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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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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门后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撞到门板的声音。
  奕萍一时恼怒,猛的回头,瞪了眼睛看究竟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华服的白皙少年,一眼便知是世家子弟,见她回头,倒自己讪讪的红了脸。
  奕萍紧抿住嘴,极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笑什么?!”禹临有些气恼,九五至尊的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笑过,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我笑我的,与你何干?”奕萍偏了头,把眼睛一抬,“你是何人,竟跑到这里来了!”
  “我……我……”禹临吞吞吐吐,最后把腰一直,“我——我是来看你的!”
  那倔强少年羞涩的面庞,很多年后奕萍都没有能够忘却。
  她还记得那一刻,远处木鱼声咚咚的响起,悠远而深长,轻轻地扣在她的心扉上,而她慌张急乱中,竟不知不觉地敞开了心门。
  “你叫什么名字?”
  “禹临。”
  “我……我叫奕萍。”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明宣寺逃回家的,一切都仿佛云里雾里般不真切,可是又分明发生过。
  “禹临,禹临……”她后来终于记起,那是当朝天子的名讳。
  如果说英雄侠少是少女梦中的憧憬,那么天子则是高不可攀的身影,氤氲模糊,不容亲近。
  可是,禹临曾那么真切地站在自己面前,真切的让人不敢相信,他说,他是来看我的,——他是来看我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来看自己呢?
  小小的疑问很快就淹没在不可思议的甜蜜之中,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而自打从明宣寺回来之后,小和子就发现皇上老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傻笑,还喃喃自语,“是她,没错,就是她……”。
  上元节早就过了,皇上居然亲自画了图样,让人打造了一盏琉璃荷花灯,还特意在灯上刻了字,“人生难得一相逢。——永嘉元年上元节”。也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鬼,
  “哎,正所谓天意难测,天意难测啊!”
  在小和子无数声的感叹之后,镇远大将军奕柏抵达天都了。
  左相吴征对这么快班师回朝颇有异议,然而燕王,恭王大力支持,再加上圣旨已下,便不再多言。
  邬远亭私下也和奕柏谈过,虽然持怀疑态度,倒也觉得并无大碍。
  南疆平定,论功行赏,皇上的赏赐甚是丰厚,一时间将军府上逢迎无数,可是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发现原本就冷冰冰的镇远大将军笑容更少了,也更沉默了。莫说是颜夫人,许嬷嬷,就连奕萍都觉得哥哥有哪里不一样了,他老是坐在院子冰凉的地面上,茫然的眺望着南方,仿佛是在看云,又仿佛是在看雁,其实——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颜夫人和许嬷嬷看在眼里,也只是平白添了一桩心事,而奕萍和这个哥哥原本就不甚亲近,此时虽然难得相聚,却显得更加生疏了。

  第七章 靡莫之珠

  夜郎国老王肃古去世之后,新王惕利登基,大小事物蜂涌而来,老王后又因为悲伤过度而病倒,即使有两个王弟鼎力相助,惕利忙了足足三个月,直到五月中,才头绪渐明,得以喘息。
  三兄弟闲谈之中无意提起婚事,惕利这才想起,父王去世之前西祁曾去靡莫求亲。
  问及此事,西祁却连连摇头,苦笑不已,说靡莫王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又幼年丧母,因此对她万般娇宠,连王妃们都让要她三分。
  据说曾有位靡莫王的宠姬背后说她刁蛮成性,被她得知,软磨硬磨非让靡莫王抽了那位宠姬一顿鞭子才算了事。还传闻,这位公主的嫁妆便是靡莫国的半壁江山,听到这里惕利和靡罗都微微一震。
  西祁又说,这位公主原本就美貌无双,再加上这半壁江山的陪嫁,求婚的人简直如过江之鲫,多不甚数。他去了之后,连公主的面都没见上,那靡莫王既不答应,也不反对,只一口推脱,说女儿的婚事得由她自己作主。
  靡罗却说,靡莫王对这个女儿娇纵过甚,即便是人间绝色,也未必是上上人选,劝西祁不如就此作罢。却没料到,不久那靡莫公主竟自己寻上门来。
  那日,西祁得了几坛稀世佳酿,在定国候府宴请惕利和靡罗。西祁有事尚未回府,惕利稍微早到了一刻,便在定国候府等他。
  此时门口一阵高声喧嚷,竟闯进来位白衣胜雪的妙龄女子。
  她拿着马鞭指着惕利,“你是西祁?”
  惕利不及答话,眼前疾风一扫,女子的马鞭狠狠地朝他抽落下去。
  惕利冷哼一声,不退反进,右腕一沉,已抓实了马鞭的另一端,哒的一声脆响,马鞭一震,“啊!”女子惊呼一声,手心一麻,马鞭已当啷落地。低头一看,那马鞭赫然断成两截。
  “你——!”那女子撅了嘴,竟是强忍了眼里的泪珠,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你欺负我!”
  “你是何人,竟敢在定国侯府放肆?”惕利负手而立,面上微有愠色。
  “哼!”那女子还不罢休,一张手竟一个耳光打向惕利。
  惕利面色微变,手一伸,牢牢抓住那女子的手腕。
  “放开我!”那女子一时挣不脱,一双眼睛骨溜溜的把惕利看了个遍,片刻,突然嘤咛一笑,“没想到你长得如此好看!”
  这时,西祁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王兄——”。
  惕利手一松,那女子皓腕上已留下一圈紫色的淤痕。
  “你们究竟谁是西祁?”
  西祁一楞,“我。”
  “那你又是谁?”那女子指着惕利问道。
  “大胆刁民,竟敢对大王无理,还不叩首谢罪!”西祁喝道。
  那女子却不理他,撇了撇嘴,“原来你是惕利。”
  这才转身对西祁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枉你还去和我父王求亲,哼!有眼无珠!”
  话音未落,一阵香风,人已走得远了。
  后来靡罗听西祁和惕利说起此事,却是异常好奇。
  十日后,靡莫王派了使者,为雪韵公主前来向惕利提亲。
  “她?”惕利摸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其实她长得甚是美丽,白衣胜雪,翩若惊鸿,说是南疆之珠半点都不夸张,即使中原人杰地灵,也未必真有女子能比了她去。中原女子?惕利的心骛地一紧,心头浮起那皎月繁星般的女子来,——分明刻意的想要遗忘,那面容却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颤颤地伸去手去,却怎么也触摸不着。
  “老王刚逝,夜郎举国哀痛,结亲之事,请容稍后再议。”惕利委婉的回绝了靡莫使者。
  是夜,宫人们第一见到惕利喝得酩酊大醉,还听到他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喃喃唤一个叫萍的名字。
  那夜过后,惕利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果断,但夜郎王宫里流言不断,都传说夜郎王在军中曾遇上一个叫萍的绝色女子,至今不能忘情。宫人们纷纷猜测,那是怎样美丽的一个女子——雪韵公主不仅美貌无双,还有那丰厚到让人无法抗拒的嫁妆,而因着这女子,英俊倜傥的夜郎王居然连雪韵公主的求婚都拒绝了,甚至有人说那女子会巫术,一定是在夜郎王身上中了情蛊。
  “什么?他竟不肯娶我?”雪韵听到使者的回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六岁之后,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想尽了花招,只为博佳人一顾,前来求亲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而她不顾颜面的请父王向他提亲,他竟籍词推脱,不愿娶她?
  她摸着自己的右腕上未退的紫痕,惕利冷漠的面容在泪水中氤氲开来,棱角分明的唇畔勾着不屑的微笑,“你!你!”她握起拳头,狠狠砸向枕头,泪水在眼眶里团团打转,终于忍不住伏倒在床上,放声大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声音,“惕利……你……我迟早……要你……跪在地上,心甘……情……愿的……求我嫁你!”
  六月,惕利又接到燕王密函。
  密函上说皇上将于中秋前选妃,燕王觉得时机千载难逢,愿与夜郎王共议大计。
  惕利和王弟们仔细商量,决定称病,由靡罗暂代国事,自己和西祁则带人悄入中原,与燕王秘密会面。西祁原本觉得惕利身为夜郎王不宜出行,该由他和靡罗前去中原,但是惕利此次却异常坚持,只因他心里还暗自存了一点菲薄的希望,希望这次中原之行,能让自己再次遇见她——如果有幸再见,这次无论如何,一定不再放她离开!他咬紧嘴唇暗暗发誓。

