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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御外族侵入,让百姓免受了战事骚扰,全国上下,大多都对“华府”有着崇敬之情。忽闻华府出事,百姓当然一致愤慨……
……
且说“华国公”九代单传,膝下唯一的孙儿年仅六岁,生得玉琢般可爱。平时格外调皮好动,奉为全府的“小祖宗”。这次被人掳走,全府上下自然一片恐慌,连当今圣上都被惊动,故而直到夜色深沉,汴梁城仍然处于喧闹之中。
这时,城南二十里外的山林中,一阵清爽的山风吹过,显得十分宁静。一个破旧的关帝庙内,正有十几位行脚商人围在一起,中间架着篝火,却无人出声。供台上,燃着两盏残旧的油灯,昏暗的光线,扑朔朔照在了金漆剥落的关帝像上,更添几许诡异之像。
那些行脚商人虽然无人说话,但他们的表情却显得甚为急燥。但是,他们却偏偏默不作声的收拾物品,显然纪律十分严谨。其中一名虎背大汉终于忍耐不住,突然大声骂道:“楚二哥在搞什么鬼?怎么还不回来?”
一个气度非凡的髯须客笑道:“老六,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改一改急燥的性子?做我们这行,千万要沉住气才行!”
那虎背大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道:“大哥!我还从来没有坏过什么大事吧?这都是你指导有方!我……我去看看隔壁的娃娃!”
髯须客点头道:“也好!你顺便叫老七出来商量一下行程,他是本地人,可以省却许多麻烦!”
隔壁的破厢房内,果然还有两人。一个面容枯黄的瘦削汉子,正懒洋洋靠在炕上,饶有兴致地守着一个小小孩童。
只见那小孩约莫六岁模样,正撒开大腿坐于地上,嘟着小嘴十分可爱,手里还摆弄着一盏灯座和一块砚台,他总想把圆形的灯座,嵌进那块方形的砚台凹中,身上华丽的衣裳,早被整得乌七八糟了。
那瘦削汉子不时发出嘿嘿笑声,觉得这个小娃娃实在太可爱了,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么白痴啊?
地上的娃娃听到他的笑声,抬起脏兮兮的粉脸,嘟着嘴撒娇道:“我要吃果果嘛!”
瘦削汉子一愣,这已经是小娃第八次央求他了,这么晚,这家伙还不睡觉,硬是要这要那,实在让人受不了。于是板起了脸,正想骂他几句,外间却传来了叩门声。一名虎背大汉推门进来道:“老七!小娃娃没闹吧?……老大叫你去商谈一下路线,华公府势力不容小视。”
“我要吃果果……”玩耍中的小娃娃抬起头来,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撒娇道。
那老七哈哈笑着:“怎么样?六哥!……你来守着他吧,这小娃娃挺好玩的!”
那虎背大汉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我最怕小娃娃了!……老大正等着呢,不要管这小家伙。”两人甩下孩童,关门走出了厢房。
那孩童自管又低着头玩起了砚台,等他们出了厢房,终于抬起他那可爱的粉脸,一双眸子里闪着灵动的光芒。扭头见床边立着一根竹竿,于是爬过去抓在了手中,抬头望了望厢房的二扇木窗,只见窗户只用一只木栅卡着,于是踮起脚,用竹竿艰难地顶起木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挑开。但二扇木窗年久失修,卡着窗椽,怎么也捅不开来。
小娃娃终于累了,喘着粗气,傻傻地看着窗户,嘴角一扁,就想放声大哭。但不知为何,他却强行忍住了泪水。
夜已深沉,小娃娃终于觉得困了,回头却发现坑上什么都没有。这四月的天气,夜里仍然有些寒冷,没有摭挡之物,确实难以成眠。小孩童一阵东张西望,见墙角堆着一垛禾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扒开一道缝隙就钻了进去。草垛里果然温暖了很多,刚好可以摭住他幼小的身体,于是卷起身子,尽量保持自己的体温,眼皮也渐渐抬不起来了,头一偏,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初夏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一朵乌云渐渐摭住了繁星。山风也随之渐渐加强,树林里顿时响起了“哗哗”之声。这时,正殿十多个行脚商人却聊得兴高采烈,当头的髯须客呵呵笑道:“好!……就这么办,我们这次经茺州,过大名府,再把小娃娃送出雁门关。在那里,已经有大队人马接应我们。干完这一票,大家就回去多休息半年!”
