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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已经碎了,奥斯卡刚才的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挥舞着手中只剩下一截的“棍子”,他不断的敲打着伍德·布克西德,这个坏小子也被吓坏了,这个一脸鲜血的胖子是魔鬼,他仿佛不在乎自己的拳头,伍德已经躲闪得有些累了。
孩子们在看到胖子砸倒的那个男孩一动不动并且血流满地时便已尖叫着跑开了,天啊!杀人了!小比克被恶魔打死了!
四周好象静了许多,萨沙倒在地上痛苦的呕吐,小公主完全被吓呆了,她忘记了呼救,她满眼都是鲜红的血色。奥斯卡忘我的扭打着伍德·布克西德。
奥斯卡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家伙比自己大了许多,他的拳头也很硬实,自己没有任何优势,而且自己的胳膊快抬不起来了。这时的奥斯卡突然想到了那位二哥向他提过的打架的规则,不许击打下体,不许击打头部,奥斯卡打不到他的头,他太高了。那么……奥斯卡不在理会伍德的拳头,他瞄向了这个倒霉家伙的下体,小胖子在看准之后便狠狠的踢了过去。
哦啦!奥斯卡兴奋得浑身发抖!太有效了!这个大个子捂着下体疼苦的在地上哭嚎!感谢二哥的规则!接下来就该是他的脑袋了。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哈哈!奥斯卡一边数一边用手中的棍子痛打着落水的狗头。伍德最开始还会惨叫,可在奥斯卡数到第十二下的时候他已只会抽搐了。
萨沙干呕的声音唤起了奥斯卡的神志,而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也从最初的惊吓中回复过来,她想应该先救下伍德,不然等到自己唤来大人的时候伍德恐怕已经被这个疯子打死了。这位公主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样上去是要干什么。
奥斯卡看到了她的妹妹!真是……真是他妈的!这个家伙用肮脏的泥巴玷污了她!奥斯卡没有过去安抚妹妹,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家伙!奥斯卡在看到公主向他靠近的同时也留意到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餐盘和刀叉。
阿莱尼斯在看到少年的目光后又被吓了一跳,她在少年的注视下一动都不敢动!她想撇开伍德了,与这样的杀人犯作对是要付出生命的。
奥斯卡拣起了一把极为普通的餐叉,这让公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魔鬼向她走来。她想大叫,可是极度的恐惧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难道魔鬼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么?公主在魔鬼的面前第一次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要去欺负那个女孩呢?说真的她也没做错什么,难道她真是魔女么?天啊!现在她的魔鬼哥哥来拯救她了!天啊!谁来拯救自己呢?
奥斯卡并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欺负他妹妹的元凶,他只是希望这个女孩作为自己胜利的见证。他非常粗鲁的拉过了公主,公主不敢喊也不敢叫,她的眼泪汹涌而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她全忘了,她现在面对着一个恶魔,小公主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的力量会有那么大,她感到自己的胳膊快要被扯断了!
奥斯卡拉着公主跪在了微微喘着气的伍德的面前,充满愤怒的少年用来自地狱的声音冷冷的说着。
“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来自水仙郡的安鲁家族,我们家族的骑士有一个传统,在获得胜利之后他们会挖出敌人的眼睛,这样他们在黑暗中就永远找不到通往光明神之天堂的路途,他们会作为孤魂永远飘荡,他们的灵魂会永远受到黑暗的折磨。”
公主现在终于知道恶魔要干什么了!天啊!让人的灵魂永不安宁确实是只有恶魔才做得出的事。
奥斯卡没有理会公主那恐惧至极的表情,他自顾自的说着。
“我看得出您是一位高贵的女孩,现在我邀请您作为我的胜利的见证人,这个残忍的欺辱了我的妹妹的家伙在与我的对决中失败了,那么他就应该接受我的惩罚,现在,仪式开始!”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看到这个自称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小男孩毫无一点犹豫的将餐叉插入伍德·布克西德的左眼,她被那种诡异的情景夺去了魂魄,她看到伍德痛苦的扭动着,她看到他吐着混有鲜血的白沫,她看到他那被插透的左眼还在动。公主殿下尿湿了自己的裙子。
奥斯卡猛的将那个眼珠剜了出来,伍德的眼眶变成了一个涌着血的黑洞。公主尿得更急了,奥斯卡已经听到那丝丝的声音,但是少年并没有嘲笑见证人耻辱的样子,他将心神全部放在了仪式上,他不会保留这个眼珠,这个肮脏的东西应该留给失败者自己。
奥斯卡并不知道他发明了一种极其残忍的对待敌人的手法,水仙骑士们在不久之后得知小公子用那种方法惩罚了恶徒之后便纷纷开始效仿。这种方法令以凶残著称的波西斯人也闻风丧胆。
伍德·布克西德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被人痛打了一顿。疼痛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思维,他看到叉子插进了自己的眼睛,他不相信!他在那撕心裂肺的伤痛中昏了过去。昏迷中的他不知道有人打开了他的嘴巴,他更不知道他的一粒眼珠被塞到了喉咙里,伍德不知道,他的喉咙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一无所知的喉咙本能的吞咽了那个被强行塞进来的圆形异物。
“天啊!这个疯子做了什么!天啊!”就在奥斯卡准备取出伍德·布克西德另外一只眼珠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大人的叫声。
“哥哥!哥哥……”萨沙发出微弱的低呼。
