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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电话给李大伟,他在20分钟内就赶到了车站。我只淡淡告诉他公司让我回去,也不提给他加货的事。李大伟心中肯定是急如星火,却又不敢开口问我,只得求助地望向陈蕾,偏偏陈蕾却低着头,就像没有见到他一样。看着李大伟猴急的样子,我暗暗好笑。
可以上车了,我忙拿着手提箱向入站口走去,陈蕾和李大伟在我旁边,无意中向他们看了一眼时,正好见到李大伟伸手搂住陈蕾的肩膀,而陈蕾却像是被电击到一样,拨开了他的手,紧紧靠到了我身上。
我停下脚步,静静望着李大伟,他这时一定是气愤和尴尬交集,左脸像菜市场新鲜上案的猪肝,红中带紫,右脸却似水果园里还没长成的苹果,青得发亮。我对他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放弃陈蕾,我每月给你加百分之五十的货,额外再给你十万条管灯。二是你继续纠缠她,我马上停你的货,当然,陈蕾愿意和你在一起又当别论,二选一。”
管灯是公司中最赚钱的灯种,每条的纯利在1。5元左右,也就是说李大伟只要放弃陈蕾,除了多加的货外,每月还有15万元的额外收入。
李大伟这时脸上的表情又加入了一种不敢相信的惊喜,如果能给他接上电源的话,就与公司中生产的一种五彩灯相差无几了。李大伟当然是聪明人,所以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笑着对我说:“谢谢楚经理,我一定把质量抓好,绝对不辜负您的一片好意。”
这选择早在我意料中,于是我也微笑着向李大伟点了点头,同时听到身边的陈蕾长长地嘘出一口气。
到我走上火车,陈蕾一直都是用劲抓着我的手,我对她说:“你自己多多保重。”陈蕾却什么话也没说,用种让我差点心碎的凄婉看着我。我几乎是扳开了她的手指才得已顺利逃上车去,透过玻璃窗,陈蕾怔怔地望向我,一动也不动。直到火车随着汽笛声启动时,在快速倒退的景物中,我依稀见到有两行泪从她白如玉石的脸上滑下。
她终于还是哭了。
一切似曾相识,心中又隐隐约约地痛。
驶出城市后,扑面而来的是一片空阔的平原,我打开了窗户,于是风中春的气息便从我鼻中直钻入了心底,心情蓦然好了起来。其实这两天我一直被种说不出的情绪所左右,直到此刻才放松下来,我盼望火车快点回到广州,那儿有我的权力和价值,也有我的醇酒与美人。
我拿出口袋里的照片,陈蕾的笑容中有着浓浓的忧伤,稠稠的离愁,我松开手,照片随风而舞,在空中飘飘荡荡地向远方而去。我不是个爱做梦的男人,陈蕾终究不是小米,该断当断,过去的这几天就当她是个绮丽的梦吧。其实就算是小米又能怎样,我想我对她应该是恨比爱深,今生今世,也许直到来生来世,我也是绝无可能原谅她的。
广州不相信眼泪这是爱情吗(3)
赶到公司时,还差几分钟就要下班了,我走进老头子的办公室,背负着双手叫了句:“董事长,找我有事?”在老头子面前我的表面功夫一直做得很好,每次听他训话时都将手放在背后,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老头子点点头:“湖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说:“挺不错,质量数量都比较好,我已同意他再招100个工人,并加大他的货量。”老头子又点了点头,对我说:“你别说不知道我叫你来的用意。”我回答他:“基本上是猜到了,就不知道对不对。”老头子说:“你是聪明人,猜得不错,这边暂时交给你我也放心,只是你要注意和钱明的关系,将相和则国家兴。”
我肚中暗骂,钱明算什么将相,他算个屁。嘴里却说:“是,我会注意和他搞好关系。”老头子满意地笑:“好,就这样吧,你明天便行使总经理的职责。”
走出办公室,我将老头子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他妈的资本家,在电话里说用不了5毛钱的几句破话,也要将老子从那么远的地方招回,有钱人真他妈的就是拽!
