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琳凯特皇后摇了摇头,“我总是觉得……国内的政治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国务院那边对军部的作为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总理大臣也在躲避什么!”
泰坦皇帝哼哼了两声,他猜不透老卡契夫,也猜不透银狐阿兰!经过一系列事件,这位陛下发现从前为自己所熟识的那些官员已经变得极为陌生。
“你们要带我去哪?”奥斯卡用母语向身边的圣骑士问到。不过……这位殿下几乎立刻便放弃了,为了防止外人与自己进行交流,守卫他的德意斯骑士都是那种一门外语也不会的草包。
地下潮湿阴冷,一队圣骑士护卫着泰坦亲王匆匆赶路。火把的光辉映出了地道中的陡峭怪石,奥斯卡不明白,这里明明是城堡的逃生通道,德意斯人为什么要展示给他看呢?
沿着崎岖曲折的地下通道行出大约一公里的路程,地道终于开始向上弯折了。很快,骑士们抵达了地道的尽头,满脑子狐疑的小奥斯卡被客气的请了出来,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处普普通通的农舍。
一道灯光从院门处投入黑洞洞的农舍,奥斯卡不敢乱动,虽然黑暗对他只有好处,但他的四周人影憧憧,德意斯圣骑士的呼吸绵长深厚,而此时院门外也传来马车的响动和一队骑士发出的急促蹄声。这一切,都令小亲王打消了为自己做点什么的心思。
院门轻轻打开,随即又迅速关闭。一位披着斗篷的女士走进了这间农舍,圣骑士们未发一言,他们只是安静的散向四周。奥斯卡有些惊讶,其实他激动得浑身发抖,当白天他拥着德意斯公主的身躯,看到那双蓝眼中闪烁的光芒时,他便已知道夜晚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你看得见吗?”
她似乎在注视着脚下,但奥斯卡托起了她的下巴。
“现在看见了!”
奥帕瑞拉突然躲开男人的手,她回身走向院门。“跟我来吧!”
在栅栏形的院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灯燃得亮亮的。奥斯卡瞥了一眼奥帕瑞拉的脸,她低垂着头,似乎也读不出表情。奥斯卡有些不耐烦,他猛的抓住德意斯公主的手,这是一双钎小的手,由于戴着真丝手套,奥斯卡感到难以辨别对方的体温。
瑞拉像深深打动自己的英雄微微一笑,她看得出,这个男人有些紧张,对自己,也有些戒心!不过……想想这半年的生活,应该说,与这位泰坦亲王的交往还是愉悦的、难以忘怀的!那么……就在今晚对自己的心做个交代吧!过了今晚,或者说……明天!这一切便都不重要!他们仍是敌人,计有血仇的敌人!
马车在田园间的小路上飞速行驶,圣骑士驱动战马护卫在左右。车厢内寂静极了,奥斯卡不敢确定即将发生什么,而奥帕瑞拉,她则很久也说不出一句话。半年了,应该说……奥帕瑞拉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那件事在此刻已无须用言语来表达。她之所以一声不吭,只不过是因为这件事已不言而喻,说出来反倒显得突兀、生疏了。
田野中的十字路口树立着几盏稀稀落落的煤油灯,北风刚过,火焰便摇曳起来,好像随时都会熄灭,那副不盛寒风、摇摆不定的样子,就像人的心灵,随时都会走入一段歧途。
初秋的北风还是很轻柔的,可这处庭院中的树木仍被吹得萧瑟作响。这儿……应是一座小教堂。马车和骑士都停了下来,泰坦亲王有些奇怪,身边的她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狭窄的乡间小路空无一人,就在骑士们点燃了教堂中的烛火时,北风突然强劲起来,冰冷的秋雨接着滚落。很快,泥水已在车轮下四散迸溅,透过布满水珠的车窗,奥帕瑞拉似乎在饶有兴味地观赏雨夜的景色。
其实,雨夜中的一切都变成了轻飘飘的飞絮,包括低沉、满布乌云的天空,也包括宁静、洒满雨声的旷野。景物已无法分辨,在稠密冷峻的秋雨灌溉中,在凄厉呼啸的北风洗礼中,似乎只有一座乡间小教堂在散发光和热。
圣骑士终于为两位殿下打开了车门,他们将两人护入小教堂,然后在外面为孤男寡女关紧了教堂的木门。
这只是一座普通的教堂,但班驳的墙壁镌刻着它的历史,吊灯上勾画的图腾显示着它的荣耀!甚至是教堂的神台上树立的光明神像,看看装潢神明的金质外衣我们便知道,这座小教堂可一点都不普通。
“这是我接受洗礼的地方!”奥帕瑞拉轻轻的脱下披风,她将湿冷的外衣搭在一排座椅上。“其实……也就是明天!这里也是我和我的丈夫接受神明祝福的地方。
奥斯卡无言以对,他已知道这是罗雷斯堡王室的私人教堂。不过……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逢场作戏?不像!是耽于享乐?也不像?那么对面前这个美丽的德意斯公主,亲王殿下到底抱有怎样的情怀呢?
