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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一个致命的漏洞,你根本不清楚佐兰加沙湿地里的孤军会发生什么事!这不是信念的问题,一旦他们不能按时到达……”
“我会战至最后一人!不过您别忘了,我还有四个纵队在敌人的后方,我败了,但他们不会!他们可以化整为零,开展游击战!烧毁敌人的粮仓,切断敌人的补给线路,他们会坚持到祖国发动新的反攻!”
鲁宾元帅呆愣了半晌,他看着年轻人的目光实在是复杂极了。不过他突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沙盘。
“午餐的时间到了!”
奥斯卡连忙追了上去,“喂!老家伙!你不会是怕了吧?来呀!我还没过瘾呢?”
“臭小子!像你这样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家伙我可见多了!你还是乖乖去喝蘑菇汤吧!”
“光明神啊!又是蘑菇汤?您确定吗?”
“再确定不过了!菜谱是我定的。”
“哦……啦……您在虐待年轻人!”
“不!是你喜欢被虐而已。”
……
在餐桌上,一直默不作声的鲁宾元帅突然说,“小奥斯卡,如果你不去指挥一支部队,真的是帝国近卫军的遗憾。”
不管怎么说,796年的春天就这样过去了。
炎热的暑季令人从早到晚都打不起精神,奥斯卡也不例外,他看着越来越壮大的鸭群恨不得跟随它们一块儿跳进池塘里。
雷束尔这个家伙做父亲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了,他的儿子越来越高大,因此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喜欢奥斯路,因为这个小家伙已经令父亲感到一股浓重的雄性气息。雷束尔老是将儿子打发到马房外面,有了一些自主意识的小奥斯路只好跟着自己的妈妈。
也许是像她妈妈的缘故,雷束尔可一点都不讨厌小卡捷佳,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跟他在一起。父亲与她分享鲜嫩的青草,有时间的话这位父亲还会教女儿怎么用蹄子发力。当然,这种发力方式是对付敌人的时候才会使用的。
大家倒不用担心小奥斯路,他的母亲极为袒护他,当他被充满大男人主义的父亲追得满场跑的时候,埃斯梅兰达总会赶上来踢自己的丈夫几脚。雷束尔虽然对此不是很满意,但他不喜欢跟妻子吵架,再说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当初自己的父亲也是这么对待他的。现在想想,如果不是父亲的锻炼,恐怕雷束尔也不会有今日的体格和力量。所以,小男人注定要在摧残中长大,要不然的话,他就会迷失方向。如果将来有一天他接替自己的位置,希望安鲁的小主人能对他满意。
雷束尔是一个做父亲的,最后他还是这样祝福了自己的儿子。
第三十九期战史理论班还是老样子,不过最紧张的学习阶段已经过去了。像所有的大学一样,毕业这一年,大家都有些无所事事。不过日子还是要过,这些中级军官虽然并不是太富裕,但手中还都有不少零用钱,于是各种题目的告别酒会从三月末就陆陆续续的开始了,因为这里面有大部分人可能赶不上毕业的时间,尤其是来自北方集团军群的军官。这两年德意斯已经在其边境内侧驻扎了超过四十个师,泰坦北方的六大军区进入临战状态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三十九期战史班的北方军官随时有被召回军队的可能,所以他们并不在乎酒精中毒,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与可爱的同学们把酒言欢。
忘了是什么时候,奥斯卡将西葡斯王国的卡捷琳娜公主介绍给自己的未婚妻,两位公主似乎谈得很投机,但奥斯卡知道她们一直围绕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这已经不错了,据说在对待法兰公主、也就是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大殿下的妻子时,阿莱尼斯曾在自己这位大嫂的座椅上放过钉子。
奥斯卡曾向公主询问过这件事,阿莱尼斯开始说这些都是小报记者胡编的,但她实在架不住小亲王的疲劳轰炸,最后她终于承认,自己只是想看看那位始终装模作样的公主殿下会不会在皇室餐会上尖叫着捂住屁股,然后用法兰语大声叫骂!
结果呢?阿莱尼斯承认那位公主是一个极端无趣的家伙!她一直坚持到餐会结束,然后半个月都没离开床铺。
奥斯卡瞪大了眼睛,“你是与法兰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阿莱尼斯说:“没错,法兰人在我访问期间竟然给了我无数次难堪。现在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从那位法兰王子的事件中轻易脱身了吧?”
“为什么?”
阿莱尼斯猛的纠住未婚夫的耳朵,“你这个迟钝的家伙!还不是因为我在皇陵不停的向祖先哭诉!”
