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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其實,我並不叫這名字,甚至我不姓姚。
姚夜書是我的筆名,而需要筆名的,也就只有靠寫枺骶S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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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小說家,當然你洠犨^我的名字。因為我是個三流小說家,還是半紅
不黑、銷售量一直洠в虚L進的那種。
這個事實讓我的編輯、出版社,甚至我自己都很難接受。我擁有自己的部落格,
在作家族群裡頭自稱作家的人成千成百,但我一直都高居點閱率第一。我的讀者
非常多,海內外都有,但是我的出版數字非常淒慘。
編輯也不懂,他堅持我的作品很好,但是銷售數字能這麼糟糕,算是一種奇蹟。
因為出版社老闆也喜歡我的作品,所以就算銷售數字奇慘無比,他還是義無反顧
的幫我出書,也才讓我能有碗飯可以吃。
當然有人推測我因此感到懷才不遇,鬱鬱寡歡,才會發生那些事情。
但是我很認真、也很論吹母嬖V你,我對這些並洠в惺颤N不滿。甚至我可以告訴
你,這樣的結果是應該的。
我是個波瀾不驚的人,從小到大都過得很平凡。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書裡頭讀到
的,眩u過後的情緒消化得多完整,能感動人的部份畢竟很有限。
被我吸引來的讀者,自然只是純粹的被我的才氣所吸引,但是才氣並不是一個偉
大作家的唯一要素。
我太正常,太平凡了。網路上的要求低,我才能夠有片天空。不然那些充滿愛、
希望與勇氣的作品,年紀大一點的孩子就會馬上拋棄了。
當然,我的讀者很多,甚至會互相爭風吃醋。我甚至有過一個讀者當我的女朋友
,即使時間很短,卻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交女朋友。
分手不為什麼,只是很偶爾的讓我發現她的炫耀文。拿我當名牌包包還是鞋子一
樣炫耀,有網友諷刺她只是為了我的名氣才當我的女朋友,她很乾脆大方的承認
了。
我的確是個宅男,長得其貌不揚,而且有點胖,走在路上洠в腥藭次乙谎邸5
即使是宅男,我也有自尊,甚至有種精神上的絕對潔癖。
很乾脆的,我和她分手了。我知道她又哭又簦В教幷f我負心。但是她也只能說
我負心,因為她爬到我的床上時,我並洠в信鏊K龝摁',只是為了面子掛不
住。
我沈默了,不再和任何讀者有交流。我覺得讀者是種奇怪、可愛卻也可怕的生物
。說不定在黑暗螢幕另一頭的是個變態呢,他們能夠這樣掏心掏肺的愛著一個陌
生人。
更讓我心冷的是,比我寫得更爛的作家,也擁有這樣火熱的崇拜。
只要會敲鍵盤就有崇拜者,我的心涼得要結冰了。
所以我沈默的寫小說,沈默的當我默默無名的小作家,沈默的封椋ё约骸N覞u漸
的越來越像個修士,安靜的蝸居在租來的住處。
只是人生總有種種變化。我也洠в邢氲剑@樣的變化,會出現在我身上,甚至變
成現在的我。
第一個變化是,住了好幾年的房子,被房枺栈厝チ恕
第二個變化是…
我遇到了鬼。
第一部 瘋狂
「我知道我要死了。」難得的清醒中,我一陣陣的心灰。「我會死在這個精神
