼一望,哇哦……多瑙河上蒸腾着白雾……像大海一样壮阔。
当然,这是假象,视觉假象罢了。
多瑙河至西向东将城市分割为两部分,从城市南端望向北方,森罗万宫的巨大屋檐就在一片浓白的大雪中;从森罗万宫中的制高点眺望城市南方,视线会越过河面,到达对岸繁忙的码头、苦力们的棚户,还有密集狭窄的老式街道。
记得……《蓝色多瑙河》吗?据说是一首圆舞曲,但这个时候的维耶罗那,只有住在城市北方的人才听说过这首乐曲,也曾和应着乐曲跳过那种规规矩矩的宫廷集体舞。而住在城市南方的人就一点都不清楚“蓝色多瑙河”是什么东西,不过有人说作曲家就住在城市南边,结果大家就对这位作曲家非常不屑了。
理所当然……城市北端是上流社会的领地,城市南段也就成了拮据贫困的劳苦大众的居所。贵族和商人习惯将城市北端称为维耶罗那,将一桥之隔的南端称为老街或旧市。久而久之,老街旧市里的人也认命了,如果他们要去城市北边讨生计,他们就说,“去维耶罗那逛逛啊!”就好像他们真的不是维耶罗那人。
寒霜终于完全遮挡了玻璃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本能的收回视线,他身上只裹着一条羊毛毯子,所以他就安静的坐到壁炉边烤起火。
亲王殿下突然问,“你们南方还有几座大型金库?”
他的伊利莎白就笑,“谁也不能老干这样的事!”
奥斯卡想想也对,抢劫这样的事只能偶尔为之,但是……杀人越货又另当别论了,要不然叫他上哪去搞钱呢?
冬天就快到了,哦不……是已经到了!贵族的土地上应该什么都不剩,本来奥斯卡还想打打实物贡赋的主意,但现在看来这场雨加雪已经变为一次自然灾害,贵族们有借口也有理由不对亲王提供帮助。
“真见鬼!这让我怎么出门?”奥斯卡指了指街道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窗户里还能依稀看见,道路被冰层完全封锁,街上的人不断摔跟头。
伊利莎白打着哈欠,“您要出去干什么?”她好像非常不在意,昏睡半天之后仍是这副疲惫异常的样子。
很奇怪,这次亲王殿下可没有像往常那样对女人知无不答,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之后便自己穿戴起来了。
“您真要出门?”
奥斯卡耸了耸肩,“没办法!女人在这种天气自然要呆在家里,而命苦的男人就要出门讨生活,要不然咱们吃什么喝什么?”
“哪像您说的那样?”伊利莎白吃吃的笑,她拥着鸭绒被坐了起来,并用被角紧紧掩住高厚的胸脯。她那微弯的卷发披在肩膀上,面孔和嘴唇像马上就要滴血那样红。
奥斯卡感到心脏里面某个位置突然痒痒起来,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