他欣赏她出入生死杀场的勇气,他欣赏她朴实无华的心性,他欣赏她热爱人民、忠于自我的人格魅力!那么……好吧!再把她那幽雅的谈吐、辩论的机锋、动人的容貌全都算上!可……还有什么?奥斯卡疯狂的寻找着奥帕瑞拉所有的好处,但他不知道,这对自己又意味着什么……还是说……什么都不代表呢?
巨响打破了教堂的宁静!一扇窗户被冷风掀开了!教堂中的烛火一阵凶猛的摇曳,奥帕瑞拉在诸多变换着的暗影中猛的一缩,当她最终平复了受到惊吓的身心时,她发现自己已被男子拥在怀中。
奥斯卡与在战场上结识的女子脸对着脸,原先她双眸中的畏惧和犹疑已经荡然无存,只有她那神情紧张的微笑透露着一丝羞涩。烛光、秋风、雨夜,此情此景令男人忘乎所以,他做了一件抱憾终生的事,他将自己的嘴凶猛的贴上了她的双唇……
他……是泰坦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是未来的安鲁大帝!她……是德意斯的奥帕瑞拉·罗雷斯堡王储!是未来的罗雷女皇!当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恐怕已经没人知道这两位生在同一时代的帝王,还曾发生过一段莫名的情事。
“瑞拉……”从散落的衣物上移开目光,奥斯卡近乎呻吟的呼唤着女人的名字。“你能不能答应我……”
“我答应你!”
“可……可我还没说!”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奥斯卡眨了眨眼,他再次无言以对。一阵寒风吹袭而过,动人的女体剧烈的颤抖,奥斯卡闭上眼睛,他只能拥紧怀中的冰冷,直到她再次变成一团烈火!
“瑞拉……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就当我欠你一个心愿吧!”
冷雨夜的小教堂仍在散发微弱的光热,高大的骑士隐于四周,他们沐浴在秋水中,手上扶着刀兵,眼中流露出淡然的神色。也许……习惯赞美爱情的光明神会祝福刚刚结合的一对新人!但是……英雄美人,自古流传下来的都是悲剧一般的传说!
雨水浇淋着古老的城堡,天空低沉,浓云密布。城堡上晃动着骑士的身影,这些忠于职守的骑士在凄凉的风雨中往返巡逻。尽管雨幕下的夜色荒僻暗淡,但骑士们仍然细致的搜索着旷野中的每一个角落。
豆大的雨滴敲打着麦穗,发出一阵又一阵沉闷的轰鸣,可在稻田中的某一处,雨水下落的声响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仔细倾听,那是水珠击打金属铠甲的噼叭声!
一名高大的骑士站在雨幕中,他的头刚好高过麦穗,他知道伦巴底斯堡内的侍卫看不到他,而他却可以透过敌楼和避雨蓬下的火光辨认守卫的位置。
骑士蹲了下去,他用雨披将自己从头到脚完全遮挡起来,这位来自泰坦帝国军事情报局第四行动处的特勤上校点着了一根细小的火烛,摇摆的烛光映红了牛皮纸上的建筑图标,他再一次确认了每一处高危地段和目标位置。
吹灭烛火,撤下披风,上校将牛皮纸撕成了碎片,然后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当他艰难的将其咽入腹中之后。这名圣骑士望了望隐伏在自己身前身后的队员,他坚定的对这群深入敌境的勇士作了一个出击的手势!