开先的虎背大汉叫嚣道:“老大!这回你可要说话算数啊,不要半路又把咱们这些兄弟招集起来了……”
老六也和声道:“就是、就是!”
那髯须客嘿嘿笑着:“这次绝对算数!雷打不变!”
虎背大汉兴奋道:“太棒了!来……大伙儿先喝上几碗烈酒,预祝咱们金银到手,事事顺安!”
关帝庙内一片火热,十数人拿出酒囊大喝起来。一个放哨的伙计却突然推门而入,一阵大风随之贯进庙内,将供台上的二盏油灯“卟”的一下给吹灭了。殿内的纬帐也被山风吹得瑟瑟作响,中间的篝火,更是被吹得灰尘四起。这“山雨欲来”的兆头,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伙伴大声道:“老大!起风了,恐怕还要下雨!今晚到底走是不走?”话刚说完,一道闪电猛然照亮夜空,随之而来就是“轰隆隆”的雷声,真是风云变色,惊悚人心……
一名八字须的精瘦汉子突然站起来道:“大事不妙!”
虎背汉子也站了起来,怒目朝进来的伙计吼道:“你这是放什么哨?还不滚回去?”
髯须客皱了皱眉头,望着户外漆黑的夜空骂道:“奶奶的!老二他们看样子赶不回来了,大家准备,我们立刻上路!”
十多人迅速收拾起东西,只听“当”的一声,谁的钢刀不小心从包裹里掉了出来,吓得那名伙计赶紧把刀藏了起来。这些人果然训练有素,眨眼之间就把一切收拾停当。但外面的暴雨,却比他们来得还要迅速,先是飘进几滴水珠,转眼就是倾盆盖下。凄厉的大风,夹着黄豆般的雨点直扑殿内,瞬间就湿透了整个空间。
老七突然从厢房里冲了出来,脸色苍白地喊道:“大事不好了!窗户被人撬开,小娃娃已经被人救走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几名兄弟冲进厢房一看,果然哪里还有小娃娃的身影?木窗被风吹得“咣咣”作响,地面已经被雨淋透,依稀可见几个脚印从窗前走过。
“铮铮铮铮……”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抽出兵刃,一道闪电划过,照在兵刃之上,显得格外地触目惊心……
大殿内的髯须客当机立断,大声吼道:“快撤!官兵恐怕就要赶到!”
冒着雨水,殿内十几个行脚商人一起踹开窗户,从四面八方逃出了庙宇,配合得非常之默契。他们刚刚在庙外集合,远处山路突然窜来三条黑影,暴雨中,彼此都看不清来路,好在那三条黑影首先远远发话道:“大哥!……是你们吗?”
髯须客怒道:“老二你在搞什么?现在才来?”
