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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特蒙德微微一笑,“那么……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吧!”
巴勒摩抬起头,他知道自己在进行那一切布置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迷惘了!即将失去斗争目标的安鲁是那样的迷茫!安鲁人变得多疑!变得暴躁!他们在精神和思想上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恐,如果来自波西斯人的威胁真的不存在了,那么每个安鲁人都会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保守派和激进派指出了两条道路,可这两条道路都走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呢?
巴勒摩深深的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的表弟才是真正的统帅,目前只能尽力维护统帅的地位了。
“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奥斯卡狠狠的给了骑士首领一下重的,“别婆婆妈妈的,快点说!”
骑士首领呻吟了几声,他知道自己的肋骨肯定断了。“泰坦人……是在10月31日发动的进攻,他们依靠兵力的优势很快便推进到……”
“没人想听这个!”奥斯卡再次用一记重拳打断了骑士的话,他满意的看着对方像蛆虫一样瘫软在地上。“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泰坦人的部队!”
“向……向东南……再走六十多公里,那里……那里已经是泰坦人的实际控制区了!”骑士边说边喷吐着血沫。
“这就不就得了!”奥斯卡丢下倒霉的骑士,又将仍在椅子上保持座姿的男主人踢翻到地板上,男主人的尸身在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瑟缩在屋角的女人孩子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哦啦!红酒洋葱烧牛肉!”年轻的亲王殿下在死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将死者的餐盘和食物全部据为己有。向东南六十多公里便能脱困!这个消息是多么振奋啊!可奥斯卡完全找不到欢呼雀跃的理由,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一件悬而未决的事始终缠绕在心头。
四名德意斯王国军的骑士只剩下两人还在喘气,他们惊恐的望着闯入室内的三名恶魔,他们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如何闯进别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一瞬间便被制服。
保尔瘦削的面孔映衬着壁炉中的火光,他坐在沙发上,别墅中的女人和两个孩子就在他的身边。杀手之王一边检查德意斯骑士携带的文件,一边时不时的向幸存者瞄上几眼。
黑魔靠在窗边,他的位置既可以对室外进行监视,又可以对室内发生的一切迅速做出反应。
保尔的注意力停留在几份刻有红字的文件上,他们被骑士藏得很好,看来应该是些异常重要的东西。杀手之王不懂德意斯语,他望了望大咬大嚼的小奥斯卡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看看这个!”
奥斯卡有些诧异的掉转头,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这是保尔第一次对他开口。
亲王将文件接了过来,他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德意斯前敌指挥部发还给后方的战报。不一会儿,奥斯卡的眉头纠结在一处,他的目光正在散布危险的信号。
“看来!有人欺骗了咱们!”亲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向倒卧在地的德意斯骑士。“向东南方走六十公里!到时我们会一头扎进六个德国军团的怀抱!”
保尔和黑魔警惕的靠了上来,他们知道小亲王要做些少儿不易的事了。保尔挡住孩子和女人的视线,而黑魔则在另外幸存的那名骑士身边站定。
“去死吧!泰坦猪猡!”骑士首领的目光不再胆怯,他的计谋败露了,他已无须屈服。
奥斯卡躲开了对方吐过来的口水,他掐住了骑士首领的脖颈,并且一点一点的收紧手上的力道。另一名骑士在黑魔的脚下挣扎起来,他似乎想要做点什么,可肖·卡连柯喜欢干净利落,他的短刀只是一探便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亲王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将战报收到自己的怀里,看来事情要有变动了,东南方肯定走不成,德意斯人在那边布置了数万人的兵力。那么……只能绕道战场的边缘地区了!
奥斯卡烦躁的端起茶壶,可茶水已经冷掉了。亲王恼火的转向别墅的女主人,女主人揽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那样子就像是在包容她的全部。
亲王突然产生一种幻觉,他的母亲也曾这样紧紧的拥抱他,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那样做过。没来由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懊悔和感叹。奥斯卡相信自己再也不会想起德意斯之行!因为他的收获不多,却失去了最宝贵的!
“难道……你们家就没有一个侍者吗?”奥斯卡向女主人端起茶壶,这种人家应该有个供人使唤的侍从啊!
女主人没有回答,她将孩子们揽得更紧了,她的目光在闪躲!
“不好!”保尔暗地责备了一声,他应该了解一下整个别墅的人员状况的。
“有人!”黑魔闪到窗边,他由窗帘的缝隙向外打量着。
果然,一个穿着侍从服装的女子在向聚成一堆的村民大声解释着什么。
“我们得离开这儿了!”奥斯卡苦笑了一声。他将餐桌上的面包和一些便于携带的肉类全都塞进怀里。
就在出门的时候,亲王突然拉住保尔的胳臂,他望着老朋友的眼睛。
“不能原谅我吗?”
“是你没有原谅我!”保尔避开了小伙伴的眼神,“其实……对阿卡的事,我也很……”
“算了!”奥斯卡摆了摆手,“就到此为止吧!我答应你不再滥杀无辜,你也要像从前那样打起精神!”
保尔点了点头,他将女人和孩子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推着他们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火光映红了村民们愤怒的面孔,他们持着各式各样的农具,用仇恨的目光紧盯着侵略者!没错,这是来自泰坦的侵略者,他们杀害了王国骑士,还占据了邻居的屋舍,他们的罪行是不能饶恕的!
“肖,你在干什么?”奥斯卡诧异的望着黑魔。
皇室杀手将几名德意斯骑士的军衣收进行囊,“这些会有用处的!”
