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人的镇静多少都令少年感到失望,不过奥斯卡很快就失去了耐性,他竟在这位夫人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哦啦!”奥斯卡轻叫了一声,这位夫人的身体确实值得发掘!
“一把短剑,两把匕首,三把飞刀,四枚钢针,五颗迷幻药,哦啦!你的耳环上一共有六粒宝石,如果我猜的没错,那里面应该藏着六种不同的毒药!佐埃拉夫人,军统都林地区的行动副官,你就这样来与我会面吗?”奥斯卡边说边扶起了着位夫人的下巴,他令她与自己对视。
“殿下,只是工作需要,这一切只是工作需要!”年轻的夫人洋溢出动人的笑容,绝美的脸庞闪耀着光辉,她挑逗似的伸出舌头,像狗一样舔涤少年的手腕。
奥斯卡深吸了一口气,这位夫人的舌头似乎带着电流,他那年轻的心脏已经开始加速跃动了,不过,这种感觉马上就被手腕上的冰冷所代替。
不知道什么时候,佐埃拉的舌头上已经附着了一个小小的刀片,锋利的刀锋紧紧抵着少年的大动脉。
亲王迷惑了,他不知道佐埃拉会不会真的切开自己的要害,所以他一动也不敢动!
像变戏法一样,佐埃拉似乎又将那枚刀片咽了回去,她仍是一副轻松至极的表情。
“殿下,我得提醒您,除非您现在就把我杀了,否则您永远也不能解除我的武装。”
奥斯卡猛的贴近佐埃拉,他们眼对着眼,互相交换着鼻息。这种近距离的对视并没持续多久,少年的手似乎在沙发的某个位置按了一下,锁住佐埃拉手脚的铁环便弹了回去。之后,少年马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奥斯卡有些沮丧,他想尽快结束这次不愉快的会面。
“殿下,请您救救那些可怜的女孩儿。”佐埃拉似乎并没把自己的要求当作一回事,她边说边揉起了手腕。
“可怜的女孩儿?”奥斯卡竖起眉毛,一提这事他就生气,“我只见过一位可怜的女孩儿,她现在已处在我的保护之下。”
“殿下,还有更多的女孩儿需要您的保护,您知道吗?多尔姆·奥勒男爵在昨天半夜动员了巢穴里所有的打手和地痞流氓,今天一早他们便封闭了整个红灯街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要进行一场大屠杀。”
奥斯卡冷冷的笑了一声,“夫人,这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去找男爵商量一下,他不是非常仰慕您吗?如果您伸出舌头再做一遍刚才做的那些事,说不定男爵立刻就会改变主意。”
佐埃拉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红灯街的女人已经背负太多的苦难了,您难道希望她们都被巢穴来的那些禽兽折磨至死吗?”
“禽兽?”奥斯卡恼火的撇开了杯子。“佐埃拉夫人,这个词你可用得不太准确,在你的狗咬狗俱乐部,是谁把你所说的那些可怜的女人变成禽兽的?哦……对了!她们连禽兽都不如,禽兽也有禽兽的尊严,可是她们呢?在你的调教之下,她们成为了一群比禽兽还下贱的怪物!”
佐埃拉想分辨,但她被亲王制止了。
“夫人,我得跟你说实话。”奥斯卡将声音降了下来,“我并不知道男爵的行动,但我觉得红灯街确实有必要改变一下了。”
“改变?”佐埃拉又一次苦笑,“怎么改变?教男人们懂得如何尊重女性吗?教他们不要再把女人当作玩物吗?红灯街的苦难是我造成的?不!是男人造成的,是他们将女人变成了出卖肉体的妓女,是他们将女人变成了摇尾乞怜的牲畜,是他们将女人变成了连如何生存下去都不知道的一群冷血动物。”
佐埃拉深深的喘着气,“我是红灯街的大佬,我将可怜的女人们组织起来,教她们如何生存,教她们如何讨男人的欢心,教她们如何保护自己,我做错什么了?”