  第八章 七夕流萤(上)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这年天都的夏天姗姗来迟,直到七月才渐渐端出往年的架势来。白天一热,晚上出门乘凉就成了一桩美事,坐在高大的梧桐树下面,吹着夜晚微凉的风,许多人家各各都拿着大大的蒲扇,有说有笑地聊些闲话。
  奕柏一路闲逛,这许多寻常百姓的欢声笑语映在眼里,羡慕不已。
  到了西山,小童说是邬先生一大早就垂钓去了,还没回来,他见西山清幽,便四处随意走走。
  走得累了,见到一块草地,便躺了下来,地上凉阴阴的,舒服得让人不想起来。他双手垫在头下,一睁眼就看见天上星辰闪烁,明月如钩。不管是天都,南疆,大漠还是海边,天空都是一样的广阔辽远,又永远都是不一样的,每次看它的时候总是不同的风景,阴晴圆缺,斗转星移。
  奕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觉得浑身上下连骨头都松了下来。
  从南疆回到天都已经近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十六年来第一次这么悠闲,悠闲得有时候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时间多了,人想的也多了,想得多了,反倒觉得还是驰骋沙场的日子来得简单明快。而且更令人心烦意乱的是——他老是想起惕利炙热的眼神,还有——他滚烫的唇。
  哎——怎么又想到他了!
  “颜公子——颜公子——”童子清脆的声音在山里响起。大概是邬先生回来了,他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飞快朝邬先生的居处跑去。
  邬远亭提了满满一筐鱼,“邬先生,今天收获不少啊!”
  “哈哈哈哈!”,邬远亭晒了整天,脸色赤红,“除了它们,我还另有收获呢?”
  “哦?”
  邬先生眼里透出得意的神气来,“我今天还钓到了一个人”。
  “恭王!”邬远亭兴奋得手一挥。
  “恭王,”奕柏侧身而立,稍有疑惑,“他也对钓鱼有兴趣?”
  “呵呵呵呵,”邬远亭撸了撸他的山羊胡子,“他是钓你来了。”
  奕柏头微微抬起,等待邬先生说下去。
  “皇上继位不到一年,朝中以燕王和恭王势力最大,两派之争再所难免,而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就更显得举足轻重。”邬远亭略一踌躇,还是把朝中大事分析给奕柏听。
  “你可知道为何会拜你为大将军?”邬先生眼里闪着精光,不等奕柏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左相吴征提议,而燕王和恭王都未反对,而是大加支持。”
  “听母亲说,左相吴征与父亲向来交好,当时南疆事急,朝中并无合适的将才。”
  邬先生点点头,“这只是其一。以你十六岁的年纪,往日并无出众的功勋,即使大将军一职原是世袭,皇上只需封赏,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拜将?”
  奕柏怔在当场,这一层自己倒从未想过。
  邬先生笑道,“吴左相的意思很明了,正因为你年纪不大,亦无功勋,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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