老二远远接话道:“官兵朝这边搜过来了,我只得绕道而行……”正解释着,一道强烈的闪电劈在不远处,随即一阵轰隆隆雷声响起,把老二的声音都掩盖了下去。
髯须客猛一挥手,冲兄弟们喊到:“大伙儿快闪!”二十多人急速冲进树林,有如丧家之犬,迅速四处逃窜,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远处,刚才被雷电击中的地方突然亮起一片红光,远远看去,就像追兵的火把。髯须客没空多想,带着兄弟们朝陈留方向逃去……
……
*************************************************第2章夜引神童**********************************************************
……
暴雨倾盆而下,轰鸣的雷声响彻云霄,天地为之动摇。片刻,无数沟渠的雨水朝低洼处汇合,正是山洪爆发的先兆。还好,初夏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几顿饭工夫大雨便渐渐平息,到了下半夜,透过乌云还能看见点点星光。
关帝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除不时传来“呱……呱!”的蛙声外,哪有所谓的追兵?倒是厢房里的柴禾堆发出一阵阵瑟瑟之声。
都说儿童的睡眠雷都打不醒,看来是真的!雷声没把小娃娃吵醒,倒是一泡尿撒在裤子上把他冰醒了。也许自古少年都怕黑吧!小娃娃醒来后发现自己独处黑暗之中,那肯定是吓得瑟瑟发抖了,这次再想睡着恐怕就有点难度。
小娃娃透过草垛看了看窗户,却惊讶地发现窗外有一片红光,在黑暗中的光亮对他来说真是一种致命诱惑。不顾三七二十一就爬出草垛,冲了出去。绕过正殿之时,又被“关二哥”威猛的姿势吓了个半死,连忙夺路而逃。
黑暗中,小娃娃幼小的身体踏着鸭鸭步伐“蹬、蹬、蹬”跑着,一边还鼓着腮帮惊恐地四处张望,嘴里发出“呜呜呜……”莫明其妙的声音,那可爱的稚气一览无遗。
前面的红光看来很近,但跑了很久也找不到确切的地点,反而彻底陷入了山林。想到关帝庙还立着一个威猛的身影,他哪有胆量再回去?在他想来,前面的红光也许是唯一出路。
艰难地穿过荆棘遍地的山林,又爬过几片崎岖的荒地,小娃娃完全迷失了方面,只是朝着“不远处”微弱的红光爬去,连身后跟了几条凶狠的野狼都没注意。但奇怪的是:那几条野狼突然不再跟来,只发出一声声悲怆的长嚎。小娃娃被狼嚎声吓得直往前钻,也不管前面是什么地形,爬了老远,终于累得趴在一个土包包之上。这时,突然发现周围的光线比树林里亮了很多,心里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小娃娃只怕黑暗,具体怕些什么可能自己都不清楚!
发现这是一片空旷的荒野,幽暗的氛围显得有些诡异,高低不平的地面乱七八糟鼓着无数个土包包,骇然是一片阴森的乱葬岗。他出身官家豪门,又哪里知道这片地区有什么特别?反正后面的狼群没有跟来,于是一屁股坐在土包包上,喘着粗气,睁着那双可爱的眸子四处张望。终于被他发现,一直引他过来的红光就在不远处一个“土包包”旁边。现在离红光近在咫尺,但光亮反而暗淡了很多,地面裂开了一条大大的深沟,一阵阴风吹过,他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只见周围地面飘起一丝丝黑烟,小娃娃惊恐地发现周围景色不断在变化着,但不远处那片红光依然如故,所以他挣扎着爬了过去。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哀嚎,越往前,其声音越是凄厉,胸前悬挂的‘七龙玉佩’突然闪了闪,发出微弱的白光,正是玉佩发挥“辟邪作用”时特有的光亮。但他仍然死死盯着红光的来源,根本不懂玉佩发光的含意,又爬了几丈,终于发现前面的深沟里躺着一枚小巧精致的手镯,其外表散发出暗红光泽,不时还浮现出一丝丝雷电的波纹。
那手镯可爱的模样深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顾身边呼啸的阴风,努力爬将过去,却没注意胸前“玉佩”发出的光芒越来越亮。这是“相国寺方丈”专门为他定造的玉佩,普通人就是花一辈子积蓄都买不起,据说这块“玉佩”有非常好的护身、驱邪作用,但小娃娃根本不懂这些。刚爬到深沟边缘,胸前的玉佩突然炸成了粉碎,紧跟着一阵阴寒彻骨的冷气钻进了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