病院,被人當作瘋子。但是我希望在我死前,讓我完成一個願望。」
她腐爛的頭顱湊在我眼前,咻咻的氣息,像是野獸。
「讓我…說完我還洠дf完的故事。」我喃喃著,「一個瘋子的故事。」
房枺野峒业臅r候,是那樣不好意思又困窘,又再三抱歉,我也知道兒子要成
家的確需要個地方住,所以我很快就搬了家。
我邭夂茫芸炀驼业揭粋價格低廉的套房。雖然房間不大,但是收拾的很乾淨
,又有冷氣電視冰箱,真的洠в惺颤N好挑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新大樓的關係,入住率很低。但是像我這樣愛靜的人,不跟人碰面
是最好的。或許是我個性軟弱的關係,這些年磕磕碰碰,我越來越怕人群。以前
住的那兒,管理員熱心得過分,老是拉著我枺段鞒叮屛液芫剑乙仓浪
後笑我很娘,跟男人說話也臉紅。
洠мk法,我個性就是這樣。我也知道挺礙別人的眼的,設法遠離人群就是了,我
不想讓別人不舒服。
剛住進來,洠颤N奇怪的地方。要說有什麼奇怪的,也就是剛拿到鑰匙,走進來
的時候,有股刺骨的風透體而過,很冷。
不知道為什麼,落地窗大開著,幾片落葉被颳得著不了地。
將窗戶關好,一切就正常了。
我記得住進來的時候是九月,天空明淨的一點雲都洠в校柟鈬W笑,非常晴朗的
初秋。
但是這樣美好的天氣,我卻生病了。
生病只是兩個字,但只有真正生病的人才了解我的感受。我發起高燒,身體滾燙
,但是卻覺得這樣冷,不斷的發抖。
這並不是誇飾法,而是真的非常非常的冷,像是躺在冰箱裡。我喉嚨非常痛,痛
得連口水都不能嚥下去,但是我好冷、非常非常冷。只有白天我才能疲乏的起身
,去吃點什麼,晚上我只能在被窩裡發抖。
我看了醫生,但是醫生只說是流行性感冒,開了藥就把我打發了。但是我依舊冷
,非常冷。冷到一種地步…我只能穿著大衣圍著圍巾,在攝氏二十九度的太陽底
下,喝著熱騰騰的茶,這樣才能稍微好一點點。
不正常?我當然知道這不正常。但是我很相信醫學,或者說,這時候的我,還很
相信理性。
但是這樣昏昏沈沈的病了一個月,終於有一天晚上,我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哭了
出來。
男人哭很好笑對吧?但是當你額頭如炭,身體如冰的時候,誰管好不好笑呢?尤
其是這樣淒慘的時候,身邊洠人照應,我居然迷迷糊糊的喊…
「媽媽!」
喊完我就清醒了,突然覺得非常悲哀。我父母親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其實也能
夠理解,我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子,又是封椋酱逖e頭唯一考上大學的人,大學畢
業以後,卻跑去寫不入流的小說,父母親會因為憤怒、絕望,不要我這個兒子,
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在最病痛最無助的時候,脫口而出的,還是媽媽。
回首這一生,寫作洠懗鍪颤N名堂,又一事無成,連個女朋友也洠в小疫@人,
真像個害蟲似的,多我一個少我一個還真的洠颤N差別。
不如就這麼死了吧。
這個念頭突然闖進心裡,我迷迷糊糊的爬起來,開始去浴室拿毛巾。不過毛巾上
傳來的冰涼溼潤,讓我清醒了一下。
我想死?為什麼?我小說還洠懲昴亍N疫那麼多構想…最少也等到寫完小說再
死啊。就算我再怎麼像害蟲,不管我怎麼樣洠в杏茫蚁雽憽姨雽懥恕_有
那麼多小說洠Оl展完,不管能出版還是不能出版,我就是想寫完啊!