亲王点了点头,他走出屋门,对那些围拢在一块儿的村民仿佛视而未见!他直奔别墅庭院一角的马舍。
保尔踢翻了几个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他不得不将锋利的长剑架在女主人的脖子上,果然,人们就此安静了许多。
奥斯卡牵着三匹战马走了过来,人们不甘心的为其让开一条路……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推进着,沿着固有的轨迹,沿着脚下的道路。当天空中低悬着的太阳变成灰白色的暖炉时,新的一天开始了!时间并没在此刻留下太多的痕迹,它将森林和旷野的湿气变成冰冷的露水,将初冬的气息化为不断汇聚却又不断消散的云雾。
太阳在云雾的后面形成灰白色的一团光亮,是时间推动季节的变迁,再由季节的特征为太阳涂抹上这层凄惨的颜色。细微的光晕令人无法分辨光线的强弱,林地就此披挂上一层昏昏沉沉的亮白色。
正午来得很快,脚下的道路仍在不断延展,直到道路失去踪影,直到旷野与森林的交界处。空广的林地中不断传来鸟兽的叫声,偶尔有鸟儿飞出树丛降落到开阔的原野上,而野兽,这些谨小慎微的家伙多数时间都在森林边缘观望着,只有猎物出现的时候才会凶猛扑出。
露珠滴淌,静静的,由枝桠间汇聚,由枯草间滑落。
“噢哧!”通讯员詹姆士懊恼的捂住后颈,一滴露水钻进了他的衣领,那感觉就像有个大冰块在身上滚来滚去!
“真是见鬼了!气温这么低,我们还要打埋伏!军长是不是想把咱们全都冻死?”
“别问我!我不知道!”泰坦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最优秀的哨兵马克西姆像往常那样缩在藏兵坑里,他对伙伴的抱怨不屑的哼了一声。“说真的詹姆士,如果你敢的话就像刚才那样问问军长,说不定你就可以先我一步回故乡了!”
“当然!”詹姆士点了点头,“不过是被抬着回去的!军长会打断我的两条腿!”
“嘿嘿嘿!”马克西姆干笑了几声,不过他被通讯员接下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喂!小家伙,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在往裤裆里塞棉花,天啊!但愿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詹姆士一边说一边继续着。
“塞棉花?”马克西姆更诧异了!
“你不知道吗?”詹姆士瞪大了眼睛,“这个该死的地方也冷了!许多参加伏击的兄弟都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疾病,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小便的时候那里疼得厉害!我还没结婚呢!我可不想传宗接代的家伙被冻坏了!”
“我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马克西姆有些自豪,他有些庆幸自己不会遇到年轻人的问题。
“那你更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家伙!”詹姆士说话时认真极了,“据说那种病可以令你的家伙完全瘫痪,我们这些没尝过滋味的光棍儿还好说,可你呢!你经历了多少美妙的事啊?难道你打算彻底放弃与妻子的亲密接触吗?”
“有……有那么严重?”
“当然!”通讯员挺起了胸脯,“在军里我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有几个兄弟的症状非常严重,军医告诉他们要保持靴子和袜子的干燥,最好还要在那个地方垫些保暖的东西!相信我老朋友,不会错的!”
马克西姆呆愣了半晌,不过他很快就做决定了。“你……还有棉花包吗?”
“当然!早就给你准备着呢!”詹姆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花花的棉团,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拆了哪个倒霉鬼的被子。
“等等!等等!”哨兵的脸色突然紧张起来。“有动静!”
林地边缘传来马蹄的轰鸣声,三名穿着德意斯军服的骑士策马驰入林中。林地的光影稀疏的洒在骑士们的身上,阳光在干枯的枝叶间化为一块块的巨大光斑。为首的骑士猛的喝止战马,他拨转马头面向林外。
“停下吧!德意斯人轻易不敢追进来!”奥斯卡唤住了杀手之王和肖·卡连柯。他们并骑一处在丛林外看不到的角落里注视着面前的旷野。
“怎么回事?他们在说泰坦语!”詹姆士在距离几名骑士不远处的藏兵坑里小心观望着。
“闭嘴!别出声!”马克西姆小声喝止了自己的通讯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几个穿着德国军服说着泰坦语的家伙突然闯进突击营的伏击圈。
旷野上升起一道烟尘,就像一阵喧嚣着的龙卷风!烟尘在扩散,在向林地接近!随着场景的不断放大,一队德意斯骑士就像白日下的幽魂一般接二连三的驰出地平线。他们在旷野中不断收缩着队形,终于,在距离广大的黑森林还有一里路的时候,这队三四百人组成的武士队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他们面对丛林排成一条六十马的锋线。
“为什么要停下来?”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有些恼火的向骑兵指挥官问到。
“抱歉阁下,这里已经是战线最前沿,前面就是泰坦人的实际控制区,丛林里有泰坦人的一个山地军在打游击,我们的几支突袭部队都吃过对方的亏!如果你想进去也可以,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海因里希冷笑了几声,他轻蔑的打量着面前的骑士长,“在王国的领土上出现一块泰坦人控制的地区,作为一名王国士兵,你不觉得向我提起这件事有多么羞耻吗?”
骑士长没有回答,他只是眺望着不远处的森林。
海因里希嘴上虽然得到了大便宜,但他还是没再向前前进一步。据他所知,泰坦近卫军的八区第二军确实非常活跃。
“奥斯涅”海因里希突然对着丛林的方向大声叫喊起来,“我知道你在那!难道你不想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