秋风带动麦浪,披挂夜色、沐浴冷雨的波涛层层叠叠,从旷野的远方向城堡的方向不断延展。泰坦勇士在麦浪中飘移,他们无声无息,随着波浪的起伏谨慎小心的靠近目标。
一名德意斯武士在城堡墙头站定,他并不确定自己看到的事物,当他将一手护在眼前企图看得更加仔细的时候,箭矢已命中他的颈骨。
城堡北侧的高坡上突然腾起一道闪光!这点光亮迅速隐没在雨幕中,一根巨大的钩索紧紧攀住城头!突来的金属声引起一名德意斯武士的注意,他马上赶到事发地点,铁钩和粗大的缆绳仍在微微颤动,钩爪已经深深嵌入堡垒的条石。这名武士沿着钩索的缆绳望向漆黑的夜幕,那里除了一片昏暗的雨水便什么都没有!
突然!武士的瞳孔猛的收缩,他惊惧的将胸前挂着的警哨含入口中!不过,一枚手弩发出的钢箭已经断绝了他的呼吸,警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沉重的人体载倒在地。
一名泰坦战士利用吊钩从缆绳上滑空而过,他的手弩已装填了一枚新的箭矢!在缆绳将尽的地方轻轻跳落,这名战士松了一口气!他已成功进入囚禁着帝国英雄的伦巴底斯堡。
一个接一个的泰坦战士从天而降,他们纷纷登上堡垒的城头,这些战士猫着腰,弓着背,他们踏着无声的脚步。战士们在城头迅速散开,他们有的奔往敌楼,有的奔往藏兵洞,有的负责仍在巡视的德意斯侍卫。第一个登顶的战士将披挂在身的绳索抛入城墙下,他将绳索的另一头紧紧的系在城堡垛口。
上校第一个攀上绳索,他满意的拍了拍战士的肩膀,营救行动已经开始了!看样子,他们的运气还不错!
静谧的夜发出点点滴滴的奏鸣,雨水依然充沛。在北风送来的浓烈雨气中,伦巴底斯堡显得异常平和。雨水洗静了城头上的尸体,血色慢慢扩散,直到最后隐没不见。堡垒空荡荡的,就像一位不设防的女士,深夜中的到访者为她解除了护卫,并敲开了她的门扉。
在摆满艺术品的走廊中穿行,这多少都是一件惬意的事,尽管这名圣骑士对城堡中的一切都以深谙熟于心,但他还是在巡视的途中瞻仰了一番前人奢华唯美的陈设。终于,圣骑士发现了一处与走廊景物极不和谐的地方,地面上的手工毛毯上,竟然移落着几串沾染泥水的脚印。借着手中的灯火,圣骑士确认了!他猛的拔出长剑,可剑只拔出一半,阴暗的角落中便已冲出一名泰坦战士!这名泰坦战士捂住了敌人的嘴,并用另一支手紧紧扼住对方的手臂。
圣骑士悲哀极了,他看到又一名闯入者冲了上来!为了避免反光,锋利的短刃已涂抹油漆,这名德意斯武士几乎是亲眼看着对方的黑色匕首埋入自己的胸骨。
放下尸首,抢过灯火,泰坦战士的指挥官向前挥了挥手,暗影中的战士相继走了出来,他们在走廊中小心的移动,每前进一步,都要在隐蔽物的后面观望一阵。
敌人的尸体已被移走了,只有地毯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一名德意斯武士转过墙角,可他突然被屋顶上垂下的绳套吊了起来;又一名武士走入漆黑的走廊,可他突然被暗处伸出的铁臂拉入更加幽远的深渊;再一名武士,他被一把看不到的兵刃割断了咽喉;还有一名武士,他被走廊尽头射来的钢箭掀了个跟头;换夜岗的武士,他们打开了宿舍的房门,可他们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