拿著毛巾發了好久的呆,想死和不想死的念頭抗衡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拿回去
掛好。
反正睡不著了,我打開電腦,開始拼命寫作。當我寫作的時候,根本什麼也看不
到、聽不到。所以我不知道…
靠近浴室的牆壁,開始汨汨的的滲出血來。
直到天亮,我才發現血水流到我的腳邊、浸溼了我的拖鞋。
這時候的我,還是盲目的相信著理性。儘管一地的血水讓我非常恐懼,甚至讓我
的燒燒得更高,但是我堅信,那只是水管生銹滲水,所以才流出這樣的鐵鏽水。
熬著虛弱,我把地板和牆壁都擦乾淨,打電話給房枺7繓|乾笑兩聲,要我去找
人修理,修理費直接從下個月的房租扣除就好。
「如果不夠。」他的聲音有點顫抖,「那就下下個月一起扣好了。」
我真的去找師傅修理漏水,我也相信修好了。的確,修理好了以後,牆壁不在滲
水,我的感冒似乎也好了一點。我想是溼氣太重才會這樣吧?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想要死去的念頭一直環繞不去。有幾次真的差點發生車禍,
因為我衝到車道上…幸好現在房車的剎車都很強,我只是擦傷。
當然也被罵個半死。
其實我真的很歉意,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並不想造成任何人的困擾。
我說過,我的筆名叫做姚夜書吧?那是因為,我喜歡在夜裡寫作。雖然不至於整
個白天都在睡覺,但是我幾乎都是四點上床,中午十二點起來。
剩下的時間,都在寫,不然就在看書。
這段生病的時間,只有寫作的時候可以讓我忘記病痛。我像是洠в忻魈煲粯影l瘋
的寫,起初是趕稿,後來是為了躲避…隔壁的浮‘私語。
我們大樓的牆壁很薄,隔壁大點聲音都可以聽得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發
現我的鄰居拿我當話睿
他們說我是老處男、變態,用噁心的眼神看著人,好像是小偷似的。這對我,真
的是很大的侮辱。
我說過,我是個精神上有絕對潔癖的人。我這樣遠離人群,潔身自愛,就是因為
不能忍受一點點污點或污蔑。
除了逃避到寫作裡,我還能怎麼辦?但是鍵盤的聲音一停,隔壁的浮‘私語就又
響了起來。我瘋狂的寫作,逃避那些不實的污蔑,但是這樣的浮‘私語真的要讓
我瘋狂了,終於有一天,我發狂的抓起電腦主機,想要砸向牆壁的時候…
我突然清醒過來。
我在幹嘛?我是最邊間呢,這面牆外面,是空蕩蕩的馬路。我在做什麼?居然拿
主機砸一面啞巴牆壁,硬碟裡都是我苦寫不停的小說呢!
我嚇得把主機輕輕放下,趕緊插上電源,害怕我把硬碟弄壞了。一一檢查之後,
發現硬碟的資料完整,只是損失了我剛寫的一萬多字草稿。
是不是神經衰弱?獨居很容易有這種毛病的。我深深自責,哀悼我那一萬多字的
草稿,然後趁著記憶還在,把這一萬多字設法從大腦裡頭救出來。
事後我想,或許是我太愛寫作、太想說故事了,這種狂烈的愛情其實已經讓我不
正常了,所以我忽略了許多事情,讓我又多活了很多時候。
不過我不知道,這樣算是幸撸只是另一個不幸的開始。
如蠶聲沙沙的浮‘私語洠в型V惯^,但是我相信,那只是精神衰弱。用理性就知
道了,牆那邊根本洠耍司袼ト酰能是什麼?
我早晚會去看醫生,但我手下的這本稿子出了點狀況,我還在思考怎麼解決這些
不合理,我現在洠в锌眨钌俨荒鼙淮蠓蜃トプ≡骸
發冷發燒的感冒還是洠в型耆K,醫生告訴我,這波的流行性感冒要拖上一段
時間,我相信了。甚至…我很不好意思的承認,我仔細的觀察自己生病時的種種
感受,包括精神衰弱。這些都是寫作的好材料,我不能夠放過。
漸漸的,我養成去頂樓吃早餐的習慣(別人的午餐,呵呵),在日正當中時,我
會覺得舒服一點,暖暖的太陽像是可以晒進我發霉的臁辏軠厝帷
我吃完了三明治,那個塑膠袋突然一飛,我想要抓住。亂丟紙屑不太好吧?我在
護欄旁邊抓到它。突然覺得肩膀上什麼枺饕换
坦白說,我突然看到的時候,還洠мk法分辨那是什麼抓著我的手。直到我被往下
一拖,我才正確的看清楚。
因為破破爛爛的衣袖下面,一顆爛西瓜似的腦袋抬頭望著我,大概是嘴巴的地方
裂到耳根,幾根很長的頭髮稀稀疏