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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毅的视线并未过离开乐满满,瞧见她偷偷瞧了这一眼,被他抓住,又赶紧扭头躲开。十足偷腥的猫样让他忍俊不禁:“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你呢,我看陈叔挺中意那丫头,上次还说等你毕业工作稳定了就问你要不要把事办了。”
“恩,工作先稳定再说,爸爸让我考公务员也进检察院,可我还是想往金融发展,毕业之前要跟他商量下。”
阎毅拍拍他的肩,给他鼓劲:“很多时候我们做的选择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但一定要值得。如果坚持自己喜欢的事物,认为有能力并且值得去付出,那就去做吧。需要我帮助的地方,直接跟我说。”
“谢谢阎大哥。”对于阎毅,陈贺从小事怀着敬仰的心,把他作为自己人生的目标去追求。
到了剧院,向下一看,一半以上的人都已经入座,离开场时间还有足足三十分钟,乐满满惊叹艺术家的魅力,这种高雅唐璜的地方,门票的昂贵让很多人望其项背,却也有这么多人愿意洒金观赏。一行人走到嘉宾席就坐,她与阎毅的位置在第三排靠左边点,和梁云他们的位置分开了。
坐下拿起手机看,还有二十五分钟。先把手机调成振动,把玩着手机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阎毅没打扰她玩游戏,一直盯着前面两排,再抬头看了眼舞台上面大大的海报,一张被半掩的男人的脸,清秀媚眼,在他看来那是张罪恶滔天的脸,恨不得直接将他撕得血肉模糊。
“阿丽,位置在这里。”
“好的。你做左边吧,我坐里面。”
前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乐满满停下按键,不可置信的抬头,诧异得连正在通关的手机游戏都忘了,就这么怔怔望着右前排那对亲密的中年夫妇,心似被狠狠踩了一脚,沉闷地痛。
她一直以为心情可以平静如水,可什么假设在事实面前又是那么不堪一击,母亲出轨爱上了别人,父亲出事不到半年,母亲就改嫁给了闻琛,也把她带了去。她讨厌那个男人,从未正眼瞧过他,也没叫过他。闻琛不仅夺去了母亲对父亲的爱,也夺走了对自己的爱!
想着鼻头一阵泛酸,想扭回头佯装什么都没看到,却鬼使神差般瞟了眼身边的男人,就这么赤…裸…裸望进了他那双探究的黑眸。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自己,勾起嘴角,开了个玩笑:“就这么看不够我呀!”然后便将注意力拉回到手机游戏里。
瞧她低着脑袋不停按着手机键,阎毅也收回目光,又望向她刚才注视过的地方。闻琛夫妇刚一进大厅,他就看到了,然后一直在观察乐满满的反应。在她眼里,他看到了闪过的惊讶、受伤、厌恶,就刚刚两人四目相撞的瞬间,那没来得及收回的恨从她眼里溢流出。自己却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等下还有一个重头戏要上演。对于她的心理承受力,他无法预知,所以现在即忐忑又必须忍耐。
终于到了七点五十五,整个剧场灯光暗淡下来,只留下舞台上的暖黄色灯,大家停止交谈,厅里渐渐变得安静。聚光灯打开,男主主持人款款走来,开始了一段关于今晚主角的开场白,无非是一些令人钦慕的成就。乐满满有些犯困地打了个哈欠,她比较期待这位年轻天才小提琴家的演奏,而不是一些无聊的拍马屁演说。
音乐会就要开始了,剧场顿时变得很安静,只见一个瘦高的青年男子左手提着一把小提琴,身着燕尾服踏上舞台,朝中间款步走去。乐满满看着他的侧身,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让她有些不适。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待Z…wen转过身朝观众席鞠躬后,端正身子,观众的掌声还在继续。他抬起右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便对着立式话筒说:“今晚谢谢大家能来到这里听我的演奏会,我将会为大家呈现Z…wen最完美的演出。今晚的开场曲为克莱斯勒的“爱之喜悦”,希望大家喜欢。“说完,边朝身后的乐队点个头,便开始了这段关于浪漫爱情的演奏。
所有的观众全都沉浸在他温婉如歌、流畅完美的演奏中,只有一个人,陷入了战栗的恐惧。乐满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台上的主角,从他抬起头来,她就无法动弹,即使十一年未见,她也永远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认出这个恶魔,这个给她带过无止尽噩梦的魔鬼。如果她能将德国留学…子梧(Z…wen)…小提琴联想起来,她就不会来观看这场音乐会。原以为时间的流逝能带走伤痛,可是伤疤愈合,痛却还在,深深埋在她内心,令她拼命用坚强躯壳而保护的心颤抖不已。
握紧了拳头,她才不至于甩头就走,忍耐着听完根本不配他来演奏的爱情圣灵曲。然后是第二曲,她不想引起阎毅的怀疑和担忧,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的样子听完今晚的演奏会。可是到了第三首,闻子梧对着话筒温柔说道:“接下来的一首曲子,要献给一个我曾经深爱过,如今也爱着的女人。舒伯特的‘菩提树’,这是她曾经在我面前弹奏过的曲子,希望大家喜欢。”场上顿时哗然一片,闻琛和李丽也很是惊讶,根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番话。
乐满满感觉维持理智的躯壳龟裂开来,黑暗的物质似乎正慢慢从里面渗透出来,腐蚀她的心。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皮鞭,鞭打在她赤…裸的身上。他肯定知道今晚她来了,这些话都是对她说的。
阎毅微侧过脸瞄了她,昏暗的环境也能看出她刷白的脸色,而她的手指紧紧掐捏着椅子的皮扶手,指甲陷得很深。如果她稍有不对劲,他会立马带她离开这里。让他没料到的是,乐满满转过头贴近他,对他抱歉一笑:“毅,我有些不太舒服,可能是受凉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娇软的声音听似自然,可这种语气是她从未用过的。
阎毅点头:“那我们先走吧,等下出去再给陈贺他们发短信。”说完便领着她从侧门走出。
台上正陶醉地拉着琴的闻子梧,眯微着眼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随即又闭上眼继续这首‘菩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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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究竟那个男人要做神马,真素的!!!
