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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家庭大战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如馨一进门,柳媛媛就追到卧室里来,气愤地质问她:“嫂子,你究竟什么意思?既然你有事,就应该早早出去,说好的跟我男朋友一块吃饭,为什么见了人家你又给脸子又变卦?”
“太突然了,我不知道你的男朋友竟然就是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啦?不就是曾经跟你发生过误会吗?你了解他吗?你当时代理他嫂子跟他哥打官司,只听他嫂子一面之辞,他嫂子的话你能信吗?可以这么说,那个女人是这个世上最无耻的女人了。”
“吴远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黄农。我对黄农有看法,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跟别人没关系。再说吴远虹究竟怎么样,你也不能只听黄农一面之词,不要随随便便给人下结论。”
“就算你对他有看法,可也不能这么当面给难堪呀?人家毕竟上咱的门,起码的礼貌应该有吧?”
“一个流氓兼无赖,值得我跟他礼貌吗?”
“简直是污蔑!”柳媛媛无法接受嫂子的看法,激动地反驳。
“媛媛,我正式警告你,马上跟他分手,你们两个不合适,跟着这个人,你不会有幸福的。”
“气死我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不跟你说了,我跟爸妈说去。”如馨出了卧室。
柳媛媛跟了出来:“嫂子,你别言乱语,我跟谁谈恋爱,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柳洪亮闻言呵斥道:“媛媛,怎么跟嫂子说话呢?”
张金芳从厨房里出来,训斥女儿:“你太过分了啊,你嫂子提出忠告是为你好,如果不是你嫂子,我今天还真让这个无赖蒙混过关了。”
这时柳志文从外面回来,见家里乱成一团,忙问怎么回事。柳媛媛没好气地说:“问你老婆吧,管得也太宽了,我还没有谈恋爱的自由了!”
扔下这句话,柳媛媛摔门而去。
如馨要去追她,被婆婆拉住了:“让她跑,看她能跑哪儿去!”
原来,今天的家宴并没摆成。如馨突然离开后,张金芳立即跑回卧室悄悄打电话给儿媳,询问怎么回事。当得知这个被视为贵宾的家伙果然就是几个月前砸儿媳汽车的流氓,张金芳十分生气,悄悄地告诉了老伴。柳洪亮通过一番对话(盘问),又发现这名青年满口大话,让人心里很不踏实,当即冷下脸来。而张金芳也没有好脸色。黄农尴尬地坐了一会儿,知趣地告辞了。柳媛媛追了出去,到了下午又一个人回来,关在房间哭了半晌。
第二天一早,如馨怕柳媛媛想不开,开车去了柳家老宅。柳媛媛冷言冷语,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柳媛媛和黄农在朋友聚会上认识。黄农对美丽清纯、活泼开朗的柳媛媛一见钟情,当即从朋友手里要到柳媛媛联系方式,第二天就展开热烈追求。而在柳媛媛眼里,黄农高大帅气,衣着时尚,谈吐风趣,尤其他在她面前挥金如土的派头,还有他的名车,虽然他的车是借表哥的,但都为她在小姐妹面前撑足了面子。在朋友们艳羡的目光下,这对金童玉女不由地陷入情网。逛商场,泡酒吧,炒股票,日日泡在一起,全家人都蒙在鼓里。
如馨劝说无效,只好以爸妈要跟她谈话为由,强行把柳媛媛拉上了车,带回家来。关上门,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柳媛媛。
如馨苦口婆心:“我看人一向错不了,你要相信嫂子,嫂子真是为你好,你不能再跟他来往了。”
柳洪亮说:“你嫂子说得对,关系到终身大事,谈恋爱一定得睁大眼睛,人品不好的,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砸玻璃那是一场误会,黄农早跟我解释了,根本就不是他干的,嫂子凭什么咬着人家不放?你们冤枉好人!”
“实话跟你讲吧,就算砸车我没亲手抓住他,那天在庭外,他还打了我一耳光,这事我没跟爸妈说,当时跟你哥说了,他那张脸我永生难忘!”
柳志文严肃警告妹妹:“窥斑略豹,素质太差了,跟这种人在一起,没有好果子吃的。”
柳媛媛道:“哥,你就别说我了,当初你跟嫂子在一起,爸妈都反对,你们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当初只有我坚定站在你们这一边,现在轮到我了,你怎么反戈一击呢?”
当着如馨提到往事,张金芳自然觉得尴尬,表情也变得不自然。柳洪亮当初在儿子的婚事上虽然没有竭力反对,但中立态度也让他抱愧在心。
柳志文呵斥妹妹:“这两码事,别往我和你嫂子身上扯。”
柳媛媛苦恼地说:“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人家有这么大的偏见!”
柳洪亮道:“不管怎么样,这个人不靠谱,我们不同意,趁早断了!”
见压根说不通,柳媛媛甩着眼泪,愤愤地出去了。
看女儿哭哭啼啼的,一张小脸一夜之间竟又小了一圈,张金芳着实心疼。她劝老伴道:“媛媛这股热乎劲一时退不下来,我们得慢慢来,不能伤了媛媛的心。”
49
一连三天,不见柳媛媛人影。打电话,她根本就不接。张金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跑回老宅去,发现柳媛媛关着门在房间里睡觉,看到妈妈,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望着女儿憔悴的脸,看到女儿如此痛苦,张金芳心里不是滋味。回到家,她开始劝老伴:“我们也不能一棒子打死人哪,那小子跟如馨发生冲突,那是有原因的,年轻人,热血冲动,难免做出出格的事,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把人给判了刑吧?”