回到家里,只感到腰酸背痛,将自己抛到沙发上,我顺手摁开了电视遥控,一个傻不愣登的女主角在向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深情表白:“我爱你……我爱你……直到天荒地老……”胃一阵收缩,我忙换了个频道。这个台正在放着个舞蹈比赛,好像就是近期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广东省明星杯大奖赛,可惜我天生对舞蹈没什么天赋,除了艳舞外,其余的所有舞蹈在我眼中都只是一群疯子在抑制不住的抽风而已。
我正想再换个频道,突然眼光被那个正在独舞的女孩所吸引。
……
春天的黄昏/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暖暖的午后/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沉沉离别背在肩上/泪水流过脸庞/所有的话现在还是没有讲/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看那晚霞吻着夕阳/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今夜你在何方/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心事全都被你发现/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在这略带忧伤,略带期待的背景音乐中,那个女孩在专注的翩翩而舞,长发飞扬,姿态妙曼,步履轻盈,犹如踏水而行,不着点尘。她的每一个舞姿都是那么圆转如意,宛若无骨,有如天成,四周鲜艳的装饰,耀眼的霓虹灯在她面前也全都黯然失色。
我虽然不懂舞蹈,但我却能从她每一个动作和造型中分明地感受到了她的轻愁和她的羞涩,只这一刹那,我对舞蹈的看法因她而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舞,我还发觉她是我所见到的女孩中最美的一个。
一曲终了,观众们掌声如潮,直到女孩向观众鞠了一躬转入后台我才回过神来。有些失望,我仔细地等着听台上主持人对她的介绍。然而主持人却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我们来请评委老师们为18号选手的初赛成绩打分。”
“靠!”我大骂一声。如果现在那主持人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抓住他的胸口拼命摇晃:“你招不招?她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不说的话俺将你碎尸万断!”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老狐狸打过来的。
刚一接通,老狐狸的广式普通话就在我耳边响起,楚生啊,我这来了两个外国妞,你要不要尝尝啦?我叫道日你妈的,说了多少次,别再叫我楚生!在老狐狸那蹩脚的发音中,怎么听他都是在骂我畜生。
老狐狸呵呵一笑,说:“你来不来啦?周生我已通知了,他马上就到的啦。”我一听,动动身体,好像腰也没那么酸痛了,于是说:“我这就过来,你他妈的再敢骗我,老子就阉了你。”
广州不相信眼泪开始逃亡(1)
老狐狸的金凤凰俱乐部在东风西路,是我们的据点之一。老狐狸这名字还是我给他取的,这家伙60多岁,瘦得让我总怀疑他是竹竿成了精。周阳第一次带我去玩时,这老家伙满口的鸟语,我就用家乡土话问候他家女性,老家伙连连点头,让我乐不可支,一连要了两瓶XO。后来周阳说这老家伙扮猪吃老虎,在湖南呆过十几年,那里的土话比我们都懂得多。
到了金凤凰,我直接走进周阳在这儿固定的包厢。周阳比我早到,正在和老狐狸说话,老狐狸这时像个听话的小学生,面带敬意地聆听着周阳的说教。他们身边坐了两个浅施脂粉的美女,纤纤细指在不停地为他们按摩着。
见我进来,老狐狸拍拍身边的美女:“这两个外国妞怎么样?还不错的啦。”我看来看去,说我检查看看,女人向旁边躲了躲,看来还不是个老手,我开始亢奋起来。
老狐狸见我进入了状况,悄悄走了出去,我一把拖过一位美女,边摸边问周阳:“最近又换了个什么妞?”周阳的手也没闲着,在女人身上不停游动,嘴里回答:“一个小歌星,妈的,想让老子拿钱帮她做唱片。” 说完,周阳抱起他的那个女人向里面房间走去……
从女人身上下来,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外国货还真的不错,可惜的是语言不通,不然可以跟她谈谈世界风云。
我倒了杯酒,刚举到嘴边,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心想还好,要是早打来几分钟可就大煞风景了。
电话那头久久没人说话,连叫了几声都是一片寂静,我骂了声变态;正准备摁断,陈蕾的声音这才传了过来,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你安全到家了吗?”我的心马上就沉了下去,从回来以后我几乎忘记了她,我想,明天应该去换张手机卡了。
我说:“到家里了。”然后那头又是沉默。我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李大伟还缠着你?”陈蕾抽泣着说:“没有,只是我……我好想你……”
我有点感动,但立即又让心硬如铁,我真的无法试着去接受一个女孩,尤其是她,因为她那么像小米,和她在一起的话,我想我很快就会崩溃,如果哪天控制不了自己,我甚至可能会杀了她!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尽量让声音平静下来:“还有事吗?我正在谈一点公事。”陈蕾停顿了一会才回答:“那好……不打扰你了……再见……”放下手机的一刹那,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陈蕾的一声痛哭。
周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说:“靠,有什么好看的?”周阳叹了口气:“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我骂道:“滚!”
按我们以前的惯例,现在的节目应该是去看艳舞,然后喝酒。我却突然没了兴致,对周阳说:“我困了,你送我回去吧。”
走进房里,锁了门,于是和外面的世界再无任何牵连,方才的繁华热闹与疯狂随着这薄薄的房门关闭竟然立刻了无痕迹,迎接我的是一片寂静和空虚。
我连忙开了电视,随便找个三流连续剧看了起来。看着电视,无由的又想起那个跳舞的女孩,与她比起来,那些所谓的明星就像是刚从地里耕种回来的劳动妇女,灰头土脑,无论是相貌身材或是气质都相差天遥地远。
眼光无意中扫到电脑上,我跳起来大叫坏了,和无敌子的约战早被我抛到了九宵云外,我想这次可糗大了,但愿他们能听我的解释。
立马启动电脑,登录,1分钟后我进入了游戏。
好友栏上只有让我死吧一个名字孤零零的在那,其余的好友呢?怎么全都把我删了?这几天一定有了什么变故!
幸好让我死吧在线,我正要M他,他却先发过来话:“你是老大本人?”我说:“日,不是我还能是谁?”让我死吧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有点恼火,发话过去说:“我出差去了,你也以为我是怕了无敌子?”让我死吧于是沉默。
我买了几个内药,开始整服传音:“无敌子,我来了,前几天我正巧出差,信不信由你,是男人的话来华山瀑布,老子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