奥斯卡别开头,“你不该将那个女孩儿推进火坑!”
佐埃拉斥笑了起来,“殿下,您只在乎那一个女孩儿对不对?可每天有十几个那样的女孩儿沦入红灯街。还有昨天被您惊扰的那位财政大臣,您对他连抱歉都不用说上一句,可我们女人呢?是的,您从他那救出了一位可怜的女孩儿,可我为了不让他把怒火洒在俱乐部、红灯街、以至更多女孩儿的头上,我……我不得不将另一个纯洁的女孩儿送进他的府邸作为赔罪的赠礼!您……”
“够了!”奥斯卡的咆哮声在客厅中回荡不绝。
佐埃拉紧紧的抿着嘴,她还是要说下去。
“殿下,红灯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我们……”
“我说闭嘴!”奥斯卡霍的站了起来,他已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红灯街的事情。这位少年夺门而出,他高声吩咐自己的管家,“埃勃男爵,送客,会面结束了!”
“殿下……殿下!”走廊中传出佐埃拉夫人的呼喊,但少年连头都未回。
夜已经很深了,巢穴的边缘仍然处在雨幕的中心地带,尽管雨量小了很多,但空气的湿冷还是令围住路口的人群瑟缩的躲入各处屋檐下面。
雨夜中看不清男人们的样子,透过淅沥的雨声,我们只能听到怪笑和偶尔的一两声咳嗽。红灯街一片漆黑,如果是平常的雨天,红灯街仍会点亮通明的灯火。但今天不同,红灯街的女人们都知道,她们有的在低矮的楼房内轻声祈祷,而有的则拿出了弓箭谨慎的守在窗口旁。
巢穴的男人是不会给她们活路的,女人们明白这一点,如果街口的那群流氓一涌而入,说真的,女人们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男爵坐在自己的马车上,手下人刚刚请示过他,佐埃拉夫人的马车回来了,放不放行?
多尔姆透过车窗望了望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马车,“佐埃拉……”男爵忘情的沉吟着,他承认,光明神赞美爱情!但爱情去得太快了,与佐埃拉相处时的情景一一浮现于脑海,可很快便被凄凉阴悚的黑夜取代了。
男爵收回目光,佐埃拉不是去会见殿下了吗?看来她无话可说,那么就表明殿下的意思是非常明确的。
“让她过去吧!”男爵低声说。“还有!通知咱们在司法部的联络人,叫他让巡兵们离这远点,明天早上再来收尸。”
“男爵阁下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动手了?”
多尔姆并未回答,他只是盖上了车窗。
一声凄厉的口哨声打破了雨夜的宁静,临近街口的女人从窗户中探出头,她们看到街道边缘燃起了两堆篝火,木柴上似乎洒了桐油,雨水在落下之后发出清脆的噼吧声,而燃烧蒸腾起的黑雾则夹带着浓烈的刺鼻味道。
封锁街口的几个男人突然转身跑进漆黑的夜幕,“情况似乎不妙!”梅勒蒂斯小姐伏在距离街口最近的一个窗台下面,她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这个时候的她恨不得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不该嫉妒那个女孩儿的纯洁与美貌、我不该企图摧毁那个女孩的骄傲、我不该瞒着夫人将她带下楼、我不该那么固执的将她留在俱乐部!我到底在转动些什么念头?就是这该死的嫉妒将整个街道推向毁灭。”梅勒蒂斯痛苦的揪着头发,她是罪人!她是整个红灯街的罪人,如果不是她那突然嚣张起来的邪恶心思,红灯街也不会面临这样的报复。
“不知道有多少姐妹可以幸免于难?”梅勒蒂斯蜷缩在窗台的一角。
“快看!”一个女子的呼声传了过来,梅勒蒂斯向街口望了望,只是一瞬,这位小姐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呆了,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巢穴的纵深处。