52、第五十二章 失眠 。。。
车子熄火,阎毅将钥匙拔出,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从上车就沉默不语的女人,“到了,下车。”
乐满满仿佛没听到他的说话声,也未发觉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看着挡风玻璃,而她的眼神却漂离得不知去向,很明显此刻她在发呆,而且发了很久的呆。
阎毅又重复了一遍:“到家了,下车。”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些,在这个密闭空间,这样的音调足够大。
“啊?”乐满满终于有了反应,疑惑问道,又想了一下,抓抓后脑勺笑着说:“哦!到了啊。不好意思,刚一直在想事情。”
“恩。身体好点了没?”
“身体?挺好的啊!”她一时不知所云,遂然想到之前在剧院的借口,糟糕!要露馅了!状似懊恼地拍着额头:“哎哟,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刚才就是突然有些胸闷,一出来就好了。抱歉让你错过一场不错的音乐会。”
阎毅无所谓说道:“其实我对小提琴也没太多兴趣,上次听梁芸说你会拉小提琴,她说这个演奏家很有名气,我就买了两张票。难道那个男人其实只是个偶像派?听得你都胸闷了。”
他的调侃稍微缓解了自己烦闷的情绪,捂嘴揶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偶像派,毕竟我音乐造诣非常之底,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实力派,因为你可没有一张偶像的脸。”
看她还能轻松地开玩笑,让他放些心,再盯着她看了一下,随即扭开车门:“你要是不打算下车,我不介意上演一场车震,不过你要等一下,车上没有套。”说完拉开车门就走出去。
“啊?别啊!”乐满满赶忙走出车,绕过去拉住他:“你别去买啊!都那么晚了,买那个干嘛。”
阎毅双手插在口袋,微弯□子直视她焦急的脸,“我刚才好像没说要去买吧,你这么激动,难道已经把整个车震的过程联想了一遍?既然你这么期待,我上楼去拿下来,还比较快。”
“你???”她气鼓鼓瞪着眼前这个装作一脸无害样的男人,用脑门撞了他额头一下,随即转身就走,刚转身就紧紧咬着下唇,妈呀!他是有练过铁头吗?脑门跟个钢板一样硬。又不敢伸手摸摸额头,只能忍着朝前走。
阎毅直起身,伸手抚了下被撞的额头,看着她走在前的背影,无奈失笑。
打开房门,按开了墙壁上的灯,乐满满转身对他说:“晚安,还有,今晚的音乐会谢谢。”
阎毅单手撑在门框上,注视她有些躲避的眼神,柔声问道:“仅仅这样表达谢意,你觉得足够吗?怎么不邀请我进去。”
她无法直视他深情的双眸,今晚的事来得太过于突然,她需要充分的个人空间静一静,平复一系列早已在内心混乱不堪的情绪。对他抱歉一笑:“毅,今晚有点累,我想先休息,至于该如何谢谢你,以后一定补上,而且连本带利。”
嘴角勾着弧度,他却只在她眼里看到黯淡,伸手抚触她的唇:“今晚笑了那么多次,不觉得僵硬吗?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好好睡一觉,晚安。”说完弯□,略抬起她的下巴,就这么凑上去轻轻碰触就放开,转身离去。
还没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就被清冷的空气取代。直到他走进电梯,她才关上房门。将背靠在不锈钢防盗门上,冰凉的触感是她想要的,能让自己更冷静。梁芸看人果然很准,她最做不好的事情就是装,他都看出来自己不停笑,却笑得很牵强。今晚能混过去,可是以后呢!闻子梧出现了,继父和母亲也都来到了A市,她已经很努力避开他们,为什么他们还要一个接一个靠过来。
快速脱掉靴子,踩着地板走去卧房,打开灯,脱掉外套,直接躲进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今天的事应该是概率极其微小发生的碰巧事件,他不会知道自己去看过演奏会,像闻琛那种自私自利的人,肯定不会把她在A市的事情告诉闻子梧。因为他会避免一切可能的冒险,如果被曝出自己儿子做过禽兽不如的事,对他来说,肯定会危及到自己的权益。
禽兽不如!!乐满满狠狠咬住下唇,瞪大的眼睛盯着房门。随即掀开被子,下床把房门关上,反锁,再倒回穿上裹住自己。又盯着房门看,眼里满是惧怕和紧张,仿佛那里有只无形的凶猛野兽要破门而入撕咬她。睁眼直到天微微亮,她终于因精力消耗尽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地上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好几遍,她也没去接听,只想趁着白天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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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毅放下手机,捏了下眉间的穴位,又是一夜无眠,两次都是因为她。从初次认识的温心初开,到第二次的情愫萌发和知道她已婚时的失落,再到现在的爱恋不已,她对自己的影响渐渐深入,深到已经无法找到根系拔除。也不知道何时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牵扯他每根神经。
脑里有个声音在叫嚣他直接冲过去,告诉她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让她不要逃避不要害怕,可还是把所有的担忧压了下来。他要的不仅仅是将她绑在身边,将她锁在鸟笼,而是她能对自己敞开心扉,真正能毫无保留地依赖他。哪怕这种手段卑鄙了些,他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