奥斯卡倏的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妹妹,少年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已从回忆中惊醒。
“不要离开我,萨沙再也不敢调皮了……哥哥!不要离开我!”萨沙在梦魇中不安的挣扎着。
奥斯卡又一次感到心口被疼痛填满,他紧紧的拥住妹妹,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放开了。他会用一生的爱护来弥补十年来萨沙的对他的思念之苦。
至于那个伍德,奥斯卡已经忘记多久没有想起过那个家伙了,但是他并没有真正的忘记,仇恨已经刻骨。“听说那个伍德好象过得还不错。”奥斯卡小声对自己说着,“那么就来吧!你、你的那个父亲,还有你的家族,你们都要开始祈祷了!我发誓,没有人能阻止我拿出你那另外一颗眼珠,你保留了他十年已是光明神对你的莫大恩赐了,现在我来了,呵呵!在恐惧中祈祷吧!你这个可怜的猪猡。”
奥斯卡为萨沙拉上了天鹅绒制成的锦被,然后他放好了童话书,最后他熄灭了床边的烛火,终于他又处于能使自己变得安宁祥和的黑暗中了。
“父亲!天啊!你倒是说话啊!我该怎么办,您不是说过那个家伙永远都会被软禁么?天哪!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罪犯怎么会成为一位殿下呢?天哪!怎么会这样呢?他的眼神我恐怕一生都忘不了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坐在书房中的大转椅上悲哀的望着他的儿子。那个英俊的小伙子去哪了?这是他的儿子么?公爵每次见到伍德时都会这样痛苦的拷问自己。
伍德的左眼没了,现在一副眼罩遮住了那个骇人的空洞,他没有头发,当年他头上的那些伤口太多也太大了,那些腐蚀性很强的伤药让他再也长不出头发了。儿子终年都带着一副帽子,他头上的疤痕让他看起来象是一个怪物。
布克西德公爵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要结束了。当下午从皇宫中传出那个消息时就已经结束了。公爵气得疯狂的撕扯那些摊在桌面上的卷宗,那都是帝国的决策,自己为王家忠心耿耿的服务了半生就换来了这样一个破碎的结果。
下午公爵被皇宫的内侍挡在了皇帝的门前,那个该死的太监从来没有那样趾高气扬过。“陛下正在亲切的会见奥斯涅亲王殿下,同时陛下还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们,尤其是您,尊敬的国务大臣。”
公爵对那个太监的不敬没有什么表示,他在听到那句话后便已失魂落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公爵仔细的分析着少年在宫廷中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些话被公爵抄写在一张纸上。实际上那个罪恶的囚犯只说了六句话,都很简短,可偏偏就是这简单的六句话彻底的改变了三世陛下。
公爵知道陛下被少年刻意突出的亲情唤醒了,但是他仍然怀疑皇帝的用意,他自认为了解这个皇帝,他不相信这个应该算是优秀的皇帝会被少年那明显做作的话语所欺骗。
但是现在的公爵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有二十多位大臣见证了那个非正式的册封仪式,只要那个罪犯始终带着那只皇太后赐予他母亲的戒指,那么就算他不是亲王也没人敢与他过不去。
公爵被突入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对下午在宫门前的受挫并不感到气馁,他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离开汉密尔顿宫后再一次要求觐见皇帝陛下,可是他被告知皇帝把自己关在了寝宫中的那间书房,所有要求觐见的大臣都吃了闭门羹。
公爵绝望了,他已经知道那间书房中有着什么,那个少年成功了,他的那个看似幼稚得可笑的方法竟然成功了。公爵觉得他被皇帝欺骗了,他帮助皇帝辛苦的打压安鲁十多年,可是最后这位陛下却在短短的十分钟内全部放弃了。那么他将自己置于何地?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浑身发冷,安鲁对待敌人的残酷已流传了四百年,他不由想起那个少年留在案件卷宗上的话,让敌人的灵魂永不安宁,让敌人自食血肉,天啊!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已经不能再信任陛下了。这位皇帝向安鲁认错其实等同于出卖了自己。自己的那些同僚们呢?更指望不上他们!罗布斯蒂尔气愤的想着,那些家伙平常不是很喜欢在他的官邸喝茶议政么?现在呢?他们人呢?下午过后他们好象凭空消失了,自己请都请不到。公爵诅咒着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们。
那么还剩下谁?其他的皇室成员?不行不行!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在这种时候选择与一位同是本族的亲王为敌。
元老院呢?自己虽然在那里有些坚定的盟友,可是元老院能做什么?那根本就是“养老院”!再说绝大部分的贵族元老代表的是各种地方势力,他们对自己一向没什么好感。
还有么?还有么?好象只剩下光明教廷了。他们不提也罢!那些主教的眼里只有金币!可关键是他们根本就不会收自己的钱,现在他们可能正忙着为那个恶毒的罪犯筹备正式的册封仪式呢!
公爵长叹出声,他承认没有人会在国王与安鲁家族之间选择已成孤家寡人的自己,等待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
他的儿子仍在喋喋不休。这个可怜的孩子,那个该死的恶棍是多么残忍的伤害了你啊!天啊!如果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么也许你已经与阿莱尼斯公主殿下成婚了。
对了!该死的!那个公主!一切都是她惹来的祸害,她在事后竟推卸了全部责任,甚至她还发誓永远不要见到他的儿子,还说什么他的儿子只是个只会欺负弱小的杂碎,真是该死的!对安鲁家那位小姐的惩罚不是她允许的么?
公爵看着倒霉的儿子突然发怒了,他狠狠的将桌面上的东西扑落到了地上,他那可怜的孩子说不出一句话了,他捂着胸口摊在了沙发上,自从伍德拆开伤眼的绷带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之后他便再也受不了任何惊吓。
公爵上前拥抱住他可怜的孩子,他唯一的儿子竟变成这样了!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