“哦啦!你真是我的亲爱的!”奥斯卡边说边扭曲着面孔亲吻公主。
那么……卡捷琳娜是怎么向奥斯卡展示友好的呢?说实话,这位公主其实并没动用太多的心机,她只是尽情展示着自己的本色。时而善解人意,时而嚣张跋扈,时而楚楚可怜,时而落落大方。虽然奥斯卡一直觉得卡捷琳娜在与自己相处的时候表演的成分居多,但这个已经习惯被高贵的美丽女子围绕在身边的年轻人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奥斯卡可不会迷昏头,他对卡捷琳娜的态度仍算谨慎,不过卡捷琳娜确实有点年轻,她为了尽快得到小亲王的信任,竟然向他提起了埃塔的组织形式和工作模式。这简直令奥斯卡震惊异常!他联络了特勤处,并且得到了特勤处的确认,卡捷琳娜说的全是实话!虽然亲王对这位公主的智力有点怀疑,但他还是试着接受了她,因为……一个可人儿时常出现在身边并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他从这个可人儿的口中得到了不少关于埃塔和西葡斯王国的情报,这样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多多少少,奥斯卡有些自我感觉良好。首先,卡捷琳娜对他的转变自然是非常欣喜的;其次,透露给奥斯卡的情报都经过埃塔泰坦地区负责人的筛选,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不过是用来巩固卡捷琳娜在一位泰坦亲王心目中的地位,于西葡斯王国并没有多大损失。
其实……有时人和人的交往就是这样。人们在彼此计算着得到的,衡量着失去的,当他们认为一切都还可以接受的时候,他们就会成为朋友;当他们感到入不敷出的时候,一切也就随之结束。也许这其中确实存在着友谊,但友谊作为交往中的一个成分并不会占据太多优势。
教历796年的上半年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患了严重的胆囊炎,他的衰老速度已经令人感到恐怖。多摩尔加十几年的监禁生活完全破坏了他的身心健康,他在卢比·奥斯卡大酒店又度过了几年极为放纵的生活。身边的人们都劝过他,就连奥斯卡也曾反反复复的数落他一阵子,可这个半只脚早就踏进棺材的小老头就是不听,他依然我行我素。不过现在可好了,多拉米·贝辛格再也不会知道烟酒和女人的味道,毒医帕尔斯为了救老朋友的命将他完全隔离,不过熟悉这位犯罪大亨的朋友都知道,他其实并不想活太久,他一直都在寻求解脱。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一向对出身多摩尔加的囚徒不假辞色的阿欧卡亚小姐竟然经常去探望犯罪之王,后来奥斯卡问过才知道原因,卡拉·席瓦老公爵不只一次提到过,他在多摩尔加曾获得犯罪之王无私的帮助。
“这么说……多拉米也做过一些好事!”
阿欧卡亚点了点头,“不过……大部分的时间,人们并不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
“不管是坏事还是好事,我看得出……你有心事!”奥斯卡一分不让的盯着阿卡的眼睛。
女伯爵避开了,“不,是您太敏感了!”
奥斯卡耸了耸肩,“阿欧卡亚,你呢!就是这一点最讨厌,你有什么事情全都藏在自己心里,如果不逼你你是绝对不会拿出来与人分享的。也许是我搞错了,应该说……就算是逼你你也不会说!”
阿欧卡亚突然笑了起来,“我的殿下,我的心事大部分都是公事,难道要我将军统调查局掌握的各种情报和数据拿出来与人分享吗?您不必担心我,我的脑子里面全都是那些东西,别人也帮不了我。”
“以后你就有了可以探讨情报分析工作的人选了!”奥斯卡肯定的说。
“谁?”
“我!”
“您?”
“没错!”亲王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把一头雾水的女伯爵给打发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阅读家信已经成为奥斯卡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水仙来的信使每次都很准时,在大学城这四年半,奥斯卡收到的家信已经超过百封。也不知道这位亲王殿下出于怎样的考虑,他将那些涉及到敏感问题的信件全烧掉了,而剩下的则被藏进冰熊沙发的底座。
那么……快点拆开吧!奥斯卡用折刀小心的挑开刻有家族图腾的火漆,然后他像对待自己的初生婴儿一般取出里面的信纸。是父亲的笔迹,他一眼就认得出。
“最最亲爱的小儿子,最最亲爱的小奥斯卡!”
“一切都还好吗?萨沙伊还好吗?哦!差点忘了,萨沙也有这样一封信,我希望你们俩个能够互相串换着看一下!都看一下!”
“你的几位母亲都还过得去,只是极为想念你和萨沙。不过她们成天无所事事,除了念叨你们也就没什么可做的了。所以你和萨沙要体会母亲的这种心情,多给她们写信,她们比任何人都需要这个。”
“骑士团的状况还不错啦,上次你的来信我反复看过几遍,又把它给骑士团里几位常胜将军看了看,他们都很欣赏你的战略主张,尤其是费戈,他对你的评价最高。我知道你这小子看到这里的时候一定在偷笑,但你可给我听仔细,战争不是白纸上写字那么简单,也不是沙盘推演那般轻易。战争是一个艰苦的、长期的征服过程,征服他人,还是被人征服,往往取决于你的一个策略。”
“所以儿子,不要在沙盘上推理,也不要在白纸上写下你的主张,等你毕业以后,带着红虎四处走一走,多去看看那些边陲要塞、多留意一下所到之处的地理环境,多体会一下战士们的战斗和生活,这才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事将领的正确道路。”
“好啦我的小儿子,知道你一定苦着个脸,不过我可不是在数落你,我只不过给你一些建议,你长大了,虽然你我远隔万里,但我还是欣慰的看到了。”
“说回骑士团吧,我那些可爱的骑士们,哈哈!他们还是那副老样子,风风火火的从这儿奔到那儿,又急急忙忙的从那儿赶到这儿。不过你不用担心,边境那边的波西斯人已经不再组织大规模的攻势了!家里的骑士只是在收拢那些偷越边境的难民。我不是说过吗?波西斯人的内战已经持续三年了,似乎仍有继续升级的趋势。军统都忙不过来了,家族的子民仇视那些波西斯人,如果不把越过边境的难民组织起来,他们会被咱们水仙人钉在十字架上。天啊!家族的政令头一次不起作用,人们都已经习惯了,哪怕是没有武器的波西斯难民也一样要杀。”
“好了!别以为家族就快胜利了!因为我正要说点令人沮丧的事情,你的明达叔叔战死了,太可怕了!参加他的葬礼时,我看到他的铠甲上还染着血,那件铠甲是明达的心爱之物,他生前唯一的要求就是穿着它去见光明神,虽然它已经极为破旧了!我用衣袖去擦那些血迹,可就是擦不净,在场的亲属都哭了,不过我没有,我只是用力去擦,但该死的!直到明达安葬的时候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