无数漆黑高壮的身影从街口外的建筑中涌了出来,篝火的光辉在雨水和冷风中摇摆荡漾,皮靴踏响的脚步声渐渐汇成了音响的洪流,火光映红了刀斧和匕首的白刃,而男人们的脸上则带着几分神秘的笑。他们渐渐在街口集合,密密麻麻挤在一块儿的似乎全是人头。一个个硕大的酒囊在男人们的手中传递着,每个人都喝了一大口,他们是从巢穴深处走出的一群凶猛的掠食者,他们的目标就是红灯街的女人,他们要把这些女人撕碎,然后再舔食她们的血肉。如果说男爵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大佬,那么他的这个决策无疑可以满足许多人,命令已经传达给每一名打手,他们的工作很简单,不要放火,不要喧哗,静静的,随便你怎么做!这是一个英明的决策,这项决策可以满足男人们的心中蒸腾起的欲火和杀戮的念头。
红灯街终于有了回应,那是女人们的首领,佐埃拉夫人走了出来,她独自走了出来!篝火映红了美丽的脸庞,同时,篝火也映出了男人们的窃笑。
“佐埃拉!你的尾巴呢?”一个男人在人群中高声问道。
“是啊!佐埃拉,怎么没带着你身边的那些小狗?”又一个男人嚷了起来。
“来啊!佐埃拉!”一个男人脱下了裤子,他向女人挑衅似的拨弄着自己的雄性器官。
佐埃拉解开了披风,男人们吹响了口哨,可站在前几排的人却都看呆了,这位夫人竟然穿戴着铠甲,手上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马刀。
女人从红灯街那些肮脏的妓寨中走了出来,她们有的很年轻,有的已经十分衰老,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双曾为无数男人抚弄生殖器的手已经握紧了各式各样的兵刃。这里是红灯街,红灯街有红灯街的规矩,想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都要付出代价,这包括肉体、金钱,也包括生命。
雨水轻轻的打在雕刻街道名称的条石上,篝火仍在燃烧,在这片光芒的两侧,一边是企图进行强奸与毁灭的凶徒,一边是为了尊严与生存做最后一搏的女人。
突然,男人们的阵营骚动起来,站在前面的不禁回头张望,他们很快便发现后队已让开一条路。
男爵穿过打手的阵营走到了女人们的面前,他的手中攥着一封书信,而脸上则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佐埃拉夫人,晚上好!”男爵彬彬有礼的向披挂一身武器的女子脱帽、弯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准备熄灯了,他刚与自己的保镖道过晚安。那位杀手之王此时就在亲王卧室外的门厅,据说这家伙可以睁着眼睛睡觉。
伟克上校的妻子掌管着宫殿内的侍者队伍,可她每天都亲自侍奉亲王的寝眠。克加德夫人在这间卧室内点燃了熏香,她还将壁炉里的柴火调整了一下,又检查了一下炉烟的通风口。这项工作必须极为细致,有许多大人物就是在天气寒冷的时候死于室内烟气中毒。
夫人整理了亲王的床铺,精致的驼绒枕头被摆到少年喜欢的位置,鸭绒被里埋藏的小手炉也被取了出来,尽管这个小手炉可以温暖被窝,但少年却偏偏不喜欢那种热度。
“那么殿下!晚安!”克加德夫人在看到小亲王躺稳之后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晚安夫人!”奥斯卡应了一声。
“呃……等等!”
克加德夫人诧异的转过头,“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谈不上,我……我只是想问问您,您了解一个女人可能经受的那些苦难吗?”少年从床上坐了起来。
“殿下,您为何突然这样问?”克加德夫人走回卧室。
“我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殿下,我在多摩尔加生活了二十几年,我的丈夫又在监狱工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女子能够经历的苦难,就像神台上的烛火那样繁多,您在狱中不是曾为那些可怜的女子做过许多事吗?您教她们如何生存,您教她们如何与凶残的密探做斗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