而这时,黄农多次打电话给张金芳,一遍遍解释误会,表示决心,甚至要登门向如馨道歉,恳求原谅。这让张金芳不禁有些感动,人家家里那么有钱,为了爱情能做到这一步也真是不容易。她对老伴说,如今我们家已经败落,女儿找一个条件这么好的,也算是幸事了,只要他真心待女儿,一辈子能对女儿好,我们也就认了吧。
然而,柳洪亮不为所动。他说:“一眼就看出这个青年不是踏踏实实的人,女儿嫁给这样的人不会有幸福可言,这和条件好不好没有关系。”
张金芳继续劝解:“青年人头脑冲动,犯了错误不足为怪。只要能真心悔改,还是好人,媛媛认定了他,与其让他们这么痛苦,不如成全了他们。”
看到婆婆已经妥协,如馨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吴远虹的为人作派的确不敢恭维,自己帮这样一个女人争得了财产和孩子,黄农自然心中一时气愤难平,为了替表哥出气,失去理智做出过激行为,也算可以原谅。自己不能为了一己之仇,对其持着巨大偏见,如此横加阻止小姑子恋爱,是不是有点过分?
有了这一想法,如馨与柳志文商量,最好找黄农谈谈,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顺便从直观上对黄农本人进行了解。柳志文十分赞同,他也觉得有责任去见见黄农,关系到妹妹一生的幸福,盲目地顺从和武断粗暴地反对都是不可取的。
于是打电话给黄农,约了时间,柳志文和如馨决定一起出面,与黄农谈谈。事不凑巧,就在见面之前,柳志文接到法院来电,一个案子的当事人出了点事故,要他赶去处理。柳志文二话不说,将事情托给如馨,叮嘱她不要冲动,好好谈话,尽可能多地了解了这个青年的思想状况。
在一间咖啡店里坐了,见到如馨一个人在座,黄农不由问道:“大哥呢?”
“你大哥在你家里,柳志文不是你大哥。”如馨说。
“那柳志文呢?说好他跟我见面,为什么失约?”
“我来是一样的,我们谈谈吧。”
“不一样!叶律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只想跟柳家的人谈。”
“我就是柳家的人。”
“我不觉得你就能代表柳家。”
听着黄农骄横的口气,如馨气不打一处来:“就你这样子,还指望柳家人同意把女儿嫁给你?”
“我娶老婆,用不着别人同意。”
“那你今天为什么到这儿来?”
“是你们约我的!我可没主动找你们!”
“你会不会说人话?”如馨克制着自己。
“我就这样子说话,怎么着?你这个骚娘们,你替那个作恶多端的吴远虹作孽还不够啊?你看我大哥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啦?孩子跟着那个女人早晚会被毁掉的!你就是凶手之一!”
“别扯那么远,今天来,主要是谈你和柳媛媛的事。”
“我和柳媛媛谈恋爱碍着谁了?叶如馨你这个臭娘们凭什么从中作梗横插这一杠子?今天我正式告诉你,我和柳媛媛的事,完全是我们自己的私事,谁要反对我搧谁!”
“你混账!”
黄农指着她的鼻子道:“混账的是你!你要再从中使坏,我照样搧你!你信不信?要不要再试试?”
如馨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农扬长而去。
黄农的无礼蛮横将如馨气坏了。回家当晚,直截了当告诉柳志文:“死心吧,媛媛绝对不能嫁给这个人,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加无赖!或许很有钱,但他的素质完全低到了地板上!”
当即把见面的情景如实描述一番。看到妻子受到这番委屈,柳志文十分恼火。第二天一早他专程找到黄农,想问个究竟。黄农一看到他,立刻端茶让水,表现得彬彬有礼,热情周到,说话也十分得体。他不仅深刻忏悔了与如馨曾经的误会,对昨日咖啡店口出狂言要搧如馨的话矢口否认。
“你好像对叶律师意见不小?”柳志文冷着脸,开门见山地问他。
“没有啊?怎么可能?在法院门口的那场误会,昨天在咖啡店我已经跟叶律师解释过了,她已经表示原谅我了,不知大哥怎会有此想法?噢,对了,如果叶律师昨天说的只是客气话,心底里并没有真正原谅我,改天我一定登门致歉,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用实际行动来扭转叶律师对我的偏见。”
柳志文原是要兴师问罪,眼见黄农表现得如此诚恳,心里不由得嘀咕,黄农以前与如馨产生摩擦,是因官司失败而有怨在心。如今一心与要媛媛恋爱,怎么会傻到去当面得罪媛媛的嫂子?但是,自己的妻子又怎么可能杜撰故事给自己的听呢?一时间,柳志文对黄农的话将信将疑,一时也判断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了解到咖啡店的一幕,张金芳自然十分痛心,柳洪亮更加坚定了态度,立即打电话召回女儿,勒令她马上和黄农断绝来往!这事坚决不能成!早断早利索,免得夜长梦多,后患无穷。
柳媛媛不服,强辩道:“你们不能只听嫂子一面之辞,黄农刚才特意找过我,事实上根本不是嫂子说的那样,黄农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他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嫂子?我不相信!你们要不信就把黄农叫来当面对质!”
如馨气愤地说:“真是恶人先告状,这种无赖小人我避之不及,跟他有什么质好对的?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为了我吗?我不是担心你小姑娘涉世不深,上当受骗吗?你要不听好人言,你就去吧,到时候别哭着回家!”
“不敢对质?这么说是你在说假话吧?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对黄农有这么大的仇恨?我都二十多岁了,就算上当受骗我会为自己负责,不用你瞎操心!”柳媛媛情迷心窍,走火入魔,压根什么也听不进。
柳洪亮气得指着女儿大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